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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被掐得喘不過氣來,她面容通紅,從嗓子眼里艱難擠出破碎的字句:
“咳......將軍,您在說什么啊,妾聽不懂。”
蕭硯辭一把將她甩到地上,把手里那已經(jīng)快要被他給捏碎的信丟到她臉上。
“還裝,你自己看!”
“若不是林若微查到這些,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蕭硯辭咬牙切齒問道。
他心里知道,上一世的確如此,自己被茯苓給欺騙了一輩子,也愧對了沈南依一輩子。
而且這一世,他還是被騙了,還是把沈南依給弄丟了......
茯苓慌忙打開那紙團,視線飛速掃過信上的那些字句。
看著看著,她渾身就開始止不住地顫抖,從內(nèi)心升騰起一股莫大的恐懼。
“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定是沈南依的詭計,她就是要故意這樣做來離間你我關(guān)系的,將軍您可千萬不要上當(dāng)了啊!”
“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說謊想著攀誣沈南依,怎么,我在你眼里就這樣愚蠢嗎?”
蕭硯辭再次一把掐住茯苓的脖子,語調(diào)陰寒得像從地府出來的修羅。
茯苓徹底慌了,她拼命搖著頭,大顆眼淚砸落到蕭硯辭的手背上。
“我知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該冒認(rèn)了沈南依的功勞,是我不該幾次三番挑釁欺負(fù)沈南依,可現(xiàn)在沈南依已經(jīng)背叛了你,她已經(jīng)是安王妃了,將軍你怎么能為了她這樣對我。”
說著,她眼眶通紅,瑟瑟發(fā)抖地捏住蕭硯辭的衣角。
“將軍,看在我腹中還懷著你孩子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次吧,以后我就乖乖留在你身邊,咱們好好過日子不好么?”
“不好!”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茯苓生生欺瞞了兩輩子,為了茯苓親手將深愛他的沈南依推到了別的男人的懷里,蕭硯辭就怒不可遏。
如若不是茯苓插手,他本該和沈南依琴瑟和鳴,相守一生。
現(xiàn)在變成如今這幅樣子,他怎么能輕易放過罪魁禍?zhǔn)祝?/p>
蕭硯辭瞇起雙眸,眼睛死死盯著茯苓那張絕望的面孔:
“差點忘了,你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是不是這個孩子也是假的,你根本就沒有懷孕?”
“不......是真的,將軍,這是真的。”
茯苓像看到希望,立馬說道。
可蕭硯辭只是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是真是假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以為自己還有資格生下我的孩子么?”
說完,他立馬招來下屬,命他們端來滿滿一碗墜胎藥。
茯苓一聞到那湯藥中的劑量,整個人就驚恐得不成樣子。
“將軍,這么大的劑量若是喝下去,妾這一生都沒有辦法再生育了啊!”
“呵,你生育與否,與我何干,記住,這還只是開始。”
親手灌著茯苓喝完這碗墜胎藥后,蕭硯辭又命人將她關(guān)進(jìn)了豬圈。
當(dāng)晚,茯苓便身下流血痛苦不堪鬧著要見府醫(yī),可回應(yīng)她的只有一碗豬食和下屬們的沉默。
正如蕭硯辭所說,這還只是開始。
茯苓當(dāng)天痛到昏迷在了豬圈中,不知多久,她迷迷糊糊地被疼醒。
睜眼一看,竟是有人將她綁了起來,割開她的胸膛在取她的心頭血。
“啊,救命,你們這群雜碎,怎么敢這么對我!”
為了快速取血,下屬動作又加重了幾分,冷聲提醒她:
“將軍說了,這些都是你欠夫人的,若是不想血盡而死,就少費些力氣吧。”
茯苓已經(jīng)痛到失聲,雙唇止不住地顫抖。
她絕望地明白了一個事實,曾經(jīng)她加注在沈南依身上的傷害,蕭硯辭竟是要一件一件都從她身上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