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季晚，今年二十三歲。三個小時前，我還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室外焦急等待?，F在，
我穿著一身價值六位數的婚紗，站在全市最豪華的酒店里，準備嫁給一個從未謀面的男人。
"季小姐，時間到了。"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敲響了更衣室的門。我深吸一口氣，
看了眼手機里弟弟季安的照片。照片里的少年笑得很燦爛，可現在他正躺在重癥監護室里，
生死未卜。代嫁協議書上的一千萬，是他唯一的救命錢。推開門，我看到了霍景深。三十歲，
身高一米八五，五官深邃立體，穿著定制的黑色西裝，整個人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場。
他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恢復冷淡。"你就是季晚？""是。
""知道規矩嗎？"我點頭。代嫁協議里寫得很清楚，我只需要做一年的霍太太，
期間不能有任何出格的行為，不能對外公開真實身份，不能奢望得到真正的愛情。
一年后自動離婚，我拿著錢離開，他娶真正的白清雅。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交易。
婚禮很簡單，只有兩家的主要成員在場。霍家人看我的眼神都帶著一絲輕蔑，
仿佛在看一個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女人。他們沒有說錯。我確實是為了錢。交換戒指的時候，
霍景深的手指很冷，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霍太太了。
"他在我耳邊低聲說道，聲音沒有任何溫度。我知道，這句話只是說給在場的人聽的。
婚禮結束后，我跟著霍景深回到了他的別墅。這棟別墅坐落在市中心最好的位置，
占地三千平米，裝修奢華得像皇宮。"你的房間在二樓最東邊。"霍景深指了指樓梯的方向，
"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踏進我的書房和主臥。""好。""另外，"他停下腳步，
回頭看著我，"雖然你現在是霍太太，但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個臨時的替代品。
"替代品。這三個字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心里。但我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
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我需要這一千萬，所以我愿意當任何人的替代品。房間很大，
裝修精美，比我之前住過的任何地方都要好?？墒翘稍谀菑埲彳浀拇蟠采?，
我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手機響了，是醫院打來的。"季小姐，您弟弟的手術很成功，
但后續的治療費用...""錢我會想辦法，請你們一定要救他。"掛掉電話，
我看著天花板，心里五味雜陳。至少，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季安能好起來，
我當一年的替代品又算什么？2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管家叫醒了。"太太，
先生已經去公司了，他說讓您今天去霍氏集團報到。"我洗漱完下樓，
發現餐廳里放著一套職業裝和一張名片。名片上寫著：霍氏集團總裁秘書部，季晚。
原來他不僅要我當他的妻子，還要我在他公司上班。這樣更方便監督我吧。
霍氏集團大廈有八十八層，是這座城市的地標建筑。我拿著員工卡，
跟著人事經理來到了五十層的秘書部。"季小姐，這里是您的工位。
"人事經理指著靠窗的一個位置，"您的主要工作是協助總裁處理日常事務，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旁邊的白秘書。"我轉頭看去，
一個長相清雅的女人正坐在旁邊的位置上，她穿著淺藍色的套裝，化著精致的淡妝，
整個人看起來溫婉動人。"你好，我是白清雅。"她站起來對我伸出手，
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白清雅！我心里一震，這就是霍景深真正愛的女人。"你好，
我是季晚。"我握住她的手，感覺她的手很軟很暖，和霍景深的完全不同。"初來乍到，
有什么不明白的盡管問我。"白清雅的聲音很輕很柔，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
我終于明白霍景深為什么會愛上她了。和她相比，我簡直就是個粗糙的野丫頭。
上午的工作很簡單，就是整理一些文件和安排霍景深的日程。白清雅很耐心地教我，
每當我出錯的時候，她都會溫柔地糾正。"季晚，你學得很快。"她笑著對我說，
"不過有一點要注意，霍總不喜歡別人隨便進他的辦公室，進去之前一定要先敲門。
""好的，謝謝提醒。"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聽到了一些同事的議論。"那個新來的季晚，
聽說是霍總的...？""噓，小聲點，這種事情我們哪能議論。
""不過我覺得白秘書更適合霍總，你看她多溫柔優雅。""是啊，
而且她跟霍總認識那么多年了，如果不是..."她們看到我走過來，立刻停止了談話。
我裝作什么都沒聽到，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下。原來霍景深和白清雅認識很多年了。
怪不得他們看起來那么般配。下午三點，霍景深從外面回來，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疲憊。
"白秘書，把下午的文件整理一下送到我辦公室。"他經過白清雅的位置時停下來說道。
"好的，霍總。"白清雅立刻站起來，動作優雅得像個貴族小姐?；艟吧羁炊紱]看我一眼，
直接走進了辦公室。我心里涌起一陣說不清的情緒。雖然我知道自己只是個替代品，
但被這樣無視，還是會感到不舒服。白清雅整理好文件，敲響了霍景深辦公室的門。"進來。
"她推門而入，我看到霍景深抬起頭看她的時候，眼神明顯柔和了許多。
那是看向心愛之人的眼神。我收回目光，繼續處理手頭的工作。這就是我的位置，
