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江思是皇上跟白月光所生的公主,原主生母生她時因難產去世。
臨死前托付皇上一定要對他們唯一的女兒好,不然她在天上看著,等他百年之后再地下見到他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原主從小就被皇上嬌寵著,她的父皇把所有的父愛都給了她,尤其是她越長越像她的母妃后,皇上更是對她無比縱容,將她捧在手里怕丟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從小到大更是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因著從小缺乏母親的管教,父親又整天忙于朝政總有疏忽的時候,導致后宮無人敢惹原主,原主每天不是上樹掏鳥窩就是下水捉魚,時不時還要捉弄宮人玩,這么無法無天的一個人,長大后居然不是大女主反而成了戀愛腦。
原主在賞花宴上對著丞相府大公子林州一見鐘情后,死乞白賴的求著皇上賜婚給她們二人賜婚。
林州有個青梅竹馬的白月光,是他姨母家的表妹,本來丞相夫人就有意讓他們喜結連理,原主冒出來橫插一腳,丞相想著能有攀附皇權的機會,更是當今陛下親自賜婚,林州只能夠拋下表妹答應娶原主。
成親后,林州對著原主橫挑鼻子豎挑眼,哪哪都看不順眼,整天對著原主甩臉色,新婚夜更是直接睡在書房。
偏偏原主長了個戀愛腦,就這樣每天忍受著他的冷眼,嘲諷和貶低,還卑微的覺得是她自己做的不好,她沒有用留不住丈夫的心。
更是為了哄她駙馬的歡心,放下身段的伺候公婆,后來因為駙馬對她不待見,幫他破例娶了白月光入府做妾室。
原主甚至還求著皇上給駙馬一家加官進爵,后來丞相府靠著原主做大做強后,原主更是因著駙馬長期給她她下的慢性毒藥離世。
原主去世后,他立馬抬了白月光做正妻,兩人恩愛無比,成了京城的一段佳話。
面對原主父皇的逼問,丞相府給出的說辭是原主得了絕癥,治療過后還是不幸去世了。
原主身為皇上最寵愛的女兒,原本是一盤好棋,被她自己下的稀巴爛,就連死都死的那么窩囊。
……
江思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男子坐在椅子上瞪著她,在低頭一看她卑微的站在他面前。
“江思,我說了多少遍了,你不要再去找雨兒的麻煩,當時讓雨兒進府是你自己同意的,現如今又如此惡毒的找她麻煩,我早就應該想到你這么惡毒怎么會這么好心同意雨兒入府!。”
江思本來不知道這人是誰,一開口這濃濃的渣男氣味熏到她了,不用說她也知道是誰了,她那個吃完飯就摔碗的渣男丈夫,真是倒胃口,剛來這個位面就被他惡心到了。
江思不慣著他,伸手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轉身坐在另一邊椅子上。“本公主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誰是大小王。”
林州不可置信的捂著發疼的臉,怒吼道:“江思,你敢打我!信不信我休了你!”
江思手撐在桌子上,“看來你們丞相府對父皇的賜婚有意見,一個駙馬都敢休了本公主,你們丞相府是要造反嗎?”
林州聽著江思的話,意識到他說錯了話,又想到她那么愛他,放下心,有恃無恐的瞪著江思。
“來人,駙馬出言不遜,藐視皇恩,冒犯當朝公主,把駙馬拖下去,杖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林州惡狠狠地放狠話:“江思,你這個惡毒的賤人,你敢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以后別想我來你屋里,我是不會跟你同房的。”
江思抬手一揮,下人們以為她這是又戀愛腦發作,又準備放過駙馬,畢竟他們公主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干了。
每次面對駙馬公主都是一副被下蠱的樣子,駙馬說什么就是什么,甚至為了討好駙馬還準許他納妾,就連公主的貼身侍女秋兒都因為頂撞駙馬被公主責罰。
江思的貼身侍女秋兒見狀,氣不過的說道:“公主,駙馬多次對您出言不遜,現在更是敢口出狂言對您不滿,您這次可不要再心軟了。”
“放心吧,駙馬辱罵本公主,掌嘴三十,還不快拖下去。”
秋兒看著她家公主終于支棱起來了,激動的不行。
“公主,您終于想明白了!”
