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剛從太后娘娘的慈寧宮回來，丫鬟春桃便紅著眼眶迎上前。"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爺又在如煙姐姐的院子里。"我停下腳步，看了看手中剛從太后那里求來的安胎藥。蕭景行，
我的夫君，當朝駙馬爺。我楚瑤，定遠侯府嫡女，下嫁給他已經三年。三年來，
我為他打點府中一切，連他最寵愛的側室柳如煙，都是我親自從青樓贖回來的。
只因那日他酒后對我說："瑤兒，我見過一女子，眉眼如畫，若能娶回府中就好了。
"我二話不說便去了醉紅樓，花了三千兩銀子將柳如煙贖回。那時我想，夫君既然喜歡，
我這個正妻自然要成全。可如今，我卻聽春桃說，柳如煙有了身孕。"夫人，您還是別去了，
如煙姐姐剛才還說......"春桃欲言又止。"說什么？""她說等生下公子，
就算是夫人也要給她行禮。"我笑了。一個青樓女子，
當真以為有了蕭景行的孩子就能翻身做主母？我徑直往柳如煙的聽雨軒走去。
院子里傳來嬌笑聲和男人的低語聲。"爺，您說這孩子若是個公子，取什么名字好？
""隨你，你喜歡什么都行。"蕭景行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我在門外站了許久，
直到里面安靜下來才推門而入。蕭景行正擁著柳如煙靠在貴妃榻上，見我進來，
臉上的溫柔瞬間收斂。"你來做什么？"柳如煙則是挺著微凸的小腹，故意在我面前撫摸。
"見過夫人。"她行了個萬福，"夫人來得正好，奴家正要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呢。
""什么好消息？"我淡淡問道。"奴家有喜了，已經兩個月了。"柳如煙眉眼間全是得意，
"太醫說是個公子呢。"蕭景行看了我一眼："瑤兒，如煙有了身孕，你要好好照顧她。
"我點點頭："自然。"然后將手中的安胎藥放在桌上："這是太后娘娘賞賜的安胎藥，
既然如煙妹妹有喜，正好用得上。"柳如煙臉色微變，蕭景行也愣了愣。太后賞賜的安胎藥，
那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宮里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更意味著，太后認可了這個孩子。
"多謝夫人。"柳如煙勉強擠出笑容。我轉身要走，蕭景行卻叫住了我。"瑤兒，
你今日怎么進宮了？""太后娘娘召見，說是要為駙馬府添一位小公子提前準備。
"我回頭看他，"看來太后娘娘的消息比夫君還要靈通呢。"蕭景行的臉色徹底變了。
太后娘娘既然知道了，那就說明這件事已經傳到了宮里。而宮里的人，向來最是多疑。
柳如煙懷孕這事，太后是如何知道的？是誰告訴太后的？我看著蕭景行變幻的臉色，
心中冷笑。蕭景行啊蕭景行，你以為你在后院寵幸側室是小事？可你忘了，你是駙馬，
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乎皇家顏面。"夫人慢走。"柳如煙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帶著一絲顫抖。
我腳步不停，心中卻在盤算著下一步該怎么做。三年來我為蕭景行打點一切，
連他的前程都是我一手規劃。如今他既然這般薄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回到主院，
我吩咐春桃："去查查如煙的日常起居，特別是她平日里都見些什么人。""是，夫人。
"我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楚瑤，定遠侯府嫡女，自幼聰慧，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嫁給蕭景行三年，我以為憑借自己的賢良淑德能換來夫君的真心。
如今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既然賢良淑德換不來真心，那我就做一回惡毒正妻。
讓蕭景行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第二章第二日一早，蕭景行便被太后召進宮中。
我坐在花廳里品茶，聽著下人們議論紛紛。"聽說爺在宮里跪了整整一個時辰。
""太后娘娘大發雷霆，說駙馬不知檢點。""如煙姐姐今早就沒出過房門，
看著魂不守舍的。"我輕抿一口茶，心中毫無波瀾。
昨夜我已經派人給太后身邊的嬤嬤送了消息，說柳如煙素來與外男有染，如今懷孕，
孩子來路不明。太后最是厭惡這種敗壞皇家顏面的事，自然要嚴懲。正想著，春桃匆匆跑來。
"夫人，爺回來了，正往如煙姐姐院子里去呢。"我放下茶杯："走，我們也去看看。
