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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硯辭一下站了起來,恨不得立即將沈南依拉回來,質問她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若微眼疾手快擋在他面前:
“你要做什么?”
蕭硯辭指著正中的那抹紅色身影,手指都有些微微顫抖了。
“你沒認出來嗎?她是沈南依!”
“我知道她是沈南依,可你們不是已經被賜旨和離了嗎,如今她是謝澤琰的妻子,你冷靜一點。”
這番話猶如一盆冷水兜頭而下,讓蕭硯辭連多問沈南依一句話的立場都沒有了。
林若微不僅與蕭硯辭交好,小的時候更是沒少受謝澤琰恩惠,于是立即沖安王府的侍衛使眼色,讓他們看好了蕭硯辭,別讓他破壞婚禮。
蕭硯辭攥緊雙拳看著沈南依與謝澤琰并肩站在一起,極其鄭重地在眾人祝福的目光中舉辦著儀式,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內心在劇烈掙扎著,明明今早決定要來為茯苓求情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今后要好好與茯苓在一起,過好這一生。
可為什么看到沈南依突然嫁給他人,他會如此的憤怒乃至心痛?
甚至恨不得立即沖上前將沈南依給搶回來。
難道說......自始至終他都將沈南依認為是自己的所有物,從未想過她竟然會另嫁他人?
蕭硯辭終于再也看不下去,闊步離開了安王府。
但當他站在府外后,想象著沈南依今晚將要與謝澤琰做哪些夫妻之間的事情后,就怎么都不能再往外邁出一步了。
就這樣,蕭硯辭像一座山一般,靜靜在安王府外立著,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賓客紛紛散去后,總算等來了揭下蓋頭的沈南依。
可她身后卻還跟著一個謝澤琰。
沈南依面露不耐:
“蕭硯辭,今日是我的新婚之夜,你在這里站著一直不肯離開是什么意思?”
蕭硯辭靜靜盯著她看,語調有些啞:
“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確定什么?”
“你確定要與我和離,嫁給謝澤琰嗎?沈南依,如若你現在反悔的話,我還愿意再給你一次機會,帶你回家。”
這話不禁讓沈南依一下皺起了眉頭,如今已經到了這幅田地,蕭硯辭還以為自己非他不可么。
他究竟把她當成什么了。
不等沈南依開口反駁,謝澤琰整個人就擋在了沈南依的面前,寒聲對蕭硯辭問道:
“蕭將軍說話前還請三思,如今南依是我的安王妃,可不再是那個任你和你的妾室肆意欺辱的將軍夫人了。”
蕭硯辭瞇起眼睛,分毫不讓:
“南依與我成婚不過十日,安王便設計讓圣上下旨搶了我的夫人,難道就不怕天下人嗤笑嗎?”
“呵,若說嗤笑,我哪里又比得過蕭將軍你,在新婚之夜竟能認錯人與自己正頭夫人的丫鬟圓房,傷透了南依的心,如今竟還好意思與我搶人。”
蕭硯辭一下捏緊了拳頭:“你......”
被謝澤琰牢牢護在身后的沈南依看到他為了自己與人據理力爭,竟一下感到無比安心。
而且,她沒想到謝澤琰昨日剛回朝,卻能一下說出這么多關于她的事情,莫非......他一直都有在暗地里關注她的動向嗎?
但這想法很快就被沈南依否認,她與謝澤琰僅有幾次碰面的交情,哪里值得偌大的安王去關注她。
就連現在謝澤琰愿意娶了她,恐怕也是看在皇帝與祖父的面子上才愿意幫她一把。
如今蕭硯辭主動挑事,她不能再讓這些瑣事煩了謝澤琰的心。
這樣想著,沈南依主動站了出來,無比鄭重地看著蕭硯辭開口:
“你錯了,求圣上下旨允我和離和再婚都是我一人所為,與安王無關。”
“蕭將軍莫要忘了,是你口口聲聲說著讓我成全你與茯苓,如今我全都做到了,還望將軍能遵從內心,與我好聚好散,別再打擾。”
這番話像一道驚雷降下,讓蕭硯辭心頭一震。
他是說過要沈南依成全他與茯苓,不過那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所以,沈南依果然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