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都環抱著雙手等著看我的笑話,沒有人愿意上前。「求求你們,幫幫我。」
他們紛紛搖頭,轉身離去。我沒有辦法只好用身體去撲,后背壓實在火焰上的那一瞬,
背上傳來的蝕骨的痛仿佛萬箭穿心。我偏過頭,看著相片里的俊俊,「是媽媽沒用,
差點把你的葬禮搞砸了,媽媽帶你走好不好,帶你離開這個讓你傷心的地方。」
緊緊抱著骨灰盒經過客房的時候,柳思瑤嬌媚的聲音從里面傳出,「寒哥哥,
你為了我們母女親手拔了俊俊的氧氣罐,這樣的恩情我會一直記得的,我愿意補償你,
生一個我們的孩子。」霍司寒悶哼著抬頭,聲音里都掩飾不住他的喜悅,「當真?」「自然。
」屋內春光無限。我掏出手機面無表情地錄下這一切。總有一天,我一定讓你們付出代價。
回房間后,我找了點燙傷藥隨便抹了抹后,就盯著骨灰盒發呆。柳思瑤穿著蕾絲吊帶睡衣,
臉上的潮紅還未褪盡,「安安姐,你怎么傷得這么厲害,這位置應該自己沒法上藥吧。」
「司寒累得睡著了,我幫你上藥吧。」我拉起衣服,冷著臉說道,「不必了,霍司寒不在這,
你也不必裝了。」柳思瑤臉突然垮下來,「你不是高高在上的鋼琴家嗎,
現在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你不知道,我說我想要今年的全英古典音樂獎,
他就屁顛屁顛地去把你的手給毀了。」「我說念念可能會腎衰竭,他便拿了俊俊的腎。」
「喬知安,他那么愛我,你拿什么和我比?」我恨得指甲刺入掌心,鉆心地疼,
但面上卻裝作不在意,「柳思瑤,這些我都不在乎,你想要的我全都給你,包括霍司寒。」
「你怎么可能不在乎,你不是愛他嗎?你裝什么高貴。」現在已經不愛了。
柳思瑤走到骨灰盒前,挑了挑眉,「那這個你總該在意吧。」我仿佛被抓住命門,渾身僵硬,
「柳思瑤,霍司寒你想要我就給你了,求求你不要動俊俊的骨灰。」「我偏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