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甚至還有被他細心珍藏的林夕少女時期用過的發卡。
而我那些被從出租屋“搬”來的物品,則被隨意堆砌在一個更不起眼的角落,上邊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像被丟棄的垃圾。
如同我這個人一樣,被他棄之敝履。
而我曾省吃儉用好幾個月,買給他的那條作為定情信物的鉑金項鏈,此刻也被孤零零地丟在冰冷的茶幾臺面上。
3
我拿起項鏈,扔進垃圾桶。
既然他不要,那我留著還有什么意義?不如扔了干凈。
隨后我聯系了搬家公司,準備把行李搬走。
還沒等到搬家公司的人,林夕和她的朋友卻突然推開了門,林夕的目光在我打包好的幾個小箱子上掃過,語氣輕蔑:
“喲,許安意,這是準備搬家啊?不過你這些破爛確實不該留在這里礙眼。”
我不想理會,林夕朋友踢了一腳我打包好的行李:
“小夕,你就是太善良了。有些人啊,天生就是撿別人不要的東西的命,這房子本來是顧少為你準備的訂婚禮物,結果林大小姐您眼光高,沒看上,這才便宜了某些人。”
“聽說許小姐為了嫁進顧家,還被特意送去‘特訓’了三個月呢!怎么樣啊許小姐,學乖了嗎?是不是覺得顧家的門檻,特別高啊?”
我攥緊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原來所謂的新房只不過是林夕看不上眼的垃圾。
“說完了嗎?說完就請離開,這里不歡迎你們。”
林夕眼神一轉,拿起我放在玄關的玉石,眼神戲謔:
“這玉看著還不錯嘛,許安意,不如送給我當個小玩意兒?”
“把它放下!”
那是母親留給我唯一的念想,絕不容許任何人褻瀆!
林夕舉高玉墜,眼含惡意:
“放下?也不是不可以。許小姐不是去特訓學了三個月的規矩,應該懂得如何討好別人吧?你現在趴在我的腳邊,學幾聲狗叫,把我叫開心了,我就把它還給你,怎么樣?”
我氣得渾身發抖,如今我什么都沒了,再也不可能忍下這口氣。
可我只是上前,巴掌還未落下,林夕卻突然“哎呀”一聲,玉墜滑落在地,碎成了幾瓣。
我怒吼著朝林夕沖了過去,林夕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腳下一崴,身體故意往后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