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被下猛藥……你以為是新娘出事了嗎?不,被下猛藥的是我!但我是伴郎啊!
到底是誰干的?1 新婚夜,伴郎“渡劫”婚宴廳內水晶吊燈璀璨,
空氣中彌漫著香檳與玫瑰的甜膩氣息。凌澈端著一杯幾乎沒動過的香檳,
穿梭在喧鬧的人群中,臉上的職業假笑已經快要僵硬。作為新郎瑋杰的鐵哥們兼伴郎,
他從早上五點折騰到現在,感覺自己快要原地飛升。“我說,現在都什么年代了,
怎么還有老太太婚禮上穿一身紅來沖喜啊?”凌澈眼角瞥見一位珠光寶氣的老太太,
那身大紅旗袍在燈光下格外刺眼,忍不住在心里瘋狂吐槽,“也不怕把新娘的風頭都搶光了,
真晦氣。”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將那些不合時宜的念頭壓下去。目光掃過主桌,
瑋杰那小子正傻笑著給新娘夾菜,一臉的幸福擋都擋不住。凌澈撇撇嘴,
心里嘀咕:“瞧他那點出息。”嘴上這么說,眼底卻也泛起一絲真實的暖意。
畢竟是十幾年的兄弟,能看到他找到幸福,凌澈還是由衷替他高興,當然,
那點微不可察的羨慕也是有的。“喲,這不是凌大帥哥嗎?
”一個略帶輕佻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凌澈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他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
臉上掛起公式化的笑容,轉過身。果然是梓皓。一身剪裁合體的高定西裝,
襯得他愈發挺拔俊朗。他端著酒杯,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朝他舉杯示意。
那雙桃花眼,依舊是凌澈記憶中招蜂引蝶的模樣。“梓大校草也來了,真是稀客。
”凌澈皮笑肉不笑地回敬,心里暗罵:陰魂不散。大學那會兒,他就看這人不順眼,
整天一副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派頭,偏偏還總在他面前晃悠。梓皓不以為意,走近幾步,
眼神在他身上打了個轉,意味不明。“瑋杰的婚禮,我自然要來。”他頓了頓,
聲音壓低了些,“你今天……很帥。”凌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反射性地想回一句“你眼瞎了”,但良好的教養讓他把話咽了回去,
只干巴巴地“哦”了一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權當回應。敬酒環節很快開始,
凌澈作為伴郎首當其沖。幾輪下來,他已經有些招架不住。那些熱情似火的親戚,
仿佛要把他灌翻在當場才罷休。“凌澈,來,王叔再敬你一杯!
”一個滿面紅光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又湊了過來。凌澈頭皮發麻,正想找個借口推脫,
一只手卻從旁伸出,穩穩地接過了王叔遞來的酒杯。“王叔,凌澈今天忙了一天,
這杯我替他喝吧。”梓皓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引來一片叫好聲。凌澈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梓皓放下空杯,
又從侍者的托盤里拿起一杯橙黃色的液體遞給他:“喝點果汁緩緩,看你臉都白了。
”那“果汁”看起來顏色鮮亮,散發著淡淡的甜香。凌澈確實有些口干舌燥,也沒多想,
道了聲謝便接過來喝了幾口。味道還不錯,就是甜得有點膩。他沒注意到,
梓皓在他接過杯子時,眼底一閃而過的幽深光芒。婚宴漸入尾聲,賓客陸續散去。
凌澈總算松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酒店為伴郎團安排的休息室。剛關上門,
一股莫名的燥熱便從身體內部升騰起來。他皺了皺眉,走到窗邊想開窗透透氣,
卻發現自己頭暈目眩,心跳也莫名加速,像揣了只兔子似的怦怦直跳,一下比一下重。
不對勁。凌澈瞬間警覺起來。這不是普通的醉酒,他今天雖然喝了些酒,但一直很有分寸。
這種感覺……倒像是……他腦中閃過一個不太好的念頭。難道是哪個熊孩子惡作劇,
往他飲料里加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酒店的飲品不干凈?身體里的熱度越來越高,
仿佛有把火在燒。他覺得口干舌燥,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不行,得趕緊找人。
他轉身想去開門,手剛碰到門把,卻發現門紋絲不動。他又試了幾次,門像是從外面鎖住了。
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瞬間蓋過了身體的燥熱。“喂!有人嗎?開門!
”凌澈用力拍打著房門,聲音因恐慌而有些變調。回應他的,只有一片死寂。不,不是死寂。
他屏住呼吸,隱約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刻意壓低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在門外停頓了片刻,然后,他聽到了一聲極輕的嘆息。那聲嘆息很復雜,
似乎帶著一絲如釋重負,又仿佛夾雜著幾不可聞的……得逞。是梓皓的聲音!
