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次給老公的初戀輸血，麻醉因劑量不足而失效。我費力睜開眼，
竟瞧見老公的初戀親昵地依偎在他懷中。“文彥……你真能狠下心，讓她剖心救我？
”老公聽后捧著她的臉滿眼深情，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你才是我愛的人，
若不是為了救你，我當初怎么可能和她結婚！”“只要輸夠一百次，
你的身體就能夠承受人魚之心，到那時，讓她把心給你。”聽到這話，手忍不住攥緊床單，
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原來，他對我的那些溫柔愛意，全是算計。也好，他曾救我一命，
我用這七年的付出還他恩情。等輸滿一百次，我就如他所愿，剖心給他。但未曾想，
我墜崖的那一刻，老公卻徹底崩潰。1 驚魂睜眼再次睜眼，比往常提前了十分鐘醒來。
映入眼簾地竟是林文彥和穆晚晚正緊緊相擁，雙唇貼合在一起。他們察覺到我的動靜，
呆愣了一瞬，又立馬分開，臉上的慌張清晰可見。“老婆，怎么提前醒了？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林文彥握住我的手輕聲詢問，話音里帶著一絲打顫。看似關心的話語，
現在才明白是試探。回想起每次抽血前，他總是一臉心疼地勸我打麻醉。那時的我，
心里被甜蜜填滿，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如今，這回憶卻割得我遍體鱗傷。
我低垂眼簾，不想再看他虛偽的臉，僵硬地岔開話題。“你們在干嘛？”“沒干什么！
晚晚的眼睛進了異物，我只是幫她吹一吹。”林文彥強裝鎮定，試圖掩蓋剛剛的曖昧。
他見我不再說話，慌忙端起桌上的補血湯藥，試了試湯水的溫度，一勺勺地喂我。這湯，
明明放了蜜棗，卻還是苦澀。三天后，我從研究院出來回了家。林文彥走到我身后，
摟著我的腰，將手中的項鏈亮給我看。“老婆，這項鏈是你上次看中的那條，
我一早便讓助理買下來給你了。”每次抽完血，他都會送條項鏈當做是獎勵。
如今已經第九十九條。以前，我收到后便欣喜若狂，撒嬌讓他替我戴上。
今天我卻冷著一張臉，無動于衷。他見我沒有動靜，便徑直替我戴上。在我愣神的時間里，
他從身后拿出一份文件遞到我面前。我翻開，看到的竟是離婚協議書。
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手不自覺地抓緊桌角。“你……要跟我離婚？”他錯開眼睛，
不敢與我對視。“老婆，晚晚爸媽迷信，覺得只要找人沖婚就能讓她身體痊愈，
晚晚求我幫忙，我也于心不忍，就答應了。”“你放心，就是假離婚！
等騙過她爸媽我們就復婚！”他迫切地握住我的手，試圖讓我相信他。
“如果這是你所期望的，我答應你。”從他救過我的那天起，我就從未拒絕過他的要求。
簽下名字后，他急忙收起離婚協議書，沒多久湊到我的耳邊，語氣親昵。“老婆，
你看你也休息了三天，是不是該去鍛煉了？今天我陪你去。”他一直以為，我熱衷于跑步。
可是，我不僅不喜歡跑步，甚至連走路也覺得痛苦。曾經為了見他，
我喝下從女巫那求來的藥水，將人魚尾巴化作雙腿。代價就是，
雙腿每時每刻都像被烈火灼燒般疼痛。可就因為他曾經隨口說的一句“喜歡在落日下奔跑”，
我便咬牙堅持。但這一次，我沒有一絲猶豫：“今天不想去。”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著急之下脫口而出：“你不去跑步鍛煉，身體變差了還怎么抽血給晚晚？”我心頭一震，
猛地看向他。2 血色真相他意識到說錯話，眼神心虛地亂飄。“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說，你看你，就是因為身體不好，孩子才會生下來幾天就沒了。
”“我監督你跑步是為你好，不想你的身體太差！”我愣愣地看著他，難以相信。
那個夭折的孩子，是我一輩子的痛……他還沒有好好地感受過這個世界，就永遠離開了我。
