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種機械齒輪的殘骸。“這是……”“二十年前，礦產公司在這里挖過銫礦，

”陳默把碎片收回去，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天氣，“后來因為事故突然停工，

很多設備都沒來得及運走。”他忽然湊近，林墨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混著泥土的味道，

“但蘇晴失蹤那年，礦場早就封鎖了，不可能有人在里面活動。

”窗外的霧氣不知何時濃了起來，把診所的燈光暈成模糊的橘團。林墨忽然想起小時候，

蘇晴曾指著森林里的老槐樹說：“我爸說礦洞下面有會發光的石頭，像星星一樣嵌在巖壁上。

”那時她們還模仿礦工的樣子，用粉筆在樹上畫“藏寶圖”。“陳醫生，”林墨深吸一口氣，

“當年蘇晴失蹤后，有沒有人去過礦洞？”陳默正要開口，診所的門“砰”地被撞開。

趙磊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口，頭發上滴著水，眼神像受驚的野獸：“林墨，你跟我來！

我在河邊找到了這個！”他攤開手掌，

掌心里躺著半枚沾著淤泥的銀色發卡——那是林墨十歲生日時送給蘇晴的禮物，

上面還刻著“晴”字。發卡邊緣有明顯的齒痕，像是被什么東西硬咬斷的。

趙磊的聲音在發抖：“下游就是迷霧森林的排水口，這東西……是從森林里漂出來的！

”霧氣突然卷進門縫，吹滅了桌上的酒精燈。黑暗中，林墨聽見陳默急促的呼吸聲，

還有窗外不知什么東西刮過樹葉的“沙沙”響。

她想起日記本里的最后一句話：“晴晴說明天還要去森林，

她說要把發光的石頭撿回來送給我……”3 礦洞的秘密冰冷的雨絲混著霧氣打在臉上，

林墨跟著趙磊往河邊跑。陳默不知何時也跟了上來，手里提著一盞老式馬燈，

昏黃的光線在泥地上拉出扭曲的影子。河水比平時湍急，泛著墨綠色的光，

蘇晴的發卡還帶著水草的腥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沒被野獸吃掉！

”趙磊突然蹲在河邊干嘔，拳頭狠狠砸在泥地上，“肯定是他們！

當年礦上的人怕她看到什么，把她……”他沒說下去，但林墨看懂了他通紅眼眶里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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