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片陌生的草地上,周圍是茂密的樹林和遠處的部落炊煙。
我是一名現代女醫生,卻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上古時期。 部落的人們對我這個「外來者」
充滿好奇和警惕,而我,卻必須用我的知識和智慧,找到生存下去的方法。
可當部落的勇士出現時,我的命運開始悄然改變。1我本是現代醫大高材生,
一朝穿越竟落在這荒蠻之地。 晨光熹微間,我緩緩睜開眼,只覺周身濕氣氤氳,
鼻尖縈繞著青草與泥土混合的腥香。 抬手撐地欲起身,指尖觸到一片柔軟草地,
露珠沾濕了衣袖,涼意直透肌膚。四下環顧,天地遼闊,遠處山巒起伏,林木蒼翠,
似未染塵世煙火。 正待細思,忽聞腳步雜沓,幾道粗糲身影自前方緩步而來。
他們身披獸皮,手持骨矛,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卻也藏著幾分驚疑。 我心頭一緊,
強壓下翻涌的恐懼,緩緩站起。 低頭一看,心頓時沉了半截——背包不翼而飛,
那里面裝著我的急救包、止痛藥、消毒棉片……一切現代醫療物資皆付諸東流。「別慌。」
我低聲自語,喉間干澀,聲音卻被風吹得零落。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雖有些褶皺,
但還算整潔。 深吸一口氣,我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無害,隨后指了指胸口,
又做了幾個簡單的包扎動作,試圖傳達「我是醫生」的意思。那幾人面面相覷,
一人上前幾步,用一種古怪的語言說了幾句,語調低沉,帶著試探意味。 我聽不懂,
只能微笑點頭,盡量讓自己顯得溫順無害。 片刻后,其中一位年長者點了點頭,
轉身示意我跟隨。我心中稍定,邁步跟上。 穿過一片密林,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簡陋卻有序的部落映入眼簾。 茅屋錯落,炊煙裊裊,孩童嬉戲,老人圍坐閑談,
一切都顯得原始卻又充滿生機。他們帶我來到一處略顯破舊的草棚前,
門口掛著幾串風鈴般的骨頭飾品,叮咚作響。 我剛踏入門檻,
便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端坐于蒲團之上,手中握著一根雕刻繁復的骨杖。 她面容慈祥,
眼角皺紋如水波蕩漾,目光卻清明如鏡,仿佛能洞穿人心。她抬頭望我,嘴唇輕啟,
吐出一串陌生的語言,音節悠長,像是某種古老的吟唱。 我不懂其意,
但她的眼神中并無敵意,反而帶著幾分探究與期待。我緩緩跪坐在她對面,雙手合十,
學著她的樣子行禮。 她微微一笑,隨即從身旁取來一只陶碗,盛滿清水遞予我。 我接過,
鄭重地飲下一口,以示謝意。她輕輕點頭,伸出枯瘦的手,指向我胸前,
又比劃著傷口的模樣,似乎在問:「你能治傷?」我連忙點頭,用手勢表示我會治療疾病,
并模仿縫合的動作。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招來一名年輕人,
那人手臂上有一道潰爛的傷口,血肉模糊,顯然是感染所致。 我接過他伸來的手臂,
仔細觀察傷口,眉頭微蹙——若不及時處理,恐怕會引發敗血癥。我環視四周,
尋找可用之物。 老婦人似察覺我的意圖,從角落取出一小筐草藥,香氣撲鼻。
我拿起幾株葉形奇特的植物,揉碎后敷于傷口之上,又用細藤將紗布綁緊。整個過程,
眾人屏息凝神,目光緊緊鎖定在我手上。 老婦人站在一旁,神情專注,偶爾低聲吩咐幾句。
當我完成包扎,抬起頭時,只見她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在審視,更像在確認什么。
她緩緩開口,語氣柔和,手指輕點我眉心,又指向天邊。 我雖不解其意,