我一直為此自責不已。現在，他卻用這件事來指責我。一瞬間，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我雙眼涌出。我憤怒地喊道：“住口！”看到我落淚，林文彥有些慌亂，
下意識地伸手想幫我擦拭淚珠。“是我不好，你別難過……”然而，就在這時，
從樓上下來的穆晚晚輕輕咳嗽了一聲。“文彥，最近研究所的資金不足，
研究項目恐怕要暫停了……”話一出，他猛地推開我。
那鉆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我說的有錯嗎？明明就是你的問題，還不許我說！
”“當初那個孩子我有多期待你不是不知道！若不是你身子這么差，孩子怎么會早產，
還夭折了！”“你這個當媽的，一點都不上心！”他的話直直地刺進我的心里，
我瞬間陷入曾經的痛苦中。可當初若不是被婆婆蹉跎，我身子又何至于這么差？
哪怕我已經懷孕八個月，婆婆還堅持逼迫我跪地，幫她和穆晚晚洗腳。我愛他，
不愿讓他夾在我和婆婆間難做，所以從不拒絕婆婆的要求。憶起往昔，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悲傷到極致時，眼淚逐漸血紅，落地變成血珠。“這些血珠可都是錢啊。”見了血珠，
他更是狠狠碾壓我手上的針孔，直到濺出了血。一滴滴淚砸落在地，
身體的疼痛怎抵得上心中的苦澀。直到哭干了淚，他才抱起我放到床上，又端來一杯牛奶，
摸了摸我的頭。“老婆，我今晚不去研究所了，在家陪你。”“喝了這個，睡個好覺。
”我抿了一口，便扯過被子閉上眼。片刻后，他叫了我幾聲：“老婆，睡了嗎？
”我心中堵著口氣，不愿搭理他。可沒想到，他就這么明晃晃的在我身邊與穆晚晚調情。
“晚晚，等把這些血珠拍賣出去，就能買設備繼續研究你的病狀了。”“她還真是傻，
上億的血珠，她還真以為只值幾千塊。”我可真傻啊。他偷偷賣血珠，被我發現時，
他跪下扯著我的褲腿道歉。“夕瑤，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想賣的。”“可是你也知道，
研究所沒錢了……你也不想看著我的研究付諸東流吧！”那時候我不忍心他如此卑微，
一時心軟便同意了他售賣血珠。可沒想到，他還是欺騙了我。當初坐月子，婆婆說家里沒錢，
讓我吃清湯寡水過了一個月，也因此落下病根。原來，不是沒錢，是我不配花。
穆晚晚嬌柔的嗓音隔著手機屏幕響起，將我的思緒拉回。“文彥，你對我這么好，
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晚晚今天不是說胸口疼嗎？讓我看看。”屏幕中，
滿臉嬌羞的穆晚晚扯下睡衣，露出白嫩的兩團胸部。漸漸地，
低沉的喘息伴隨著嬌喘響起……聽著這些，淚水逐漸浸濕枕頭。第二天，
我早早起床整理東西，只等最后一次獻血結束，便離開他。用過早飯，突然接到醫院的電話。
“安女士，您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從B超結果來看，您已經懷孕三個月。
”3 重逢之痛懷孕的消息令我有些恍惚，掛斷電話呆坐在客廳許久。忽然，
門外穿來一個陌生小男孩的歡呼聲，硬生生地將我從恍惚中驚醒。“爸爸媽，
這就是我們以后住的家嗎？好大的別墅！”抬眼望去，
只見林文彥和穆晚晚一左一右牽著一個五歲大的男孩出現。“爸爸，這是誰啊？保姆嗎？
”男孩上下打量我，稚嫩的嗓音詢問林文彥。那一瞬間，我的心猛地一沉，
腳步不受控制地踉蹌兩步。“林文彥，他是誰？”穆晚晚見狀，竟直接在我面上跪下，
不停地磕頭。她邊哭邊說：“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命不久矣，
不想爸媽晚年身邊沒有人陪伴，這才求了文彥讓我有個孩子。
”“我不是故意帶著溫溫出現在你面前的……”“只是溫溫現在大了，不能沒有爸爸在身邊，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自私地把孩子帶到別墅……”淚珠不斷地滴落在地，
