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蘇清月知道自己不過是這世間一枚棋子的那日，正值寒冬臘月。雪花紛紛揚揚，
如她破碎的心一般，零落滿地。臨死前，她短暫的二十年人生，如走馬燈般在眼前閃現。
七歲那年，她第一次見到蕭瑾言時，就被那個溫潤如玉的小殿下深深吸引。從那時起，
她便認定此生非他不嫁。十五歲時，她如影隨形地跟在他身后，學琴棋書畫，習女紅針線，
只為配得上太子妃的身份。可他對她的態度，始終如寒冰般疏離。十八歲那年，
蘇家因邊關戰敗而獲罪，父兄被押入大牢，等待秋后問斬。
蕭瑾言卻因為一個名叫柳如煙的平民女子，對蘇家落井下石。"從今以后，你就是孤的側妃，
至于太子妃之位，自有別人來坐。"蘇清月跪在太子府的庭院里，雪水浸透了她的衣裳，
冰冷刺骨。二十歲時，蕭瑾言已經登基為帝，柳如煙冊封為后。他賜給蘇清月一杯毒酒，
只因為皇后說她的存在，讓她夜夜難眠。"清月，你應該明白，朕真正愛的人從來都是如煙。
你的死，能換來朕和愛妃的安寧，這難道不值得嗎？"毒酒入喉的那一刻，
蘇清月看見蕭瑾言懷中的柳如煙，她嬌弱地靠在他的懷里，美目含淚。"陛下，
妾身不忍心看清月姐姐受苦，要不然...""如煙你心善，但有些人不知好歹，
朕不能讓你受委屈。"與此同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蘇清月的腦海里響起："蘇清月，
蕭瑾言和柳如煙是這個世界的天定之人，而你，只是為了成全他們的存在。
現在你的使命已經完成，該退場了。"毒發身亡前，
蘇清月聽到蕭瑾言溫柔地對柳如煙說："如煙，以后再也沒有人能威脅你的地位了。
"第二章再睜開眼時，蘇清月發現自己回到了三年前。面前站著太子府的管事，
正恭敬地向她稟報："蘇小姐，太子殿下有令，請您移居側院，正院要為柳姑娘準備。
"聽著這似曾相識的話，蘇清月恍然大悟。她重生了！回到了柳如煙入府的那一天。
上一世她哭鬧著不肯搬離正院，最后被蕭瑾言厭惡地訓斥，強行搬到了側院。
而柳如煙則"善解人意"地勸說蕭瑾言，說什么"妾身住側院就好，不要為難清月姐姐"。
這樣的戲碼，她已經看膩了。蘇清月淡淡地看著管事，
語氣平靜得連她自己都意外："我知道了，稍后就搬。"管事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這次這么順利。打發走管事后，蘇清月立即喚來貼身丫鬟春桃。"春桃，
立刻去收拾細軟，另外，替我準備一份和離書。"春桃瞪大了眼睛："小姐，您說什么？
和離書？"蘇清月走到梳妝臺前，看著銅鏡中那張年輕美麗的臉。
上一世她為了蕭瑾言守身如玉，到死都是完璧之身。這一世，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還有，派人回府告訴父親，讓他提前準備邊關的防務，絕不能讓敵軍趁機進犯。
"上一世蘇家獲罪，正是因為邊關失守。這一次，她要改變這一切。春桃不明所以，
但還是按照蘇清月的吩咐去辦了。黃昏時分，蕭瑾言回到太子府，徑直去了正院看望柳如煙。
蘇清月靜靜地坐在側院里，聽著從正院傳來的笑聲，心中再無波瀾。夜深人靜時，
蕭瑾言才想起蘇清月，姍姍來到側院。"清月，今日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如煙她身子弱，
需要人照顧。"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疏離，仿佛在施舍般的安慰。蘇清月緩緩抬起頭，
看著面前這個曾經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殿下，我想與您和離。"蕭瑾言愣住了，
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我說，我想與您和離。"蘇清月重復了一遍，語氣堅定。
蕭瑾言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蘇清月，你在胡說什么？"第三章蕭瑾言怎么也沒想到，
向來溫順聽話的蘇清月，竟然會提出和離。"清月，你是在威脅孤嗎？"他的聲音帶著冷意。
蘇清月搖了搖頭："殿下多慮了，我只是覺得我們不合適。您心中另有所愛，我又何必強求？
""放肆！"蕭瑾言猛地拍案而起，"婚姻大事豈是兒戲？你想和離，
有沒有問過蘇家的意思？"蘇清月平靜地看著他："父親已經同意了。
"這話讓蕭瑾言更加憤怒。蘇鎮國那個老狐貍，竟然敢同意女兒的胡鬧？"即便蘇家同意，
孤也不同意！"蕭瑾言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蘇清月，你別忘了，
