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一天,校草林浩宇突然食物中毒。體委何澤明提議,全班去醫院探望,順便買花慰問。
火箭班的學霸們居然全票通過。上一世,我是課代表,攔下這個提議,說高考前該專心復習,
去醫院容易感染病菌影響考試。換來何澤明怒吼:“你就是嫉妒林浩宇受關注!
”同學們嘲諷:“裝什么清高,不就是想獨占風頭?!蔽铱嗫谄判膭褡?,
甚至連夜給每個人發信息,確認他們都在家安心備考。第二天我冒著大雨守在考場外,
逐一確認同學們按時到達。他們高考發揮出色??沙煽児寄翘欤?/p>
噩耗傳來——林浩宇因無人探望,病情惡化轉為急性闌尾炎,錯過最佳治療時機。
林浩宇含恨而終前,給何澤明發了遺言:“都是她害的,她不讓你們來看我?!焙螡擅鳢偭耍?/p>
聯合全班將我推下天臺。他們集體作偽證說我威脅不準救人,被良心發現嚇得跳樓。
我那些苦心勸說的聊天記錄,成了他們口中的“威脅證據”。1.“林浩宇食物中毒住院了!
情況不太好,我們下午放學一起去看看吧?”體委何澤明站在講臺上,振臂高呼,
語氣里滿是焦急與關切。“他是我們火箭班的門面,也是我們最好的朋友,高考前出這種事,
我們必須給他支持!”底下立刻一片附和?!皩?,必須去!”“浩宇哥那么帥,
可不能有事啊!”我坐在角落,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幾乎喘不過氣。上一世,
也是這樣一幕。我站起來,激烈反對:“高考在即,醫院病菌多,萬一傳染了什么,
影響了考試怎么辦?而且大家應該把心思放在最后沖刺上?!焙螡擅鳟敃r就炸了,
指著我的鼻子罵:“阮星晚,你少在這里假惺惺!你不就是嫉妒林浩宇人緣好,
成績又比你這個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強嗎?”“就是,我看她就是想標新立異,吸引注意力。
”“林浩宇平時對她也不錯,她怎么這么冷血?”那些嘲諷和惡意,像淬了毒的針,
根根扎在我心上。我哀求,我解釋,我甚至連夜給每個人發信息,苦口婆心勸他們在家復習。
第二天,我冒著瓢潑大雨,在考點外一個個打電話確認他們都安全抵達。他們的高考,
確實超常發揮,人人喜笑顏開??煞虐衲翘?,林浩宇的死訊傳來。急性腸胃炎,
因為初期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和陪伴,病情惡化,并發多種感染,最終搶救無效。
明發了最后一條信息:“是阮星晚……她不讓你們來看我……我好恨……”何澤明當場崩潰,
他帶著全班同學,在學校的天臺上,將我團團圍住。那些曾經被我“保護”得很好的人,
此刻面目猙獰?!笆悄愫λ懒撕朴?!”“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百口莫辯,
被他們一步步逼向天臺邊緣,最終失足墜落。他們卻對著警察,異口同聲:“是她自己心虛,
害怕我們揭穿她阻止探望林浩宇的惡行,自己跳下去的!”我那些勸阻的短信,
竟然成了他們口中“威脅大家不準去探病”的鐵證。重活一世,我阮星晚,回來了。
2.何澤明還在慷慨激昂地鼓動大家?!拔覀冑I束花,再買點水果,一起去給浩宇加油打氣!
”“他看到我們,一定會很感動的!”班上的女生們,尤其是平時就愛慕林浩宇的那幾個,
已經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買什么花了。“百合吧,寓意好。”“還是向日葵?積極向上!
”坐在我前排的夏芷柔,那個總是溫柔帶笑,實際上一肚子壞水的校花,
也適時地露出擔憂的神色:“是啊,浩宇現在一定很難受,我們都去看看他,他會好起來的。
”她轉過頭,看向我,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ibles的挑釁:“星晚,你覺得呢?
你跟浩宇關系不是也挺好的嗎?”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射向我。我慢慢抬起頭,
對上夏芷柔那雙看似純良無害的眼睛。上一世,林浩宇死后,夏芷柔第一個跳出來指責我,
說我“心腸歹毒,見不得別人好”。也是她,在何澤明他們猶豫要不要報警的時候,
“無意”中說漏嘴,暗示警察我可能是“畏罪自殺”。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極淡的笑:“你們說得對,是該去看看。”“畢竟同學一場,
他現在肯定很需要安慰?!蔽业脑捯魟偮洌淌依镆黄兰?。何澤明張大了嘴,像是見了鬼。
夏芷柔臉上的微笑也僵住了,眼底迅速閃過一絲錯愕和計算。其他同學更是面面相覷,
顯然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叭钚峭怼恪銢]發燒吧?”一個男生不確定地問。
我慢條斯理地收拾書包:“沒有。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放學一起去吧。
我正好也想看看林浩宇怎么樣了。”這一次,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的“阻攔”,
他們能演出怎樣一出戲。而夏芷柔,你的表演,才剛剛開始。3.放學鈴聲一響,
何澤明就迫不及待地組織大家。“好了好了,都別磨蹭了!我們趕緊去花店,然后去醫院!
