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婚姻崩裂"林沐，你就是這樣教孩子的？看看小雨這成績，全班倒數第三！
"婆婆劉鳳英把成績單摔在餐桌上，瓷碗里的湯濺出來，在白色桌布上暈開一片油漬。
我握緊了筷子，指節發白。每周一次的家庭聚餐，總是以婆婆對我育兒方式的批評開始，
以丈夫趙明的沉默結束。十四年了，這套流程我已經能倒背如流。"媽，小雨才三年級，
成績起伏很正常。"我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正常？我當年帶明明的時候，
他哪次考試不是年級前五？"婆婆的嗓音提高了八度，她轉向正在埋頭吃飯的趙明，"明明，
你說是不是？"趙明抬起頭，嘴角還沾著飯粒。這個我結婚十四年的丈夫，
眼神閃爍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和往常一樣——點了點頭。"媽說得對，
小雨確實該加把勁了。"他扒拉完最后一口飯，把碗遞給我，"再盛一碗。"那一刻，
我聽見腦子里有什么東西"啪"地斷了。我放下筷子，碗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趙明，
你自己沒手嗎？廚房就在那里，走五步就到了。"我的聲音很輕，但餐廳突然安靜下來。
婆婆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林沐！你怎么跟明明說話的？""我怎么說話？"我站起身，
感覺十四年的委屈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十四年了！我每天像個保姆一樣伺候你們全家！
你兒子連雙襪子都沒自己洗過！小雨成績不好全怪我？那趙明這個當爸爸的又做了什么？
"趙明愣住了，顯然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我會突然爆發。婆婆猛地站起來，
指著我的鼻子："反了你了！別忘了你們住的房子是誰的！""媽！別說了！
"趙明終于開口，但已經晚了。我冷笑一聲："對，是您的房子。
所以我和孩子活該看您臉色過日子？"我轉向女兒，"小雨，去收拾你的書包，
我們今晚去外婆家。""林沐！你發什么瘋！"趙明抓住我的手腕。
我甩開他的手："瘋的是你們全家！"那晚，我帶著女兒回到了娘家。母親什么也沒問，
只是默默給我們鋪好了床。躺在床上，小雨怯生生地問我："媽媽，我們是不是不回去了？
"我摸著她的頭發："先睡吧，明天還要上學。"我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爭吵，
最多三天趙明就會來道歉。但我錯了。三天后，趙明確實來了，帶著婆婆和公公。
他們不是來道歉的。"林沐，跟爸媽回去。"趙明站在門口，語氣生硬得像在命令下屬。
"回去可以，但有些事必須說清楚。"我直視他的眼睛，"第一，
以后教育孩子的事由我們夫妻決定；第二，
你不能什么事都聽你媽的；第三——""不過就離！"趙明突然吼出這句話，把我震住了。
十四年來，這是他第一次提"離婚"兩個字。婆婆在旁邊冷笑："明明條件這么好，
離了再找個年輕的不難。"我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突然意識到，
我從未真正認識我的丈夫。"好啊，那就離。"我聽見自己說。公公終于開口了："胡鬧！
為了這點小事離婚？林沐，跟我們回去，這事就算了。""小事？"我笑了，
"在你們眼里什么才是大事？"最終，他們空手而歸。我本以為這次對峙會讓趙明反思，
但我再次錯了。接下來的兩個月，趙明一家使出了各種手段。
先是斷了我兒子的生活費——兒子趙小陽被他們扣著不讓我見。
然后是我放在家里的東西被扔到小區垃圾桶，被鄰居拍照發給我。
最后發展到我去學校看孩子，婆婆竟然當著保安的面和我撕扯起來。"媽媽！
"十歲的小雨驚恐地看著我和她奶奶扭打在一起，而趙明站在一旁，像個局外人。那天晚上，
我對著鏡子處理手臂上的抓痕時，接到了趙明的電話："以后別來騷擾孩子了，
他們已經不想見你了。""你對他們說了什么？"我的聲音在發抖。"實話實說而已，
說你拋棄了他們。"趙明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天氣，"對了，我已經向法院提交了離婚申請。
"我掛斷電話，癱坐在地上。十四年的婚姻，兩個孩子，就這樣結束了？第二天，
我去了律師事務所。律師聽完我的敘述，問了一個關鍵問題："你懷疑他有外遇嗎？
"我愣住了。趙明？那個連襪子都要我幫他穿的媽寶男，會有外遇？"查查吧，
"律師推過來一張名片，"這是私家偵探，很多離婚案都用得上。"我猶豫了一周，
最終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兩周后，
發來了一組照片：趙明和一個年輕女人在餐廳吃飯、在商場購物、最后一起走進了一家酒店。
照片上的日期讓我渾身發冷——早在我們的"家庭戰爭"爆發前半年，
這段婚外情就已經開始了。最諷刺的是，那個女人我認識——蘇婷，趙明公司的前臺，
去年年會時我還和她碰過杯。照片里她挽著趙明的手臂，笑得那么燦爛，而趙明看她的眼神，