這婚約是先皇親自下旨，你想違抗圣旨嗎？"蘇清月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殿下，
既然您不愿和離，那我便去宮中請求太后做主。"蕭瑾言被她的固執激怒了："你敢？
""有何不敢？"蘇清月起身，第一次在蕭瑾言面前表現得如此強硬，
"殿下既然有了心上人，又何必拖著我不放？難道您真的要讓我們三人都不痛快嗎？
"這話說得蕭瑾言啞口無言。他確實愛的是柳如煙，與蘇清月的婚約對他來說就是負擔。
只是男人的占有欲讓他不愿意輕易放手。"殿下若是擔心蘇家的勢力，大可放心。
父親已經答應，和離之后蘇家依然效忠于您，絕不會因此結仇。
"蘇清月的話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蕭瑾言沉默了良久，最終冷冷地說："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好，既然你這么決絕，那孤成全你。"蕭瑾言轉身就走，
臨出門前丟下一句，"明日孤會派人送和離書過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蘇清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于，她自由了。第四章次日一早，
蕭瑾言果然派人送來了和離書。蘇清月看著那張薄薄的紙，心中五味雜陳。
上一世她卑微地愛了他十年，到死都沒能得到一個正式的結果。這一世，
她終于可以體面地離開了。正院里傳來柳如煙的哭聲："殿下，您怎么能和清月姐姐和離呢？
都是如煙不好，如煙不該來打擾你們...""如煙，這件事你不要自責。是她自己要走的，
與你無關。"蕭瑾言的聲音溫柔得令人發膩。蘇清月冷笑一聲，收拾好行李離開了太子府。
回到鎮國侯府，蘇鎮國正在書房里等她。"清月，你真的想好了？
"蘇鎮國看著女兒憔悴的臉龐，心疼不已。"父親，女兒想好了。"蘇清月跪在父親面前，
"上一世...我是說，如果我繼續留在太子府，只會給蘇家招來災禍。
"蘇鎮國嘆了口氣："既然你心意已決，父親也不強求。只是，你往后的路要怎么走？
""父親，女兒想去北疆和親。"這話讓蘇鎮國大吃一驚："什么？
""北疆慕容珩求親已久，朝中一直在商議派哪家的女兒去和親。女兒愿意去。
"蘇鎮國沉默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既然你心意已決，為父支持你。"消息傳開后，
整個京城都震驚了。鎮國侯府的嫡女，竟然主動要求和離，還要遠嫁北疆？太子府里，
蕭瑾言聽到這個消息時，手中的茶盞啪地一聲摔在地上。"她說什么？要去北疆和親？
""回殿下，蘇小姐已經遞了奏折，皇上正在考慮。"稟報的侍衛小心翼翼地說道。
蕭瑾言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蘇清月這是要徹底離開他，再也不回頭了嗎？
柳如煙在一旁小聲說道："殿下，清月姐姐這樣做會不會太沖動了？北疆那么遠，
以后可能再也見不到了..."蕭瑾言突然站起身："不行，孤不能讓她去北疆。""殿下？
"柳如煙愣住了。蕭瑾言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勉強解釋道："蘇家是朝廷重臣，
蘇清月怎么能去和親？傳出去像什么話？"但他心中清楚，真正的原因不是這個。
他只是不愿意讓蘇清月徹底離開他的世界。第五章皇上很快批準了蘇清月的和親請求。
整個朝廷都認為這是個好主意。蘇家有功于朝廷，蘇清月又是名門嫡女，身份足夠尊貴。
最重要的是，她主動請纓，沒有人會說朝廷苛待功臣。蕭瑾言想要阻止，
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他總不能說，自己不舍得讓前妻遠嫁吧？這天，
蘇清月正在府中準備嫁妝，蕭瑾言突然造訪。"清月，我們談談。"蘇清月放下手中的物品，
平靜地看著他："殿下還有什么吩咐？""你不要去北疆。"蕭瑾言的聲音帶著懇求。
"為什么？"蘇清月反問。蕭瑾言張了張嘴，卻說不出理由。他總不能說，
因為我舍不得你走吧？"清月，北疆苦寒，你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怎么受得了那里的生活？"蘇清月笑了："殿下多慮了。北疆雖然苦寒，
但至少那里的人真心待我。不像某些人，明明厭惡我，卻又不肯放我走。
"這話說得蕭瑾言啞口無言。"清月，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待在孤身邊，