但從她的表情中感受到一種接納與信任。那一刻,我忽然明白,這不僅是一場意外的穿越,
更是一場命運的召喚。 或許,正是因為我曾是一名醫生,才被這片土地所選中。
夜色漸濃,篝火燃起,我在老婦人的安排下住進了部落的一處小屋。 屋內簡單整潔,
墻上掛著各種草藥與符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我靠在墻角,望著窗外的月亮,
思緒萬千。 這一方世界,尚不知隱藏著多少未知與危險。 但我已決定,既然來了,
便不再只是個過客。我要成為她們口中的「巫醫」,成為這個部落不可或缺的存在。
而那位神秘的老婦人——阿瑤,或許正是我通往這個世界秘密的關鍵。2晨曦初露,
我尚未從昨夜的疲憊中蘇醒,便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起。 推門而出,只見阿瑤立于屋前,
神情凝重,手中握著一根骨杖,輕輕一點地面,示意我隨她前行。「首領要見你。」
她用那半生不熟的語言說道,雖詞句簡略,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心中一緊,
腳步卻不顯慌亂。 跟隨阿瑤穿過部落中央的廣場,人群熙攘,目光如針,
或好奇、或疑惑、或敵意,皆在我身上流轉。 我不語,只低頭前行,任由風掠過耳畔,
吹散心頭的不安。不多時,我們來到一座高大的草棚前。 棚內光線幽暗,火光跳躍,
映照出一張張肅穆的臉。 正中一人身材魁梧,身披獸皮,眉宇間自有一股凌厲之氣,
正是炎黃——部落的首領。他端坐于石椅之上,目光如炬,掃過我全身,似在審視,
又似在衡量。「聽聞你能治病救人。」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帶著上位者的壓迫感,
「若真有此能,便當眾展示一番。」我微微頷首,心知這是一場考驗,也是一次機會。
片刻后,一名獵人被抬了進來,手臂傷口潰爛,面色蒼白,顯然已感染多日。
眾人低聲議論,似乎對此早已絕望。我上前一步,蹲下身子,輕觸他的額頭,果然滾燙。
若再拖延幾日,恐怕性命難保。「給我清水、干凈布條和幾種草藥。」我開口道,
語氣堅定。炎黃點頭,身旁之人立刻照辦。 我迅速清洗傷口,
取出隨身攜帶的一枚銀針(幸而昨日未被搜走),在幾個關鍵穴位施針以退熱止痛,
又將草藥搗碎敷于患處,并包扎妥當。整個過程,無人言語,唯聽得火堆噼啪作響。
約莫半個時辰后,獵人睜開眼,臉色稍緩,竟坐起身來,喃喃道:「好多了……」眾人嘩然,
眼中驚異與敬佩交織。炎黃站起身來,緩步走近,俯視著我,良久方道:「你確實有些本事。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讓:「醫者仁心,愿為部落盡綿薄之力。」他微微頷首,
轉身離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若真如此,你便留下吧。」這一句話,
仿佛定音錘落下,宣告我在部落中的地位已然確立。然而,喜悅尚未入心,陰影已悄然降臨。
數日后,我正于草棚中為幾位病人診治,忽聞外頭喧鬧。 一名孩童慌張跑入,
口中大喊:「巫師大人說你是災星!說是你帶來了瘟疫!」我心頭一震,抬眸望去,
只見人群中走出一位須發斑白的老者,身披羽毛披風,手持骨杖,
正是瞽叟——部落的權貴巫師。他冷冷一笑,環視四周,
高聲道:「你們都忘了去年的旱災了嗎?自從她來了,我們的獵物就越來越少,
連水源都變得渾濁!這是天譴!是她帶來的詛咒!」人群騷動,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甚至有人露出懷疑的目光。我強壓怒意,邁步而出,直視瞽叟:「你說是我帶來災難,
可證據何在?我救了你的族人,為何反倒成了罪人?」瞽叟冷哼一聲:「你懂的那些東西,
不是神靈賜予,而是邪術!擾亂天地秩序,遲早招致滅頂之災!」
我咬牙冷笑:「你怕的不是災難,是你自己的權力動搖了吧?
