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葬禮上,消失二十年的妹妹邵琳突然現身爭遺產。宿醉醒來,床單血跡斑斑,
襯衫留著陌生口紅印。妻子林晚溫柔擦拭:“人都會犯錯。”當情婦挺孕肚鬧上公司,
她遞來的離婚協議寫著“精神損失費一元”。 拉斯維加斯,我輸光最后一枚籌碼時,
莊家對VIP包廂的妹妹比出勝利手勢。
而監控回放里——林晚正將厚信封塞進**經理口袋 那個送妹妹的案件的神秘客戶,
手腕上戴著妻子同款古董表直到邵氏律所被對手鯨吞,
我才明白妻子的真實身份1 妹妹的突然現身葬禮那天,泥土味混著凋萎的花香,
沉甸甸地壓在胸口。我爸,律界巨擘邵正雄,此刻躺在楠木棺材里。而我,邵明,
是理所當然的繼承人。黑壓壓的人群,眼神里的敬畏藏不住。直到墓園入口起了騷動。
人群分開一條路。她走了進來,一身黑裙,腳步無聲。那張臉,
眉眼間依稀是我媽年輕時的輪廓,又摻著我爸晚年照片里那種化不開的陰郁。她叫邵琳,
是我的妹妹。我爸嘴里“消失”了二十年的妹妹。她沒看我,目光落在棺材上:“爸,
我回來了。”聲音不高,卻像冰錐刺穿了哀樂。然后她才側過頭,
嘴角扯出個毫無溫度的弧度,“哥,好久不見。”人群嗡地一聲炸開。我頭皮發麻,
下意識在人群里找林晚。我妻子站在稍后,素凈的黑裙,捧著一小束馬蹄蓮。她看著邵琳,
眼神像結了冰的湖面,一絲波紋也無。撞上我的視線,她只對我極輕微地點了下頭,
平靜得讓人心頭發毛。遺囑宣讀,邵氏律所的核心股份、家族基金,都白紙黑字落在我名下。
邵琳坐在角落的沙發里,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木質扶手,篤、篤、篤,面無表情。
我以為她認命了。第二天,邵琳就坐在了我律所頂樓會議室的對面。她推過來一份文件,
紅筆圈出的地方刺眼,“TH藥業的專利侵權案,證據鏈硬傷明顯,必敗無疑。哥,這案子,
我來接。”“你剛回來,不熟悉。”我強壓著火氣,敲了敲桌子,“老張團隊跟了很久。
”邵琳身體微微前傾,眼睛像鉤子:“老張?去年宏遠地產的案子,也是證據鏈疏忽,
差點賠掉律所底褲,忘了?那時候爸還在,能兜底。現在,靠你?”她聲音壓低,字字清晰,
“爸留給我的信托基金,足夠影響律所資金鏈。我是債權人,關心核心業務風險,不過分吧?
”那份信托基金的數額,像塊巨石砸進我胸口。這女人,帶著刀來的。接下來的日子,
她像一臺精密機器。打著“優化流程、嚴控風險”的旗號,收買人心,安插釘子,
對我負責的項目處處刁難。白天在律所,我被她的明槍暗箭搞得焦頭爛額。晚上回家,
林晚依舊溫婉。醒酒湯,溫熱的毛巾,輕聲細語的“壓力別太大”。可她的眼睛,
那層霧越來越厚。溫柔得像裹著糖衣的砒霜。那天又被邵琳攪黃了一個大項目,
挫敗感和無處發泄的怒火燒得我五臟六腑都在疼。2 我犯下的錯我沒回家,
一腳油門踩到了“云頂”,城里最貴的銷金窟。烈酒一杯接一杯灌下去,
只想燒掉腦子里邵琳那張冷臉和律所那堆爛事。燈光迷離,震耳的音樂敲打著神經。
濃烈的異域甜香飄過來時,一個穿亮片紅裙的女人端著酒杯坐到我旁邊。棕色的卷發,
小麥色的皮膚,眼波流轉,帶著野性的鉤子。“帥哥,一個人喝悶酒?”聲音沙啞,
羽毛一樣刮過心尖,“煩心事,跟姐姐說說?”酒精燒斷了理智的弦。她的笑容像火,
暫時驅散了我的冰冷和陰霾。后面的事混沌一片,只記得灼熱的體溫,和一聲壓抑的痛哼。
宿醉的頭疼像有人拿電鉆在鉆我的太陽穴。睜開眼,是陌生的水晶吊燈,陌生的甜膩香氣。
這不是我家!猛地坐起,冷汗瞬間濕透襯衫。掀開絲絨被,一片干涸的、暗褐色的血跡,
刺目地印在雪白床單上!像無聲的審判。完了!恐慌和惡心翻江倒海。我幾乎是滾下床,
胡亂套上衣服,像逃命一樣沖出那間令人窒息的套房。清晨刺眼的陽光透過家里的落地窗,
林晚穿著米白色的家居服,坐在島臺邊安靜地喝咖啡,看雜志。她享受著寧靜和美好,
只是我沒有心情觀賞。開門聲驚動了她。她抬頭,目光落在我身上,又移向我領口。
我下意識低頭——一個清晰的、曖昧的玫紅色唇印,烙在雪白的襯衫領口內側!我僵在原地,
血液都凍住了,等著她的歇斯底里。林晚放下雜志,走過來。她伸出手,
微涼的指尖輕輕碰了碰那個唇印。然后轉身,從儲物柜拿出一個精致的去污盒,
抽出一張濕巾。她擦得很仔細,很專注,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所有情緒。“人都會犯錯的,
