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高門深院，朱紅大門緊閉。我站在慕府門前，看著這座曾經(jīng)讓我仰望的豪門府邸，
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三年了，我終于又回到了這里。"小姐，您真的要進去嗎？
"身后的青衣丫鬟怯怯地問道。我整了整身上樸素的青布衣裳，輕聲道："自然要進去。
畢竟，今日是慕府二公子大婚的日子。"府門緩緩打開，門房小廝見到我，先是一愣，
繼而驚呼出聲："葉...葉小姐？您怎么...""怎么，我不能來嗎？
"我淡淡地看著他，"今日慕府大喜，我這個曾經(jīng)的未婚妻，來道個喜不為過吧。
"小廝慌忙讓開道路，我抬腳踏進了這座讓我愛過也恨過的府邸。庭院深深，紅綢飛舞。
慕府今日張燈結(jié)彩，到處都是喜慶的紅色。賓客滿堂，笑語盈盈。
我緩緩走過熟悉的青石小徑，每一步都踩在曾經(jīng)的回憶上。"葉音？你怎么會在這里？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轉(zhuǎn)身，看見了三年未見的慕錦年。他還是那般俊美如玉，
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沉穩(wěn)。一身緋紅喜服襯得他如畫中人般美好。只是，今日他身邊的人，
不再是我。"慕二公子。"我微微欠身，"葉音恭賀公子大婚之喜。"他臉色瞬間蒼白，
"音兒，你...""慕二公子言重了。"我打斷他的話，聲音平靜如水，
"葉音不過是來送上一份薄禮，祝賀公子與蘇小姐白頭偕老，早生貴子。"說著，
我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荷包，上面繡著一對比翼鳥。那是我曾經(jīng)親手為他繡的定情之物。
"音兒，當(dāng)年的事..."他想要解釋什么。"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將荷包遞給他，
"今日是公子的大喜日子，我不便久留。"轉(zhuǎn)身的那一刻，
我聽見他在身后急急地喚著我的名字。可我沒有回頭。有些路，一旦走遠了，
就再也回不去了。走出慕府的時候，我在門口遇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攝政王慕凌霄，
手持折扇，一身玄衣，靜靜地站在梧桐樹下。他看見我，眸光微動，"葉小姐。""王爺。
"我福了福身子。"聽說葉小姐已經(jīng)...嫁人了？"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像風(fēng)。"是。
"我坦然地點頭，"葉音已是他人妻子。"他手中的折扇握得更緊了些，"夫君可還好？
""很好。"我抬眸看他，"承蒙王爺關(guān)心。"他沉默了許久，才道："那便好。
"我知道他想問什么，也知道他在等什么答案?？墒俏也粫o他。有些話，錯過了說的時機，
就永遠不必再說了。"葉音告退。"我繞過他，向著街道深處走去。身后，他沒有追上來。
就像三年前那樣。第二章回到小院的時候，夕陽西下。這是城南的一處普通宅院，
比起慕府的深宅大院，顯得格外簡陋。但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這里就是家。"娘子回來了。
"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我抬頭，看見了站在院門口的男人。他叫顧明軒，
是城南有名的大夫。三年前，是他救了重傷垂死的我，也是他給了我一個家。"夫君。
"我走到他身邊，"今日診所可還順利？""一切都好。"他溫和地笑著，
"娘子今日去了何處？"我垂下眸子，"去了趟慕府。"他的笑容微微一僵，"慕府？
""今日是慕二公子大婚。"我平靜地說道，"我去還了個東西。"顧明軒沉默了片刻，
才道："既然還了，那便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是啊，過去了。
"我輕聲重復(fù)著他的話?？墒切牡啄莻€聲音卻在嘲笑著我——真的過去了嗎？夜深了，
我躺在床榻上，卻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今日在慕府看到的一切。
慕錦年眼中的驚訝和痛苦，慕凌霄眸中一閃而過的什么情緒。
還有那個穿著嫁衣的女子——蘇語嫣。曾經(jīng)我最好的朋友，如今卻成了慕錦年的妻子。
三年前，是她告訴我，慕錦年心中真正愛的人是她，我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是她哭著求我成全他們，是她說如果我真的愛慕錦年，就應(yīng)該為他的幸福著想。那時候的我，
傻到真的相信了她的話。我退出了這場婚約，凈身出戶，甚至為了成全他們，
選擇了離開京城。可是沒想到，在離開的路上，我卻遭遇了山匪劫道。
如果不是顧明軒救了我，恐怕我早就葬身荒山了。"娘子？"身邊傳來顧明軒關(guān)切的聲音，
我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他正擔(dān)憂地看著我。"無事，只是有些睡不著。"我輕聲道。他伸手，