你擔心我取代你成為部落的巫醫,對嗎?」此言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瞽叟臉色驟變,
猛地揮動骨杖,厲喝道:「放肆!你不過是個外來者,憑什么質疑我?」我步步逼近,
毫不示弱:「憑我救人性命的事實!憑你無法解釋的病癥被我一一治愈!若你真是通靈之人,
為何治不好他們的病?」兩人對峙之間,氣氛劍拔弩張,幾乎一觸即發。這時,
阿瑤緩緩走入,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夠了。」她望向瞽叟,又看向我,
淡淡道:「真相,終會水落石出。但在那之前,誰也不該妄下斷言。」她頓了頓,
轉向眾人:「楚瑤光既然能救人,便值得我們給予信任。至于謠言……」她目光一冷,
「自有神明審判。」眾人沉默,氣氛漸漸緩和下來。離開草棚后,
我回頭望了一眼仍在原地佇立的瞽叟,他眼神陰沉,嘴角微揚,仿佛在醞釀什么陰謀。
我心中警鈴大作——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3清晨,
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灑落在部落的草屋之上,我站在醫療棚前,手中正翻檢著新采的草藥。
自那日當眾救治獵人后,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信任我,每日前來求醫問藥者絡繹不絕。
「楚醫師。」一道清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回頭一看,是炎黃之子——炎兒。
他年紀不過十七八歲,身形矯健,眼神清澈,滿是少年特有的朝氣與赤誠。
自從我救了他在一次狩獵中受的輕傷后,他便常常來我身邊學習如何辨識草藥、處理傷口,
甚至模仿我的針灸手法。 「今日又帶來了什么?」我笑著問道。
他將一捆新鮮的草藥遞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說:「我在西邊山谷發現的,葉脈如網,
氣味清香,應該能入藥。」我接過細看,果然是一味難得的解毒良藥。 心中欣慰,
點頭道:「你很有天賦,若繼續努力,將來必成大器。」他臉上泛起紅光,卻并未驕傲,
反而更加謙遜地低下頭:「我想像您一樣,成為能救人的人。」這份真誠讓我心頭一暖。
在這蠻荒之地,有人愿意放下弓箭,拿起醫術,實在難得。 我拉過他的手,
教他如何用手指感受草藥的質地與溫度,告訴他每一種植物背后都藏著天地賦予的生命之力。
而就在我們專注交談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晨曦的寧靜。「楚瑤光!快來!」
阿瑤匆匆跑來,臉色凝重,「云逸受傷了。」我心頭一緊,
立刻起身跟隨她趕往部落邊緣的訓練場。只見一名男子倒在地上,右臂血流不止,
正是部落中最勇猛的戰士——云逸。他身材高大,面容剛毅,平日里總是沉默寡言,
唯有在戰場上才會展露鋒芒。 此刻他雖面色蒼白,卻仍咬牙忍痛,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怎么回事?」我一邊檢查傷口一邊問。「練習投矛時被野獸突襲。」阿瑤低聲答道。
我迅速取出銀針,在他手臂周圍幾個穴位施針止血止痛,又清洗傷口,敷上草藥,
最后用干凈布條包扎妥當。整個過程,他始終緊盯著我,目光中透著一股堅定與信賴。
「謝謝你。」他聲音低沉,卻帶著幾分溫潤,「你總是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我抬眼看他,嘴角微揚:「你也是,總是在最危險的地方保護大家。」那一刻,
我們的目光交匯,仿佛有什么悄然生根。自那以后,云逸常來醫療棚探望,有時帶些干果,
有時只是靜靜坐在一旁,陪我整理藥材。 他不多話,卻總在我忙碌時默默幫我分揀草藥,
或替我擋住那些想來打擾的小孩。炎兒見狀,偶爾會露出一絲羨慕的神情,但更多時候,
他會主動去幫忙照顧病人,仿佛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敬意。某夜,月色如水,
我獨自坐在營地外的石階上,望著天邊星辰出神。忽然,一道身影緩緩走近,
是我早已熟悉的腳步聲。「你在想什么?」云逸低聲問道。我抬頭看他,
笑了笑:「在想……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都值得更好的未來。」他坐在我身旁,
沉默片刻后說:「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的智慧、你的醫術,都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的。
可正因為如此,我才更相信你是被神選中的人。」我心頭一震,側目看他:「你不害怕?