凌澈的瞳孔驟然收縮。是他干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藥效此刻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洶涌上頭,凌澈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
他想喊,想罵,卻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意識如同被拉扯的棉絮,一點點變得模糊。最終,
他雙腿一軟,重重地跌倒在地毯上,徹底失去了知覺。房間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聲,
以及那杯被打翻在地,流淌出曖昧液體的“果汁”。2 驚天秘密凌澈在一片混沌中睜開眼,
刺目的光線讓他不適地瞇了瞇。頭痛欲裂,像是被重型卡車碾過,宿醉的后遺癥也不過如此。
他撐著手臂想坐起來,卻發現身下的床墊軟得不可思議,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陷進去。
這觸感……不對。他猛地清醒了幾分,環顧四周。入目所及,是遠超他認知的奢華。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繁華的夜景,房間寬敞得不像話,每一件家具都透著“昂貴”兩個字,
空氣中甚至飄著一絲淡淡的、他不熟悉的香氛。這不是酒店給他安排的小休息室!他低頭,
發現自己身上皺巴巴的伴郎襯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質地柔軟順滑的絲質睡衣,
觸感冰涼。有人給他換了衣服?“醒了?”一個略帶沙啞,卻依舊悅耳的男聲在不遠處響起。
凌澈霍然抬頭,看見梓皓端著一杯水和一碗看起來就很養生的湯羹走進來。
他穿著一件深色的浴袍,領口微敞,頭發還有些濕漉,顯然剛沐浴過。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
此刻帶著一種凌澈難以形容的表情,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是某種期待已久的塵埃落定,
眼底深處卻有壓抑不住的火苗在跳動。凌澈腦中“轟”的一聲,
昨晚婚宴上的片段如潮水般涌來:梓皓意味不明的舉杯,
那杯被“好心”擋下又遞過來的“果汁”,
還有自己回到休息室后身體驟然升起的燥熱和無力……以及房門被反鎖時,
門外那聲若有若無的輕笑。一切都串聯起來了。怒火瞬間沖上凌澈的頭頂,
燒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梓皓!”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聲音因憤怒而有些顫抖,“你他媽對我做了什么?!”梓皓將手中的托盤放到床頭柜上,
動作從容不迫。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目光直視著凌澈,平靜開口:“是我做的。
”凌澈氣得發笑:“你倒是承認得干脆!”“沒什么好隱瞞的。”梓皓拿起水杯遞過去,
“先喝點水潤潤喉嚨,你昨晚吐得厲害。”凌澈一把揮開他的手,水杯險些脫手。
他瞪著梓皓:“少在這兒假惺惺!那杯‘果汁’里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說了你可能不信,”梓皓微微挑眉,語氣里帶著幾分玩味,“只是些能讓人放松,
促進深度睡眠的天然草本精華,對身體無害。”“鬼才信你的鬼話!
”凌澈恨不得撲上去揍他一頓,“天然草本精華能讓人意識模糊,全身發燙,
然后被人從休息室弄到這種鬼地方,連衣服都換了?”梓皓沉默片刻,
然后用一種近乎嘆息的語氣說:“澈,我喜歡你。”凌澈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
滿腔的怒火仿佛被這一句突如其來的告白澆了一盆冰水,只剩下裊裊的青煙和無盡的錯愕。
他張了張嘴,半天沒能發出一個音節。梓皓像是完全沒察覺到凌澈的石化,
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聲音低沉而清晰:“從大學時候開始,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你……你說什么?”凌澈感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或者梓皓腦子壞掉了。大學?梓皓?
那個在他眼里招蜂引蝶、游戲人間的風流校草?“我知道你不信,也一直誤會我。
”梓皓的眼神變得有些悠遠,“大學時那些所謂的‘風流韻事’,
不過是我不知道該怎么接近你,又怕被你察覺我的心思,
只能用那種笨拙又可笑的方式來掩飾,試圖引起你的注意罷了。”他自嘲地笑了笑,
“現在想來,確實挺傻的。”凌澈聽得瞠目結舌,三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這都什么跟什么?他印象中的梓皓,身邊永遠不缺漂亮女孩,眼神總是帶著若有似無的調侃,
怎么可能……“至于下藥……”梓皓頓了頓,眼神重新聚焦在凌澈臉上,
帶著一絲不容錯辨的執拗,“我承認,這方法很卑劣。但我害怕,害怕你會被別人搶走。
婚禮上,看著你依然一個人,我當時就想,這或許是老天給我的唯一機會。”他深吸一口氣,
“我想給你一個獨一無二的表白,一個讓你永生難忘的開始。”永生難忘?
