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發對她感到好奇。
她到底是誰?
感覺她全身都是秘密。
他現在還有點小興奮,期待她看到自己這張人神共憤的臉后的反應。
不多時,司家老二司墨寒,司醫生作為傅宴禮的家庭醫生推門進入臥室,看到他還能動,疑惑道:
“傅總,您這是被暗殺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查看他的傷勢。
“你這傷口這么深,但你為什么還如此平靜?
難道你真如傳聞的一樣,刀槍不入?
奇怪的是,這么深的傷口竟然沒有流血。”
傅宴禮勾了勾嘴唇:“如果我說一愛你都不疼,你相信嗎?”
司墨寒認真檢查傷口,確認沒任何問題,這才開始上手包扎:
“這幾天不要碰水,以后出行小心點。
你最近失眠的癥狀如何?有沒有好好休息?”
傅宴禮穿好睡衣,懶懶地瞥了他一眼:
“再給我一些安眠藥。”
司墨寒點了點頭,從藥箱里拿了一盒安眠藥遞給他,叮囑道:
“吃這藥吃多了不是什么好事,是藥三分毒,你應該知道,還是盡快找到神醫,他應該有辦法。”
傅宴禮點了點頭,從五年前他母親為了保護他出車禍去世,他只要睡覺就會做噩夢,漸漸的他就患上了失眠癥,而且越來越嚴重。
“嗯,我已經讓人去找了,到現在還沒有線索。神醫是出了名的神龍見首不見尾。除非他自己愿意出現。”
司宴禮處理好了他的傷口:“你這傷口不要碰水,我先回去了,有事再叫我。”
傅宴禮不知道為什么。
明天早上,再確認一下。
司檸來到客臥,里面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甚至還貼身地幫她準備了換洗衣服和睡衣。
不愧是大戶人家,就連衣服都是名牌,手感特別舒服。
她洗完澡穿上睡衣,就開始查詢關于那則尋親的新聞。
沒幾分鐘,她就找到了尋親啟事,司家。
她能這么快找到新聞,是因為,司家十多年,每一天都花錢在各大媒體平臺都發布了這則尋妹啟事。
上面顯示的信物,還有年級,性別,都對得上。
難道她真的是司家的小女兒?
上面留了好幾人的聯系方式和地址。
司檸截圖留了下來,她打算找近的司墨寒。
他在醫院,非常方便做親子鑒定。
如果她不是他們要找的女兒,她可以直接離開。
時間過得很快。
早上五點半,司檸就悄悄地離開傅家。
她走之前在桌上面留了一張紙條:謝謝收留,我走了。
她走之前,把房間的一切都恢復原樣,穿的也是自己的衣服。
當傅宴禮七點醒來,沒看見人,才知道她已經離開。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竟然會因為她的離開感到非常失落。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兩人甚至都沒留個聯系方式。
昨晚關于她的監控,竟然全都消失不見。
她出現的神秘,離開的也神秘。
如果不是身上的傷,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出現過。
助理回話,也是查不到她任何信息。
她就這樣消失無蹤,他們還有再見面的一天嗎?
司檸隨便吃了個早餐,坐公交來到京海第一人民醫院。
她一直坐在醫院公園的長凳上,等到八點,醫生上班。
當她在排班表處找到了司主任醫生。
看著上面司墨寒的照片,她竟然有點覺得親切。
他們長得好像還有幾分相似,難道他真的有可能是自己的哥哥?
司檸緊張地走到他的辦公室,本來想敲門,但里面好像有很多醫生在開會。
他是主任,應該會很忙。
司檸就靜靜地坐在醫院的長凳上。
只找這一次,如果尋親失敗,以后不再尋找親人。
半小時后,絡繹不絕的醫生從辦公室走出來。
大家都以為司檸只是病患,沒人注意她。
直到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司檸這才小心地瞧響了門。
“請進。”
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傳出來。
司檸認真整理了一下醫院,這才推門而入。
司墨寒一直在低頭寫病例,他喜歡等人先開口,只是等了半天,對方都沒說話。
他這才抬起頭看過去,入目眼底的竟然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看著她熟悉的眼睛,他的眼眶忍不住的紅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她就想到自己失蹤的小妹。
她應該也這么大了,應該也長得這么漂亮。
每天都有很多小姑娘上門找他來認親,但每一次都失望。
但他不想錯過任何機會,所以每一個他都會認真對待。
只有面前的小姑娘,給他的感覺最真切。
失望太多次,他早已經學會坦然面對。
司墨寒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這才溫柔開口問她:
“小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
司檸確認面前的人沒有一絲惡意,也沒有看不起她的意思,這才往前走進兩步,伸手摘下脖子上的玉佩遞給他看,淡淡地開口:
“我是來認親的。
你看看這玉佩是不是司家的?
如果確認是,我們可以先做個親子鑒定。”
司墨寒顫抖地接過她手中的玉佩,然后掏出自己的玉佩,一對照,果然是司家的傳家寶。
她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妹妹?
司墨寒激動地站起來,眼眶再次紅了起來,“這是你的玉佩?”
不能激動,千萬不能激動,得確保萬無一失。
司檸平靜地點頭:“從我記事起,就一直戴著這塊玉佩。如果你已經確定了,就先做親子鑒定吧。”
司墨爵立馬安排抽血,親自做鑒定。
司檸就安靜地坐在長凳上等待。
只要玉佩是真的,她就會確認自己就是司家的女兒。
做親子鑒定只不過是為了讓其他人安心。
經歷過兩世,她早已經對親情不再抱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