不覺得我是異類?」他搖頭,目光堅定:「我不懂你說的‘穿越’是什么,
但我看得出你的心。你沒有惡意,只有善意。這就夠了。」我一時無言,
只覺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有一個人愿意毫無保留地信任我,
哪怕我不屬于這里。「謝謝你,云逸。」我輕聲道。他站起身,伸出手:「明日還有訓練,
早點休息吧。」我握住他的手,借力起身,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我安心。4晨霧未散,
部落的空氣中卻已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我站在醫療棚前,
望著遠處人群聚集的方向——那是部落大會召開之地。「楚醫師……」炎兒低聲喚我,
眼神中透著擔憂,「瞽叟今日定會對你不利。」我輕輕點頭,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了衣袖。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謠言已悄然滲透人心。 孩子們不再靠近我的草棚,
病人們前來求醫時也多了幾分遲疑與戒備。「若他要當眾發難,那就讓他親眼看著真相。」
我沉聲道,聲音不大,卻堅定如鐵。炎兒怔了一下,隨即重重點頭:「我會在你身邊。」
我們并肩走向大會場,陽光灑落在青石鋪就的地面上,仿佛為這場對峙鍍上一層金光。
部落中央的高臺上,炎黃端坐于石椅之上,目光如炬。 而瞽叟早已立于臺前,
身披羽毛披風,神情倨傲。「外來者!」他一見我走近,便高聲喝道,
「你帶來瘟疫、帶來災難!你的邪術擾亂天地秩序,若再留你在部落,恐怕神靈降怒,
滅我族人!」人群騷動,有人附和,有人沉默,也有人投來憐憫的目光。我緩步上前,
直視瞽叟,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你說我帶來災難,可有證據?
還是說……你只是害怕我動搖了你的地位?」此言一出,全場嘩然。瞽叟臉色微變,
但仍強撐著冷笑:「空口無憑,誰信你?」我抬眸望向炎黃,迎著他審視的目光,
緩緩開口:「首領,若您愿意給我一次機會,我愿用醫術證明自己。
如今部落中已有數人染上不明熱癥,若我能治愈他們,是否足以說明我的醫術并非邪術?」
炎黃沉默片刻,終是點頭:「好。給你三日時間。」我深深一禮:「多謝首領。」
離開大會場后,阿瑤輕聲問我:「你真能治好那群病人?」我點頭:「熱癥不過是感染所致,
若及時處理,便可控制。只是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她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敬意:「你說吧,我聽你的。」接下來的三日,我帶著炎兒、阿瑤等人,
在部落中尋找癥狀最嚴重的幾名患者,并親自采集草藥,熬制湯劑。
我還教大家如何煮沸水源、保持清潔,防止疾病擴散。云逸則負責組織眾人配合治療,
他的威望讓許多人放下成見,愿意接受我的診治。第三日黃昏,最后一人退燒蘇醒,
整個部落都沸騰了。「她真的做到了!」有人驚呼。「那些病癥竟真被她治好了!」
更多人開始議論紛紛。我站在人群中,望著那一雙雙重新燃起希望的眼睛,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人群中走出,正是炎黃。他緩步走到我面前,目光深邃:「楚瑤光,
你以醫術救人,以誠意服眾。從此刻起,你便是我部落的巫醫之一。」我微微一怔,
隨即鄭重跪下叩首:「多謝首領信任,屬下必盡心竭力,不負所托。」
身后傳來炎兒激動的聲音:「楚醫師終于被認可了!」云逸站在我身旁,嘴角微揚,
低聲道:「我說過,你會贏得他們的信任。」而遠處,瞽叟的身影佇立在暮色之中,
久久未曾離去。 他的目光陰沉,卻再沒有了往日的猖狂。
但我已不再是那個孤身一人、無所依靠的異鄉人。我用自己的方式,在這片土地上扎根,
生根發芽。我用醫術,贏得了尊重。也用行動,改變了命運。5夜色沉沉,
風掠過草棚的簾幕,帶起一縷藥香。 我坐在案前,將最后一劑湯藥倒入陶罐中,
輕輕蓋上蓋子。「明日便是治療之日。」炎兒站在門口,語氣中透著幾分緊張,「楚醫師,