"到了聽雨軒外，便聽見里面傳來怒吼聲。"你到底有沒有背著我見過別的男人？""爺，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柳如煙哭得梨花帶雨。"那太后娘娘為何說你素來不檢點？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在門外聽得分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后娘娘的話，
向來一言九鼎。她既然說了柳如煙不檢點，那柳如煙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推門而入，
蕭景行正背對著柳如煙站在窗前，整個人散發著陰郁的氣息。柳如煙則癱坐在地上，
眼淚如斷線珍珠般往下掉。見我進來，蕭景行轉過身："瑤兒，你來得正好，我有話要問你。
""夫君請說。""昨日你進宮，除了求安胎藥，還和太后說了什么？
"我故作茫然："夫君此話何意？我除了稟報如煙妹妹有喜的消息，并未多言。
"蕭景行盯著我看了許久："真的？""夫君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太后娘娘。"我神色坦然，
"我楚瑤行得正坐得端，從不說假話。"蕭景行沉默了。
他雖然懷疑是我在太后面前說了什么，但他也知道，我向來不撒謊。而且，他更清楚，
太后娘娘的消息來源絕不止我一個。宮里耳目眾多，柳如煙的事瞞不住。"夫人。
"柳如煙忽然開口，聲音哽咽，"奴家知道您心中不快，可奴家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
"她緩緩起身，然后竟然跪在了我面前。"求夫人看在這孩子的份上，
在太后面前為奴家美言幾句。"我看著跪在地上的柳如煙，心中諷刺。這女人倒是聰明，
知道現在只有我能救她。"如煙妹妹言重了。"我伸手扶她，"太后娘娘圣明，自有定奪，
我一個小輩哪敢多言。"柳如煙臉色煞白："夫人......""不過。"我話鋒一轉，
"若是如煙妹妹真的清白，時間自會證明一切。"蕭景行聽出了我話中的深意，
皺眉道："瑤兒，你什么意思？""夫君應該知道，懷胎十月，
孩子何時出生便能知道何時懷上。"我淡淡說道，"如煙妹妹既然清白，自然不怕時間證明。
"蕭景行的臉色變了又變。柳如煙更是身子一軟，險些跌倒。她心中清楚，
這孩子雖然是蕭景行的，但懷孕時間卻對不上。因為她為了讓蕭景行更寵愛自己，
故意謊報了懷孕時間。現在若是時間對不上，那就是欺君之罪。"夫人，
奴家......""如煙妹妹無需多言。"我打斷她，"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說完，
我轉身離開。身后傳來柳如煙的哭聲和蕭景行的嘆息聲。回到主院，
我吩咐春桃："去準備一些燕窩蓮子湯，給如煙妹妹送去。""夫人，您還關心她？
"春桃不解。我冷笑："我關心的不是她，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這孩子既然是蕭景行的，
自然要好好養著。等孩子出生，時間一對比，柳如煙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到那時，
欺君之罪，足夠讓蕭景行萬劫不復。而我，也就能徹底擺脫這個負心漢了。
第三章柳如煙病了。自從太后那日發怒后，她便整日惶惶不安，茶飯不思。太醫來了幾次，
都說是心病，需要靜養。蕭景行最近也是心情煩躁，整日在書房里借酒澆愁。
我依舊每日按時去給柳如煙送燕窩湯，表現得十分關心她的身子。這日，
我端著湯走進聽雨軒時，柳如煙正靠在床頭發呆。見我進來，她勉強擠出笑容："多謝夫人。
""這是應該的。"我將湯碗放在床頭，"如煙妹妹身子如何？""還好。"柳如煙垂著眼，
"就是有些擔心。""擔心什么？""擔心......"她咬了咬唇，
"擔心太后娘娘不喜這個孩子。"我在她床邊坐下："如煙妹妹多慮了，
太后娘娘最疼愛孩子，又怎會不喜。
""可是太后娘娘說我不檢點......""那你就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拍拍她的手，"孩子是無辜的，好好養胎就是。"柳如煙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夫人，奴家想問您一件事。""什么事？""您當真不恨我嗎？
"她直視著我的眼睛，"我搶了您夫君的寵愛，您當真不恨？"我笑了："恨又如何，
不恨又如何？夫君的心意，豈是我能強求的。""可您是正妻......""正妻又如何？
"我站起身，"若是夫君心中無我，我這個正妻不過是個擺設。"柳如煙沉默了。良久，
她才開口："夫人，您是個好人。"我轉身要走，忽然聽見她在身后低聲說道："夫人，
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瞞著爺。"我腳步一頓："什么事？
""我......"她猶豫了許久，"我其實早就有了身孕，但我怕爺不要這個孩子，