輕撫著我的長發(fā)，"若是心中有事，不妨說出來。夫妻一體，有什么是不能分擔(dān)的？
"我看著他溫和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陣暖流。這三年來，是他給了我家的溫暖，
是他讓我重新相信這世間還有真心。"夫君，若是有一天，我的過去找上門來，你會如何？
"我忽然問道。顧明軒愣了愣，隨即笑道："娘子說什么傻話？你的過去就是我的過去，
你的未來也是我的未來。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陪在你身邊。"聽著他真摯的話語，
我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如果當(dāng)年我遇見的是他該多好。可是這世間沒有如果。"夫君，
我們搬走吧。"我忽然說道。"搬走？為何？"他有些不解。"我總覺得，這里不太安全了。
"我有些不安地說道。今日在慕府，我察覺到了一些異樣的目光。有些人似乎認出了我，
有些人在竊竊私語。我擔(dān)心，我的存在會給顧明軒帶來麻煩。"娘子放心，有我在，
無人敢傷害你。"顧明軒握住我的手，堅定地說道。我點點頭，卻在心底嘆了口氣。
他不知道，在這京城，有些人的權(quán)勢是他招惹不起的。而那些人，恐怕已經(jīng)知道我回來了。
第三章第二日清晨，我正在院中澆花，忽然聽見門外傳來馬蹄聲。我心中一緊，放下水壺，
緩緩向門口走去。"葉音，開門。"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誰。慕凌霄。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院門。他依然是那身玄衣，只是今日沒有帶折扇，而是腰佩長劍。
身后跟著幾個侍衛(wèi)，看起來來者不善。"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我平靜地行了個禮。
"葉小姐客氣了。"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本王今日前來，是有事相商。
""不知王爺有何事？""關(guān)于你的身份。"他緩緩開口，"葉小姐，你真的以為，
改了名字，換了身份，本王就認不出你了嗎？"我心中一震，面上卻依然平靜，
"王爺此話何意？葉音不明白。"他忽然向前一步，與我近在咫尺，"葉清音，
當(dāng)年葉相的嫡女，慕錦年的未婚妻，也是..."他頓了頓，聲音更輕了些，
"也是本王心中的白月光。"我的心跳漏了半拍。白月光？"王爺說笑了。"我強自鎮(zhèn)定，
"葉音不過是個普通的農(nóng)家女子，王爺怕是認錯人了。""是嗎？"他忽然伸手，
挑起我腮邊的一縷發(fā)絲，"那這胎記又如何解釋？"我下意識地想要后退，
卻被他扣住了手腕。在我耳后的那顆紅色胎記，被他準(zhǔn)確無誤地找到了。
"這..."我啞口無言。"葉清音，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痛楚，
"當(dāng)年你不辭而別，可知本王找了你多久？"我猛然抬頭看他，"你找我？
""本王翻遍了整個大韓，動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只為尋你一人。"他的眸子深邃如海，
"可是你卻如人間蒸發(fā)一般，再無蹤跡。"我愣住了。他...找過我？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當(dāng)年你明知道錦年心中所愛之人另有其人，
為何不阻止那場婚約？為何要看著我...""因為本王以為，你心中愛的是他。
"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像嘆息，"本王以為，你的幸福比本王的私心更重要。
"我瞪大了眼睛。"可是本王沒想到，你竟會為了成全他人而選擇離開。"他松開我的手腕，
眸中帶著深深的懊悔，"如果本王早知道你心中的想法...""那又如何？
"我打斷他的話，聲音帶著譏諷，"你會阻止那場婚約嗎？你會娶我嗎？"他沉默了。
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我忽然笑了，"王爺，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我現(xiàn)在是顧明軒的妻子，過去的葉清音已經(jīng)死了。""你不愛他。"他忽然說道。"什么？
""你不愛顧明軒。"他的眸子直直地看著我，"你的眼中沒有愛意，只有感激。
"我心中一顫。他說得對，我對顧明軒，更多的是感激而非愛情。可是那又如何？
"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回到過去。"我冷冷地說道，"王爺請回吧。"轉(zhuǎn)身的時候，
他忽然從身后抱住了我。"清音，本王錯了。"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帶著從未有過的脆弱，"給本王一個機會，讓本王彌補當(dāng)年的過錯。"我閉上眼睛，
