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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我媽逼我做扶弟魔 半噸老師 14238 字 2025-06-06 23: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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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尾號3689的賬戶完成轉賬50000.00元。手機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發酸。

剛按下發送鍵,我媽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像條甩不掉的毒蛇。“晚意啊,錢收到了吧?

”她聲音里帶著一種虛假的親熱,我都能想象她此刻松弛的臉上擠出的笑容,

“你弟那邊等著急用呢,還是我閨女本事大,一下就轉來了!”我捏著手機,指尖冰涼。

剛發的季度獎金,還沒焐熱。“媽,”我打斷她,聲音干澀得像砂紙磨過,

“這是最后一次了。”電話那頭靜了兩秒,然后我媽的調門猛地拔高,

尖利得能刺破耳膜:“蘇晚意!你說什么胡話!那是你親弟弟!晨光他等著錢結婚!

你當姐姐的不幫襯,誰幫襯?啊?你還有沒有良心?”“良心?”我重復著這兩個字,

感覺一股腥甜堵在喉嚨口,“我的良心,就是把自己榨干了去填蘇晨光那個無底洞?

”“你……”我媽被我噎住,隨即爆發出更激烈的哭嚎,“我命苦啊!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

翅膀硬了就不認娘家人了!老蘇家就晨光這一根獨苗,他要是結不了婚,生不了兒子,

我們老蘇家就絕后了!你就是老蘇家的罪人!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爸嗎?”又是這一套。絕后。

罪人。死去的爸。這些詞像沉重的枷鎖,套了我整整十年。我閉上眼。十年前,

我爸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拉著我的手,

絲:“晚意……你是姐姐……要……要照顧好你媽……還有……你弟……”那眼神里的哀求,

成了我甩不掉的緊箍咒。“照顧?”我對著電話,也像對著十年前那個無力掙扎的自己,

“爸說的是‘照顧’,不是‘供養’!不是把我整個人生都搭進去,

就為了讓蘇晨光活得像個廢物皇帝!”“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弟!

”我媽的聲音陡然變得惡狠狠,“你弟哪里不好了?他就是要找個好姑娘,要買房買車,

哪樣不得花錢?你這個當姐姐的出點錢怎么了?天經地義!你在大城市賺那么多,

手指縫里漏點就夠他用了!你就是心腸硬!自私!”“我自私?”我幾乎要笑出來,

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媽,我工作七年,換了三個城市,拼命加班,

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舍不得買。攢下的每一分錢,都被你以各種名目要走了。

蘇晨光上學、打架賠錢、談戀愛、買最新款的手機電腦……哪一次不是我的血汗錢?現在,

他要結婚了,要三十萬彩禮,要市中心全款房,要五十萬的車!我拿什么給?

我去賣血賣腎嗎?”“那你也不能不管啊!”我媽的哭嚎又開始了,

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理直氣壯,“他是你親弟弟!你就忍心看他打光棍?

你就忍心讓老蘇家斷了香火?晚意啊,算媽求你了,你再想想辦法……你工資不是又漲了嗎?

要不……要不你去找同事借點?

或者……那個信用卡……”“嘟——嘟——嘟——”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手抖得厲害,幾乎握不住手機。我看著黑掉的屏幕,

上面映出自己蒼白憔悴的臉,眼下一片青黑,嘴角因為長期緊抿而顯出深刻的紋路。

才二十八歲,看起來像三十八。這不是我第一次掛我媽電話,但這次,感覺有什么東西,

徹底斷了。我把手機狠狠摔在沙發上,軟墊子悶悶地接住了它。沒有碎裂聲,

只有無力感沉甸甸地砸在地上。蘇晚意。蘇晨光。

名字是我媽翻了好幾本言情小說和星座書取的,她說“晚意”聽著有詩意,

“晨光”寓意著希望和未來。多好聽,多文藝。爛大街?沒關系,組合起來就是新的。

就像她的人生,被“扶弟”兩個字組合成了“扶弟魔”。我爸走得早,

留下一個搖搖欲墜的家和一個被重男輕女思想腌入骨髓的我媽。蘇晨光,比我小五歲,

從出生起就是家里的太陽,唯一的金疙瘩。而我,蘇晚意,

存在的意義就是確保這個太陽永遠光芒萬丈,哪怕燃燒的是我自己。記憶像開了閘的洪水,

裹挾著無數碎片洶涌而來。高中畢業,我拿著重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興奮地跑回家。

我媽只看了一眼,就輕描淡寫地說:“女孩子讀那么多書干什么?

