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里,陸紹遠一直沒有離開過船艙,除了吃喝拉撒睡覺外,所有時間都花在研究他腦子里的“天工系統”。
這個天工系統內,收錄著前世所有的科技成果的設計圖紙,上到航母,核武器,下到毛瑟步槍,紡織機,在這個系統內都有完整的設計圖紙和生產線圖紙,但是想要解鎖有著一定前提條件,要具備一定的基礎設施才會得到經驗值,才能解鎖先進的科技
總而言之,這個系統將會是他帶領西南崛起的最好的幫手。
時間過得飛快,沉浸在系統中的陸紹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貨輪已經到達燈塔國紐約港了。
清晨的紐約港被晨霧和船只上排出的煤煙給籠罩,岸上的忙碌的景象讓陸紹遠感慨道這就是二十世紀初的燈塔國啊,各個行業飛速發展,對他來說這里也存在著巨大的機遇。
我將在這個地方為我在這亂世之中稱雄打造一個絕佳的基礎!
陸紹遠和副官熊岳收拾完東西下船后,見到一個金發碧眼的的年輕洋人迎了上來。
"陸公子,這邊請!"他說著一口帶著一點口音的大乾話向陸紹遠說道,“我是大帥在燈塔國的手下,在這里我將用全力來幫助您,我的名字叫霍夫曼,接下來您在紐約遇到什么問題都可以讓我來給你解決。”
霍夫曼原本是一名傳教士,有一年傳教到了西南地區時,被當地民眾抓了起來要將他殺頭,被當時還是一位團上的陸震山解救,在陸震山不斷升官的同時,他也一直在幫助著他,最后陸震山作為三省督軍時并他作為對外聯系的紐帶送他回到了燈塔國,霍夫曼十分感恩陸家的救命之恩,對待陸家十分的忠心。
"麻煩了,我的父親和我說過你,你是我們陸家最忠心的朋友”陸紹遠用著一口純正的倫敦腔回答道,這句標準的洋文倒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震驚,因為他知道陸紹遠從小便學習外國文化,而且他的洋人老師還是經過他介紹來的。
隨后在霍夫曼的帶領下,陸紹遠來到了為他事先準備好的住所當中,當然這個住所也只是他的臨時落腳點,因為過幾天他將進入到西點軍校中學習。
在軍校開學前的時間里,陸紹遠還有著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二天一大早陸紹遠手里拿著一份《化華爾街日報》帶著熊岳走在陌生的紐約街頭,他這次出來并不是隨便亂逛的,而是帶著目的出來的。
如今的西方列強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而殘酷的世界大戰,而現在正處在大戰剛剛爆發的前期,各國軍隊都極度缺少過冬的軍裝,這將是陸紹遠進行原始積累的絕佳好時機。
“少爺,這報紙上寫出來的轉讓公告能信嗎?而且我們就只有五萬美元了,大帥還特令我說這筆錢絕對不能給你亂花。”熊岳對陸紹遠購買紡織廠的想法還抱著十分懷疑的態度。
“你就瞧好了吧,你家少爺的本事大著呢,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何況我們現在在燈塔國,我爹要知道了絕對會支持我的。”陸紹遠說道。
聽完,熊岳還保持著強烈的懷疑,但是礙于他是少帥的份上并沒有多說。
兩人在一輛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久就按照報紙上的地址來到了一個破舊的紡織城前,“華興紡織廠”門口的招牌上除了顯眼的英文外下面還有一行漢字名字。
“這還是大乾移民開辦的?”陸紹遠心中帶著疑問和熊岳推開面前那道銹跡斑斑的鐵門。
進入里面,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昏暗的廠房,幾臺老式的紡織機擺放在中間,上面到處都是灰塵。
“兩位先生,您找誰?”一個中年人從一個房間內走了出來,用著一口帶著大乾口音的洋文說道。
“我是看見報紙上的轉讓公告來的,你就是陳老板?”陸紹遠看著華人樣貌的中年人用漢語說道。
“您會說大乾官話,大乾來的?您是要買我這個廠嗎?”陳寶柱吃驚的說道。
“是的,不過我來這里是來談生意的,我要收購你這家紡織廠。”陸紹遠說道。
隨后在交談中陸紹遠得知,陳寶柱的這個紡織廠因為紡織技術跟不上時代的快速發展和這個時代華人地位低下的原因被排擠,廠里逐漸沒有了訂單,瀕臨倒閉。
“陸少爺,你真的要花一萬美元收購我這個破舊的紡織廠?”陳寶柱吃驚的問道。
“沒錯,我不單要收購你這個工廠,我還想要聘請你為這里的廠長,我會給你資金和技術來讓這個紡織廠重獲生機。”陸紹遠看著這個破舊不堪的廠房說道。
說完就讓身旁的熊岳將他早已準備好的紡織機的圖紙遞給了陳寶柱。
起初,陳寶柱并不以為意,但是作為懂行人的他,打開后看到一些關于紡織手法和機器運行方法的時候便挪不開眼睛了。
“這...這...陸少爺,這可是天大的好東西啊,有了這個制造工藝圖紙,我們的紡織速度和質量將是不可估量的,這簡直就是奇跡啊,陸少爺,我愿意當這個廠長,有了這個技術就能讓這些看不起我們的洋人刮目相看。”陳寶柱激動的說著。
這份有著遠超這個時代技術水平的新型紡織機圖紙,依靠1915年的燈塔國工業基礎完全能夠實現。
隨后兩人快速的簽訂了合約,并在陳寶柱的一再要求下收購價格降低到了五千美元。
當天下午,陳寶柱就火急火燎的尋人準備將這份圖紙上的紡織機盡快的制造出來,另一邊陸紹遠也沒有歇著,他馬上找到了霍夫曼以他的名義叫他注冊了一個紡織公司,命名為華起紡織公司。
從表面上看這家公司就是燈塔國人自己創立的公司,這將為公司的發展減少很多的阻力,并且將利用他洋人的身份和他在燈塔國的關系網來接收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