感受著他的體溫。這是我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擁抱，可是如今，卻來得太晚了。"松開。
"我的聲音很平靜。"清音...""我說松開！"我掙脫他的懷抱，轉(zhuǎn)身冷冷地看著他，
"王爺，我現(xiàn)在有了新的生活，請你不要再來打擾。"他看著我，眸中滿是痛楚。許久，
他才點頭，"好，本王明白了。"他轉(zhuǎn)身要走，卻又在門口停下，"清音，無論你如何選擇，
本王都會在暗中保護你。"說完，他帶著侍衛(wèi)離開了。我站在原地，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盡頭，忽然覺得心口一陣疼痛。有些感情，埋得再深，
也會在某個瞬間翻涌而出。而我，終究還是沒能徹底忘記他。第四章顧明軒回來的時候，
我正在廚房里做飯。"娘子，今日可有什么人來過？"他在我身后問道。
我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為何如此問？""街坊鄰居說今日有官兵來過咱們這條街，
還說是攝政王府的人。"他的聲音帶著擔(dān)憂，"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為夫？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關(guān)切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陣?yán)⒕巍?夫君，我...""娘子，
你的真實身份，為夫其實早就知道了。"他忽然開口，打斷了我未完的話。我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三年前救你的時候，為夫就發(fā)現(xiàn)了你身上的異樣。"他輕聲道，
"你的衣裳雖然破舊，但料子極好。你的肌膚細膩如玉，明顯不是農(nóng)家女子。最重要的是，
你的傷口整齊，像是利器所傷，而非野獸撕咬。"我愣住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那你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娶我？"我有些不解。"因為那一刻，為夫看見你的時候，
就知道自己再也忘不了你了。"他溫和地笑著，"無論你是誰，無論你有怎樣的過去，
為夫都愿意給你一個家。"聽著他的話，我忽然想哭。這個世界上，
為什么好人總是得不到好報？"夫君，對不起。"我低下頭，"我騙了你。""傻瓜，
夫妻之間何來欺騙一說？"他伸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娘子，無論發(fā)生什么，
為夫都會陪在你身邊。"我點點頭，卻在心底暗暗下了決心。我不能再連累他了。那天夜里，
我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床榻上，我悄悄起身，走到梳妝臺前。
鏡中的女子，依然是那張臉，只是比三年前清瘦了許多。我伸手撫摸著鏡中的自己，
忽然想起了慕凌霄今日說的話。他說，他找了我很久。他說，他以為我愛的是慕錦年。
可是他不知道，當(dāng)年的我，心中愛的人一直都是他。只是那份愛，太過卑微，也太過絕望。
一個相府嫡女，愛上高高在上的攝政王，這本就是一個笑話。所以當(dāng)慕錦年的婚約傳來時，
我選擇了接受。至少慕錦年還愿意娶我，哪怕他心中愛的是別人。可是我沒想到，
連這樣的愛情，最終也會化為泡影。"娘子？"身后傳來顧明軒關(guān)切的聲音，我回過神來，
發(fā)現(xiàn)他正擔(dān)憂地看著我。"無事，只是睡不著。"我輕聲道。他走過來，從身后抱住我，
"是在想白天的事嗎？"我點點頭，沒有否認。"娘子，若是你想回到過去的生活，
為夫不會阻攔。"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深深的不舍，"為夫只希望你能幸福。
"我轉(zhuǎn)身看著他，"夫君...""為夫知道，你心中還有別人。"他苦澀地笑著，
"這三年來，為夫看得很清楚。你對為夫，更多的是感激而非愛情。"我心中一震。
連他都看出來了嗎？"夫君，我...""娘子不必解釋。"他輕撫著我的長發(fā)，
"為夫只是想告訴你，無論你做什么選擇，為夫都會支持你。"聽著他的話，
我忽然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惡毒的女人。他對我這樣好，而我卻..."夫君，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堅定地說道，"既然嫁給了你，我就是你的妻子，這輩子都是。
"他看著我，眸中閃過一絲喜悅，卻又很快黯淡下去。"娘子，你不必勉強自己。
""我沒有勉強。"我握住他的手，"夫君，請相信我。"他點點頭，卻在眸底深處，
我看見了深深的不安。他擔(dān)心我會離開。而我，也在擔(dān)心同樣的事情。因為我知道，
慕凌霄不會輕易放棄的。第五章第二日一早，我正準(zhǔn)備去街市買菜，
卻在門口遇見了一個意外的人。蘇語嫣。她穿著一身華貴的衣裳，頭戴金釵，