早點出來工作掙錢才是正經。隔壁王阿姨介紹的廠子,工資挺高的,你去吧。

你弟馬上要上高中了,開銷大。”那是我第一次劇烈反抗,哭過,鬧過,甚至以死相逼。

最后是我偷偷申請了助學貸款,又打了整個暑假的工,才勉強湊夠路費。大學四年,

學費靠貸款,生活費靠拼命打工和獎學金。寒暑假回家?想都別想,打工攢下學期的錢。

我媽每次打電話,中心思想永遠只有一個:要錢。晨光要買復習資料了,晨光要報補習班了,

晨光想換個新手機了……蘇晨光呢?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一切。高考成績一塌糊涂,

我媽花錢給他塞進一個三流大專。他嫌宿舍條件差,

我媽勒令我每月從牙縫里擠出錢給他租了個小公寓。他抽煙喝酒打游戲,掛科無數,

最后肄業。沒關系,我媽說,男孩子嘛,成熟晚,以后就好了。畢業了,他窩在家里打游戲,

心安理得地啃老,更啃我這個姐。工作?嫌累,嫌沒面子,嫌工資低。女朋友倒是換得勤,

每次分手都跟家里要“精神損失費”。我媽就轉頭跟我要。后來,終于在一個親戚的介紹下,

去了個小公司當閑職,工資低得可憐,還不夠他自己揮霍。

但他學會了新的要錢方式——要結婚。于是,我的噩夢升級了。“姐,我看中一套房子,

首付還差二十萬……”“姐,莉莉(他當時的女友)家說了,彩禮沒三十萬免談……”“姐,

我看中一輛車,開出去談生意才有面子……”“姐,莉莉懷孕了!得趕緊結婚辦酒席!

錢不夠啊姐!”每一次“姐”,都像一把鈍刀子,在我心口上拉一下。

我媽就是那個在后面不斷遞刀子的人,用親情和孝道做刀柄。我像個被設定好程序的提款機,

麻木地工作,麻木地轉賬。升職加薪帶來的短暫喜悅,很快就會被新的索求沖散。

我不敢談戀愛,怕拖累別人;不敢有愛好,覺得是浪費錢;甚至不敢生病,怕請假扣錢。

我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給蘇晨光輸血。直到這次。季度獎金五萬,是我計劃了很久,

想用來給自己報一個職業提升課程的學費,

也是我準備搬出那個陰暗潮濕的出租屋的押金和啟動金。我媽的電話來得精準無比,

像掐著秒表。蘇晨光的女朋友又“懷孕”了(天知道是第幾個“懷孕”的),

這次似乎是真的,對方家里咬死了三十萬彩禮,一分不能少。婚房看好了,市中心,全款,

一百五十萬。車子也看好了,五十萬的SUV。我媽把壓力全數轉移給我:“晚意,

你想想辦法!你弟就指望你了!媽知道你本事大,認識的人多,總能周轉的!

先把你那獎金轉過來救急,剩下的我們再想辦法!

你總不能看著你弟的孩子生下來沒名沒分吧?”“想辦法?

”我對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那個被掏空的自己,“我還能想什么辦法?

”沙發冰涼。我環顧這個住了三年的出租屋,狹窄,破舊,墻壁因為潮濕剝落著墻皮。

唯一的窗戶對著另一棟樓的墻壁,常年不見陽光。這就是我燃燒自己供養弟弟后,

所擁有的一切。一個可怕的念頭,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堅定,從心底最深處破土而出:夠了。

真的夠了。我受夠了當這個永無止境的“扶弟魔”。手機又響了,屏幕固執地亮著,

是我媽的號碼。我沒有接,任由它響到自動掛斷。然后,一條接一條的微信轟炸過來,

全是她的語音,夾雜著蘇晨光發來的幾條文字信息,語氣是理所當然的催促。

我點開我媽最新的一條長語音,外放。她哭天搶地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

字字泣血地控訴我的不孝和冷血,

反復強調蘇晨光的孩子、老蘇家的香火、我死去的爸的遺愿。我把手機調成靜音,

屏幕朝下扣在茶幾上。世界終于徹底安靜了。我站起身,

走到那扇唯一的、對著水泥墻壁的窗前。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城市的燈火次第亮起,

像一片人造的星河。那光很遙遠,卻莫名地吸引著我。深吸一口氣,

帶著一種近乎悲壯的決絕。我拿起手機,沒有看那些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

而是點開了通訊錄,找到了那個標注著“房東”的號碼。撥通。“喂,張阿姨嗎?我是小蘇。

跟您說一聲,下個月租期到了,我就不續租了。”掛了房東電話,我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是我大學時最好的閨蜜林薇。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喂?晚意?這個點找我,難得啊!