江思站起身對著秋兒說道:“這駙馬敢對本公主口出狂言,丞相府怕是要有不軌之心,走,跟本宮去問問丞相夫人丞相府這是什么意思,想造反不成。”
秋兒激動的攙扶著江思去興師問罪。
江思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了丞相夫人的院子,如同進她自己的院子一樣,令丞相夫人感到冒犯,對她更加不滿。
“江思,你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江思冷笑一聲,大手一揮,“來人,掌嘴,敢直呼本公主名字,我看想造反的是丞相府!本宮貴為公主,這天下都是皇家的,本宮難道連個小小的丞相府都來不得不成!還是說丞相府現如今都大過皇家了?怪不得駙馬敢對本公主出言不遜,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丞相夫人看著變得周身氣勢嚇人的江思,不安的梗著脖子繼續端著婆婆的架子,每次只要她拿她的兒子嚇唬她,她就會老老實實的給她這個婆婆道歉,這次肯定也是虛張聲勢嚇唬她的。
“你這是想干什么,這里是丞相府,我可是丞相夫人,你敢打我!我兒子是不會原諒你的,他一定會休了你。”
“打你怎么了,本宮是皇上親封的三公主,你敢對我出言不遜就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我替他教訓你有何不可?還是說,丞相府比皇家都大了!”
江思一口大鍋砸的丞相夫人啞口無言。
丞相夫人的外甥女,林州新娶進門的妾室表妹趙雨一臉不贊同的看著江思。“姐姐,你怎么能這樣對母親,母親可是我們的婆母,你身為公主怎可不敬長輩!”
江思一言難盡的看著她,她不知道該說她的膽子大還是說她有恃無恐好,怪不得她跟林州能夠互相看對眼呢,都是仗著原主好欺負興風作浪的玩意。
就算原主戀愛腦不跟她計較,可原主身為公主,她是怎么敢耀武揚威的,也不怕皇上知道追究此事。
這簡直就是騎在原主頭上拉屎。
江思表示非常不理解。
“婆母?本公主心情好把她當盤菜,還真拿上架了!敢讓本公主叫她婆母,不知丞相府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江思大手一揮,一個嬤嬤走上前,“誰規定駙馬可以納妾了,來人掌嘴,丞相府這是想造反嗎?一個兩個辱罵本公主,駙馬還敢納妾,本宮可要跟父皇好好說說,這丞相府陽奉陰違。”
丞相夫人心里急得不行,可她被人按著掌嘴,想說也說不出話,只能在心里祈禱著林州抓緊出現。
她的祈禱注定沒人聽見了,林州可是還在挨板子呢。
哪有功夫管她們,他都自身難保了。
趙雨有恃無恐的威脅江思道:“你敢打我,州郎不會放過你的,等我生下他的長子,我一定要讓他休了你!”
江思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的意思是你說什么他都聽?”
趙雨得意的點頭,“沒錯,你要是跪下求我,我還能幫你說說好話,不然,你就等著被他厭棄吧。”
江思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開口的話將她打入深淵。“那看來駙馬跟丞相夫人是被你教唆的,敢辱罵本公主,來人,趙雨以下犯上,對皇家無禮,拖下去杖三十。”
江思看了一眼秋兒,她立刻接收到信號,示意侍衛把她拖下去,狠狠的打,好好出出這口惡氣。
收拾完她們,江思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去找親親父皇告狀。
“走,我們去跟父皇好好說說。”
丞相夫人捂著被打腫的臉,意識到闖禍后,急忙命人去把丞相叫回府。
回府后的丞相聽說江思打了他的夫人兒子直接回宮后,氣的他發了一頓火,把丞相夫人好一頓臭罵。
趴在床上養傷的林州更是又被丞相拖出去打了個半死,直接昏迷過去,丞相府又好一頓忙。
江思回到皇宮,目標明確的直奔養心殿,抱著她父皇就開始告狀,給他上眼藥水。
