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妻子把我的門市過戶給姐夫后,我殺瘋了。
老婆私自把門市過戶給鰥夫姐夫,我得知后,找老婆算賬,卻意外聽到老婆跟兒子的對話。
“把門市給姨夫,爸以后怎么辦?”
“他?他有老婆有兒子又不缺錢,有什么好擔心的。”
“但是你姨夫不一樣,她沒了老婆,一個人拉扯孩子不容易,把門市給她也是有個保障。”
我被雷得外焦里嫩,
這個門市是當初家里拆遷分給我的,現在卻被他們私自送給了姐夫。
這女人,這孩子,這家,我統統不要了!
但我的門市,誰都別想動!
--
我直接去了拆遷辦,領導查資料,門市兩年前就交付了。
是“我”和我妻子一起去辦的手續,然后過戶給了姐夫沈洲。
簽的是我的名,但不是我的字。
領導立刻表示一查到底,先讓我回家等消息。
我剛進家門,鹿依指著我鼻子就開罵:“顧行簡你腦子讓驢踢了嗎?”
“一下午跑哪里鬼混去了?”
“爸拉得滿身都是,又臟又臭,你身為女婿,居然如此不孝順,趕緊給爸洗了!”
鹿依電話響了,去陽臺接電話。
我趕緊回臥室翻找放證件的地方。
把家里房產證,身份證,存折都收拾起來藏到衛生間。
并沒有找到門市的房產證。
應該是在姐夫沈洲那兒吧!
“咣當”一聲,鹿依踹倒了餐廳的椅子,氣咻咻到我面前。
“顧行簡你瘋了,不在家好好伺候爸,跑拆遷辦撒什么癲?”
“家里的事兒,不和我商量一下,去找領導?”
“你是看家里這幾年過好了,誠心攪和是吧?”
我冷笑問:“找你說什么?家里留給我的財產,怎么成了沈洲的?”
鹿依大咧咧地說,
“一個月才租幾千塊錢,給她能怎么滴?”
“一家人,你居然這么小氣?”
我不怒反笑:“你一個月往家里拿回幾個七千塊?”
“那是我的門市,是我最后的保障!”
“憑什么給沈洲?”
鹿依一把推開我:“就憑你是入贅我家的,就憑我是一家之主,門市是我們鹿家的,我說給誰就給誰!”
“趕緊,給爸收拾干凈利索,以后每個月我給你三百塊錢零花,這事兒到此為止。”
“再鬧,別逼我打你!”
“作為鹿家的女婿,必須以鹿家利益為重,再做不利于家里團結的事情,我就把你趕出鹿家,到時候連你兒子都不會認你!”
我那從小帶大的兒子,拍著球進來附和:“就是爸,你手里有錢就逼我去各種補課班浪費我時間,浪費我生命。”
“你聽媽媽的話,好好去做飯吧,我餓了。”
做飯?餓死這一家白眼狼才好呢!
2
我摔門出去到了沈洲的家拍門。
沈洲穿著白襯衫開了門,聲音含笑:“鹿依,今天怎么過來這么早?”
看到我愣了一下:“是你啊,你不在家伺候老丈人,來這兒干嘛?”
我一拳頭砸過去:“你愿意撿我不要的垃圾就送你,門市必須還我!”
沈洲撫摸著自己腫起來半邊臉:“那是鹿依給我的,憑什么給你?”
“這些年我辛辛苦苦陪著鹿依吃,陪著鹿依睡,陪她全國各地旅游,總得給我點保障吧?”
“畢竟我也有兒子要養。”
“顧行簡,你不會伺候女人,攏不住女人的心,怪我了?”
鹿依一路小跑過來,沈洲立刻捂著臉紅了眼眶,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樣。
鹿依立刻擋在沈洲身前,扯著我的衣服:“回家,別在這丟人。”
沈洲垂下眼:“弟弟來就打我,我身子弱,干不了什么活兒。”
“可畢竟我們是親戚,我們的孩子也是兄弟,鹿依,她這是傷了浩浩和鳴鳴的兄弟情呀!”
“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兒不能好好說呢,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讓男人丟那么大的臉。”
沈洲說完,失望的垂下頭,整個人在風中,單薄的下一秒就能被風吹倒。
鹿依臉色陰沉下來。
我那好兒子鹿鳴過來拽我:“爸,快回家吧,爺爺等著你換衣服呢。”
鹿依狠狠抓著我手腕,反手給了我一,低聲警告:“回家去,不然我打折你腿!”