是我十四年婚姻中從未得到過的溫柔。偵探還發來了一段錄音，
是趙明和蘇婷的對話："你什么時候和你家黃臉婆離婚啊？"蘇婷撒嬌的聲音讓我作嘔。
"快了，我媽已經在想辦法逼她主動提離婚了，這樣財產分割對我有利。
"趙明的聲音里帶著算計，"再忍忍，寶貝。"我關掉錄音，突然笑出了聲。笑著笑著，
眼淚就下來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圈套——婆婆的刁難、趙明的冷漠、甚至那次引發戰爭的聚餐，
都是他們精心策劃的逼離計劃！我擦干眼淚，給律師打了電話："我要反訴，
并且要求孩子的撫養權和最大限度的財產分割。"律師聽完我新提供的證據，
語氣變得振奮："這些婚外情證據很有力，但要做好長期斗爭的準備。
他名下的財產情況如何？""我們婚后買了一套房，在他名下，但屬于共同財產。
另外我們現在住的房子是他媽媽的。""那套婚房會成為關鍵，"律師說，
"建議你盡快收集所有購房和還貸記錄。"掛斷電話，我打開電腦，
開始整理十四年婚姻中的所有財務往來。每一條轉賬記錄、每一張發票，都是我的武器。
趙明不知道的是，那個看似逆來順受的家庭主婦，正在準備一場絕地反擊。
第二章 反擊序幕法院傳票送達的那天，下著傾盆大雨。我站在娘家的陽臺上，
看著雨水在玻璃窗上蜿蜒成河，就像我過去兩個月流干的眼淚。"林女士，
您的案件排期在下個月15號。"電話里，律師的聲音冷靜而專業，"根據您提供的證據，
我們有很大勝算。"我握緊手機，指節發白："孩子呢？我能爭取到兩個孩子的撫養權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根據目前情況，法院很可能會將兒子判給經濟條件更好的一方。
但您女兒已經十歲，她的意愿會成為重要考量。"掛斷電話，我走進小雨的房間。
她正趴在書桌上寫作業，見我進來，立刻用課本蓋住了正在寫的東西。"媽媽。
"她怯生生地叫我，眼神閃爍。我坐在她床邊，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小雨，
如果爸爸媽媽分開，你想跟誰一起生活？"小雨的眼睛瞬間紅了。她咬著下唇，
半天才擠出一句話："爸爸和奶奶說，你會不要我們。"我的心像被刀絞一樣疼。
我伸手想抱她，她卻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我如墜冰窟。
"媽媽永遠不會不要你。"我強忍淚水，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找出那些照片，"你看，
是爸爸先不要我們的。"小雨盯著手機屏幕，眼睛越睜越大。照片里，
她親愛的爸爸正摟著那個漂亮阿姨，在商場里挑選珠寶。"這是……蘇阿姨？
"小雨的聲音發抖，"去年她來家里吃過飯，說是爸爸的同事。"我點點頭，
突然意識到趙明竟然膽大到把情人帶回家！而我，那個愚蠢的家庭主婦，還熱情地招待了她！
"媽媽要去法院和爸爸解決這些問題。"我撫摸著小雨的頭發，"不管發生什么，
記住媽媽愛你。"小雨突然撲進我懷里，放聲大哭："我不要和奶奶住！她總說你的壞話，
還把小陽關在房間里不讓他見你！"我的血液瞬間凝固。原來我兒子不是不想見我，
而是被他們關起來了！開庭前一周，
我的律師收到對方提交的材料——趙明聲稱我是情緒不穩定的家庭主婦，沒有收入來源，
不適合撫養孩子。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說那套婚后房產是他母親出資購買的，
不屬于夫妻共同財產！"無恥！"我氣得渾身發抖，"那房子首付是我們一起攢的，
貸款一直是我在還！"律師推了推眼鏡："有證據嗎？"我連夜翻箱倒柜，
找出十四年來的每一張銀行流水、每一份購房合同。凌晨三點，
當我終于找到那張被遺忘的轉賬憑證時，我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那是我們結婚第五年，
我從娘家借來二十萬湊首付的證明。開庭那天，我穿上了最正式的一套西裝。
鏡子里的女人眼窩深陷，但眼神堅定。母親在身后為我整理衣領："沐沐，別怕。
""我不怕。"我輕聲說，"該怕的是他們。"法院走廊上，我遇見了趙明一家。
婆婆劉鳳英穿著嶄新的旗袍，脖子上掛著一串明晃晃的金項鏈，
活像來參加婚禮而不是離婚訴訟。趙明身邊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律師，兩人正低聲交談。
看到我獨自走來，趙明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現在認輸還來得及，看在小陽的份上，
我可以給你一點生活費。"我徑直走過他身邊，連眼神都沒給一個。法庭上，
趙明的律師率先發難，大談特談我對家庭的"不負責任"和"情緒化行為"。
法官是個中年女性，面無表情地記錄著。輪到我的律師發言時，
他直接向法官提交了一個文件袋："這是我當事人收集的證據，證明趙明先生不僅有婚外情，
還長期對子女進行不當管教。"法官翻看著那些照片和錄音文字稿，眉頭越皺越緊。
趙明的臉色開始發白。"法官大人，"我的律師乘勝追擊，
"這是趙明先生與情人蘇婷的微信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