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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猛地推開,蕭硯辭快步沖了進來。
茯苓一下撲進他懷里,捂著半邊臉頰簌簌落淚。
“將軍,我只是勸姐姐不要對你用藥,她就打了我一耳光,好痛啊!”
蕭硯辭怒目望向沈南依:
“昨日 你對我下藥的事情我還沒跟你計較,你倒是先欺負起茯苓了?”
沈南依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口:
“什么下藥?那香囊分明是茯苓給你的,與我何干。”
“住口!”蕭硯辭一口打斷她,語調冰冷:“昨日 你給了茯苓那只香囊,讓她代你轉交給我,結果你卻偷偷在里面下了藥,現在又要攀誣給她嗎?”
怪不得,怪不得茯苓囂張至此,原來她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沈南依面容蒼白,嘴唇顫抖:“所以,你便信了她的話,認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蕭硯辭毫不猶豫:“是。”
這時,茯苓止住了哭聲,目光直視著沈南依哽咽出聲:
“姐姐,明明是你利用了我,為什么還要反過來打我一巴掌,難道我曾經是你的丫鬟,就要一輩子任你打壓嗎......”
邊說著,她又往蕭硯辭懷里縮了縮。
“將軍,奴婢無父無母,無人撐腰,這樣任人欺辱地活著,倒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一番委屈十足的話,頓時讓蕭硯辭臉上泛起心疼。
他大手一揮,立即上來兩名仆從押住了沈南依。
“茯苓,別怕,如今有我在你身邊,斷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方才她打了你一巴掌,現在你十倍還回來就是。”
茯苓眼底浮現一抹計謀得逞的喜色,但面上仍是捏緊衣角,姿態惶恐:“不、不行,我不敢,將軍還是讓別人來做這些事吧。”
蕭硯辭只得無奈一笑,抬手又招來一名仆從,命他對著沈南依的面頰扇了下去。
“啪!啪!啪!”
一連十個巴掌過后,沈南依嘴角已經流出了鮮血,雙頰也高高腫了起來。
她的眼睛始終緊盯著蕭硯辭,在這一個個巴掌下,心里對他的最后一絲期待消失殆盡了。
蕭硯辭,你有眼無珠,錯把我對你的救命恩情認成了是茯苓所為。
既然如此,在得知真相后你可千萬不要后悔。
蕭硯辭瞥了她一眼,冷聲道:
“你自己待在房內,好生反省自己的過錯吧!”
接著,他沒再多看她一眼,帶著茯苓闊步離去。
入夜,仆從拿著一瓶藥膏來到了沈南依房內,小聲詢問:
“夫人,這是將軍讓在下送來的藥膏,他還說......希望今日之事能讓您學會尊重他人,日后莫要再以權壓人了。”
盯著那瓶藥膏,沈南依忍不住苦笑出聲,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
她抬手拭去眼淚,接著無比平靜地開口:
“把東西拿回去吧,告訴他,以后這些虛情假意我都不需要了。”
而且很快,她就會和他再無干系了。
又過了兩日,沈南依臉上的傷已經看不出痕跡了。
她做出一個決定,那就是要自請去山上禮佛,等謝澤琰回朝之日再回來,屆時再順便與蕭硯辭和離。
可當她見到蕭硯辭說出這個想法后,一旁的茯苓竟面露興奮之色,也鬧著要一起去。
因為茯苓要去,蕭硯辭自然也是要跟著,沈南依無力阻撓。
就這樣,三人坐上同一架馬車,去往了禮佛的路上。
一路上,蕭硯辭對茯苓可謂是關懷備至,親自為她披上大氅,為她備著手爐,喂她喝茶吃糕點。
上輩子,她對這種類似的場面避之不及,如今仔細觀察后才發現,原來哪怕是在外行軍打仗不拘小節的大將軍,在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如此的周到妥帖。
只是這一世,她不會再嫉妒痛哭,也不想追逐這些東西了。
馬車行駛到半路時,蕭硯辭正在與茯苓說著話,突然頓住聲音,仔細聽著什么。
下一秒,他猛地將茯苓抱進懷里:“小心!”
話音剛落,一直冷箭破空而來,劃破了沈南依的面頰,直直釘在了轎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