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雙方正式站上擂臺,裁判將兩人拉到跟前。
“聽好比賽規則,一.比試期間,不準使用包括量子武器在內的各種武器,二.比賽為不計時制,直到一方被打暈,或打出擂臺算輸,三.如一方主動認輸則立即終止比賽,四.測試方需壓制自己實力,不得使用量子技,挑戰方,也就是你,38號,盡情施展即可。都明白了嗎?”
聽著裁判的規則,仿佛早已把張貽歸為弱者一方,這讓張貽很不爽,但還是點了點頭。等一會比試開始,對方動手我就認輸,讓你們白期待,哼!
“好,下面比試開始!”
張貽馬上擺好了架勢,打算一有不對就邊逃邊認輸,絕不讓對方在自己身上出風頭。反觀對方并沒有急著動手,竟將雙手抱胸,用頗具挑釁的眼神盯著自己。
“38,我叫王野,機動隊正式隊員,代號迅雷腿,今天你很幸運,遇到的對手是我...”
“是三十八號!不是三八!”還沒等王野說完,張貽就大聲打斷了他的話。
王野一愣,輕蔑一笑:“有什么不對的嗎?38,名號都是自己爭取來的,我看你也沒什么出眾的地方,真不明白沈部為什么那么器重你,一來就讓你加入我們機動隊,今天我就要你明白,機動隊不是什么人都配加入的!”
說完不等張貽回懟,人影突然前沖,以常人無法捕捉的速度來到張貽面前,還來不及反應,一腳正中張貽小腹。
一股劇痛從小腹傳來,迅速蔓延整個身體,呼吸有些停滯,疼痛扭曲了五官,漲紅了臉龐,張貽捂著肚子蜷縮倒在了地上。
王野沒有繼續進攻,而是背對著蜷縮在地的張貽,風淡云輕的說道:“就這?切~我還以為有什么過人之處,平平無奇,真懷疑你是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這么不禁打。”
本打算見機認輸投降的張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對方踹倒在地,從最開始的茫然,慢慢轉變成了憤怒,出奇的憤怒。對方確實很快,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也能明白對方故意挑釁自己,是為了讓自己分心,但是說著容易,做到難。
北方長大的張貽雖然曾飽經社會的毒打與磨煉,但骨子里還是個有些倔強的男人,也有些容易上頭。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在外面拌嘴吵架吵不贏對方,回家半夜都會氣醒,躺在床上努力的回憶當天的吵架過程,費盡心思措辭,想好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要如何把對方懟的啞口無言。
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明明打算不對就投降認輸,但這時的他,絕對不會認輸,因為對方這張嘴實在是太氣人了,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將其撕爛。說是士可殺不可辱也罷,維護自己僅有的自尊也好,張貽帶著憤怒,強忍著疼痛慢慢支著身體站了起來。
王野轉過頭來,有些意外看著緩緩站起的張貽,并沒有著急動手,而是繞著對方慢慢踱步,邊走邊發出嘖嘖嘖的嘆息:“哎,你還站起來做什么,直接認輸還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張貽半低著頭,斜眼死死盯著圍著自己繞圈的王野,撫平氣息,盡量讓自己冷靜。
“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更厲害的是你那張嘴,叭叭叭個沒完,看來38這個代號更適合你,來吧繼續,任你嘴炮漫天,小爺都接著!”
“好小子,本來打算簡單教育你一番就行了,今天我非給你打服不可!”說罷,圍著張貽繞圈的王野突然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變成一個個殘影,張貽沒有用眼睛盯著將自己圍在圈內的殘影看,知道自己的眼睛跟不上對方的速度,也根本捕捉不到他的動向。
不愧是迅雷腿,這家伙看來是充會員了啊,真快啊!感嘆歸感嘆,但是眼前的麻煩是目前最需要解決的,如果自己都碰不到對方,那就真變成一個活沙袋了。只有試試在孫老那里學到的能力了。
張貽悄悄將體內炁體灌輸全身,并將部分炁外放,這將成為自己最重要的防御手段,先抗住幾波攻擊再圖反擊。我就不信他體力充沛到能夠一直迅雷下去!
一股勁風襲來,是后頸處,來不及閃躲的張貽瞬間將炁匯集此處,雖來不及調取全部,也夠阻擋片刻。嘭~一聲擠壓氣體的聲音傳來,沒有發生想象中的張貽被踢飛的畫面,而是王野的腳詭異的停在離張貽后頸1cm處,張貽只是頭被擠壓的稍微向前,有些踉蹌。
“咦?有點意思”,腦后傳來王野的聲音,接著,暴風驟雨的攻擊從四面八方襲來,拳腳接連不停的招呼在張貽周身,好快的速度,擋不住全部攻擊,只能硬挨一些不重要部位的攻擊,將炁盡量保護在能被“一擊致命”的要害。這樣的攻擊大概持續了5分鐘,就在張貽快要扛不住的時候,忽然周身一輕,原來是王野停止了攻擊,站在十步外,輕微的調整著氣息。
“我就不信你屬王八的,殼那么硬!”
