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蜜小叔地下戀的第五年,人前他是圈內出名的高冷禁欲,
人后他卻拉著我沉淪在每一個深夜。聽說陸時緒從國外拍賣了粉鉆戒指,
我以為他終于要跟我求婚,可他只是冷漠的推開我。“就那么上趕著嫁給我?
但現在我可還不想結婚。”我心中郁結。晚上去畫室找他時,
偶然聽見他和朋友的對話:“聽說你養的那個小姑娘跟你逼婚了?婉瑩可要回來了,
你可小心點別逗個雀把自己逗進去了。”陸時緒語氣譏諷:“我不過想在婉瑩不在的日子,
找個床伴磨練一下技術好取悅婉瑩,誰知道她還真癡心妄想的想要嫁給我。“我愣在原地,
頓時遍體生寒。過了很久,我才跌跌撞撞的跑出門,
撥通了體育生學弟的電話:“你說的沒錯,年紀大了的確不行,我也該換個年輕的試試了。
”畫室里一片寂靜,只有陸時緒的聲音還在繼續:“等婉瑩回來我就會跟她求婚,
至于沈亦歡,我會給她一筆錢當作補償的。”“別的她就別想了,
陸太太的位置從始至終都只有婉瑩一個人配,沈亦歡充其量只能算我無聊生活的調劑品。
”他譏諷的話音落下,我便終于忍不住的向外跑去。腦海中思緒雜亂,
一不留神就從臺階上摔了下來。陸時緒聽見聲響,走出來,看見我跌坐在地上,頓時慌了神。
“亦歡!你怎么在這里?”他連忙將我抱起,語氣間滿是擔憂。“怎么突然就摔倒了?
腳踝都腫了。”“你不是去參加畢業典禮了嗎,怎么來了畫室?”我強忍住情緒,
扯出一絲笑。“已經結束了,我剛好路過,想來看看你。”陸時緒聞言笑容更甚。
“不過就分開了一天,你就受不了了,還真是個小饞貓。”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后,
激起我一身冷汗。曾經那些甜蜜的話語,如今再落到耳朵里,只剩下了諷刺。“你好好躺著,
我給你拿冰塊敷一下。”陸時緒動作輕柔的將我放到休息室的沙發上,隨后去了隔壁。
我想要起身,抬手卻碰落了桌子上的畫冊。厚重的畫冊里,每一頁都是同一張臉。
背面密密麻麻的的字跡,也寫滿了陸時緒對她的愛意。我知道,這就是顧婉瑩。
因為我曾誤打誤撞的打開過,陸時緒的手機相冊。里面整整三萬張照片,也都是她。
陸時緒出來時,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溫柔的替我的腳踝消腫,就好像不久前。
那個冷漠的說,我只是一個調劑品的人,并不是他。“怎么哭了亦歡,是太疼了嗎?
”直到陸時緒擔憂的,替我擦掉眼角的淚珠。我才忽然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
我竟然落了淚。看著身旁那幾本厚厚的畫冊,我想開口問他,是不是騙了我。
可到最后還是將話吞了回去,只搖了搖頭。“不疼了,我們回去吧?
”我拼命的克制住顫抖的身體,才勉強不讓自己露陷。陸時緒還是看出了我的不安,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感受到滾燙的溫度,皺了皺眉。“怎么那么燙,我們去醫院吧!
”他幾乎不等我反應,果斷的將我抱起下了樓。樓下暴雨傾盆,陸時緒將我放下,
剛準備拉開車門讓我進去。就聽見一道清脆的呼喊聲:“時緒!”陸時緒身形一頓,
回頭就被女生撲了個滿懷。“你怎么不說一聲就自己來了?”“那么大的雨,
這里又那么偏僻,一個人多危險你知不知道?”他連忙將人護進懷里,
語氣嚴厲臉上卻滿是后怕。我站在一旁看著兩人嫻熟的擁抱,心中劃過一絲苦澀。
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好似剛看見我般。“時緒,這位是?”沒等我開口,
陸時緒便冷漠疏離的與我拉開了距離。“這位是小夏的朋友,路過這里。
”顧婉瑩笑著跟我點了點頭,便被陸時緒護著坐進了車里。“亦歡,你先自己回去好不好?