孤可以...""可以什么？"蘇清月冷冷地看著他，"殿下是想說，可以納我為妾嗎？
"蕭瑾言的臉色漲紅，被她說中了心思。"蕭瑾言，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蘇清月的聲音中帶著嘲諷，"我蘇清月寧可遠嫁北疆，也不愿意做你的妾室。
""你!"蕭瑾言被她的話激怒了。"殿下，請回吧。明日我就要啟程了，
不想在最后一天還看到你的臉。"蕭瑾言怔怔地看著她，許久才問："你真的這么恨我？
"蘇清月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說道："不恨，只是失望透了。
"這句話比任何惡毒的咒罵都更讓蕭瑾言心痛。他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了一眼。
蘇清月已經轉身繼續整理東西，仿佛他的存在微不足道。第六章蘇清月出嫁的這一日，
天空飄著小雪。整個京城的百姓都來送行，都夸贊鎮國侯府的女兒深明大義，為國家和親。
蘇清月坐在馬車里，聽著外面的喧囂聲，心中卻異常平靜。上一世她死得那么慘，
這一世能夠體面地離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出了京城向北疆進發。
蕭瑾言站在城樓上，遠遠地看著那支隊伍消失在雪中。"殿下，您怎么了？
"柳如煙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邊。"沒什么。"蕭瑾言收回視線，轉身下了城樓。
柳如煙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深意。蘇清月終于走了，
她再也不用擔心有人威脅自己的地位了。但她沒有想到的是，
蕭瑾言的心境也在悄悄發生著變化。沒有了蘇清月的太子府，突然變得空蕩蕩的。
蕭瑾言走過正院，總是會想起蘇清月曾經在這里生活的痕跡。梳妝臺上那面銅鏡，
曾經映照過她梳妝打扮的樣子。窗臺上的花盆，曾經種著她親手栽培的蘭花。
就連那張梨花木的桌案，也曾經放滿她親手抄寫的詩詞。現在這些都不見了，
被柳如煙換成了她喜歡的東西。"如煙，你為什么要把清月的東西都換掉？
"蕭瑾言有些不悅。柳如煙愣了一下："殿下，那些都是舊物了，
如煙以為您不喜歡...""以后不許隨意更換府中的擺設。"蕭瑾言冷冷地說完就走了。
柳如煙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絲不安。殿下這是怎么了？難道還在想著那個蘇清月？
第七章蘇清月的隊伍在路上走了半個月，終于到達北疆邊境。遠遠地，
她就看到一支騎兵隊伍迎面而來。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穿著北疆特有的白色皮裘，
騎著一匹雪白的戰馬。這就是北疆三王子慕容珩。慕容珩策馬來到馬車前，翻身下馬，
朝著車簾深深一禮。"在下慕容珩，見過蘇小姐。"他的聲音低沉醇厚，
帶著北疆人特有的豪爽。蘇清月掀開車簾，第一次見到這個即將成為自己夫君的男人。
慕容珩長得很英俊，劍眉星目，五官深邃，有著異族男子特有的野性魅力。最重要的是，
他的眼中沒有算計，只有真誠。"見過王子殿下。"蘇清月微微頷首。
慕容珩看到她的容貌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蘇小姐遠道而來，
一路辛苦了。""王子殿下客氣了。"慕容珩親自為蘇清月扶著馬車，護送她前往王宮。
北疆的王宮和中原的皇宮風格迥異，沒有那么多繁復的裝飾，但更顯得大氣磅礴。"蘇小姐，
這里就是您以后的住處。"慕容珩為她介紹著宮中的環境。蘇清月發現，
慕容珩給她安排的是僅次于王后的宮殿，規格極高。"王子殿下，這樣的安排會不會不合適？
"慕容珩笑了："蘇小姐是我的正妻，自然應該住最好的宮殿。"他的話說得那么理所當然，
讓蘇清月心中一暖。這和蕭瑾言完全不同。蕭瑾言把她當負擔，而慕容珩把她當珍寶。
第八章在北疆的生活比蘇清月想象中要好得多。慕容珩是個很細心的男人，
知道她初來乍到不適應，特意為她找了幾個會說中原話的侍女。"王子殿下，您對我這么好，
我真的很感動。"慕容珩正在教她北疆的語言，聽到她這么說，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蘇小姐，你是我的妻子，我對你好是應該的。""但是..."蘇清月欲言又止。
"你是想說，你不愛我對吧？"慕容珩的聲音很平靜。蘇清月驚訝地看著他，
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蘇小姐，我知道你心中有人。"慕容珩放下手中的東西，