心中的疼痛難以言喻。深愛了七年的男人，背地了早就和別人有了孩子。這段感情，
這段婚姻，真是錯得離譜！沒等我開口，男孩大吼：“爸爸，這個壞女人欺負媽媽！”說完，
他猛地向我沖來，試圖用頭撞倒我。我下意識地躲開。他收不住力，頭重重地磕到了墻壁上，
頓時大哭起來。穆晚晚心急如焚地跑過去。然而，看到男孩額頭的紅印后，她臉色一變，
痛苦地捂住胸口。“文彥，我……心口好疼……”林文彥瞬間暴怒，一掌摑到我的臉上，
朝我大聲怒吼：“夠了！要是晚晚出了什么事，你也別想好過！”他用電擊棒將我擊倒在地，
惡狠狠地命令手下：“把她綁過來給晚晚輸血！”和他結婚那天，
我將身上最堅硬的魚鱗撕下贈給他。這樣，他就是我的弱點。可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
他手握魚鱗讓我無力反抗。他急忙抱起穆晚晚，朝研究所奔去。
隨后而至的電網緊緊地將我困住，電流不斷襲來。霎時間我體無完膚。
“這是最后一次抽血了，你配合點！”我被捆到研究所的病床上，拼命搖頭。
想張口告訴他我懷孕了，不能再像那樣肆無忌憚地抽血。可他臉色大變，眼神里滿是不耐煩，
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這可由不得你！”大量的血液被抽走，我身體越來越虛弱。
肚子里的胎兒也似乎沒了動靜。我虛弱地開口：“我要……補血藥……孩子……”然而，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拿走血袋匆匆去給穆晚晚輸血。恍惚間，下體一陣溫熱。
4 剖心之約孩子，終究還是沒能保住。我像具失了魂的木偶，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兩天。
滿心的悲戚如同潮水，將我徹底淹沒。夜晚，林文彥對我的關押漸漸放松了些。
我借口去洗手間，終于得以解綁。拖著虛弱的身子路過穆晚晚的單人間時，
卻聽到里面傳來纏綿聲。“文彥，夕瑤姐姐會接受溫溫嗎？只要姐姐能接受，
以后不見溫溫我也愿意。”穆晚晚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怨，柔柔弱弱的。
可林文彥就吃她這一套，聲音里滿是安撫。“別擔心，有我和我媽在，她肯定會接受的！
”“可我總擔心，相比于溫溫，婆婆會更喜歡夕瑤姐姐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
當初她生產，生下了個怪物，剛出生兩天就不被我媽掐死了。”“啊，那怪物長什么樣？
”聽到這，我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只能倚靠著墻壁，強撐起快要倒下的身子。
他們口中的怪物，那可是我的心頭寶啊。人魚和人類的混血，本就是半人半魚，
加之孕期營養跟不上，渾身青斑。他們掐死了我的孩子，
卻騙我是我難產導致孩子虛弱救不回來。那一刻，自責和悔恨如潮水般將我淹沒。是我沒用，
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我失魂落魄地走回病房，滿心的傷痛讓我幾乎麻木。剛到門口，
就看到林文彥的助理在那等候多時。“夫人，林先生在餐廳等您呢，還給您準備了驚喜！
”我木然地點點頭，機械地跟在他身后。走進餐廳，暖黃的燈光灑在四周。
林文彥身著筆挺的西裝，手捧九十九朵玫瑰，滿眼深情地望著我。
可這所謂的深情在我眼中不過是虛偽的表象。“夕瑤，今天是我們結婚七周年的紀念日，
我特意準備了燭光晚餐！”“前兩天我太心急，虧欠了你……”我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地坐下，看著他在那百般訴說著情深。可我的心卻毫無波瀾。突然，
煙火在夜空中炸開，絢爛的光芒照亮了整個餐廳。如此絢爛的時刻，他走到我的身后，