”一群人簇擁著他,浩浩蕩蕩地往外走。夏芷柔走在人群中間,被幾個女生圍著,
她不時回頭看我一眼,眼神復雜。我跟在隊伍末尾,不遠不近。路過街角的垃圾桶時,
我將早上偷偷開啟了錄音功能的備用手機,小心地用紙巾包好,扔進了最深處。
上一世的教訓太慘痛,這一世,我必須留下點什么。到了花店,
何澤明大手一揮:“挑最貴的!要最大束的!
”夏芷柔柔聲細語地建議:“還是康乃馨和百合搭配吧,顯得溫馨又祝福。”“芷柔說得對!
”何澤明立刻狗腿地附和,“就聽芷柔的!”一群人挑挑揀揀,終于選定了一大捧花。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何澤明抱著花,夏芷柔提著果籃,其他人嘻嘻哈哈地跟在后面,
像一群去春游的小學生。到了醫院,濃重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林浩宇住在單人病房,
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干裂,看上去確實很虛弱。看到這么多人涌進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是感動的光芒?!澳銈儭銈冊趺炊紒砹??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昂朴睿覀儺斎灰獊砜茨?!”何澤明把花往他床頭柜上一放,
“你可是我們班的希望?。「呖伎刹荒苌倭四?!”夏芷柔將果籃放下,溫柔地坐在床邊,
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浩宇,你感覺怎么樣?醫生怎么說?”林浩宇看著夏芷柔,
眼神都亮了幾分:“醫生說只是普通的食物中毒,休息幾天就好了。謝謝你,芷柔,
還有大家。”他的目光掃過人群,最后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探究。
我對他扯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他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解。4“浩宇,吃點水果吧,
補充維生素?!毕能迫嵯骱锰O果,切成小塊,用牙簽扎了一塊遞到林浩宇嘴邊。
林浩宇張嘴吃了,對她笑:“謝謝你,芷柔,你真好?!彼橆a微微泛紅,低下頭。
病房里這才真正有了點生氣,不再只是消毒水味兒。大家七嘴八舌,講著班里的趣事,
林浩宇精神肉眼可見地好了些,臉上也有了血色。何澤明在一旁看得眼都快直了,
隨即大聲嚷嚷:“浩宇,你可得快點好起來,咱們還等著你高考后請客呢!”“沒問題!
”林浩宇答應得很爽快。氣氛一派融洽。門口傳來動靜,林浩宇的母親提著保溫桶進來,
見這么多人也是一愣,隨即熱情地招呼:“哎呀,同學們都來了,真有心。浩宇,
快謝謝大家?!薄皨專視缘昧??!绷趾朴顟A帜笖Q開保溫桶蓋,
雞湯的香氣一下就散開了?!疤氐亟o你燉的烏雞湯,快趁熱喝點,補補?!彼⒘艘煌?,
小心翼翼遞過去。林浩宇剛伸手,夏芷柔正巧也伸手上前,像是想幫著扶一下碗邊,
“阿姨我來……”她柔聲說著,指尖卻“不經意”地蹭過林母的手腕。那碗湯猛地一晃,
大半滾燙的湯汁直直潑在林浩宇蓋著被子的腿上!“操!”林浩宇一聲悶哼,
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被子滑落一半。病房里炸開了鍋。5.“浩宇!你怎么樣?
”林母手足無措,慌忙想去掀被子?!盃C死我了!我的腿!”林浩宇額角青筋都爆出來了,
聲音發顫。何澤明也懵了,喊道:“醫生!快叫醫生!”夏芷柔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聲音帶著哭腔:“阿姨,對不起,浩宇,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幫你扶一下……”她這副模樣,誰看了都覺得是意外。
醫生護士匆匆趕來,掀開被子,林浩宇大腿通紅一片,有的地方眼看就要起泡。
“病人腸胃現在很脆弱,怎么能再受這種刺激!”醫生板著臉,“趕緊處理!