凌澈現在只想把梓皓的腦袋撬開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這他媽是表白還是綁架?
還獨一無二?他只覺得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他咬牙切齒:“所以你就把我藥倒了,鎖起來,然后弄到這兒來?”梓皓坦然點頭:“嗯。
”凌澈氣得眼前發黑,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遇到這么荒唐的事情。這狗血劇情,
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演!接下來的幾天,凌澈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應,
叫地地不靈”。他試圖報警,手機卻顯示無服務,座機電話線也被拔了。他想從窗戶逃走,
卻發現這是幾十層的高樓,窗戶是特制的,只能開一道小小的通風縫。他想聯系瑋杰,
可梓皓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蟲,總能在他行動前一步“未卜先知”地出現,
然后用“你身體還沒徹底恢復,需要靜養,不易操心外界事務”這種鬼話搪塞過去。
最讓凌澈抓狂的是,梓皓開始以一種笨拙又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方式“照顧”他。
第一天早上,梓皓信誓旦旦要親自下廚給他做營養早餐,結果半小時后,
凌澈聞到濃烈的焦糊味,沖進廚房一看,里面煙霧繚繞,鍋碗瓢盆一片狼藉,
梓皓灰頭土臉地站在一片狼藉中央,像只斗敗的公雞。最終,早餐是叫來的五星級酒店外賣。
梓皓似乎覺得理虧,下午就差人送來一堆奢侈品,從最新款的手機、游戲機,
到各種名牌服飾、手表,甚至還有幾塊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金條,
美其名曰“精神損失費和物質補償”。凌澈看著那堆東西,只覺得額角青筋直跳:“梓皓,
你是不是覺得有錢就能為所欲為?”梓皓一臉無辜:“難道不是嗎?
這些都是你平時會用到的,或者可能會喜歡的。”凌澈無語問蒼天。他一個普通社畜,
用得上鑲鉆的鋼筆和限量版袖扣嗎?他只想回家,回到他那個雖然不大但自由的小窩。
被困在套房里的日子,憤怒和無措漸漸沉淀下來后,
凌澈反而有時間開始冷靜地觀察這個“表里不一”的梓皓。這個男人在他面前,
不再是大學時期那個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風流校草,
也沒有商場上那種殺伐果斷的精英氣場,反而像個……情竇初開又用力過猛的傻小子。
他會因為凌澈多吃了一口他“推薦”的菜而眼神發亮,
也會因為凌澈一句無心的嘲諷而默默失落半天。他會堅持給凌澈削水果,
結果把自己手指劃傷;他會笨拙地想給凌澈講笑話,結果冷場到空氣凝固。凌澈發現,
自己對梓皓的怒氣,在這些啼笑皆非的日常中,竟然在不知不覺地消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復雜的情緒。他甚至有幾次,在梓皓手忙腳亂地收拾殘局時,
差點沒忍住笑出聲。瘋了,他一定是瘋了,才會覺得這個綁架犯有點……蠢萌?不,
一定是藥效還沒過!凌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告誡自己要保持清醒。
3 心防動搖凌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從那間金碧輝煌的總統套房“逃”了出來,
重歸他自以為的平靜生活。然而,他低估了梓皓的決心,或者說,
是高估了對方的“正常”程度。梓皓的“追妻火葬場”模式,不僅啟動了,
還是火力全開的PLUS旗艦版。凌澈公司樓下,很快就成了流動的豪車展覽會。
今天法拉利紅,明天蘭博基尼黃,后天賓利黑,顏色鮮艷得像是梓皓急于開屏的孔雀尾巴,
每天準時準點,風雨無阻。凌澈試過繞道、提前上班、推遲下班,均以失敗告終。
那些經過專業培訓的司機永遠比他更早,帶著無可挑剔的微笑,恭敬地拉開車門:“凌先生,
梓少吩咐的。”他辦公室的工位,幾乎要被各種“驚喜”淹沒。
每天一束從世界各地空運來的、主題絕不重樣的名貴鮮花,
從清雅的荷蘭郁金香到熱烈的厄瓜多爾玫瑰,旁邊還必定堆著各種匪夷所思的定制禮物。
有次甚至是一個鑲滿了細碎水鉆的人體工學鍵盤,美其名曰“呵護凌先生設計時的雙手”,
凌澈收到時,差點當場拿起那鍵盤,試試它和某個人的頭哪個更硬。最夸張的是公司茶水間。
原本樸素的零食角,一夜之間被琳瑯滿目的進口零食和據說是特供有機的時令水果填滿,
每一份包裝精美的小零食上面,都用燙金字體貼著個小小的標簽——“凌澈專屬,
他人勿動”。起初還有同事們交頭接耳,竊笑觀望,不出三天,
那些標簽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擺設,畢竟美食當前,誰還管它專屬不專屬,
大家心照不宣地享用著“凌澈的福利”。凌澈試圖偷偷撕掉那些標簽,
卻發現梓皓第二天會換上粘性更強、設計更浮夸的新標簽,
上面甚至還印了個Q版的凌澈頭像。
凌澈從一個在設計部默默畫圖、幾乎沒什么存在感的小職員,
一躍成為全公司上下關注的焦點人物,堪稱行走的八卦中心。
電梯里、茶水間、甚至午休時的樓下便利店,都能捕捉到同事們探究又曖昧的眼神,
以及壓低了聲音的議論。老板找他“談心”的次數也明顯多了起來,
每次都頂著一張意味深長的標準笑臉,親切地拍拍他的肩膀:“小凌啊,年輕人,
有活力是好事,公司支持一切形式的積極向上。”凌澈內心白眼幾乎翻到后腦勺,活力?