輕輕摟著我，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夕瑤，晚晚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據說人魚之心能治愈一切疾病……”“你愿意為了我，將心給她嗎？”我垂下眼簾，
蓋住眼中的痛苦，許久，才道出一聲“好”。他臉上立馬綻放出微笑，
捧著我的臉就要親吻我。就在此時，林溫溫驚慌失措地喊道：“爸爸，媽媽暈倒了，
我好害怕！”林文彥推開我，就要跟著孩子走。我突然叫住了他：“林文彥，三天之后，
海邊見。”他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回頭疑惑地看著我。我朝他展顏一笑，
可這笑容里滿是苦澀。“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海邊。”“我想在那里把我的心給你。
”他猶豫片刻，還是應了聲“好”，又急忙離開。三天后。我穿上和他初見時的裙子，
站在海邊的礁石上。遠遠地就看到林文彥來了，可他身邊還跟著穆晚晚。看到這一幕，
我的心已經麻木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和難過。“夕瑤，我不放心晚晚的身子，
就帶她一起了。”他走到我面前，有些慌張地解釋著，眼睛里滿是對我的試探。
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陌生。“我的魚鱗，請給回我。”“沒有它，
我無法動用全部的人魚之力取心。”他沒有多問，二話不說就遞給我。接過魚鱗的那一刻，
充盈的力量回到我的身體。可這力量卻無法溫暖我冰冷的心。看著他，
我扯出一抹苦笑：“失去人魚之心我終身無法回歸海底，不過三天就會死。”“哪怕是這樣，
你還要我把心剖給她？”他眼神閃躲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間的猶豫。可就在這時，
穆晚晚突然捂唇咳嗽，一口血從她嘴中噴出。他立馬堅定了眼神，急切地說：“不會的！
我會親自替你安上人造心臟！”“況且你變成人類，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不是嗎？
”聽了這話，我心中只剩下無盡的嘲諷。“一直在一起？”“從始至終，你愛的只有穆晚晚！
”我不再猶豫，伸手挖出人魚之心扔到他腳下。“從此以后，我們再無瓜葛！
”而后取出提前藏好的刀，毫不猶豫地劃過脖子。然后縱身一躍，摔下礁石，墜入大海。
冰冷的海水包裹著我，可我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脫。而礁石之上，
林文彥瞬間崩潰：“不——！”5 深海絕情林文彥瘋了似的沖過來，想要抓住往下墜的我，
但卻只抓到一把空氣。他大喊著，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悔恨。“夕瑤！
你為什么要想不開自刎！”“我愛的一直都是你啊！我不愛她，也沒愛過她！
我只是欠了她人情而已！”“我不要人魚之心了……你回來好不好？
”“我們好好的……”我掉入水中，掀起一片巨大的水花。晴朗的天空忽然間烏云密布，
不一會傾盆大雨便落下。我的身影被海水吞噬，而猩紅的血水暈染了海面。望著這一幕，
他仿佛被抽走了靈魂，雙腿一軟癱倒在地，崩潰地大哭。他終于意識到，我徹底的離他而去。
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曾經的愛與恨，都隨著這海水消散。他無神地爬向懸崖邊，
半個身子已經懸在邊上。見狀，穆晚晚驚慌失措地跑過來，試圖扶起他：“文彥，別這樣，
夕瑤她可是人魚，掉入海里也不會死的！”“她肯定是在跟你開玩笑，
我們回去吧……好不容易才得到人魚之心，我們回去做手術吧？”“等我痊愈了，
我們一家三口就能一直在一起了！”然而，平日里對穆晚晚有求必應的林文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