一個局外人，一個替代品。我不能奢望更多。3晚上回到別墅，霍景深還沒回來。
我一個人在偌大的餐廳里吃晚飯，食物很精致，但我卻味同嚼蠟。管家李叔看我吃得很少，
關心地問："太太，是飯菜不合胃口嗎？""沒有，只是不太餓。""太太，您要多吃一點，
身體要緊。"李叔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在霍家工作了二十多年，人很和善。
在這個冰冷的豪宅里，只有他的關心是真誠的。"李叔，霍總平時幾點回來？
""先生的工作很忙，回來的時間不固定。不過..."李叔欲言又止。"不過什么？
""算了，我多嘴了。"李叔搖搖頭，"太太早點休息吧。"我知道他想說什么。
霍景深大概是不想面對我這個假妻子吧?；氐椒块g，我給弟弟打了個電話。"姐姐，
我感覺好多了。"季安的聲音比昨天有力了一些，"醫生說再過一個星期就能出院了。
""那就好，你要好好聽醫生的話。""姐姐，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累，
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沒有，我很好。"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一些，
"你安心養病，其他的事情不要擔心。""姐姐，等我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傻瓜，我們是姐弟，不需要報答。"掛掉電話，我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景。
這棟別墅的位置很好，可以俯瞰大半個城市。萬家燈火，每一盞燈下都有一個家庭，
都有溫暖的團圓。而我，雖然住在最豪華的房子里，卻感受不到一絲家的溫暖。十一點了，
霍景深還沒回來。我洗了澡，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就在快要睡著的時候，
我聽到了車子的聲音。他回來了。我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很輕，似乎是怕吵醒別人。
腳步聲在主臥門前停下，然后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從始至終，他都沒有來看過我。
我翻了個身，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他沒必要來看我。
可是心里為什么會有些失落呢？第二天早上，我下樓的時候霍景深已經離開了。
餐桌上只有我一個人的早餐。"太太，先生說今天您不用去公司了，在家休息。"李叔說道。
我有些疑惑，昨天不是說要去公司上班嗎？拿起手機，
看到霍景深發來的消息：今天有重要客戶要談，你在家待著。簡短的一句話，沒有任何解釋。
我回復：好的。然后就沒有下文了。一整天，我都待在別墅里。
這里有游泳池、健身房、圖書館，什么都有，但我就是覺得無聊。下午的時候，
我聽到門外有車聲。從窗戶看去，霍景深的車停在了門口，但他沒有下車。
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女人，從背影看應該是白清雅。他們在車里說了什么，我看不清楚，
只看到女人的身影看起來有些激動。過了大概十分鐘，白清雅下車離開了。
霍景深在車里坐了一會兒，才走進別墅。"你在看什么？"我轉過身，
發現霍景深就站在房間門口，臉色有些陰沉。"沒看什么。"我離開窗邊，"你回來了。
""以后不要隨便觀察我的行為。"他的聲音很冷，"你沒有那個資格。
"我被他的話刺痛了，但還是點點頭："好。"他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晚飯時間，
他沒有下樓。李叔說他在書房工作，不要打擾。我一個人吃完晚飯，回到房間。透過窗戶，
我看到書房的燈還亮著。他大概是在想白清雅吧。4第三天，我繼續去公司上班。
白清雅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臉色有些蒼白，眼睛里還有些紅腫，像是哭過的樣子。"清雅，
你沒事吧？"旁邊的同事關心地問。"沒事，可能是昨天沒睡好。"白清雅勉強笑了笑。
我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心里隱約猜到了什么?；艟吧畲蟾攀蔷芙^了她什么要求吧。
也許是因為我的存在，他不能公開和白清雅在一起。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聽到更多的議論。
"聽說霍總昨天突然結婚了。""結婚？和誰？""不知道，反正很突然，
連婚禮都是秘密舉行的。""該不會是那個新來的季晚吧？""怎么可能，
她哪里配得上霍總。""我覺得白秘書更合適，
她跟霍總那么多年的感情..."我默默地吃著飯，假裝沒有聽到。下午，
霍景深召開了一個高層會議，我需要做會議記錄。會議室里坐滿了公司的高管，
每個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艟吧钭谥魑簧?，西裝筆挺，神情專注地聽著匯報。
偶爾發表意見的時候，聲音清晰有力，整個人散發著強大的氣場。我不得不承認，
這樣的他確實很有魅力。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抱歉，我接個電話。
"他起身走到角落，"喂？""好，我馬上過去。"掛掉電話，他回到座位上："會議暫停，
白秘書，你跟我出去一趟。""好的，霍總。"白清雅立刻站起來。
看著他們一起離開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陣酸澀。他們看起來那么般配，
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他們早就應該在一起了吧。而我，只是一個礙事的存在。
會議重新開始的時候，霍景深和白清雅都沒有回來。一直到下班時間，我都沒有再見到他們。
回到別墅，李叔告訴我霍景深不回來吃晚飯了。"太太，先生說有應酬，讓您先休息。
"我點點頭，一個人坐在偌大的餐廳里。桌上的菜很豐盛，但我一點胃口都沒有。吃了幾口，
我就放下了筷子。"太太，您怎么吃這么少？"李叔擔心地問。"沒胃口。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不用，我只是有點累。"回到房間，
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手機響了，是一條新聞推送。
