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利沒有為難周靳,辦公室里經(jīng)常有老師提起周靳這個名,雖偶有抱怨,但更多的是夸贊。
雖然這個學生跟正常好學生不一樣,總會有些叛逆的行為,但這不妨礙他從高一開始就穩(wěn)穩(wěn)占據(jù)年級第一的實力。
把她班上成績最好的郝甜都壓了一頭。
“上課了,你們倆找個空位坐吧。”王佳利擺了擺手,又道,“以后要拿東西也得看看時間,不著急就下課再去。”
高毅愷大大咧咧接過話頭,“好的咧老師!”
周靳抬手捋了下頭發(fā),沈朗坐右邊最后一排,靠著椅背,一晃一晃的,顯眼的很,旁邊就有兩個空位。
他抬腳就往那走,繞過講臺,無意間瞥見第一排靠窗的位置。
清早的太陽斜斜懸在天邊,光線柔和。
女生安靜地坐在位置上,垂著眸,長長的睫毛打出一圈陰影。
烏黑地長發(fā)簡單隨意地扎了一個馬尾,幾縷發(fā)絲輕和垂下,襯的那脖頸越加雪白。
鼻尖似乎又聞見了那股茉莉跟梔子混合的清雅香味,不濃不淡,恰到好處。
周靳腳步停了一瞬,隨即淡然自若地,朝后排邁步。
男生經(jīng)過之后,許橙八卦地湊過來,聲音里難掩激動,“甜甜,看到?jīng)]周靳!”
郝甜點頭,“看到了。”
“我從沒來這么近距離看見過他,傳聞可真是沒騙人,這顏值簡直吊打內(nèi)娛那些所謂的小鮮肉了好嗎!”她又感慨,沒想到啊,有朝一日我許橙居然能跟校草一個班。”
后邊,周靳拉開椅子,外套往椅背上一掛,桌上課本壘得整整齊齊,他隨手抽出一本。
沈朗輕咳,瞅著王佳利沒看這邊,丟過來一顆糖,“翻墻出去找妹子的感覺怎么樣?”
周靳接住,撕開包裝咬進嘴里,沒吭聲。
旁邊高毅愷笑的樂不可支,“能怎么樣,掰了唄!”
“臥槽,怎么回事,快給我說說。”
“上周聚會的時候林彤不是跟阿靳鬧嗎,剛還端著,非要阿靳哄她,不然好不了。”
林彤隔壁職高的,比他們大一屆,十足十的膚白貌美大長腿,那張臉可妖了,好多男的都喜歡她。
上個月初去玩,林彤跟周靳在一起了,本來大家都以為這回還是跟之前一樣,沒一個星期周靳就得分,但牛的很,這回愣是到了一個月。
一直到上周,林彤看見周靳身邊女孩子太多,醋了,單方面吵架,一直冷戰(zhàn)到這周。
事件有新進展,沈朗興奮了,繼續(xù)追問,“然后呢?”
“然后……”高毅愷看一眼周靳,“這樣唄。”
他向后一歪,懶懶散散的掏出一打火機,打了兩下,嗤笑,“那行啊,分唄。”
這波操作直接把沈朗看懵了,“操,這么絕情?”
“可不是,林彤當時是哭著跑出去的。”
“臥槽!”
口吐芬芳完,沈朗又覺得周靳牛p,忍不住吐槽,“林彤啊,職高一枝花,人美身材辣,就這么分了,你不心疼啊?”
周靳眼皮都沒抬,藍牙耳機一塞,拿出手機,視頻打開,直接就兩耳不聞窗外事。
高毅愷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得了吧,還心疼,就他那張臉,想要怎么樣的沒有。”
這句話像一把刀,刺溜刺溜插到沈朗的心上,“哥好歹也是個帥哥,怎么就沒妹子找我呢?”
高毅愷繼續(xù)補刀:“因為你不是阿靳啊。”
“滾,還是不是兄弟了。”沈朗炸毛。
由于剛剛分班,王佳利手頭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這節(jié)課是自習課。
第二節(jié)是數(shù)學課,數(shù)學老師沒兼任班主任,是要正常上課的。
雖然分了班,但大多數(shù)同學還是留在本班,上周老師布置了作業(yè),按一班的老規(guī)矩,課前要把作業(yè)收齊。
作為課代表兼這一組組長,這項工作就落到郝甜頭上。
鈴聲一響,郝甜就起來,喊各組組長收作業(yè),之后才從前往后去收她這五組的。
許橙很自覺的把自己的練習冊放在桌面上,眨巴眨巴眼睛,“請?zhí)鹛鸫笕瞬槭眨 ?/p>
“一會收。”郝甜被逗笑了,但她沒收她的,繼續(xù)往后走。兩人是同桌,最后再回來拿就行了。
作業(yè)收到倒數(shù)第二桌,有個同學趴在桌上休息,郝甜站了幾秒,還是開口,“春梅。”
她叫了好幾聲,李春梅終于醒了,從抽屜里拿出數(shù)學練習冊,遞給她,“不好意思啊甜甜,昨天熬夜看劇了。”
“沒事。”郝甜搖搖頭,見她一直打哈欠,輕聲道,“熬夜不好的。”
“還是要早點睡的。”
郝甜的聲線天生軟,性格也溫和,講起話來柔柔的,像軟糯的棉花糖,甜得人耳朵發(fā)酥。
周靳正好摘耳機,抬頭看過來。
臉很小,皮膚特別白,說話的時候很認真的看著別人的眼睛,學校發(fā)的校服外套很大,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偏偏看起來又挺養(yǎng)眼的。
她跟前面的女生說完話,轉(zhuǎn)身回去,長發(fā)垂到腰際,松散柔順。
高毅愷從郝甜過來就想說話了,扒在旁邊偷偷瞅好久。見郝甜走了,終于憋不住,“老沈,剛那是郝甜?”
“你眼睛出問題了嗎?”
“不是,我就想求證一下。”
“你看的沒錯,就是郝甜。”沈朗大大翻了個白眼。
“瓦塔西nokoko咯,unlock。”高毅愷雙手捂住心口,做出很難受的表情。
沈朗被惡心到了,“離我遠點。”
高毅愷從小到大都喜歡甜妹,特別是那種溫柔可可型的。
用他的話來說,郝甜就是他的女神,只遠觀而不可褻瀆焉的那種,但這并不妨礙他有幻想。
高毅愷:“跟校花同班了,你覺得我跟校花有沒有可能擦出愛情的火花?”
“不可能,別想了。”沈朗無情道,“一中萬千少男想捧在手心里疼的小甜心,夢里都不能夠看上你。”
一中萬千少男想捧在手心里疼的小甜心。
周靳眼皮一跳,把玩耳機的手抖了下。
真夠拗口的。
他戴上耳機,視頻的進度條已經(jīng)過半,周靳伸手,重新滑回開頭,繼續(x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