鹿鳴和鹿依把我拖走,沈洲立刻站直身體,斜倚在門框上。
我這回明白了,怪不得我就沒見過鹿依賺的錢。
她一發工資就說要贍養老人,要應酬朋友,要和上司搞好關系。
原來這錢都花在沈洲身上。
早就聽說姐姐有一天很姐夫大吵一架后,就消失了,下落不明。
都說沈洲的老婆是被沈洲氣跑的。
后來沈洲更是從外面帶了一個孩子回來,說是自己領養的。
可我一去找沈洲,鹿依就跟我發脾氣。
被拖進家門之前,我拼命掙扎大喊:“這些年,你一分錢都不往家里拿,是把錢都填給沈洲那個鰥夫了吧?”
看熱鬧的人們絲毫不詫異,反而都露出嘲諷的笑。
原來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3
鹿依又踢了我一腳:“喊什么?鹿家少你吃了還是短了你喝了?”
“老實回家做好鹿家的女婿,我一個月還是可以給你三百塊零用錢的。”
“再在外面給我丟人現眼,我就把你休了攆出去,到時候你個一個入贅的又沒本事,餓死在外頭,回來跪著求我,可是不能讓你回來的。”
鹿鳴拽著我回家,鹿依迫不及待攙扶起沈洲哄:“別傷心了,身體不值當。”
“走,我陪你買衣服,咱不和那個吃軟飯的一般見識。”
我心如死灰。
我的兒子,正使勁拽我回那個冷冰冰的家。
家里只有沒完沒了的家務,和臭氣熏天的丈人。
所謂妻子,挎著她姐姐的老公,跟熱戀中的情侶似的去逛街。
我能依靠的,只有我的門市。
兒子也好,妻子也好,和她所謂老鹿家讓我當牛作馬的福報。
統統去他的吧。
我回家就給青梅打電話,讓她幫我準備當時拆遷時的原始證明。
我要徹底把渣男賤女按死,不給他們任何狡辯的機會。
他們要是沒鬼,鹿依能這么快就知道我去找了?
鹿依又怎么能辦下我門市的手續?
我在房間里打電話,忙著收集材料。
兒子鹿鳴破天荒端了一杯水給我。
我白他一樣,鹿鳴訕笑著說:“爸,差不多就得了,這些年媽媽掙錢養家也不容易,給我買玩具,買吃的,帶我和弟弟去游樂場。”
“你就在家享享福,也沒什么花錢的地方。”
“都是一家人,鬧得那么難看干什么?”
“你還有我,我長大了肯定會給你養老送終的。”
“你早點想開了,咱們還像平時那樣好好生活不好嗎?”
“你聽爺爺喊得嗓子都啞了,你就去給他換換衣服唄,這吵得我也沒辦法寫作業。”
他還寫作業?
從前我認真看著他,帶他補課的時候,成績還算是中等水平。
從我存款花干凈,妻子不往家里拿錢,再沒能力和精力管他的時候起。
他成績就墊底。
他和同學在外面吃喝玩樂回家倒是有錢。
我連買點衛生紙都要和鹿依說幾次,他才提回一袋,摔在地上,故意讓我去撿。
我嘲諷地看向鹿鳴:“從你不讓我再管你閑事那一刻起,咱倆父子情分也就到頭了。”
鹿鳴立刻翻臉:“姨夫就是比你好,你要是不想在這個家呆,趁早讓位給姨夫,他肯定比你做的好!”
我還真迫不及待把這個家讓給他!
我先從某寶借了點錢,租了個小一室。
只要拿回我的門市,多還點利息算什么?
鹿依不停打我電話,我連理都沒理。
想起啊還有一些東西,在鹿家沒收拾,只能捏著鼻子重新回一趟鹿家。
一天不到,鹿家已經臭得令人作嘔。
癱瘓在床的丈人,正聲嘶力竭地罵:“你個廢物,一整天都不管老子,你死哪里偷人去了?”
“你等我女兒有空,就讓她把你趕出去!”
鹿依看見我,掄圓了胳膊就要打我嘴巴。
眼看巴掌馬上要落在我臉上,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把他控制住。
鹿依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抖著嘴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