感染了就麻煩了!”護士手腳麻利地操作,林浩宇疼得直抽氣,冷汗涔涔。
林母在一旁抹眼淚,嘴里念叨:“都怪我,都怪我沒拿穩……”夏芷柔也跟著抽泣:“阿姨,
不怪您,都怪我……要不是我……”我站在人群外圍,看著這出戲。夏芷柔那一下,
角度力道都是算計好的。何澤明手忙腳亂地幫不上忙,一回頭,瞧見我沒什么表情地站著,
火氣“噌”地就上來了?!叭钚峭恚 彼偷刂赶蛭?,“都他媽是你!烏鴉嘴!
一來就沒好事!”我挑了挑眉,沒搭理他。“要不是你非跟著來,浩宇能出這事兒?!
”何澤明越說火越大,“你是不是就盼著浩宇考砸了!”“就是,她一來氣氛就怪怪的。
”旁邊有人小聲嘀咕?!罢l曉得她安的什么心?!毕能迫嵛宋亲?,淚眼婆娑地轉向我,
聲音弱弱的:“星晚,
浩宇……你別往心里去……浩宇他……他不會怪你的……”6.我看著他們群情激憤的模樣,
突然笑了?!昂螡擅?,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絲冷意,
“雞湯是怎么潑的,大家可都看著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了?”何澤明被我噎了一下,
隨即更加惱怒:“就算不是你直接干的,也是你帶來的晦氣!”“對!就是她!”“烏鴉嘴!
”林母此刻也反應過來,她雖然沒說什么,但看我的眼神已經帶上了幾分不善和懷疑。
林浩宇躺在床上,因為疼痛和憤怒,臉色漲得通紅,他死死地瞪著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
“阮星晚……你……”他咬牙切齒。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縮:“林浩宇,說話要講證據。
我從進來到現在,可一句話都沒多說,一步都沒亂動?!薄澳恪绷趾朴顨獾谜f不出話。
夏芷柔連忙安撫他:“浩宇,你別生氣,星晚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她越是這么說,
越是顯得我居心叵測。“芷柔,你就是太善良了!”何澤明憤憤不平,“這種人,
根本不值得你為她說話!”醫生處理完傷口,嚴肅地對林母說:“病人腿部二級燙傷,
面積不小,接下來幾天一定要注意清潔,防止感染。另外,他腸胃炎還沒好,飲食必須清淡,
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绷帜高B連點頭:“謝謝醫生,我們知道了?!贬t生走后,
病房里的氣氛更加凝重。何澤明他們也不好再多待,畢竟林浩宇需要休息。臨走前,
何澤明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阮星晚,你給我等著!
”夏芷柔也用一種“我很失望”的眼神看著我。我無所謂地聳聳肩。等著就等著,
看誰笑到最后。他們走后,我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對林母說:“阿姨,
林浩宇同學現在需要靜養,我就不打擾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他早日康復。
”我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紅包,放在床頭柜上。林母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沒接話。
我也不在意,轉身離開了病房。走出醫院,傍晚的涼風吹在臉上,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好戲,還在后頭呢。7.班里這幾日,總有人有意無意地瞟我幾眼,然后湊到一堆竊竊私語。
何澤明和夏芷柔的嘴也沒閑著,添油加醋地說是我“克”著林浩宇,他那腿上的燙傷,
還有加重的病情,都跟我脫不了干系。不少人還真信了,走路都繞著我。我該干嘛干嘛,
埋頭復習,書本堆得像座小山。高考的日子掐著指頭都能數過來了,
誰不是一根弦繃得緊緊的。林浩宇那邊,聽說燙傷恢復得不怎么理想,有點發炎,
整個人都蔫了不少。夏芷柔倒是風雨無阻,每天放學都提著保溫桶往醫院跑,噓寒問暖,
活脫脫一個二十四孝“準女友”。何澤明更是她身邊最忠實的跟屁蟲,鞍前馬后,殷勤備至。
高考前最后一天的下午,自習課。講臺上,班主任還在絮絮叨叨地交代考場紀律,
什么證件帶齊,心態放平?!啊裢矶荚琰c睡,別熬夜,
明天穩住就行……”我正低頭收拾著筆袋里的水筆和橡皮,
夏芷柔忽然輕手輕腳地走到我桌邊?!靶峭?,能出來一下嗎?有幾句話想單獨和你說。
”她臉上還是那副招牌式的溫婉,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點晃眼。
我抬眼瞅她:“什么事?”“外面說吧,這里人多?!蔽腋叩阶呃饶穷^,窗戶開著,
灌進來一陣悶熱的風。“星晚,”夏芷柔側過身,聲音壓得低低的,“之前浩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