你真的相信他們會愿意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嗎?」我抬眸看他,
目光堅定:「若連我們自己都懷疑自己,又怎能贏得他人信任?」他沉默片刻,
終是重重點頭:「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我微微一笑,正欲開口,
忽聽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云逸推門而入,神色凝重:「出事了。」我心頭一緊,
立刻起身:「怎么回事?」他低聲道:「藥品被人破壞了。所有的藥材都被混入泥土,
湯藥也被潑灑一空。」我如遭雷擊,猛地沖出門外——只見存放藥品的草棚一片狼藉,
地上滿是散落的草藥和破碎的陶罐,空氣中彌漫著苦澀與腐朽的氣息。「怎么會……」
炎兒喃喃道,聲音顫抖。我蹲下身,拾起一撮沾滿塵土的草藥,指尖微微發顫。
這些日子的努力,竟在一夜之間毀于一旦。「是誰干的?」我緩緩站起,聲音冰冷如霜。
云逸沉聲道:「我已派人查探,雖無確鑿證據,但能從中獲利者,唯瞽叟一人。」
我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翻涌的怒意。 他果然不會善罷甘休。翌日清晨,部落大會上,
人群聚集,氣氛壓抑。炎黃高坐于石椅之上,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在我身上:「楚瑤光,
你的藥品為何未能如期交付?」我上前一步,拱手道:「昨夜有人蓄意破壞,
所有藥材皆被毀。」此言一出,人群嘩然。「又是她編造的借口!」瞽叟冷笑道,
「醫術不靈,便怪罪他人,可見她不過是欺世盜名之徒!」「對!我看她根本不懂治病!」
人群中有人附和。 我咬緊牙關,強忍怒火,正欲反駁,卻見云逸大步走上前,擋在我身前。
「夠了。」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們誰親眼看見她造假?
誰親耳聽見她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人。若說她是騙子,
那便是對我們所有人良知的侮辱!」全場寂靜,眾人望著這位一向寡言的勇士,
眼中閃過震驚與敬意。 炎黃目光微動,緩緩道:「云逸說得有理。若她真有意欺騙,
怎會連續三日親自采藥、熬藥、照料病人?」人群中有幾人低聲議論,顯然動搖了信念。
我深吸一口氣,上前跪地:「首領,若您仍愿給我一次機會,我愿重新制藥,
并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救治。」炎黃沉默片刻,終是點頭:「好。給你一日時間。」
我鄭重叩首:「屬下必不負所托。」回到草棚后,我立刻著手重新采集草藥。
阿瑤、炎兒、云逸皆自愿相助,眾人分工協作,效率極高。 我一邊搗藥,
一邊思索:這一次,必須確保萬無一失。夜深人靜時,云逸守在一旁,輕聲道:「放心,
我會徹夜看守,不會再讓任何人破壞。」我感激地望向他,眼中泛起一絲水光:「謝謝你,
云逸。」他淡淡一笑:「我說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次日正午,大會再次召開。
我攜帶著新制的湯藥登上高臺,
身旁躺著一位奄奄一息的病人——正是炎黃最親近的一位族老。眾人屏息凝神,
看著我為老人施針、喂藥、包扎傷口。半個時辰后,老人緩緩睜開眼,
虛弱卻清晰地說出一句:「我……好多了……」全場鴉雀無聲,繼而爆發出一陣驚呼。
「真的治好了!」「楚醫師果然沒有騙人!」炎黃起身,走下臺階,親自扶起老人,
目光復雜地看向我:「你不僅救了他,也救了整個部落的信任。」我跪地行禮,
聲音哽咽:「屬下只求以醫術救人,從未妄圖欺瞞。」這時,
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是瞽叟!是他昨晚偷襲草棚,毀壞藥品!」眾人紛紛側目,
數名曾目睹其行蹤的族人接連作證。炎黃臉色驟沉,厲聲喝道:「來人,將瞽叟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