儼然一副貴婦人的模樣。身后跟著幾個丫鬟，氣勢很是不凡。"音兒。"她看見我，
臉上露出一個復(fù)雜的笑容。"蘇夫人。"我平靜地行了個禮，"恭喜夫人新婚之喜。
""音兒，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何必這般生分？"她走向前，想要拉我的手，
卻被我輕巧地避開了。"蘇夫人言重了。"我退后一步，與她保持距離，
"如今你我身份不同，還是注意一些分寸為好。"她的臉色微微一變，"音兒，你還在怪我？
""怪你什么？"我反問道。"怪我...怪我嫁給了錦年哥哥。"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
"可是你也知道，當(dāng)年是你自己退出的婚約。"我冷笑一聲，"是啊，是我自己退出的。
所以蘇夫人何必心懷愧疚？""音兒！"她忽然提高了聲音，"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平靜地看著她，"蘇夫人今日前來，該不會是來向我炫耀的吧？
"她被我的話說得臉紅了，"我...我只是想看看你過得如何。""勞蘇夫人掛念，
我過得很好。"我淡淡地說道，"若無其他事，我還要去買菜，就不奉陪了。"說完，
我就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她的話攔住了。"音兒，錦年哥哥他...他很想念你。
"我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昨夜新婚之夜，他竟然...竟然喚著你的名字。
"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怨恨，"你說，我該怎么辦？"我轉(zhuǎn)過身，看著她滿臉的委屈和憤怒，
忽然覺得有些可笑。"蘇夫人，這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與我何干？""可是他愛的人是你！
"她幾乎是咆哮著說出這句話，"從始至終，他愛的人都是你！"我愣住了。
"你以為當(dāng)年我搶走他是因為我愛他嗎？"她凄慘地笑著，"不，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你什么都比我好！不甘心你生來就擁有我夢寐以求的一切！"我看著她扭曲的面容，
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騙我說他愛的是你？""是！我騙了你！"她毫不掩飾地承認了，
"可是那又如何？結(jié)果不是一樣嗎？他還是娶了我！"我深深地看著她，"蘇語嫣，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嗎？"她愣住了。"你得到了慕錦年，得到了慕府少夫人的身份，
得到了所有人的羨慕。"我一步步向她走去，"可是你得到他的心了嗎？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你永遠得不到的。"我輕聲說道，"因為強扭的瓜不甜，
搶來的愛情也不會長久。""你...你..."她指著我，說不出話來。"蘇夫人，
好好珍惜你現(xiàn)在擁有的吧。"我轉(zhuǎn)身要走，又回頭補充了一句，"畢竟，
這是你用盡心機得來的。"身后傳來她的哭聲，我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走在街道上，
我的心情卻并沒有因為揭露真相而感到輕松。原來，慕錦年從始至終愛的都是我。
那我當(dāng)年的離開，豈不是成了天大的誤會？可是，知道又能怎樣呢？有些錯誤，一旦犯下，
就再也無法挽回了。"葉小姐。"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回頭，看見了慕錦年。
他臉色蒼白，眼中滿是血絲，看起來一夜未眠。"慕二公子。"我平靜地行禮。"音兒，
我們談?wù)労脝幔?他的聲音帶著懇求。我看著他憔悴的模樣，心中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
"好。"第六章茶樓雅間內(nèi)，我和慕錦年相對而坐。他為我倒了一杯茶，手卻在顫抖。
"音兒，昨日語嫣告訴我，她見過你了。"他開口說道，
"她還說...她把當(dāng)年的真相都告訴你了。"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是。""音兒，
我..."他想要說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你想說什么？"我平靜地看著他，
"想說你當(dāng)年愛的人其實是我？還是想說那場婚約的變故讓你也很痛苦？"他臉色一白，
"音兒，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我放下茶杯，
"解釋你為什么明知道蘇語嫣在撒謊，卻還是選擇娶她？"他愣住了。"慕錦年，
你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我冷冷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