”“婉瑩剛回國還不太熟悉,她一個人我不放心。”“你到家了給我發個消息。
”我麻木的點了點頭,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淋的濕透。顧婉瑩落下車窗想要跟我道別,
陸時緒卻強硬的關上,脫下西裝披在她肩膀。車子離開,濺起滿地泥水。我抬頭,
看著顧婉瑩得意的笑容一閃而過。身體被冷風吹的發抖,我卻覺得可笑。
原來偽裝出來的深情,那么不堪一擊嗎?我想也沒想的拿出手機,
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你說的沒錯,年紀大了的確不行,我也該換個年輕的試試了。
“陸時緒再回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深夜。我吃了藥,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
直到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才猛然驚醒。陸時緒躺在我身側,一翻身手上的戒指有些松動。
我坐起身,借著月光看清了那處,他一直不愿意讓我看見的紋身。是顧婉瑩的名字。
據說左手的無名指,有一條直通心臟的血管。陸時緒將她的名字紋在那里,
也就是寓意著將對她的愛,放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他的手機震動了幾聲,我低頭就看見,
一個備注為老婆的人給他發來了消息。是一張兩手相握的照片,
那只大手上赫然就是這個熟悉的紋身。“時緒哥,昨晚真的好幸福,真開心你還記得,
這天是我們第一次紋身的紀念日。”消息繼續彈出,我的眼淚斷線般的滑落。
就連胃里也不停地翻涌,我連忙起身跑進衛生間。直到將所有東西都吐出來,
我才停止了顫抖。天亮時,陸時緒見我從洗手間出來,
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是生理期來了嗎?”“怎么臉色那么難看?”我腳步一頓,
心中有些好笑。在一起五年,他可以記得和別人在一起的一切,
卻記不住我的生理期是哪一天。我沒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瞥向了一旁的日歷。
“你今天有空嗎?”陸時緒下意識的想要點頭,可下一秒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慌忙接起便往外走。“別難過婉瑩,有我在呢。”“我現在就過去,你別著急。
”房門被大力關上,在空蕩的屋子離發出回響。這一次,陸時緒甚至沒有來得及向我解釋。
我自嘲一笑,想起剛在一起時。起初我以為他是在為我著想,怕我在閨蜜和他中為難。
可后來我畢業實習,千里迢迢的來了海城。本以為五年時間,我們也該考慮下一步了,
但他依舊對我們的關系閉口不談。甚至在我問他為什么買下那枚粉鉆戒指時,當即變了臉,
讓我不要多想。現在我終于明白,他怕的才不是我為難,不過是怕顧晚瑩知道罷了。
從前他親口答應過我,無論多忙,母親忌日這天都要陪我去山頂,送上一支白玫瑰。
可如今顧晚瑩一出現,那些為了哄騙我而偽裝出來的深情,也都不作數了。我苦笑一聲,
撤回了調職來海城的申請。“吳主任,我想了想還是打算繼續讀研,麻煩您了。
”我消息剛發出去,吳主任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小沈,你終于想明白了。
”“我就說你成績那么好,怎么想不開的非要跑海城去。
”“不過你當初為什么那么想要去海城,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在嗎?”我聞言不由得攥緊了手,
直到關節微微泛白才反應過來。或許曾經是有的,但是現在……我舒了口氣,眼神逐漸堅定。
“沒有重要的人了,所以我選擇繼續追求我的夢想。”吳主任又跟我安排了下,
后續工作的對接,才掛斷電話。微信有了新加好友的提示,
想著剛剛吳主任說找人來跟我對接,于是點了通過。我將衣服裝進行李箱,
把寥寥無幾的合照扔進了垃圾桶。看著空曠的房子,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苦澀。
在一起五年,陸時緒或許只是拿這里當臨時落腳的酒店。他擔心被發現與我的關系,
所以很少在這里留下痕跡。如今沒了我的東西,這棟房子又像新的一般。我起身去花店,
照例要了一束白玫瑰。可老板卻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姐,
今天的白玫瑰早上就被定完了。”“聽說是那位陸先生要哄老婆開心。
”“不只是我們店里的,這附近所有的店都沒了。”我愣了愣,
拿起手機果然看見那個新加的號發來了幾張照片。熟悉的畫室頂樓,鋪滿了白玫瑰。
陸時緒單膝跪地,舉起了那枚粉鉆戒指。不一會兒,照片又被撤了回去。
我冷笑著將那號碼拉黑刪除,買了支雛菊便去了南山。今天的山頂人不多,我放下雛菊,
轉身就與顧婉瑩對上了視線。“是夏夏的朋友吧?”“上一次我見你還真是讓我嚇了一跳,
畢竟咱們長得還真是很像,對吧?”她聲音輕緩,但還是讓我覺得有些不舒服。
我下意識的與她拉開距離。“我并不覺得自己跟顧小姐,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顧婉瑩聞言卻是笑了起來。“常常聽人說南山很靈,我從來不信這些,可是時緒很信,
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來給我掛一塊祈福牌,保佑我順順利利。”“哦對,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沒有說話,只是握著手機的手逐漸收緊。陸時緒的確會在登頂后,掛一塊祈福牌。
他從來不讓我看他寫了什么內容,只說愿望被發現就不靈了。我以為他也和我一樣,
許愿生生世世。可現在我才知道,他的愿望中從來都只會有顧婉瑩一個人。
就連陪我給母親獻花,這種讓我感到幸福的事情,都是因為要給顧婉瑩祈福。
原本平靜的情緒被攪亂,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憤怒。“讓開!
