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幾乎不用回頭，沈昭昭就猜到來人的身份。
她臉上才洋溢起的幸福笑容頓時蕩然無存。
沈昭昭回過頭，眼神冷漠地看著許久不見的傅斯冥。
傅斯冥瘦了不少，臉頰上的顴骨都有些凸出了。
眼球更是布滿紅血絲，眼底青黑一片，嘴邊胡子邋遢。
一看就知道，沒有休息好。
身上向來板正華貴的西裝，也是皺巴巴的。
他像是看不到沈昭昭眼底的抵觸和厭惡。
快步上前，激動得握住她的肩膀。
“昭昭，原來你都還記得。”傅斯冥的聲音有些哽咽，像是要哭了一樣，“我瞎了的那五年，我日夜陪伴在你身邊，我說過，若是以后要跟心愛的人結婚，我希望是一個能看在極光的地方。”
沈昭昭看著傅斯冥的眼神逐漸從厭惡轉化為憐憫。
她甩開傅斯冥的手。
語氣冷漠，像是寒石上的冰碴子。
“傅斯冥，你瘋了嗎，腦子有病那就去看醫生，不要來騷擾我。”
傅斯冥不信邪，還在狡辯。
“從前的事，的確是我有許多對不起你的地方，但我也是被人誤導了，我不知道當年陪在我身邊的人是你。”
“我以為是林語柔，這才對她好，愿意娶她。”
“如果我知道是你，我就不會......”
“不會什么？”沈昭昭嗤笑著打斷，她后退幾步，和傅斯冥保持著距離，雙手環胸，“傅斯冥，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愛真的很廉價。”
“難道你報答別人，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你的愛嗎？”
“就算是你不知道那五年是我，可是你最困難的時期，的確是我陪你走過的，這三年你不會認錯人吧。”
“可是你是怎么對我的。”
沈昭昭把心底積壓許久的話一次性說了個清楚。
從前不說。
是覺得沒必要。
她自己看走眼，就不想繼續在傅斯冥身上浪費時間。
可如今，那就是傅斯冥純活該。
傅斯冥嘴唇囁嚅，似乎還想解釋。
但是說不出一句話。
沈昭昭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還有事嗎，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傅斯冥蒼白著臉，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居然就這樣在沈昭昭面前跪下。
他眼底殘紅一片，配著那張臉，像是下一秒就會碎掉。
“昭昭。”傅斯冥的尾音帶著哭腔，“我真的知道錯了，算我求你，怎么才能讓你原諒我。”
“我什么都能去做。”
看著眼前卑微得像是一條狗的傅斯冥。
沈昭昭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她想了想，嘴角突然勾勒出一抹惡意滿滿的笑意。
“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須完成我要求的五件事情。”
“若是少了一件，我也不會答應。”
傅斯冥聞言，像是得了圣旨一般欣喜。
“好好好，別說五件，就算是一百件我也答應。”
沈昭昭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先走吧，等我想好了，自然愿意告訴給你。”
等傅斯冥一走，周遭的傭人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個男的是不是有病啊，如此深愛，那從前為什么不對小姐好一點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得不到的東西，才永遠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