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紅著臉，捂著嘴咳了兩聲，像是被什么嗆到了。
幾秒后主動掛斷了連麥。
不是，這對嗎？
這麥是連不了一點兒。
什么1啊0啊的。
太臟了，主播罵人太臟了！
又多了一位落荒而逃的消費者。
一語落地，彈幕熱血沸騰。
【臥槽！主播，這是能說的嘛！】
【棍棒底下出瘦子……】
【彈幕真有才啊，前面的，好活……】
【球球了，都別說了，要違規了。】
【正能量！！！】
【六百六十六，正能量！】
【哈哈哈哈，這他媽給我笑的滿地找頭，我暈車，別開太快！】
秦芷澄面無表情地看著彈幕，頭一歪，一本正經回復道：“你們這些牛馬，在那呲個大牙傻樂啥呢？周一最讓人受不了，我說的有毛病嗎？”
Lv5四平砍王：【對，主播說的沒毛病！】
這次不僅有砍王哥捧場，滿屏都在附和，主播說的沒毛病。
如此好玩的直播間，可千萬要平平安安啊。
開播有一段時間了，直播間的氛圍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兩級反轉。
原本，網友們期待秦芷澄被罵。
最好能把她罵哭罵跑罵破防。
現在，他們更期待秦芷澄開噴黑粉。
把他們罵哭罵跑罵破防。
主要是秦芷澄一開口，實在太有意思了。
又狠，又臟，又好笑。
一波小禮物再次飄屏，冤種兄弟們刷的不亦樂乎。
突然，系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恭喜宿主，粉絲喜愛值提升100，當前喜愛值為-9900」
剛聽到前半句，秦芷澄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笑，就耷拉下來了。
合著她之前欠了10000的喜愛值。
直播一晚上才漲一百，簡直是杯水車薪。
盡管如此，秦芷澄還是有點開心。
至少證明，戰術有效果。
她鄭重起身，感謝粉絲們的禮物。
這些禮物，是粉絲換血計劃的里程碑。
“感謝所有刷禮物支持主播的兄弟姐妹們！”
“自此，你們將不再是冤種！”
“而是我秦芷澄的，原始粉！”
？？？
彈幕問號如期而至。
何為原始粉？
主播又在整什么活！
“原始粉的意思，就是像原始股一樣珍貴的粉絲，你們每一位刷過禮物的ID，主播都會記在心里。”
“我希望，下次直播，你們還能陪伴在我身邊。”
“所以，下次開播，我會點名！”
點……點名？
粉絲們都傻眼了，不讓逃課不讓逃班，現在連直播也不讓逃了是吧！
秦芷澄無視彈幕上的疑問，依然情緒飽滿地宣講。
“為了回饋原始粉的支持，主播忍痛決定，隨機抽取一位幸運兒……”她頓了半秒，突然抬高聲調，“送出一只，綠！水！鬼！”
什么玩意？
綠……綠水鬼？
網友完全搞不懂這個直播間到底是什么路子。
主播說什么胡話呢？
自己身上穿著50塊錢的地攤貨，說要送粉絲五六位數的綠水鬼？
怕不是綠玻璃吧！
“放心，是貨真價實的手表。”秦芷澄信誓旦旦，拍著心口保證，“如果不是真手表，主播出門嘎嘣就沒。”
看她認真發誓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
但總覺得哪里不對。
除了主播，所有人一頭霧水。
一個兩千人的直播間，刷的都是仨瓜倆棗的禮物。
刷出綠水鬼了？
Lv35好寶寶別鬧：【不是，當主播這么掙錢嗎！我什么時候給她買塊表，我怎么不知道呢？】
Lv5四平砍王：【主播，我也刷了啤酒，看我看我！】
Lv1姚老板：【草，你們這幫SB，竟然給208刷禮物！】
Lv19國服柳如煙：【你們聽她吹牛批吧，她糊的一比，有個屁的綠水鬼，我看她挺像水鬼。】
Lv5四平砍王：【我發現柳姐姐每次打字都很硬，一上麥就軟。】
Lv18犟種我來哄：【臥槽，砍王哥經典啊！】
Lv9村口的靚仔：【哈哈哈，砍王哥一針見血，罵的好臟。】
Lv19國服柳如煙：【@Lv5四平砍王 四平老倒子，你給老子閉嘴，跟誰倆呢！】
Lv5四平砍王：【@Lv19國服柳如煙 四平猛1讓你哭！】
Lv19國服柳如煙：【@Lv5四平砍王 你最好不是吹牛逼！】
看到彈幕玩梗吵架，秦芷澄強忍笑意。
她沒有忘記今天開播的任務。
搞錢！還債！活下去！
去除平臺抽成，她至少要圈三千塊錢的禮物。
現在距離目標，還差一半。
秦芷澄繪聲繪色地說完了剩下的臺詞。
“凡是給主播刷過禮物的，無論金額大小，都有機會獲得綠水鬼。”
“接下來，給你們十秒的時間，還沒有給主播刷禮物的，抓緊最后的機會！”
網友不淡定了。
各種各樣的禮物排著隊飄了起來。
不管是不是整活，反正刷個一毛錢也不虧，就當購買情緒價值了。
他們就想看看，主播能掏出個什么樣的東西交差。
甚至還有大哥大姐，直接刷了百來塊的禮物，一心支持主播整活。
Lv1姚老板：【草，你們傻啊，還真給她刷啊！】
Lv1姚老板：【別刷了啊，別中了主播的圈套！】
Lv1姚老板：【草，一群傻逼！】
黑粉罵罵咧咧，酸的一比。
禮物還在繼續。
Lv1姚老板：【媽的，我也刷！老子倒要看看你從哪變出來的綠水鬼！】
【Lv1姚老板 贈送 小心心x1】
Lv1姚老板：【大爺的，老子消費了，怎么還是一級啊！！不升級的嗎？】
Lv5四平砍王：【@Lv1姚老板 你才刷了一毛錢，升個屁的級】
Lv1姚老板：【草！退錢！】
抽獎倒計時還有五秒。
“五，四，三……”
隨著秦芷澄緊張的倒數聲，幸運兒脫穎而出。
“讓我們恭喜這位……姚老板！獲得了珍貴的，綠，水，鬼！”
Lv1姚老板：【（范進中舉）我？？我中了？？】
Lv1姚老板：【（激動）臥槽，主播我愛你啊！】
Lv5四平砍王：【@Lv1姚老板 恭喜老板！光速變臉牛批！】
Lv23安其拉一坨：【@Lv1姚老板 恭喜老板！狗屎運爆棚！】
Lv35好寶寶別鬧：【@Lv1姚老板 恭喜老板！是不是得刷個嘉年華表示表示？】
Lv3曲奇是kuki：【不是，黑粉也能中獎？主播也太包容了】
Lv19國服柳如煙：【（委屈）他刷一毛都中了？我刷的三百算啥！！】
秦芷澄笑道：“寶貝，算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