所以故意晚說了一個月。"我轉過身，看著她驚慌的神色，心中暗自冷笑。果然如我所料，
這女人心機深沉。為了讓蕭景行以為孩子是他們新歡時所有，特意隱瞞了懷孕時間。
"如煙妹妹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因為......"她眼中含淚，
"因為我知道夫人是個善良的人，不會害我。"我在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你放心，
我不會告訴夫君的。""真的？"柳如煙眼中閃過驚喜。"真的。"我點頭，
"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什么事？夫人盡管說。""好好養胎，平安生下孩子。
"柳如煙連連點頭："我一定會的。"我離開聽雨軒時，心情極好。柳如煙這個蠢女人，
竟然主動把把柄送到我手里。她以為我會替她保密，殊不知，我正愁沒有證據呢。回到主院，
我立即寫了一封密信，讓春桃送到太后身邊的嬤嬤那里。
信中詳細記錄了柳如煙親口承認的事實。欺君之罪，不可饒恕。蕭景行，
你以為娶了個青樓女子就能逍遙快活？我倒要看看，當太后知道真相時，
你還能不能護得住你的心肝寶貝。當夜，蕭景行照例宿在聽雨軒。我一個人坐在主臥里，
透過窗戶看著滿天繁星。三年前我嫁給他時，曾經以為我們會白頭偕老。如今看來，
不過是我一廂情愿罷了。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蕭景行，這場游戲，我們才剛剛開始。
第四章第二日清晨，宮里來了太監宣旨。蕭景行跪在前廳接旨，我立在一旁，垂首靜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駙馬蕭景行治家不嚴，縱容側室欺君罔上，著即刻將柳氏逐出府邸，
永不錄用。欽此。"蕭景行臉色慘白，身子微微顫抖。我心中暗喜，面上卻不動分毫。
太監走后，蕭景行猛地站起身，快步往聽雨軒而去。我緩緩跟在后面。院子里，
柳如煙正在收拾行李，哭得泣不成聲。"爺，我不走，我不要離開你。
"她抱著蕭景行的腿哭求。"如煙，對不起。"蕭景行的聲音哽咽，"是我害了你。""爺，
我們私奔吧，我們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蕭景行閉了閉眼："不行，我是駙馬，
我不能抗旨。""那我怎么辦？我一個人能去哪里？"我在門外看著這對苦命鴛鴦，
心中毫無波瀾。既然選擇了背叛，就要承擔背叛的后果。"爺。"我走進院子，
"時間不早了，如煙妹妹該啟程了。"蕭景行猛地轉身看我，眼中滿是恨意："是你告的密！
"我淡然道："夫君何出此言？""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如煙的事？
""夫君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冷笑，"太后娘娘消息靈通，府中之事她哪樣不知？
""楚瑤，你好狠的心！"蕭景行咬牙切齒，"如煙肚子里可是我的孩子！
""正因為是夫君的孩子，我才會為她求安胎藥。"我針鋒相對，"至于其他的事，
我一個婦道人家，哪里管得了。"蕭景行被我說得啞口無言。確實，
我表面上對柳如煙關懷備至，挑不出任何毛病。柳如煙看著我們爭執，忽然明白了什么。
"是我，是我自己說的。"她顫抖著開口，"夫人，是我自己告訴您懷孕時間的事，對不對？
"我看著她，不置可否。柳如煙如遭雷擊，癱倒在地。她終于明白，我從一開始就在算計她。
那些溫言軟語，那些關懷備至，都是為了讓她放松警惕，說出真話。"楚瑤，
你......"蕭景行震驚地看著我。"我怎么了？"我反問，
"我不過是好心關心如煙妹妹，她自己要說實話，難道是我逼她的？"蕭景行說不出話來。
確實，我從未逼迫柳如煙說什么，是她自己要坦白的。"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吧。
"柳如煙跪在我面前，"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如煙妹妹，
不是我不救你，是你自己作的孽。""欺君之罪，誰也救不了你。"柳如煙徹底絕望了，
她知道我說的是實話。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欺君就是死罪。"爺，我走了。"她站起身，
最后看了蕭景行一眼，"來世，我們再做夫妻。"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景行想要追上去，卻被我攔住。"夫君，你是駙馬，不能抗旨。"蕭景行停下腳步，
眼中的恨意如刀子般刺向我。"楚瑤，我恨你。"我笑了："夫君隨意，
反正你本來就不愛我。""從今往后，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好。"我點頭，