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調整呼吸,長時間的連續攻擊任誰的體力也消耗不起,不能讓他繼續下去,否則一會挺不住的該是自己了。
張貽秉著趁他病要他命的理念,忽然向著王野沖去。這時的王野并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反而嘴角勾了勾:“中計了。”
原來之前王野在攻擊張貽的時候,一動不動真似一個龜殼那樣,炁體布滿全身毫無破綻,由于壓制著攻擊又不能使用量子力,王野覺得這么下去一時半會兒不會分出勝負,漏個破綻給對方,說不定會引對方過來攻擊自己,這樣本來完美的“龜殼”就會在行進中漏出可攻擊的點。若對方不中計,那就只能使出一直不愿暴露的那招了……還好,沖動的張貽沒給王野出難題。
張貽沖過去的時候,也發起了音波攻擊:“怎么了!歇菜了,你個弱雞,打這么幾下就不行了,放縱的日子過多了,身子虛了?!”本來還在竊喜的王野聽到此話,瞬間臉色一變,“這是你自找的!”
王野發動了,速度比剛才還快,這是將迅雷步發揮至最大流量了,前沖的張貽眼睛一花,瞬間被一只臂膀勾住脖子,向后用力摔去,仿佛正在騎車的人被半空突然出現的風箏線給絆住,雖然沒有風箏線那么致命,但還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被摔倒在地的張貽眼冒金星,還沒來得及反應,臉上,身上就多了好幾道皮鞋印。
“服不服,服不服,我問你服不服!你不是王八嗎?繼續防御啊!”這時的王野站在倒地的張貽身邊,有失形象的一邊用腳踹倒在地上的張貽,一邊大聲叫囂。可能因為張貽的有效防御,使得自己這個老手沒有第一時間將其拿下,在這么多觀眾面前有失身份,也可能是剛才的音波攻擊奏效了,現在的王野將怨氣都撒在了對方身上。
張貽抱頭蜷縮在地,一邊盡力左右扭曲著身體躲避,一邊將炁再次布滿全身。他沒有說話,他在等待機會。
突然,抓準時機,一把抓住踹在自己身上的腳踝,張貽緩緩將蜷縮著的頭部抬起,盯著王野有些驚訝的眼睛。
“我不服!”
王野用力甩開張貽抓著自己腳踝的手,并將其踢開,退到了一旁,看著緩緩站起的張貽。
“哼,你以為一句你不服就能贏下比試?只不過在茍延殘喘罷了,本來不愿意使出那招,既然你這么抗揍,那對不住了!”說罷,王野又要施展迅雷步,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剛要快速到消失的身形隨著一聲“啊!”,雙手舉天,雙腳并齊,噗通一下面部朝下的撲倒在地。
四周觀眾齊齊發出一陣驚呼聲。觀戰席上的機動隊成員中,一個看似年近六十的老者,露出微笑的表情,摸著胡須自語道:“有點意思。”
原來剛才在張貽沖向王野的時候,就做好了中計的打算。因為憑自己的身手與速度,連王野的毛都碰不到,只能放手一搏,如果不能接近對方,什么辦法也施展不出來。
既然對方能用嘴炮讓自己情緒失控,自己也要回懟過去讓對方嘗嘗什么叫惡語一句六月寒!果然,王野擊倒自己后沒有使出正式的格斗手段,而是像一個潑皮無賴一樣對自己猛踹,這就給自己接近對方造成了機會。
在抓住對方腳踝的一瞬間,將體內的炁纏繞了過去,生怕炁不夠,張貽還提前將大腦中的量子力擠出一些,使得外放的炁更加堅韌,不會輕易被扯斷。毫無防備的王野正準備施展迅雷步的時候,已經被炁體纏住的雙腿瞬間被拉緊,于是才發生了上述一幕被絆倒的可笑場景。
此時的王野已經被順勢上行的炁給纏繞成了一個炁粽,努力的將身體從趴下的身體翻轉成雙手高舉,面部朝天的平躺姿勢。一個勁的扭曲掙扎。觀眾眼里卻看不到纏繞在他身體上的炁繩,只看到他在不停的蛄蛹(東北話:形容像大蛆一樣扭動的姿勢),仿佛一條大蟲,畫面格外詭異。
張貽緩緩朝倒地的王野望去,看著地上一陣蛄蛹的他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那招?狗吃屎?哈哈哈。”說罷,將雙手的指骨掰的咔咔作響,在王野驚怒的眼神中緩緩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