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無感,無欲,無求。他們的臉上,無悲,無喜,充滿著淡然。通過以上描述,
人們大抵上,會聯(lián)想到得道高僧,或者那些已經(jīng)窺破紅塵,超凡入圣的修仙者。但是,
如果我告訴你,這些人很可能在幾分鐘前,還是心中充滿著貪,嗔,癡,等妄念的普通人,
你會信嗎?或許,你會覺得這種感覺很好。是的,這些當(dāng)事人,
也可能真的如你所想的那般感覺很好。“好”到無欲無求至不攝入任何食物,水分,
這些維持生命的必須,然后帶著淡然安詳?shù)谋砬椋廊ァW詈螅麄兊氖w,
也并非如我們所認(rèn)知的那般,如同沒有尊嚴(yán)的垃圾;腐爛,并成為蛆蟲的樂園,
直到被時間化作塵泥。而是,如同被急速風(fēng)化的雕塑一般,以快速“融化”的方式,
化作虛無。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受到了虛的影響。20XX年,虛界降臨。
紛擾吵鬧的世界,引來了終結(jié)文明的懲罰。這份終結(jié),終究會平等的對待每個國家,
每個人種,每個人。不管你是身居高位,還是在底層中掙扎。那是一個很平常的日子。
但平常的日子里,發(fā)生了不平常的事情。幾個主要國家一線城市的上空,就這么緩慢,
但又堅定的出現(xiàn)了黑色的旋渦。這些旋渦,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讓各個國家的緊急舉措,
一無所獲。無法觸碰,沒有氣流,沒有電磁干擾,沒有任何吸力或斥力。
根本就像是真真正正的幻燈片產(chǎn)物。就算是如此,還是引起了騷亂,各國的領(lǐng)導(dǎo)層和精英層,
雖說第一時間出來安定民心,但他們心中慌還是不慌,無人知曉。但接下來,
已經(jīng)不是大家擔(dān)不擔(dān)心的事兒了。因為代表著虛界通道的旋渦,正將虛界的力量,
投射到這個世界。投射到聯(lián)系上虛界,
并成為虛界混沌之神;曾經(jīng)只是這方世界中的一個凡人身上。騷亂停止了,取而代之的,
是以寂靜為主導(dǎo)的恐怖。如此這般,只緣于虛界的影響,開始了。人們開始成片成片的擺爛。
真正的擺爛。貪,嗔,癡,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再也不會困擾著人們。但代價就是,
生命的終結(jié)。口嗨痛苦一生,不如安樂死去的絕大部分人,起初并不以為意。
他們戲稱混沌神是有史以來最仁慈的神。虛界的降臨,簡直就是上天的恩澤。然而,
當(dāng)不少人目睹自己所在意,所重視的人,變成面無表情,膚色蒼白,身形瘦削如柴,
雙眼被兩個深邃空洞所替代的駭人模樣。并維持著某種詭異姿態(tài),一動不動,直到崩解之后。
虛化過程的演繹,理所當(dāng)然的將心理防線擊潰,然后轉(zhuǎn)化成由崩潰,絕望,
悲傷所組成的海嘯,洶涌而來。而這些人唯一可做的,就是發(fā)出凄厲的哭嚎聲。
被虛化的受害者,或許是慈愛的父母,或許是平日里經(jīng)常拌嘴;恨不得對方去死,
但偏又離不開彼此的伴侶;或許是某個家庭中的頂梁柱,更或許是,來到這世上并未有多久,
尚未能體驗世界美好的稚子。被快速虛化的人們,或許是幸福的。
但對意志力較強的人們來說,是種折磨。因為被虛化的概率,與意志力有關(guān)。意志力越強,
越不容易被虛化。然而,虛化就像是無法消除,可反復(fù)疊加的DEBUFF。
它會不斷的削弱意志抗性,直到,最終淪落。雖然人固有一死,但后死的人,總比早死的人,
在精神上要承受更多。社會,國家,世界,就如同被虛化的人們一般,
快速邁入了崩解的進(jìn)程。“混沌神【虛】現(xiàn)在游蕩到什么地方了?”“報告,24小時前,
出現(xiàn)在以色列特拉維夫,現(xiàn)在,其現(xiàn)身于日本東京,正向廣島地區(qū)移動。”“時間,
不等人啊。”穿著實驗室白大褂的老者,扶了扶眼鏡。“1號,報告時光遷躍裝置充能進(jìn)度?