邵明。”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卻像冰錐扎進我混亂的腦子。“擦掉就好。
”巨大的愧疚幾乎把我溺斃。“晚晚!對不起!我喝多了!我……”我抓住她的手腕,
聲音嘶啞。“我知道。”她打斷我,抬眼,深潭般的眼睛里一片平靜,甚至……有一絲理解?
“壓力太大了,對不對?琳琳那邊……律所。”她輕輕抽回手,把臟了的濕巾仔細疊好,
丟進垃圾桶,“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煮了粥。”她的平靜寬容,比耳光更讓我無地自容,
我以為這是港灣,是愛。我錯了。這平靜的海面下,是吞噬一切的漩渦。我加倍對林晚好,
試圖彌補。但邵琳的攻勢變本加厲。她利用我的焦頭爛額,
成功架空了我在幾個關鍵項目上的權力,甚至策反了我的人。
律所的分裂像一道越來越深的鴻溝。3 情人到公司鬧事日子過去了半年,
我時常懷念爸爸在世時候,他坐鎮律所,運營良好。爸爸過得很輕松,只是偶爾發呆,
心中裝著秘密,只是都沒有跟我們說。我上任后沒有想象那樣輕松。一日,
就在我被邵琳丟過來的一個跨國并購案折磨得心力交瘁時,
助理的電話像顆炸彈炸響在我耳邊。“邵總!不好了!”助理的聲音帶著哭腔。
“有個……有個女人!大著肚子!在公司大堂鬧!說……說懷了您的孩子!媒體全來了!
”我沖出辦公室,隔著玻璃幕墻往下看。一樓大堂亂成一鍋粥。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閃光燈瘋狂閃爍。人群中心,一個穿著寬松孕婦裙的女人坐在地上,
捂著臉哭得撕心裂肺——那頭濃密的棕色卷發!是“云頂”那個紅裙女人!
她的肚子高高隆起。“邵明!你這個畜生!搞大我的肚子就不認賬了?!
”她的尖叫聲通過話筒放大,在整個大堂、整個大樓回蕩。“我為你打了幾次胎?
這次再打我就不能生了!你躲著?好!我今天就讓全天下看看,你們邵家的大律師,
是個什么禽獸不如的東西!”記者的問題像冰雹砸下來。我眼前發黑,幾乎站不穩。
目光下意識掃向邵琳的辦公室。她站在窗邊,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地看著樓下的鬧劇。嘴角,
似乎掛著一絲冰冷的嘲諷。是她!一定是她!我像條喪家之犬逃離了公司。不敢回家,
在空曠冰冷的別墅客廳里像困獸一樣踱步。恐懼和絕望啃噬著我,
林晚……她會知道……她上次原諒了我,可這次……門鎖輕響。林晚回來了,
手里提著個購物袋,平靜地換鞋,放好東西。4 和妻子離婚她的目光落在我慘白的臉上。
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沒有質問,甚至沒有一絲驚訝。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的平靜。
“公司的事,處理完了?”她問,像在問天氣。我喉嚨發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晚走到客廳中央的茶幾旁,從她的手袋里,緩緩抽出一個薄薄的文件夾。
動作從容得像在進行一場儀式。她把文件夾放在光潔的玻璃茶幾上,推到我面前。然后,
她抬起眼,目光第一次銳利地、毫無遮擋地刺向我。“簽了吧。”聲音平靜,
卻淬著劇毒的冰,“邵明,我們離婚。”我如遭雷擊,顫抖著手拿起文件。
“離婚協議書”幾個黑字刺得眼睛生疼。我慌亂地翻看,
目光死死定在“精神損害賠償”那一欄。沒有天文數字,沒有獅子大開口。
只有一行清晰無比的小字:人民幣:壹元整。壹元整?我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她眼底那層霧徹底散了,只剩下冰冷的洞悉和深不見底的嘲諷。那眼神,
像在看陷阱里垂死掙扎的獵物!“晚晚!你聽我解釋!那女人是邵琳找來害我的!我喝醉了,
我……”“邵琳?”林晚輕輕打斷。妻子唇角極其緩慢地向上彎起,那笑容冰冷,
帶著高高在上的悲憫,“你真以為,她是主謀?”她微微歪頭,像在看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你真以為,‘云頂’那晚是巧合?”“床單上那點血,能證明什么?
