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宴池再次見面時,他問我要不要和他結婚,我想都沒想就同意,稀里糊涂和他過了八年。
沒想到一場大火,竟讓我發現他和寡嫂林桑桑不恥的關系。“阿蘅,我爬到這個位置不容易,
只有死人的嘴才最安全。”“而且我答應過桑桑,沒人可以撼動她在季家的地位。
”季宴池懷里的林桑桑,一臉弱不禁風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我這才知道,
原來她的孩子竟也是我老公的。他們搶走我活下去的機會,把我丟在火場。臨死前,
是林桑桑對我挑釁的眼神。再睜眼,漫天大火冒出滾滾濃煙,這次,我浸濕毛巾捂住口鼻,
選擇自己逃生。1家里一樓著火了。火勢又大又急,很快就把我嗆得連連咳嗽。我急忙起身,
彎腰向外跑去,經過一個房間,里面傳出曖昧的喘叫聲。“宴池,想我嗎?”我怔住。
“嫂子,別勾我了。”是我老公季宴池和林桑桑的聲音。
前世畫面如電影一樣一幀幀出現在眼前。林桑桑是季家大兒子未過門的媳婦,
但季硯禮在和林桑桑成婚前就去世了。倆人雖然還未領證,但林桑桑懷了孕,
季家便將她留在了家里,地位也如同大嫂一般。可當火災發生,我卻聽見兩人在屋里調情,
“討厭,你就會欺負人家。我是你什么嫂子?我肚子里的孩子還喊你爸爸呢!
”“我錯了寶貝,這不是為了找刺激嘛。”我仿佛被雷劈一般震在原地。但沒等我想太多,
火勢便蔓延到二樓。我咬咬牙,想著是兩條人命,還是悶頭闖進房門,
克制著聲音的顫抖:“失火了,快跑!”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同時看向我,
季宴池的罵聲戛然而止。他火速跳下床,把林桑桑包成粽子,火災中,
要人性命的除了火還有煙,此時我們三人,只有我手里拿著一塊濕毛巾,
他們兩人艱難的咳嗽著。季宴池只思考了一秒,就從我手中奪走了毛巾,
捂在林桑桑的口鼻:“桑桑懷著孕,不能聞有毒氣體。”他一個眼神都沒甩給我,
就抱著林桑桑離開,臨走前,還鎖上了房門。混沌游離之際,我聽清了季宴池的最后一句話,
“阿蘅,我爬到這個位置不容易,只有死人的嘴才最安全。”思緒戛然而止,
渾身過電一般抖了一下,看著手中唯一能保命的毛巾,我彎著腰決絕離開。消防員來的及時,
這場大火很快滅掉,“還有什么人漏下嗎?”“還有我丈夫和嫂子林桑桑。”我話音剛落,
管家何叔卻開口:“不少人了,謝謝同志,你們辛苦了。”我疑惑。送走消防員后,
何叔帶著我繞到別墅后面,花叢中正坐著粽子樣的林桑桑,和上半身布滿曖昧紅痕的季宴池,
兩個人喘著粗氣,正接受家庭醫生的檢查。“夫人,您可能不知道,家里是有暗道的。
”有暗道?!我嫁進季家八年,沒有一個人告訴過我!如果上一世我知道,就不會死!
季宴池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還一臉擔心的望著林桑桑。悲傷和窒息感猶如厚重的混凝土,
灌進我心里就成了恨意。我冷聲:“季宴池。”很久沒人語氣這么冷漠的喊過他大名了。
他擰著眉轉頭:“?”看見是我后,象征性的問:“你沒事吧?”太可笑了,
他問這句話時眼神還在林桑桑身上。“我們離婚吧。
”這下換季宴池臉色變了:“你腦子被火燒壞了吧。”2我不想跟他爭辯什么,
轉身就要離開。可剛邁出第一步,手腕便被何叔攥住,“夫人,還是要把先生的話聽完。
”何叔還和從前一樣畢恭畢敬,可我現在懂了,他在暗示我,這里畢竟是季家主事。
既然走不了,干脆就攤牌。“季宴池,你讓我覺得惡心。”冷不丁的被罵,
季宴池當然生氣:“你發什么神經,敢這么跟我說話?!”是,在他的印象里,我不該敢的。
我該和小時候一樣對他百依百順,對他心疼愛護,該和重新見面后像他的媽媽又像他的姐姐,
唯獨不像他的愛人。我當然不是他的愛人,經過上一世我也才明白,他的心里只有林桑桑。
“阿池,3我好餓啊。”林桑桑甜膩的嗓音打斷了我。“嫂子想吃什么?
”季宴池還在我面前裝。“想吃戚風蛋糕,可以嗎?”季宴池笑著點頭,完全忘了還有我。
兩個人檢查一番后,季宴池抱著林桑桑向外走去,經過我時:“別鬧了,
趕緊把我們婚前買的房子收拾一下,嫂子懷著孕呢,不能聞這些煙味,我先帶她去買蛋糕。
”我站在原地,自嘲的笑出了聲。自從我嫁進季家,這房子從里到外都是我在打理,
說是有管家,可何叔比我的派頭都大。簡直就是把我當做住家保姆一樣。不,不對。
保姆還有工資,可我什么都沒有。轉個彎,何叔將我帶到之前買的婚房里。開門,
撲面而來的塵土。這房子是我八年前和季宴池重逢前買下的,兩室一廳的老房子,
但卻承載了我和季宴池的青春。孤兒院關閉后,我和季宴池便租下這套房子住在了一起,
搬進來時定下君子協議,一人一間,可當晚他就耍賴鉆進了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