”老者在立體投影顯示屏上,觸摸了一個代表通訊的圖標(biāo)。“1號報告,
時光遷躍裝置目前充能百分之四十,運行良好。”“很好!進(jìn)度雖然要加快,
但仍要秉持審慎原則。”老者語氣嚴(yán)肅。“1號收到!”“滴!”的一聲,老者掛斷通訊,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旁的助理,端上一個保溫杯。“小梁,把小金叫進(jìn)來。
”老者端起保溫杯,但隨即又想起了什么,手中的保溫杯,又放了下來。“是,首長。
”助理敬了個軍禮。助理去后不久,一道身影,來到了老者跟前。“小金啊,
你做好準(zhǔn)備了嗎?”老者的聲音,有些沙啞。“周老,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
一定完成國家交給我的任務(wù)。”我站在周教授跟前,拳頭攥至緊的不能再緊。我的心口部位,
很疼!那是復(fù)仇的烈焰,正在煎熬著我的心!小娜,是個溫柔善良,樂觀開朗的好女人,
好妻子。琳琳,她才7歲!尚未體驗人世間很多的美好。她們就這么,被虛所感染!就這么,
死在了我的懷里。就因為那個自己過的不如意,就拉這個世界陪葬的混蛋!所以,
當(dāng)國家發(fā)布意志力測試后,作為普通人的我,第一時間便報了名。然后,
憑借著復(fù)仇欲所帶來的意志,拿下了這唯一的名額。通過時光遷躍裝置,回到過去,
宰了那個那個將會成為【虛】的家伙!“很好,好好休息,保持狀態(tài),做好隨時傳送的準(zhǔn)備。
”周教授說著說著,便劇烈的咳嗽起來。“那我,先回去了。”“去吧,去吧,咳咳,
看到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我放,咳咳咳,心,咳咳咳。”周教授邊咳嗽,邊朝我揮了揮手。于是,
我走出了周教授那與微型指揮部一般,充滿著各種顯示屏的辦公室。“時間,不多了啊,
虛化,已經(jīng)可以通過五感傳播了。”“咳咳咳!”周教授又是一陣猛烈咳嗽,他不自覺的,
捂住了自己的嘴。咳嗽停歇后,他從自己的手掌上,看到了鮮紅的液體。他苦笑著,
搖了搖頭。三天后。“報告!【虛】突然向基地快速移動!”“快!緊急啟動時光遷躍裝置!
”“金浩通知到了嗎?”“通知到了!已經(jīng)快要抵達(dá)時光遷躍裝置處了!
”位于魔都地下的秘密基地中,警報聲,和沸騰的人聲,混合成了一片嘈雜。“金先生,
請盡快進(jìn)入時光遷躍裝置!”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
快速且嫻熟的幫我穿上穿越時空時所需要的,像是緊身款宇航服一般的衣物。然后,
另一名科研人員,幫我佩戴所必須的配套儀器。“好好!”我此刻的心中,緊張萬分。
有面對未知之旅的些許惶恐,但更多的是,害怕復(fù)仇之旅尚未啟程,便被【虛】抹殺于起點。
【虛】不僅能讓人感染虛化,最恐怖的是,只要祂愿意,任何事物,都可以被祂于瞬間,
化作虛無!即是讓實體,成為幻影,然后淡化至無!也就是說,對付碳基生物的一切手段,
對祂無效。雖然說對于如何對付【虛】,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構(gòu)想,但是,時間,太少,太少了。
“警報!【虛】已經(jīng)入侵第9號量子矩陣!”此刻的我,已經(jīng)穿好防護服。“警報!
