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就這么水靈靈的承認了?秦賀之詫異的看著她,可怎么都沒見她害怕閃躲,反而拽著他回家?
他醞釀一下,問出聲,“玉鐲跟金條呢?”
“讓我給賣了,這次絕對夠本了。”她得意的沖秦賀之拍拍腰間裝滿錢的挎包,轉頭又往后瞅瞅,頭回偷東西,心里還是有點發虛的。
秦賀之卻皺緊了眉頭,“偷東西賣錢私吞,你就這么高興么?你有沒有想過別人?”
“都是仇人,本就該報復回去,那些東西也都是我的,算是拿回自己的東西,有啥可顧慮的?別整得好像我以前過的多好似的。”
沒看出秦賀之誤會了,她說的理直氣壯,原主要像她這么硬氣,都不至于被欺負的那么慘。
秦賀之瞬間慍怒,想質問她,以往秦家哪里對她不好了,至于被當成仇人?偏叫她硬拽著穿過街道,回了家。
看到她,秦家所有人都沸騰了,都以為她是被秦賀之抓回來的。
“晚音,我居然還能看見你回來,你怎么能做那種事呢?”秦母踉蹌起身,走到她面前,滿眼的悲傷與失望。
難道被發現了?宋晚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怕影響到你們,才沒說,我這也是為了咱家跟賀之好,畢竟下鄉挺苦的......”
“我就說她吃不了下鄉的苦,全都是騙人的,現在承認了吧?”
她剛要把錢拿出來,秦松雪就突然怒吼出聲,繼而鄙夷的瞪著她。
“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做賊,還說為我二哥跟家里好,虧你說得出口!”
“你別喊了,還嫌咱們家不夠出丑的么?”
秦母訓斥了她一句,梗著眼淚看向宋晚音,“我覺得,秦家上下都對你不薄,有好吃好喝都緊著你來,你做出那么多過分的事,我們還愿意接納你,你為啥要這樣做的?”
宋晚音被問的有些懵,“我說了啊,都是為了咱家跟賀之,不然也不會偷著......”
“你看,她自己都說偷了,這是被二哥抓回來才說實話,不然咱家都得被她坑慘了!”
秦松雪打斷她的話,扭頭看向秦父,“爸,事實擺在眼前了,你趕緊把她攆走,絕不能再留她了!”
不是她刻薄,這兩天都已經想好,宋晚音要真能陪二哥下鄉,不離不棄,那她就認這個嫂子,不再說啥了,偏又出這檔子事。
父母跟二哥都容易被蠱惑,她要再不出聲,那整個秦家就真栽這花蝴蝶手上了。
秦父面色凝重的看著宋晚音,緩慢坐在沙發上,“盡管你做了很多錯事,我也愿意相信你本性不壞,是真心悔過,可你不該騙我們!”
騙他們?宋晚音想了想,笑了,“我確實不該騙你們偷著出去,可賀之臉皮薄,我說了你們二老也不能同意,就得我自己去干這事了。”
很明顯,兩邊都不在一個頻道,全整岔劈了。
“宋晚音,你偷東西,還說的這么理所當然,我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你趕緊滾!”
秦松雪壓不住事,脾氣上來就想動手,秦宇政趕緊把她拽到旁邊去,不讓她添亂,轉頭盡量態度平和的看著宋晚音,“你把玉鐲跟金條交出來,就走吧,別搞得大家都很難堪。”
“我怎么了?”宋晚音察覺出不對勁了,疑惑看向秦賀之。
秦賀之注視著她,墨色頭發遮住微紅的眼睛,顯得更加痛苦悲戚,哽動喉嚨也覺得異常干澀,半天才吐出沙啞的聲音。
“你大可直接收了玉鐲跟金條,不該假裝不要,來騙取我們的信任再偷走,就算你想跟宋千昊私奔,我也會放手的,你為什么要這么虛偽呢?”
瞬間眉頭舒展,宋晚音這才反應過來,這一家子不是在埋怨她回娘家偷東西擔心她,而是誤會她偷玉鐲跟金條跑了,根本不想下鄉。
瞬間怒火上涌,她特么頂著被氣到如腺增生的危險,回娘家去斗后媽,騙渣爹,討回錢財來貼補秦家,居然被曲解成狼心狗肺的賊了!
“別人冤枉我也就算了,你怎么還說我偷玉鐲跟金條了?還擺出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有你這么對媳婦的么?”
秦賀之一怔,微瞇起眸子,“你都跟我說了,把玉鐲跟金條賣了,不算我冤枉你。”
“我確實拿去賣了,但那也是為了拿回屬于我的東西,當障眼法用的,你不能......”
“花蝴蝶,你別狡辯了,趕緊把賣玉鐲跟金條的贓款交出來,不然我就找公安把你抓起來,槍斃!”
秦松雪再次打斷她,生怕秦賀之又心軟被她給忽悠了。
宋晚音轉頭看向她,惱了,“你一天跟個炮仗似的,瞎吵吵啥呀?就算想冤枉我,也得考慮下秦家吧。玉鐲跟金條的事,是能讓外人知道的么?”
秦賀之倏地看向她,從這話里聽出她的心思了,趕緊擋住沖過來要搜她身的秦松雪,不讓她插手。
秦母也過來拽她,“你嫂子還懷著孕呢,攆不攆她走,都是你二哥說了算,你可別摻和了。”
老太太寬容明事理,她始終都認為,這些都是他們夫妻倆的事,她跟老伴給兒媳玉鐲跟金條,也都是為了孫子跟兒子,所以不管兒子咋做,她都支持。
秦賀之也想先帶宋晚音回房間,仔細問問她這件事,別再真冤枉了她。
宋晚音也要拿出玉鐲跟金條,趕緊把事情說清楚,可秦松雪突然伸手,用力拉扯她衣服。
包著玉鐲跟金條的繡包,竟掉出來,在地上發出悶沉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秦松雪迅速撿起打開,拿出玉鐲跟金條,惡狠狠看著她,“我就說你偷了,還騙二哥賣掉了,這下你還有啥狡辯的?”
這才是最絕望的死法,有嘴都說不清了。
秦母看著她,失望的搖搖頭,轉身去抹眼淚,啥都不想說了。
秦父也陰沉了臉色,怒斥秦賀之,“你還杵在她身后干啥?趕緊把這虛偽的女人趕出去!”
“不用他趕我走!”宋晚音推開護著她的秦賀之,全當他是假惺惺,無所畏懼的看著秦父,“東西我是偷了,但沒想私吞,現在如數奉還了。”
“都被迫把東西交出來了,還說不想私吞?”秦松雪小聲嘀咕著。
宋晚音沒理她,將斜挎包里的錢全都拿出來,甩在了茶幾上。
“這是我借用玉鐲跟金條,哄騙我爹把該屬于我的房屋地產,全賣掉拿回來的錢。我娘家不好,只能用石頭調包諞錢這種爛招數,但我都處理好了,現在錢都給你們下鄉用,就當為我之前的事贖罪!”
“咱們也兩不相欠了!”她眼神銳利的看向秦賀之,忍住委屈說完這句,扭頭就要走。
這回換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