怎么了?”林薇的聲音永遠充滿活力。“薇薇,”我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但異常清晰,

“幫我個忙。你之前不是說,你們公司附近有單身公寓出租嗎?環境好點、安保嚴點的那種。

我想盡快搬過去。”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即林薇的聲音拔高了八度:“我靠!蘇晚意!

你終于想通了?!要脫離苦海了?!!你等著!我馬上把房源信息發你!

保證給你找個又安全又舒服的窩!鑰匙在我這兒,隨時能看房!

”她的興奮和毫不掩飾的支持,像一股暖流,瞬間沖淡了我心口的冰寒。“謝謝。”我說,

鼻子有點酸。“謝屁!”林薇大大咧咧地說,“早該這樣了!你那個家,就是個黑洞!

你弟就是個巨嬰!你媽……唉,不說了。趕緊搬,搬出來我請你吃三天大餐慶祝!

”掛了林薇的電話,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最后停留在一個銀行APP的圖標上。點開,

登錄。看著賬戶里那可憐巴巴的余額,剛剛轉出的五萬讓數字顯得更加凄涼。但這一次,

我沒有恐慌,反而有種異樣的平靜。我找到了“賬戶管理”,然后點進了“快捷支付管理”。

那里綁定著我媽的銀行卡號。從我工作第一年開始,

這張卡就成了我媽隨時可以支取我血汗錢的通道。指尖懸在“解綁”按鈕上,停頓了幾秒。

這十年來的種種像快進的電影在我腦海里閃過:我媽拿到錢時滿意的笑容,

蘇晨光揮霍時理所當然的表情,我自己無數個加班到深夜疲憊不堪的身影,

還有那些被掐滅的、關于自己生活的微小夢想。心口一陣尖銳的刺痛,

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解脫般的輕松。我用力按了下去。“確認解綁?”“是。”操作完成。

屏幕上顯示“解綁成功”四個小字。一個簡單的操作,

切斷了一條纏繞了我十年、幾乎吸干我生命的臍帶。接著,我點開了微信,

找到那個置頂的、名為“幸福一家人”的群(多么諷刺的名字)。群里有我媽,我弟蘇晨光,

還有我。里面最新的消息,還停留在我媽半小時前發的一條長達60秒的哭訴語音,

以及蘇晨光緊跟其后的文字:“姐,錢到底轉沒轉?莉莉家催呢!別磨蹭了行不行?

”我盯著屏幕,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然后,我點開了群設置。沒有猶豫,

按下了“刪除并退出”。手機屏幕閃爍了一下,

那個“幸福一家人”的群聊瞬間從我的聊天列表里消失了。像從未存在過。

世界清靜得讓人心慌,又讓人無比舒暢。做完這一切,我像是打了一場硬仗,

渾身脫力地靠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不是恐懼,

而是一種久違的、劫后余生的激動。手機又開始瘋狂震動。這一次,是蘇晨光的電話,

直接打了過來。屏幕上跳動著“蘇晨光”三個字,像某種不詳的符號。我盯著它,

直到它自動掛斷。緊接著,我媽的號碼又打了進來。一遍,兩遍,三遍……鍥而不舍。

我沒有拉黑他們。拉黑是一種逃避,而這次,我不想逃了。我要讓他們清清楚楚地知道,

提款機,徹底關機了。我任由手機在茶幾上無聲地震動著,像一只瀕死的昆蟲。我起身,

走到那個簡陋的衣柜前,打開。里面寥寥幾件衣服,款式陳舊,顏色暗淡。

我找出一個半舊的行李箱,開始一件一件地,把自己少得可憐的、真正屬于我的東西放進去。

動作緩慢,卻無比堅定。每放一件,心頭的枷鎖仿佛就松動一分。接下來的日子,

像在狂風暴雨中行船。切斷經濟來源和聯系方式的效果,立竿見影且無比猛烈。

我媽和蘇晨光像兩只被徹底激怒的困獸,瘋狂地尋找著突破口。我的手機成了轟炸區。

陌生號碼的短信塞滿了收件箱,內容大同小異,從最初的憤怒咒罵(“蘇晚意你個白眼狼!

”“沒良心的東西!”),到后面的哀求和道德綁架(“你就忍心看晨光結不了婚?