【虛】已經(jīng)入侵第7號量子矩陣!”此刻的我,已經(jīng)佩戴好儀器。“警報!
【虛】已經(jīng)入侵第5號量子矩陣!”科研人員盡管臉上帶有些許慌亂,
但他飛速的在我身上的儀器鍵盤上輸入指令。“警報!【虛】已經(jīng)入侵第3號量子矩陣!
”我被推入時光遷躍裝置。“警報!【虛】已經(jīng)入侵第2號量子矩陣!”時光遷躍裝置發(fā)動!
嗡嗡嗡的巨大聲響,和著刺眼的白色光芒,讓我產(chǎn)生了巨大的暈眩感!“警報!
【虛】已經(jīng)入侵第1號量子矩陣!即將突破量子幽靈護罩,到達(dá)腹地!
”“警.........報!
【虛】已經(jīng)入侵.............”超級計算機那獨有的溫柔女性電子音,
開始變得斷斷續(xù)續(xù)。而我,則通過透明艙口,看到一個打扮普通,個頭不高,
膚色蒼白到詭異,兩眼沒有一絲眼白,就像是被兩個黑色旋渦替代了眼珠一般的詭奇家伙,
出現(xiàn)在時光遷躍裝置不遠(yuǎn)處。祂就是,被不知在何處誕生的虛界,所認(rèn)可的主人,
混沌神【虛】。混沌神【虛】甫一出現(xiàn),其臉上的一對黑色旋渦,便鎖定了我。
如果他眼睛尚且正常的話,我感覺此刻的祂,一定是在死死的注視著我!而怒視著對方的我,
心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言狀的奇怪感覺。糟糕!難道是虛的影響開始起效了嗎?與此同時,
士兵和科研人員們,就像是幻影一般,逐漸的淡去,消失。【虛】帶著奇妙的氣場律動,
朝我緩緩伸出雙手。“要失敗了嗎?!”我的心中,猛的一緊。然而,【虛】伸出的手,
像是被什么無形之物阻擋了一般。而且,時光遷躍裝置仍在運行之中。這就是,
周教授口中的什么幽靈護盾II改型在起作用嗎?盡管能力發(fā)動受阻,【虛】的臉上,
毫無情緒波動。然后,我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了起來。與此同時,【虛】的身前,
有什么像玻璃一般的半透明事物,碎裂了開來。強光,覆蓋了一切。時光遷躍裝置,
成功發(fā)動。等著!我會拯救這一切!這是我失去意識前,最后的執(zhí)念!待我悠悠醒轉(zhuǎn)后,
我發(fā)現(xiàn),我身在某座小山之上,而此時,正值深夜。我檢查了自身的狀態(tài)。
防護服和佩戴的儀器,全然消失不見,其他一切正常。唯一不妙的是,我現(xiàn)在赤身裸體。
雖然為了完成任務(wù),我接受了尚處于實驗階段,
本被列為禁忌的人體生物改造而變的格外強壯,不畏寒暑。但是,
赤身裸體在過往的任何年代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找衣物蔽體,是眼下的首要任務(wù)。
正在我動身的時候,我聽見遠(yuǎn)處,依稀有槍聲傳來。不對啊!我穿越的時光位置,
應(yīng)該是200X年左右的江省某市才對!此時尚為凡人的【虛】應(yīng)該在18歲左右。
我腦海中,可是死死記得超級計算機所給出的,【虛】成年時的長相!但200X年,
怎么會有槍聲?我爬上樹,往遠(yuǎn)處眺望,能看到遠(yuǎn)處零星隱約的昏暗燈光。我心中更不安了,
200X年的普通村莊,不可能荒涼到如此地步,除非,我此時身在偏遠(yuǎn)山區(qū)。然而,
時不時的機槍點射聲,讓我決意趕緊將現(xiàn)狀厘清!仗著被改造的身體之利,
我鬼鬼祟祟的下山,摸入村莊,并成功偷取了衣物。然后,找個地方挨到天亮后,
我找到當(dāng)?shù)乩相l(xiāng),通過套話,搞清楚了今夕何夕。19XX年,
仍有零星土匪在國內(nèi)作惡的年代。我頓時,有些眩暈。因為,19XX年,
【虛】的凡人形態(tài),還未來到這個世上。時光遷躍裝置的倉促運行,還是出了問題。也或許,
是受到了【虛】的影響也說不定。但好在身負(fù)重任的我,被改造成了約莫十幾歲的模樣。
不止是綜合身體素質(zhì),壽命,也被大大延長。我等得起!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小同志,小同志,你沒事吧?”老鄉(xiāng)的聲音,將我從失神中喚醒。“是餓了嗎?