認真地看著她，"但是沒關系，愛情可以慢慢培養。我有足夠的耐心等你愛上我。
"蘇清月的眼眶有些濕潤。這個男人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王子殿下，
我可能永遠都不會愛上您...""那也沒關系。"慕容珩的笑容很溫暖，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邊，就夠了。"蘇清月第一次覺得，也許遠嫁北疆是對的。
至少在這里，她被當作珍寶來對待，而不是負擔。就在這時，
外面傳來侍衛的稟報聲："王子殿下，中原來了使臣，說是奉太子殿下之命，
要接蘇小姐回去。"蘇清月和慕容珩同時變了臉色。蕭瑾言竟然派人來接她回去？
"告訴他們，蘇小姐已經是我的妻子，不會跟任何人回中原。"慕容珩的聲音變得冷硬。
蘇清月拉住他的袖子："王子殿下...""蘇小姐，你是想回去嗎？
"慕容珩的眼中有痛苦閃過。蘇清月搖頭："不，我哪里都不去，就留在這里。
"聽到她的回答，慕容珩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任何人都別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第九章中原使臣在宮門外等了三天，都沒能見到蘇清月一面。
慕容珩的態度很堅決：蘇清月已經是北疆的王妃，任何人都不能帶她走。
使臣只好灰溜溜地回到中原復命。蕭瑾言聽到這個消息時，勃然大怒。"什么叫不能帶她走？
她是中原人，怎么就不能回來了？""殿下，北疆方面說蘇小姐已經和三王子成親了，
按照他們的法律，她現在是北疆人。"使臣小心翼翼地稟報。"成親了？
"蕭瑾言的臉色變得鐵青。蘇清月竟然真的嫁給了那個野蠻人？"殿下，蘇小姐還說，
請您不要再派人去北疆，她在那里過得很好，不想回中原了。"這句話像一把刀子，
狠狠地扎進了蕭瑾言的心里。蘇清月寧可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異族王子，
也不愿意回到他身邊？她真的那么恨他嗎？柳如煙看到蕭瑾言的表情，心中越發不安。
"殿下，既然清月姐姐在北疆過得很好，您就不要擔心了。""擔心？"蕭瑾言冷笑一聲，
"孤為什么要擔心她？"話雖這么說，但蕭瑾言的心里卻亂成一團。他開始做噩夢，
夢見蘇清月在北疆受苦，夢見她被異族人欺負。每次醒來，他都會一身冷汗。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明明已經有了柳如煙，為什么還會想著蘇清月？而在北疆，
蘇清月的日子過得確實很好。慕容珩對她體貼入微，雖然語言不通，
但他總是能想辦法讓她開心。"王子殿下，您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蘇清月已經在北疆生活了兩個月，慕容珩的好意讓她既感動又愧疚。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啊。"慕容珩的回答總是那么簡單直接。
"可是您明明可以娶一個真心愛您的女子..."慕容珩搖頭："愛情不是可以強求的。
我愿意等你慢慢愛上我，如果等不到，那也是我的命。"蘇清月看著這個純真的男人，
心中的某處開始松動。也許，她可以試著去愛他。第十章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春天。
北疆的春天來得很晚，但一旦到來，滿山遍野都是花草。慕容珩帶著蘇清月去草原上踏青。
"蘇小姐，你看那里。"慕容珩指著遠處的一片花海。蘇清月看過去，
只見滿山的野花正在盛開，紅的、白的、黃的，美得像畫一樣。
"好美啊..."她不由得感嘆。"你喜歡就好。"慕容珩翻身下馬，
為她摘了一束最美的花。蘇清月接過花束，突然覺得心中有什么東西在悄悄萌芽。
這個男人對她的好，是真心的。不像蕭瑾言那樣帶著施舍，慕容珩的好意純粹而真誠。
"王子殿下...""嗯？""您可以叫我清月。"慕容珩愣了一下，
隨即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清月。"這是蘇清月第一次允許他叫自己的名字。"清月，
你是不是開始接受我了？"慕容珩小心翼翼地問。蘇清月點了點頭："是的，
我愿意試著去愛您。"慕容珩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但很快又冷靜下來。"清月，
我不會逼你，我們慢慢來。"這一天，蘇清月第一次主動握住了慕容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