”我對眼前的女人已經全然沒了耐心,只想趕緊離開。顧婉瑩絲毫不為所動,
依舊自顧自道:“不知道時緒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的脾氣也跟我很像。
”“特別是你生氣的時候,簡直是跟我一模一樣。”這段話猶如一柄利劍,
狠狠刺破了我最后的體面與尊嚴。我不再逃避,抬眸與她對視。“是嗎?
”“可是陸時緒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這些,畢竟我們……”我還沒來得及說完,
身后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沈亦歡!”陸時緒快步跑上來,毫不猶豫的將我推開,
將顧婉瑩護到了身后。“你跟婉瑩胡說八道了些什么?”“我們可什么關系都沒有,
你不過是跟夏夏認識罷了。”“不過是看著你可憐幫了你幾次,你可不要想太多。
”他看向我的眼中滿是冷漠,不停地與我撇清著關系。我看著剛剛撞到石頭出血的傷口,
自嘲般的笑了笑。“陸先生,我說錯了什么嗎?”陸時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不過很快就變成了憤怒。“你說錯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他因為發怒,
額角青筋都漲了起來。在一起那么久,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可笑的是,還是因為顧婉瑩。
傷口疼的我臉色漸漸蒼白。陸時緒也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握著顧婉瑩的手松了松。
他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看著我想要說些什么,顧婉瑩卻先一步拉住了我的手臂。
“不好意思啊,亦歡。”“時緒是因為太擔心我了才會這樣,你不要介意。”她嘴上道著欠,
臉上也是可憐的表情,但抓著我的指甲已經陷進了手臂的傷口里。刺痛感襲來,
我下意識的甩開她。明明沒用什么力道,顧婉瑩還是順勢倒在陸時緒的懷中,滿臉委屈。
“看來亦歡對我的意見很大。”“的確是我不好,我不該過來打擾她。
”“我現在就走……”顧婉瑩說著就跑了下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陸時緒見狀,
看著我的眼神當即變得厭惡起來。“沈亦歡,你看你做的好事!”“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
就讓婉瑩知道了,我們的……”“要是婉瑩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他話落便急忙追了上去。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冷笑出聲。這就是我愛了五年的男人。
他擔心顧婉瑩知道我們的事難過,擔心她一個人下山不安全。卻看不見我正在流血的手臂,
也不記得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是我最難過的一天。我緩緩的往下走,
就看見陸時緒面色慘白的抱著顧婉瑩。他的右手微微顫抖著,肌肉不自然的卷縮跳動。
我知道,他的老毛病犯了。以往每當這個時候,我都不允許他做任何事情。
生怕加劇了這只手的病癥,影響了他畫畫。可現在的他為了抱起暈倒的顧婉瑩,
即使已經疼出了滿頭的汗,依舊不肯放下。我靜靜的看著,略有些踉蹌的身影。
在他乞求的看向我時,才回過神。陸時緒的右手已經抖的無法控制,他不能開車,
只能向我求助。“亦歡,你快送婉瑩去醫院。”“快!”我看了眼他懷里的人,
只是低血糖過一會兒應該就好了。但陸時緒已經沒了理智,不停地要我救救顧婉瑩。
直到顧婉瑩被送進急診室,醫生確定她沒事后,陸時緒才漸漸回過神。
他后知后覺的跟我道歉:“對不起亦歡,這幾天都是我不好,婉瑩她剛回國,
很多事情都需要我,現在她生病了,我更不能拋下她不管。”“你先回家等我,
回去了我再跟你解釋好不好?”他沒有等到我的回應,就被推進了手術室。站在門外,
我聽見醫生驚訝的問他:“這手怎么會損傷這么嚴重?”“你那個女朋友不過是低血糖而已,
你至于拼上一只手嗎?”“你知不知道,你以后再也沒辦法畫畫了。
”陸時緒回答的很是堅定。“一只手罷了,只要她沒事,要我的命都行。”我走出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