“父皇,您差點就見不到女兒了,您是不知道,丞相府現在反了天了,根本不把女兒放在眼里,女兒快要被林州欺負死了,他不光納妾還要休了兒臣。”
皇上一聽震怒:“什么!林程那個老匹夫怎么教導的兒子,身為駙馬一點規矩都沒有還休妻!林州敢欺負朕的寶貝女兒,朕這就把林程叫進宮給你出氣。”
江思拿起桌上的糕點遞給他,“父皇,兒臣要跟林州和離,他眼里只有那個表妹,整天對著兒臣擺一張臭驢臉,兒臣看著晦氣,他根本不把兒臣放在眼里,動不動就威脅兒臣。”
“好,父皇這就下旨,既然他這么喜歡那個表妹,那朕就給他重新賜婚,朕記得謝將軍家的女兒丈夫去世多年至今還未婚配,就賜婚嫁給林州吧。”
江思滿意極了,將軍家的女兒可是出了名的潑婦,丈夫去世后獨自一人帶著兒子至今無人敢娶,她入了丞相府可有的鬧了,謝家手握兵權,失去權勢的丞相一家還不敢得罪。
江思開心的幫皇上研墨,“父皇英明,父皇真好,兒臣要日日陪著父皇,孝敬父皇。”
“哈哈哈,你啊你,就是嘴甜。”
皇上看著他的這個女兒,覺得林家不識抬舉,他把這么好的女兒嫁給他們那是抬舉他,不好好哄著還敢這樣虐待她,既然不珍惜那就承受他的怒火吧。
林程也是丞相當久了,分不清尊卑,既然如此那就換個人來當,反正誰當都一樣。
另一邊的丞相府,收到第一封的和離圣旨時,有人歡喜有人憂,趙雨得意的覺得她終于熬出頭了,丞相一臉便秘樣,知道皇上怪罪他們,生怕他的烏紗帽不保。
沒等他想出對策來,第二道圣旨又下來了,他的臉色更難看了,才四月份的天,他的頭上就冒出汗水。
趙雨得意的臉色瞬間發白,她沒想到她趕走一個江思,又出來一個謝家女,為什么都來跟她搶。
不管是誰,江思那個公主都不是她的對手,一個喪夫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又有何難!只要她牢牢拿捏住表哥的心,不管誰來都沒用。
林州更是不想娶,他可是聽說了,謝家這個女兒潑辣的很,不像江思那么好拿捏,以后他少不了要吃苦。
對于他們的想法江思才不想知道,回宮后的她被皇上賜了公主府,搬到公主府后,又養了不少面首,每天被美男圍繞著,過得好不快哉。
林家的權利早就被皇上收回,現如今偌大的丞相府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丞相有苦難言,對著不成器的兒子越發看不上眼,沒少對丞相夫人撒氣。
林州更是沒空跟趙雨你儂我儂,謝家姑娘嫁進門后,新婚夜他又想故技重施去趙雨房里,謝姑娘直接拿著刀帶人去趙雨屋里要殺了他,兩人在府內你追我趕,最后文弱書生的林州被她綁回新房,罰跪了一夜。
跪了一夜又挨了一頓鞭打的林州學乖了,不敢明面上寵著趙雨,為了不挨打每天忙著討好他的新婚妻子。
不久后,趙雨懷孕了,得意的跑到謝姑娘面前炫耀,炫耀她懷的是第一胎,是丞相府的長子,以后丞相府都是她兒子的。
暴脾氣的謝姑娘直接命人按住她給她灌下一大碗紅花,從此以后趙雨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趙雨為此事去林州面前告狀,對她有著愛情濾鏡的林州聽完她的茶言茶語,心疼的安慰她會給她一個交代。
丞相聽聞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當沒看見,又不是他的兒子不能生,有的是女人愿意給他兒子生孩子,一個妾室還不至于讓他放在心上,要不是趙雨他們丞相府又怎會被皇上厭棄,甚至起了除掉的心思。
丞相夫人自從挨過打被丞相收拾了一番后不敢多言,裝作不知道。
林州從趙雨院里離開后怒氣沖沖的跑去興師問罪,被謝姑娘直接打斷了腿,余生只能拄拐。
丞相在朝堂的勢力自從被被架空后,只剩下一個空頭銜。
趙家被人彈劾貪污國庫被流放。
林家全都仰仗將軍府過活,哪敢興師問罪,林州的腿對外聲稱是他自己不小心跌下馬摔斷的。
江思聽說后笑了笑,繼續聽著小曲,吃著美男喂的葡萄,身邊還有捏肩捶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