《霍氏集團總裁霍景深秘密結婚，新娘身份成謎》我點開新聞，看到了一張模糊的照片。
照片里的新娘穿著婚紗，但因為角度問題看不清臉。評論區已經炸了："霍總終于結婚了！
新娘是誰??？""一定是個超級美女，不然怎么能配得上霍總。""我猜是白清雅，
他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白清雅是誰？""霍總的秘書，超級溫柔漂亮，
兩個人認識很多年了。"看到這些評論，我關掉了手機。
所有人都覺得霍景深應該和白清雅在一起。連我也這么認為。他們確實很般配，
而我只是一個意外的闖入者。十二點了，霍景深還沒回來。我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
腦海里不斷浮現出白清雅溫柔的笑容，還有霍景深看她時柔和的眼神。也許，
我應該主動提出離婚。雖然代嫁協議是一年，但如果我主動退出，霍景深應該會很高興吧。
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娶白清雅了。想到這里，我拿起手機，開始編輯信息："霍景深，
我想我們可以談一談..."編輯了又刪除，刪除了又編輯。最終，我還是沒有發出去。
季安的手術費還沒有完全結算，我不能現在就放棄。至少，要等弟弟完全康復再說。
5第四天早上，我在餐廳遇到了霍景深。他穿著深灰色的西裝，正在看財經新聞，神情專注。
"早。"我小聲打招呼。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點點頭算是回應。我坐在他對面，拿起面包。
餐廳里很安靜，只有新聞播報的聲音。"今天公司有個重要項目要談，你負責接待工作。
"霍景深忽然開口。"好的。""客戶是程氏集團的程總，他比較挑剔，你注意一點。
""我知道了。"他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我先走了。""霍景深。"我忽然叫住他。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我："什么事？"我張了張嘴，想問他和白清雅的事情，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沒什么，你路上小心。"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我坐在原地，心情復雜。明明想問的話很多，但面對他的時候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也許是因為我們之間隔著太多的距離吧。到了公司，我開始準備接待工作。
程氏集團是個大客戶，這次的合作很重要。白清雅主動過來幫忙："季晚，
程總的喜好我比較了解，我來協助你吧。""謝謝。""不客氣，我們是同事嘛。
"她笑得很甜，"對了，你覺得霍總怎么樣？"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作為老板，他人怎么樣？"白清雅的眼神有些探究，"我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人，
工作能力強，對下屬也很好。""嗯，確實很好。""他就是有時候太冷了，
不太會表達感情。"白清雅嘆了口氣，"其實他內心是很溫柔的，只是不善于表達。
"我看著她，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她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清雅，你認識霍總很久了吧？
""是啊，我們是大學同學。"白清雅的眼神變得溫柔，"那時候他就很優秀，
是所有女生心目中的男神。""那你們...""我們？"白清雅笑了笑，"我們只是朋友，
雖然我曾經..."她沒有說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曾經喜歡過霍景深，
也許現在也還喜歡著。"不過現在他結婚了，我也應該祝福他。"白清雅的聲音有些勉強，
"雖然不知道他的妻子是什么樣的人，但能被他選中，一定很優秀吧。"我心里一陣刺痛。
如果她知道霍景深的妻子就是我，會是什么表情？會不會覺得很荒謬？"是啊，一定很優秀。
"我勉強笑了笑。下午，程總來了。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嚴肅。"程總，
歡迎光臨。"我禮貌地迎接。程總看了我一眼，眉頭微皺："你是新來的？""是的，
我是季晚。""霍總呢？這么重要的客戶，他不親自接待？"程總顯然有些不滿。
"霍總在處理其他事務，稍后就到。""算了，我直接去找霍總。"程總擺擺手，
"你們這些小員工，還不夠資格和我談合作。"我臉色有些尷尬，
但還是保持著微笑："程總，請您稍等，我馬上聯系霍總。"就在這時，霍景深出現了。
"程總，久等了。"他走過來和程總握手，"路上有些堵車，來晚了。""霍總，
你可算來了。"程總的態度立刻變了，"咱們直接談正事吧。
"霍景深看了我一眼："季秘書，你去準備茶水。""好的。"我轉身離開，心里有些失落。
剛才程總的態度讓我很難堪，而霍景深雖然出現了，但也沒有為我說什么。在他眼里，
我大概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員工吧。6談判進行得很順利，程總最終同意了合作。
霍景深的商業能力確實很強，三言兩語就解決了所有問題。"霍總，合作愉快。
"程總起身握手，"不過下次這種重要的會談，還是你親自接待比較好。""我會注意的。
"霍景深點點頭。程總走后，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霍景深。"對不起，是我能力不夠。
"我主動道歉?；艟吧羁戳宋乙谎郏?程總就是那樣的人，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明白。
""你先出去吧，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我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季晚。
"他忽然叫住我。"什么事？""今天晚上有個酒會，你跟我一起去。"我愣了一下："我？
""作為霍太太，你需要出席一些場合。"他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交代工作任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