”“你爸在天上看著你呢!”),再到最后近乎絕望的威脅(“你不認這個家,

我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電話更是層出不窮。我接了幾個,試圖冷靜地講道理。

“媽,晨光二十八了,他有手有腳,應該自己承擔責任……”“責任?你跟我談責任?

你的責任就是幫襯你弟!”我媽的尖叫幾乎要沖破聽筒,“我告訴你蘇晚意,

你不把錢拿出來,我就去你公司鬧!我讓你領導同事都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晨光,

彩禮、房子、車,這些是你和你未來妻子的事情,應該由你和她的家庭共同承擔,

或者你自己努力……”“姐,你怎么能說這種話?”蘇晨光的聲音充滿了不可思議和委屈,

“莉莉家那邊就認錢!我沒錢,她們家看不起我!你是我姐,你不幫我誰幫我?

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溝通無效,只剩下歇斯底里的索取和指責。我拉黑了一個又一個號碼,

但他們總能找到新的。我甚至接到了幾個自稱是“親戚”的電話,

拐彎抹角地勸我“顧全大局”、“別讓外人看笑話”、“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

這些聲音像嗡嗡作響的蒼蠅,驅之不散,讓人心煩意亂。更糟糕的是,

我媽真的開始付諸行動了。一天下午,前臺的內線電話打到我的工位,

聲音有些為難:“蘇經理,樓下……有兩位訪客,說是您的母親和弟弟,情緒很激動,

安保人員暫時把他們攔在大堂了,您看……”我心頭一沉。該來的還是來了。我請了假,

匆匆下樓。還沒走近大堂休息區,就聽到了我媽那極具穿透力的哭嚎聲。“我命苦啊!

養了個不孝女啊!自己在大城市吃香喝辣,不管親娘親弟的死活啊!

連弟弟結婚都不肯出錢啊!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就是大公司的白領啊!心腸比石頭還硬啊!

”蘇晨光站在她旁邊,臉色陰沉,看到我,立刻沖過來:“蘇晚意!你總算出來了!錢呢?

媽都這樣了,你還不給錢?”大堂里人來人往,不少人駐足側目,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安保人員站在一旁,臉上寫滿尷尬和警惕。一股強烈的羞恥感瞬間淹沒了我,臉燒得發燙。

但這一次,羞恥之下,是更洶涌的憤怒。我挺直脊背,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而冰冷:“這里是工作場所,不是你們撒潑的地方。

請你們離開。關于錢的事情,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最后一次。沒有更多了。”“離開?

你讓我們去哪?”我媽撲過來,想抓我的胳膊,被安保人員眼疾手快地攔住。她掙扎著,

哭喊著,“你不給錢,我們就不走!讓大家伙都評評理!哪有你這樣當女兒的!

你弟的孩子都要生了!你見死不救!你是要逼死我們全家啊!”“孩子?”我冷笑一聲,

目光銳利地看向蘇晨光,“蘇晨光,你告訴我,莉莉真的懷孕了嗎?

還是這又是你們要錢的新借口?”蘇晨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閃過一絲慌亂,

隨即梗著脖子:“當……當然是真的!姐,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好,”我點點頭,

拿出手機,“我現在就報警,告你們擾亂公共秩序,同時申請親子鑒定。

如果莉莉真的懷孕了,孩子真是你的,該負的責任,法律會判。

但別想再從我這里拿走一分錢!” 我作勢要撥號。“你敢!”我媽尖叫起來,

帶著一絲恐懼。蘇晨光也急了:“蘇晚意!你瘋了?!”“我瘋沒瘋,你們試試看。

”我的手指懸在撥號鍵上,眼神沒有絲毫退讓,直直地盯著他們,“現在,立刻,離開這里。

否則,警察和法院傳票,你們選一個。”我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強硬,

眼神里的決絕讓他們感到了陌生和一絲畏懼。加上安保人員虎視眈眈地站在旁邊,

隨時準備動手“請”他們出去。我媽的哭嚎聲卡在了喉嚨里,變成了不甘心的嗚咽。

蘇晨光狠狠瞪著我,眼神怨毒,像淬了毒的刀子。僵持了大約半分鐘,最終,

在我毫不妥協的注視和安保人員施加的壓力下,

他們罵罵咧咧、一步三回頭地被“請”了出去。看著他們消失在旋轉門外的背影,

我強撐的力氣瞬間抽空,腿一軟,差點沒站穩。旁邊的安保大哥扶了我一把,

低聲說:“蘇經理,沒事吧?這種人……唉,以后小心點,有事直接叫我們。

”我感激地點點頭,聲音有些發虛:“謝謝。”回到工位,

周圍的同事投來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我無心解釋,也無從解釋。我知道,

關于我的家庭八卦,很快就會成為茶水間的新談資。但奇怪的是,這一次,

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堪。反而有種破釜沉舟后的釋然。最猛烈的風暴暫時平息了,

但我知道,他們不會輕易罷休。果然,幾天后,我租住的老破小出租屋門口,

被潑了刺眼的紅油漆。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不孝女”、“還錢”。惡臭的垃圾堆在門口。