”“她肚子里那個……是你的種?”每一問,都像重錘砸在我心上,砸得我頭暈目眩,
喘不過氣。“壹塊錢,”她的聲音像從地獄傳來,字字清晰,帶著殘酷的審判。
“買斷你欠我的。買斷你當年,在法庭上用那些偽造的證據,
親手把我父親送進監獄、逼得他自殺時欠下的債!”轟——!我腦子里像有驚雷炸開!
幾年前那個案子……那個“證據確鑿”被判重刑、最終在獄中絕望自殺的工程師……陳國棟!
那是我爸主導的案子,是我作為實習律師參與的第一個重要案件,
是我……是我為了在父親面前表現,為了討好主審法官,默許手下“處理”了關鍵物證!
那份偽造的轉賬憑證……是我親手夾進卷宗的!那個案子,是我邵明在律界嶄露頭角的起點!
是邵氏走向鼎盛的墊腳石!陳國棟……林晚?林晚!她姓林!她從不提父母!
我只知道她父親早逝……“你……你是……陳國棟的女兒?!”我的聲音抖得不成調。
林晚沒有回答。她看著我徹底崩潰的樣子,臉上冰冷的笑意加深了。那笑容,
比任何肯定都更讓我絕望。“現在,簽了它。”她指著協議,“然后,帶著你這身臟皮,
滾出我的房子。”她的目光掃過奢華的客廳,滿是厭惡,“這里,每一寸都讓我惡心。
”巨大的恐懼和打擊抽走了我所有力氣。在精神徹底崩潰的狀態下,我像個提線木偶,
顫抖著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是我人生的喪鐘。簽完字,
我被林晚“請”出了家門。站在冰冷的別墅門外,看著大門無情關閉,天旋地轉。家沒了,
妻子沒了。5 朋友的陷阱很快,邵琳聯合股東,以我“嚴重損害律所聲譽及利益”為由,
將我徹底踢出局。我從云端跌落泥沼,粉身碎骨。就在絕望把我逼瘋的邊緣,
馬克的電話來了。“嘿,兄弟!”馬克的聲音帶著加州陽光般的熱情,
“聽說你那邊……不太順?Come on!別讓那些破事毀了你!來拉斯維加斯吧!陽光!
沙灘!美酒!還有……嘿嘿!我全包!就當散心,徹底放松!”馬克,
那個幾年前在華爾街酒會上認識的富二代,玩世不恭,出手闊綽。過去他邀請我,
我從未理會。此刻,這邀請像根救命稻草。馬克成了我逃避現實的唯一出口。
帶著破罐子破摔的決絕,我飛了過去。馬克沒食言。加長禮車,頂級酒店套房,
窗外是永不落幕的霓虹夜景。當晚,私人俱樂部,香檳塔,火辣美女環繞。
金錢和欲望的氣息甜膩得讓人發暈。起初我還克制,只看不參與,但馬克太“熱情”了。
“放松點,兄弟!沒人認識你!忘掉那些糟心事!”他強行把我按在VIP桌旁,
塞給我一大摞籌碼,“試試這個!看別人小打小鬧多沒勁!信我,你今晚絕對翻盤!
”酒精、崇拜的目光、狂熱的氣氛、心底那點不甘沉淪的僥幸……無數雙手把我推向深淵。
我開始參與,贏錢的狂喜短暫,輸錢的懊惱像毒蛇,驅使我投入更多。
馬克總在我輸紅眼時“恰到好處”遞上籌碼,在我贏錢時慫恿我玩更大。我徹底迷失了。
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眼窩深陷,胡子拉碴,西裝皺得像抹布。手里的籌碼越來越少,
簽下的債務單越來越厚。最后,我坐在高額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