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扶著我上了車,我問:“肩膀沒事吧?”
“大小姐,無礙的?!?/p>
我打開盲文書,平下心道:“自己去上報,年末獎金翻倍。”
于我忠心的,我會不留余力對他好。
風在耳邊呼嘯著,我摸著懷中的骨灰小瓷瓶,心中頓覺惘然。
思及此處,我又打了幾個電話,撤銷對梁正頌的一切幫扶。
阿祁目睹了全程,問我:“大小姐,真的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我偏頭聽著風聲,“我是個商人,凡我所學皆為利往,沒有回報的東西,我不會繼續投資下去?!?/p>
說完,額心隱隱作痛,
想來這輩子唯一投資錯了的,就是我和梁正頌的婚姻。
愧疚與愛,從來不該畫上等號,是時候該結束了。
……
車子很快抵達爺爺家。
老頭子看到放著光明骨灰的小瓷瓶,心疼的將我攏入懷中。
“好孩子,你受苦了,都瘦了……”
我埋在他肩頭,憋了很久的委屈,在這一刻決堤而下。
爺爺帶我回到家里,那場大火后,老宅重建過,格局大體沒變。
我關了機,短暫的遠離了外界的喧囂。
爺爺為了安慰我,說聯系盲人基地再派一條優秀導盲犬過來。
我拒絕了。
光明于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哪怕生活需要,現在的我也暫時還無法接受新的導盲犬。
約莫幾天后,手機快被打爆了。
梁正頌知道我拉黑了他,換著號打來。
我自然不可能會接。
于是隔天下午,他自己找了過來。
爺爺看在梁叔的面子上,放他進了老宅。
我躺在葡萄架下,淡定的摸著盲文閱讀。
梁正頌:“你倒是過得悠閑啊,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快急瘋了?!?/p>
我抬頭偏向聲源處,“是嗎?我還以為你會和趙嶼琳一起,不知天地為何物呢?”
他黑了臉,沉神道:“你能不能別再因為那狗鬧了?”
“光明本來就很老了,吃了就吃了,我再給你買一只就是了。”
我合上書,冷笑道:
“你也不年輕了,離了就離了,我再換一個就是?!?/p>
他被我氣得啞口無言。
“說吧,來求我什么事情?”
過去七年,梁正頌很少會有主動低頭的時候,除非有事相求。
他好像又被我“侮辱”到,嘟囔起來:
“夫妻之間幫忙,怎么能用求這個字,你知道的,我最看不上你這種權閥了,嶼琳就不會這樣貶低我。”
我但笑不語,歪著頭等待下文。
果然,他說:“我明天要評職稱了,你那邊幫我搞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