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每次都輕描淡寫:“都是發小,認識二十多年了,你別多想。”
“她就是個男孩子性格,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
“你要大度一點,別小心眼。如果我們之間真有事,哪還輪得到你呀。”
我選擇了包容,選擇相信他對我的承諾。
我容忍他有個女兄弟,容忍他們的越界行為。
可現在,我獨自躺在冰冷的手術室為他生下女兒。
他卻在幾公里外的萬人狂歡中,擁吻著他所謂的女兄弟。
在震耳欲聾的情歌聲里,上演著讓全網艷羨的神仙愛情。
多么諷刺。
看著視頻里那對璧人,我顫抖著手指,在新聞下方,點了一個贊。
既然他們都毫不掩飾了,那我成全他們。
手機放下沒多久,林逸的電話就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震耳欲聾的音樂,和他帶著醉意的聲音。
“秦時月,你什么意思?你點贊是為了讓白悠悠難受嗎?”
“她現在哭得不行了,就說自己對不起你。”
“不就是氣氛到了,大家鬧著玩嗎?你至于嗎?”
“現場這么嗨,你別給我整這些小題大做的戲碼,掃興!”
他甚至沒有問一句我和孩子怎么樣。
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我聽著他理直氣壯的聲音,心中殘存的溫情徹底消失。
我默默地掛斷了電話,沒有歇斯底里,沒有質問。
已經沒有意義了。
直到轉頭看著旁邊小床上熟睡的女兒。,眼淚終于忍不住滑落,浸濕了枕頭。
林逸,等我做完月子,我們就結束吧。
2
林逸隔了兩天才出現在病房。
他大概是從音樂節的狂歡抽身,想起了自己還有個剛生產完的妻子。
他推門進來時,臉上帶著宿醉的疲憊。
手里提著一個果籃,隨意地放在床頭柜上。
我側躺著,背對著他,沒有回頭。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我和女兒淺淺的呼吸聲。
他站了一會兒,見我不搭理他,眉頭皺了起來。
“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
“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昨天就是喝了點酒,開個玩笑,你不要當真。”
他輕描淡寫地解釋,把那場驚動全網的背叛,定義為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