"正合我意。"蕭景行憤怒地甩袖而去。我站在原地，看著滿院子的蕭瑟。柳如煙走了，
我贏了。可為什么心里卻沒有一絲快意？或許是因為，我也失去了那個曾經溫柔過的蕭景行。
不過無所謂了，得不到的愛情，不要也罷。第五章柳如煙被逐出府后，
蕭景行便搬到了書房居住。我們雖然住在同一個府邸，卻形同陌路。偶爾在花園里遇見，
也只是點頭致意，再無多言。府中下人都能看出主子之間的冷淡，說話做事都格外小心。
我倒是清靜了許多，每日讀書寫字，過得悠然自得。直到一個月后，春桃匆匆跑來稟報。
"夫人，不好了，如煙姐姐回來了！"我放下手中的書："回來了？她不是被逐出府了嗎？
""奴婢也不知道，只看見爺親自去門口迎接，現在已經進府了。"我皺了皺眉。按理說，
柳如煙被圣旨逐出，沒有皇上恩準，是不能回來的。蕭景行敢冒著抗旨的風險接她回來？
"去打聽打聽，看是怎么回事。"不一會兒，春桃回來了，臉色有些古怪。"夫人，
聽門房說，如煙姐姐是和楚二小姐一起回來的。"楚二小姐？我的庶妹楚靈兒？
她怎么會和柳如煙攪在一起？我立即起身往前廳走去。還未到前廳，
便聽見里面傳來楚靈兒銀鈴般的笑聲。"姐夫，你看我帶誰回來了。"我推門而入，
看見楚靈兒正挽著一個陌生女子的手，笑得花枝亂顫。而蕭景行則坐在主位上，
臉色復雜地看著那個女子。那女子身著素衣，面容清秀，正是柳如煙。只是此時的柳如煙，
肚子已經隆起得很明顯了。"姐姐來了。"楚靈兒看見我，故作驚喜，"快來看看，
我給你帶了什么驚喜。"我冷眼看著她："靈兒，你這是何意？""姐姐別生氣嘛。
"楚靈兒撒嬌道，"我是好心，如煙姐姐現在有了身孕，一個人在外面多危險啊。
""她被圣旨逐出，你帶她回來，這是抗旨！""哎呀，姐姐言重了。"楚靈兒不以為然，
"我又沒讓她住進府里，我是讓她住在我的別院里。"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楚靈兒在城南有一處別院，那里確實不算駙馬府的地盤。但是讓柳如煙住在那里，
和住在府里又有什么區別？蕭景行還不是想見就見。"姐夫，你說對不對？
"楚靈兒朝蕭景行眨眨眼。蕭景行點頭："瑤兒，靈兒說得對，如煙現在有了身孕，
不能沒人照顧。"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心中冷笑。原來如此，
這是楚靈兒和蕭景行商量好的。楚靈兒從小就嫉妒我這個嫡姐，
如今看見我和蕭景行關系冷淡，自然要落井下石。而蕭景行也正好需要這個臺階，
好名正言順地和柳如煙重聚。"靈兒真是用心良苦。"我意味深長地說道。"那是自然，
我們是姐妹嘛。"楚靈兒笑得甜美，"姐姐不會怪我多管閑事吧？""當然不會。
"我也笑了，"只是不知道父親知道這件事嗎？"楚靈兒的笑容僵了僵："這種小事，
就不必驚動父親了吧。""小事？"我冷笑，"靈兒私自收留被圣旨逐出的人，
這可不是小事。"楚靈兒臉色變了："姐姐，你不會去告狀吧？""我為何要告狀？
"我攤手，"只是擔心靈兒會惹禍上身。"蕭景行見氣氛不對，連忙出來圓場："瑤兒，
如煙的事就這么定了，你不要再多言了。"我看著他護著楚靈兒和柳如煙的樣子，
心中的最后一絲情分也徹底斷了。"好，既然夫君這么說，我自然不會多管。""不過。
"我話鋒一轉，"若是此事傳到太后耳中，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說完，我轉身離開。
身后傳來楚靈兒和蕭景行的竊竊私語聲。我邊走邊想，楚靈兒啊楚靈兒，
你以為幫助蕭景行就能討好他？殊不知，你這是在引火燒身。等太后知道了這件事，
看你還笑得出來。第六章楚靈兒安排柳如煙住進別院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畢竟柳如煙被逐出駙馬府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如今又公然回到京城，實在太過張揚。
不出三日，太后便再次召見了蕭景行。這次，我也被一同召入宮中。慈寧宮里，
太后端坐在鳳椅上，面色陰沉得可怕。"蕭景行，你好大的膽子！"太后一拍桌案，
"朕的旨意你當耳旁風？"蕭景行跪在地上，額頭直冒冷汗："太后息怒，臣不敢。
""不敢？"太后冷笑，"那柳氏為何又回了京城？還住在楚家別院里？""回太后，
柳氏并非臣接回來的，是楚二小姐善心大發，見她有孕在身，不忍她流落街頭。
"太后的目光轉向我："楚瑤，你妹妹做的好事，你知道嗎？"我跪下回道："回太后，
民女事先并不知曉，靈兒從小心地善良，見不得旁人受苦。""善良？"太后嗤笑，
"朕看是愚蠢！""抗旨不遵，還說什么善良！"我低頭不語，心中卻在冷笑。
楚靈兒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太后最恨的就是有人挑戰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