是蘇晨光能干出來的事。幸好,林薇幫我找的新公寓已經落實了。一個安保嚴格的小區,

需要門禁卡和密碼才能進入。我幾乎是連夜打包了所剩無幾的家當,在林薇的幫助下,

像逃難一樣搬離了那個充滿噩夢氣息的地方。站在新公寓干凈明亮的客廳里,

看著窗外不再是水泥墻,而是車水馬龍卻充滿生機的街景,我長長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雖然背負著沉重的助學貸款,雖然新公寓的租金比之前高出一大截,雖然我的存款幾乎清零,

但看著這個完全屬于我自己的、安全的小空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

我擁有了一個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一個不需要擔心半夜被砸門、被潑油漆的地方。

搬進新家的第一晚,我破天荒地沒有加班。去超市買了點簡單的食材,

給自己煮了一碗熱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面。坐在小小的餐桌旁,安靜地吃完。沒有電話轟炸,

沒有微信催命,只有窗外隱約傳來的城市背景音。久違的平靜。然而,平靜的表象下,

我知道暗流仍在涌動。我媽和蘇晨光不會就此消失。斷絕聯系只是物理隔離,

那些深入骨髓的愧疚感和對“家”的復雜情感,像頑固的藤蔓,時不時還會纏繞上來,

讓我在深夜驚醒,心緒難平。我需要做點什么,讓自己真正強大起來,從內到外。

我想起了那個被我放棄的、用五萬獎金報名的職業提升課程。學費是沒了,

但知識可以自己學。我開始利用一切碎片時間充電,看專業書籍,刷行業論壇,

研究新的技能點。工作上也更加拼命,主動承擔有挑戰性的項目,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求安穩,

因為知道身后再無退路——或者說,唯一的退路,就是向前沖。同時,

一個被壓抑了很久的念頭冒了出來:烘焙。這是我為數不多真正喜歡的事情。

以前總覺得自己不配擁有愛好,太奢侈。現在,我想試試。我用省下來的午餐錢和加班補貼,

一點點添置了最基礎的小烤箱、打蛋器、幾個模具。下班后的夜晚,周末的時光,

成了我的實驗室。從最簡單的戚風蛋糕開始,一次次失敗,

塌陷、開裂、味道奇怪……看著垃圾桶里焦黑的試驗品,心疼材料錢,

但更心疼那個過去只會埋頭賺錢、從不敢為自己活一天的自己。

林薇成了我忠實的(也是唯一能忍受的)試吃員。每次我做出稍微能入口的東西,

就打包一份給她送去。“唔……這次比上次好點,甜度剛好,就是……有點扎實?

”她皺著眉,努力咽下去,“像在吃饅頭。”我哭笑不得:“戚風要輕盈!輕盈懂不懂!

”“懂懂懂!蘇大廚繼續努力!”她笑嘻嘻地拍我的肩,“失敗是成功他媽!我看好你!

總比你以前天天對著賬本發愁強!”日子在忙碌和嘗試中悄然滑過。

工作上的努力漸漸有了回報,我負責的一個項目得到了大老板的肯定,

年終績效評估拿到了A,工資卡上的數字終于有了可喜的增長。雖然離還清貸款還很遠,

但至少看到了希望。烘焙技術也在緩慢進步。塌陷的次數少了,能烤出組織均勻的蛋糕胚了。

我開始嘗試做點簡單的奶油裱花,雖然丑得像抽象派,但林薇說“丑萌丑萌的,有特色”。

我開了一個小小的社交賬號,名字就叫“晚意的小廚房”,偶爾上傳一些練習作品的照片,

記錄一點心得。沒有推廣,粉絲寥寥無幾,大多是林薇和她拉來的朋友。

但這讓我感到一種小小的、創造的快樂。新家的小陽臺,成了我的精神角落。傍晚時分,

我會坐在那里,看著城市華燈初上,給自己泡杯茶,

或者吃一小塊自己烤的、不那么完美的點心。晚風吹過,帶著自由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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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6 23:15: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