這點番薯干,你拿著!”面黃肌瘦的男人,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紙包,然后,
不由分說的塞到我手中。“不,大叔,我不餓!”我說著,想把紙包還于對方。但我的肚子,
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我老臉一紅。“哈哈哈,現(xiàn)在的困難,只是暫時的,
在主席的領(lǐng)導(dǎo)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眼前的男人,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但是他的眼中,有光。那是時代的特色。“叔,能,能幫我,咳咳,找個工作嗎?
”我將番薯干,塞入嘴中,由于吃的太急,食物殘渣將我嗆的咳嗽了起來。“慢點,慢點,
只要能吃苦,叔幫你找一個。”男人憐憫的望著我。由于穿越時空的影響,讓我的外表,
看起來黢黑干巴,巧合的貼切了那個傳說中艱苦,但靈魂相對純粹的時代。
我嘴里嚼著番薯干,體味著粗糙食物的甘甜,用力點了點頭。于是,我成為了一名挑米工。
每天的工作,就是翻山越嶺,將米送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很苦,很累。在那個年代,
工作幾乎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因為,勞動光榮。對于在20XX年亦是個普通底層的我而言,
這些工作,我是可以耐受下來的。我目前要做的就是,在這里站穩(wěn)腳跟,生存下去,
然后找合適的機會,讓自己能夠獲得一定的地區(qū)人脈,以期在未來,可以盡快的找到【虛】。
挑米工的日子,過的枯燥而又平凡。期間,也接觸到了行內(nèi)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那就是,
夜間挑米過山的時候,無論身后出現(xiàn)什么奇怪聲響,都不要回頭,只管悶頭向前趕就是。
如此,可保平安。不然,會發(fā)生什么事,就不是凡人所能預(yù)料的了。我明面上表示受教,
但打心底里對此嗤之以鼻。然而,在某次夜間挑米趕山路的時候,我的身后,
莫名其妙的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類似于鞭炮爆炸的劇烈聲響。那種聲響,
帶著一種詭異的空靈。就像是你的身后,有人提著音放設(shè)備,跟隨著你實時播放一般。
我承認(rèn),我的心中是有發(fā)毛的感覺。但,也僅此而已了。比起【虛】所帶來的那種死寂恐懼,
這種遭遇倒是顯得喜慶了。如果我沒有重任在身,我想我一定會回過頭一探究竟。
但此刻的我,是一命通關(guān)模式。所以,我只是咬著牙悶頭趕路。那聲響跟了我很久很久。
直到天空泛白。事后,我并未向他人分享我的經(jīng)歷。因為,怪力亂神之事,不適合大肆宣揚。
想必,我的同行們,也是有如此覺悟的罷。雖然我從老一輩口中,
對一些歷史走向有模糊的了解,但像我這種普通底層開局的家伙,就算穿了回去,
又能掀起多大的浪潮?而且我的任務(wù),也不允許我太過張揚。張揚,
意味著過多精力和時間的付出。所以,為了穩(wěn)妥起見,幾年后,我瞅準(zhǔn)機會,
加入了光榮的人民軍隊。軍隊里的生活,枯燥,但卻充實,
