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也冷了下來，一條條地往下沉。我以為是內容不行了，

可后臺數據告訴我：“該賬號存在數據波動異常，已進入觀察期。”我點開一封平臺郵件，

上面寫著：“近期如未在7天內達標粉絲增長及內容表現，將被限流處理。

”我癱坐在椅子上，手機屏幕還亮著，一條評論悄悄爬了上來：“沒資源還想靠嘴火？

你以為你是誰？”我沒有回，也不想回。我把這條評論讀了三遍，然后把手機丟到床上。

第二天，我收到一條陌生私信。發信人叫“橙子”，是平臺內容運營助理，

她說：“你好林味兒，看了你最近幾場直播，你的風格如果稍微調一調，有可能會沖榜。

要不要聊聊？”那晚，我對著鏡頭說了一句話。“大家都說直播是一場戲。那好，

我也來演一場給你們看。”3 你演得像，他們才給你看橙子的頭像是一杯橙汁，

昵稱后面帶個小黃V。我猶豫了很久才回她的消息。不是因為她的身份，

而是因為她說的那句“稍微調一調”，讓我本能地起了戒心。“什么叫調一調？”我問她。

她倒是挺直接：“平臺想測試一批‘輕劇情’主播，

真人講段子、帶生活感、能帶情緒——你挺合適。聲音清楚，情緒有起伏，話也敢說。

缺點是沒節奏，沒包裝，也沒人設。”我盯著她發的語音聽了兩遍。

她沒有用什么聽上去高大上的術語，只是很直白地告訴我，我這個人可以做產品，

但要重新設計。“你愿意合作嗎？我可以幫你申請一個‘小腰部孵化名單’，前提是，

你愿意做‘輕女主線’的人設。”我問她，“什么叫‘輕女主’？

發來一段參考文案：“一個從底層咬牙翻身、嘴巴毒卻講道理、生活破碎卻仍有尊嚴的女孩，

帶一點刺，帶一點可憐，最好還能帶一點點色。”我看著那句“最好還能帶一點點色”，

把手機扣在桌上，沉默了整整一分鐘。如果這是游戲，那規則已經寫在邀請函上了。

我可以不進，但我別無選擇。那天晚上，我穿了件收腰襯衫，畫了點妝，不多，

剛夠把自己眼下的黑眼圈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