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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近開學那段時間,校長立刻把我送到了醫院,花重金給我做了脊柱修復的手術。
雖然不能像從前一樣輕快跳舞,但堅持復健至少也是能跳能跑的。
只是沒想到在醫院接受治療的這些日子,顧琦琦居然親自找上門開挑釁。
她走進我的病房環顧四周,冷笑出聲:
“喲,那個大叔這么負責,不僅破格錄取你去讀他的大專給你出學費,還愿意出錢給你做手術治病?”
“我看你就是被她包養了吧?嘖嘖嘖,真惡心……”
“信不信我找人告訴他老婆,他在外面包養了大學生?”
我捂著耳朵,只覺得她吵鬧,不想理會。
她見我沒有反應,反而更來勁了。
“想不想知道,你的親生爸媽為什么這么恨你啊?”
還沒等我回答,她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當年你確實沒有偷跑出去,只不過季家的保姆是我媽,是她把你給賣了的哦。”
“你媽當然也不是因為出去找你才流產的——”
“是因為我媽在你媽媽的藥里做了手腳,剛好在她出去尋你的時候發作了。”
“然后我媽便趁他們沉浸于失子之痛的時候把我接進去照顧他們……”
“現在你爸媽啊,對我真是疼得不得了,我比你,更像季家千金。”
其實我心里早就已經有了預感,爸媽對我態度的轉變并非毫無端倪。
這一定是因為有人在背后挑撥離間。
可當真相以一種殘酷的形式呈現在我面前時,我才明白,理智在這一刻是如此的脆弱。
我的手氣得止不住地顫抖,抬頭又看見顧琦琦那得意洋洋的樣子。
“怎么?很生氣吧?不過你也拿我沒辦法了。”
“現在你爸媽不僅是我的,連你唯一的學位都歸我咯。”
“你說,你考這個藝考省狀元有什么用呢?”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就來氣,在她張揚地喋喋不休的時候,猛地推了她一把。
她毫不防備地從地面摔去,那叫一個狼狽。
“這么查的平衡力,就憑你也想頂我這個藝考狀元的學位?”
她見本來平靜的我突然反擊,甚至還出言諷刺她,氣得扯著嗓子大喊:
“那也比你這個脊柱斷了的廢物強!”
“你以為做個手術就能完全康復嗎?不可能!你這輩子就只有殘廢的命!”
這巨大的動靜鬧得隔壁病房的人都聽到了。
護士說我才知道,原來隔壁病房都是老人,現在正有記者在那采訪他們呢。
我思索了一會,心生一計。
我主動把顧琦琦推了出去,指著她對著那幾個記者說。
“既然隔壁都是老人,估計也悶得慌。”
“她是舞蹈藝考省狀元,不如讓她去給老人家們露一手吧,也好給他們解解悶。”
“你也可以趁機錄下來,新聞不就有素材了嗎?”
聽了我的話后,記者激動地連連點頭。
“好主意,剛好那群老人家是舞蹈藝術家,剛好讓她看看現在的狀元怎么樣……”
這卻讓顧琦琦難堪了。
她藝考成績這么差,要在一群老藝術家面前班門弄斧,還要被發到新聞上,肯定丟盡了臉。
但我才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不等她說話就把她拉到隔壁病房,向那群老藝術家介紹了她一番。
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僵硬地跳了起來。
只知道那天,顧琦琦拙劣的表演引得大家尷尬無比。
我趁這個時候回了病房,把房門重新鎖上,吩咐了不讓任何人進來。
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顧琦琦那激烈的拍門聲。
“季一禾,你故意讓我丟臉是吧!”
“好啊,你給我等著!”
我當然會等著了。
是她原本把我幸福的生活攪得支離破碎。
我只知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而她的報應,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