這也算是滿足了我在后時代里的參軍夢吧。由于我的個人認(rèn)知和個人身體素質(zhì),
相對碾壓于這個時代。故,上級對我的評價非常高。這算是開了一個好頭。從軍之后,
東省濟市,江省南市,甚至首都某地區(qū),都有過我的足跡。19XX年,
某地發(fā)生了特大洪災(zāi)。我本不想犯險,但我所接觸到信息中所折射出的慘狀,
讓我無法做一個看客。所以,我去了。相信,上天不會讓我因善行而匆匆折戟。我也相信,
憑我那遠(yuǎn)超常人的身體素質(zhì),我能保全自己。洪災(zāi)的規(guī)模超前。抗洪的力度也很超前,過程,
非常慘烈。有戰(zhàn)士為了救人而脫力溺亡,
有戰(zhàn)士毅然抱著水泥袋去堵缺口;全然不顧自己將要面對的,是缺口處那迎面而來,
有著萬馬奔騰般氣勢,力度如同高速行駛的重卡一般的激流。災(zāi)民的哭嚎,
受災(zāi)區(qū)的凄慘場景,已然讓我和戰(zhàn)友們有所麻木。眼淚已經(jīng)不會輕易的從眼眶中落下。
我們只是紅著眼,在骯臟的泥水中木然的扒著飯。哪怕我們的身邊都是尸體。
因為我們需要能量來維持身體運行。我們還需要用這副身體,去拯救更多人。
“如果【虛】在這里的話,是不是能讓他們得到解脫?
”我望著那些正經(jīng)歷著生離死別的人們,心底里,不自覺的突然冒出這種可怕的想法。
從穿越至今,基本沒有什么大情緒波動的我,突然間,被恐懼所侵蝕。“謝謝你救了我,
......軍叔叔。”稚嫩的童音,將我從黑暗中拉出。我下意識的抬起頭來,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個穿著臟兮兮棉服的小女孩。她伸過來的手上,
有一顆外包裝同樣臟兮兮的奶糖。“這是,我,我應(yīng)該做的。”我沒有謙讓,只是哽咽著,
小心翼翼的接過奶糖,然后將之放入嘴中。因為此刻的我,需要這顆奶糖。奶糖一定很甜!
只是此時的我,嘗不出味道而已。我知道這個小女孩的父親為了救她,甘愿自己接受死亡。
我又想起戰(zhàn)友和災(zāi)區(qū)人民齊心協(xié)力的樣子,心中,終是明亮了起來。是啊,不管怎樣,人們,
都有對活著的渴望。哪怕,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舍棄生命的。
妻子女兒的身影,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那天,我在小女孩那無措的目光中嚎啕大哭,
因為我真的壓抑了很久很久。因為在部隊中表現(xiàn)一貫出色良好,我榮升為連長。
各個軍中的大佬們,也非常欣賞我。他們明里暗里的讓自己的子女與我進(jìn)行接觸,
特別是那些有女兒的大佬。我甚至對其中的一名紅色女孩,產(chǎn)生了好感,并與她互通書信。
要知道,我并非任務(wù)機器,乃是有血有肉,有著七情六欲的凡人。此時的我,
可謂是前途一片光明。但我并未就此迷失自我。我的心中,仍掛念著【虛】。
離祂誕生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了啊,還有幾年來著?最終,我與紅色女孩分道揚鑣,
她得去首都,而作為孤兒的我,卻不愿意隨她而去。誰讓【虛】的誕生地,
在江省某市這個范圍之中呢?在與打動了我心的她,相忘于江湖之后,我有些焦躁。
哪個正常人會放棄大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