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喆拽住她手腕,往墻上按去:“放心,我女朋友是班長,我是體育委員,沒理由做不到。等事后,你得陪我睡一次。”
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我盯著畫面里周喆猥瑣的表情,想起前世他推我下河的猙獰,胃里一陣翻涌。
媽的,竟然跟這種人談了兩年,那不是等于吃了兩年米田共。
監控畫面還在繼續。
張婉婉推開周喆,掏出一沓鈔票:“先給你兩千,事成之后還有三千。記住,必須讓蘇夏也去,她是關鍵。”
周喆捏著鈔票舔了舔嘴唇:“成交。不過你得先讓我摸摸。”
畫面被劇烈晃動的人影覆蓋,音響里傳出張婉婉的笑罵:“急什么?等尖子班全進了局,有的是時間……”
“夠了!”教導主任猛地關掉電腦,臉色比白紙還難看,“馬上報警!把這段錄像發給刑警隊!”
收了錢,周喆所做之事的性質自是天差地別。
下午三點,派出所門口聚集了上百位家長,來找周喆算賬。
周喆那邊剛查完私密照的事,依法要被行政拘留。
他被警察帶出來,還沒來得及上車轉移拘留所,就被眼尖的家長發現了。
“打死這個畜生!”
“還我孩子高考!”
人群像潮水般涌上去,幾個壯實的爸爸把他按在地上,拳頭雨點般落下。
周喆殺豬般的慘叫混著哭號,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包括學校的老師。
“警察同志!”我拽住想沖進去拉架的民警,“我們這里有關鍵證據,周喆在監控里承認了收受賄賂設局陷害同學,這已經不是治安案件了!”
民警愣了愣,趕緊帶著我往所里進。
等看完了監控,民警表態,“周喆涉嫌惡意傷害危害公共安全,立刻移交刑警隊立案偵查!”
于是乎,他還沒去成拘留所,又被拖回局里。
短暫和我對視的那一秒,我對他比著口型,“還沒結束呢,你的噩夢。”
派出所門口的人群直到天黑都沒散去。
很多同學都湊到我身邊,懊悔那天的事。
“如果當初聽班長的就好了!不去轟趴,什么事也沒有!”
“對啊,班長都說讓我們等幾天了。”
我聽到耳朵里,覺得無所謂,一點也不同情他們。
那時候就因為張婉婉哭了一嗓子,大家都覺得我歧視張婉婉。
他們如今錯過考試,也是咎由自取。
經過那群懊悔的同學,我第一個離開現場。
我媽還在家等我吃飯呢。
吃完飯才有力氣,繼續看周喆能變成什么衰樣。
過了幾天,警察告訴我們,張婉婉和周喆想找我調解。
案情發展到這一步,來龍去脈已經清晰。
張婉婉和周喆都算地下賭局中的從犯。
我們這些受害者如果諒解,他們的罪行能判輕一點。
見到他們時,這兩個人都挨了不少揍。
周喆的臉腫得像豬頭,張婉婉一手美甲全斷,睫毛膏在臉上糊成一片。
他們抽抽搭搭地說“對不起”。
“我真的知道錯了,蘇夏,我就是太嫉妒你了……你會原諒我吧?”張婉婉伸手想碰我,被民警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