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玫考入長華大學時,她的以琛哥也升入了大二。
也是在這時,她知道了她哥是校園風云情侶之一。
何以玫一開始是不信的。
可當她偶然看到何以琛的手機屏保是那位梁學姐的照片,并且二人經常出雙入對時,何以玫的心格外的涼。
她一直暗戀著以琛哥。盡管他是自己名義上的哥哥,可她和以琛哥沒有血緣關系。
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會成為他的新娘。
那個叫甘采凜女生的出現,讓何以玫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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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玫來勢洶洶找上甘采凜時,她正給新一茬的番茄苗做記錄。
何以玫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梁學姐,我有話跟你說。”
甘采凜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筆尖唰唰寫著數據,“嗯?不認識。”
何以玫攥緊包包,提高音量:“我認識你!我哥是何以琛!”
聞言,甘采凜這才提起注意力,瞇眼打量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
白皙的皮膚,精心打理的長發,裙擺干凈得像是從沒沾過塵土。
她笑了笑:“哦?那你說。”
“我和以琛哥……沒有血緣關系。”
何以玫一字一句道,眼睛緊盯著甘采凜,期待從對方臉上看到震驚或慌亂。
甘采凜卻只是點點頭:“嗯。”
“……你知道?”何以玫愣住。
她設想過無數種對方的反應,唯獨沒料到會是這樣平靜。
“學弟跟我提起過。”
何以玫咬了咬唇,突然抬高下巴:“那你知道……我喜歡他嗎?”
哎喲那很厲害了。
甘采凜認真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嗯,現在看出來了。”
何以玫只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攥緊包包帶子,指節泛白:
“我是來向你宣戰的,從現在開始,我也會追求以琛哥,我們公平競爭。”
女孩倔強地挺直背脊,但微微發顫的嗓音暴露了她的緊張。
甘采凜挑了挑眉,突然問:“你們認識多久了?”
“從小就認識。”
“青梅竹馬,近水樓臺,”甘采凜慢悠悠地卷起袖子,“你也沒近到啊。”
“你...!”
“嗯,好了,”甘采凜打斷她,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看你,哪能說公平競爭就公平競爭?”
“按照江湖規矩,我可是正牌女友,你得先獲得我的認同,我才允許你入場?”
何以玫皺眉道:“你想怎樣?”
“先通過我的考驗再說吧。讓我先看看你的決心。”
——
于是,嬌生慣養的何以玫開始了為期半月的考驗之旅。
剛開始,她踩進松軟的泥地里,看見一條肥碩的蚯蚓從她腳邊爬過時,她嚇得當場尖叫,差點摔倒在田里。
再之后,她被太陽曬得臉頰發紅,還得跟著甘采凜給作物施肥。得知是蚯蚓糞,何以玫惡心了好幾天吃不下飯。
等她終于學會分辨雜草和幼苗,卻因為不小心弄死一株禾苗被甘采凜罰寫五百字檢討。
直到她堅守了半月,曬黑兩個色號,酸痛地直不起腰時,甘采凜突然蹲到她旁邊,遞來一瓶冰鎮礦泉水。
“還愛嗎?”甘采凜笑瞇瞇地問。
何以玫接過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然后抹了抹嘴,有氣無力地說:
“...可以不愛的。”
她看著自己曬傷的胳膊,突然覺得為了愛情搞成這樣實在不劃算。
退出考驗的何以玫休養了好些天,終于在一次何以琛回家時,
問出了這個困擾她已久的問題:
“哥,你到底喜歡她什么?”
不是她酸。
脫離情敵濾鏡,她實在參不透他哥喜歡那魔鬼什么?
何以琛垂下眸,輕聲道:“……她讓我覺得,生活是件很有趣的事。”
何以玫想到自己曬脫皮的胳膊,某種程度上深以為然:
“確實,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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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退何以玫這個情敵后,甘采凜最近老是盯著何以琛看。
圖書館的角落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桌面上。甘采凜趴在桌上,歪頭打量著正在看書的何以琛。
他的睫毛在陽光下呈現出淺棕色,鼻梁的線條干凈利落,薄唇微微抿著,全神貫注的樣子格外迷人。
終于,何以琛忍不住問她:“看什么?”
甘采凜眨眨眼:“看何同學魅力無限唄。”
“.....”何以琛繃著臉不為所動。
心情好喊"小學弟",
心情不好就喊"何同學"
戀愛一年,他已經完全掌握了她的稱呼規律。
“何同學行情真好,”甘采凜要笑不笑的,
“辯論隊學妹給你送水,養妹為你神魂顛倒——”
她抬起男友的下巴,
“你很能招蜂引蝶啊?”
何以琛抓住她作亂的手,聲音壓低:
“甘采凜。”
“在呢。”
“去年在你面前臉紅得跟番茄似的185籃球特長生。上個月你們研究所的慶功宴照片里,你聲稱‘眼神溺死個人’的混血技術員都快貼在你身上了....”
甘采凜故作沉思:“有嗎?”
男孩子要想有對象,還是不要翻舊賬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