他現在只想靜靜,非常靜靜。梓皓仿佛在他身上裝了軍用級別的追蹤定位系統,
外加全天候無死角監控。凌澈常去的街角那家獨立咖啡館,
他前腳剛熟門熟路地點完一杯平日最愛的冰美式,
后腳就聽見吧臺傳來一個他不想聽到的熟悉聲音:“一杯冰美式,和他一樣,謝謝。
”一回頭,梓皓端著同樣的咖啡,沖他笑得“春光明媚”,仿佛他們是什么心有靈犀的伴侶。
周末想去常逛的那家設計書店給自己充充電,
凌澈剛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新出版的國外建筑大師作品集,旁邊就幽幽伸過來一只手,
梓皓的聲音帶著刻意的驚喜:“這么巧,你也對高迪感興趣?這本我剛看完,
里面關于圣家堂光影運用的幾個細節,我覺得我們可以深入探討一下。”探討你個大頭鬼!
凌澈抓著書就想結賬走人,卻被對方以探討學術為名,自然地并肩而行,
硬是從書店聊到了他家樓下。就連健身房也沒能幸免。凌澈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
試圖用運動發泄內心的煩躁,眼角余光卻瞥見隔壁那臺原本空著的跑步機上,
梓皓也跑得“氣喘吁吁”,還非要跟他保持完全一致的速度和坡度,
時不時“不經意”地側過頭,用自以為很帥的姿勢抹一把汗:“這個配速,感覺不錯,
能有效燃脂。”凌澈出離憤怒,從最初的厲聲呵斥“你到底想干什么!”“跟蹤是犯法的,
我可以報警!”,到后來的麻木無言、視若無睹,最后只剩下一種哭笑不得的荒謬感。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活在什么整蠱真人秀里。
瑋杰不知從哪個渠道聽說了這些驚天動地的追求事跡,
婚禮后本就對梓皓那番“深情”言論將信將疑,現在更是震驚得下巴差點脫臼。震驚過后,
這位新郎官的八卦之魂與兄弟義氣(自以為的)熊熊燃燒,開始摩拳擦掌,
積極地要在兩人之間“牽線搭橋”。有一次,他自作主張約了兩人出來“三方會談”,
美其名曰“兄弟間的坦誠溝通,化解誤會”,結果他自己先喝高了,
抱著梓皓的胳膊開始痛陳自己婚后的“幸福煩惱”與“甜蜜負擔”,
把梓皓當成了可以傾訴的知心大姐,凌澈在一旁看著,額頭青筋一突一突,
恨不得當場跟這個發小絕交。梓皓也開始嘗試送些“接地氣”的驚喜。比如,
得知凌澈因為趕項目連續加班,沒有再出動那些招搖的跑車,
熱騰騰的、據說是他親手(在米其林三星大廚手把手的嚴格指導下)熬制了數小時的養生粥,
在凌澈公司樓下路燈旁眼巴巴地等著。粥的味道……客觀來說,
比頂級餐廳的出品也差不了多少,但看著對方額角滲出的薄汗,
以及那雙在夜色中亮晶晶、充滿期待與一絲緊張的眼睛,
凌澈把已經到了嘴邊的“你是不是又炸了哪個廚房”咽了回去,只是含糊地“嗯”了一聲,
接過來,默默喝了幾口。他發現,梓皓的追求雖然依舊霸道得讓人頭疼,
那些興師動眾的排場也依舊讓他渾身不自在,但某些時刻,
那些笨拙的、不合時宜的、帶著點傻氣的舉動,竟然……不那么讓人純粹地厭惡了。甚至,
偶爾,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會覺得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那份執拗到近乎偏執的勁頭,
有那么一點點……異樣的觸動。凌澈會立刻甩甩頭,告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