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啊,不知你我是第幾次見面呢,不管是第幾次見面,通往咱們故事的車票永遠免費,那么……發車嘍?請大家坐穩扶好,耐心很重要哦。(第三章變身)(很甜,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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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存在于幼時的鄉村小路上,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正歡天喜地的拿著剛從小賣部買的玻璃彈珠往家的方向跑去。
他叫林遲遲,此刻很幸福。
忽然,他看見了一個“雪團子”。
那是一個白皙的男孩,身高似乎略比他矮些,此刻正在櫻花樹下蹲著看些什么。
林遲遲好奇的上前詢問:“這位……小弟弟,你在找些什么呀?”他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飛了停在男孩肩頭上的蝴蝶。
對面的男孩似乎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連忙后退,結果由于姿勢原因后退不成反而跌倒。
林遲遲連忙把男孩拉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對不起啊,嚇到了你。”
男孩輕輕出聲:“沒事,我正在欣賞櫻花。”
林遲遲突然想到了什么:“聽我媽媽說,村中櫻花樹下的四葉草代表幸運,我們要不要一起找找看?”
“是嗎?正好我最近運氣也不太好,想去看櫻花時總是下雨,我們一起找吧。”男孩微笑的看著面前的林遲遲。
許久,太陽很著急的下落,二人總算在一堆三葉草中尋找出了四葉草。
“找到了,這下媽媽就能康復了吧。”林遲遲露出了笑容,如煙花般燦爛。
他的母親得了一個很難治愈的病,但她卻只說是:“小病而已。”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林遲遲關心的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二人一起走在小路上,互相聊著自己的故事。
把男孩送到家門口后,林遲遲也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路上靜得嚇人,只有微風拂過,哪怕只是一片葉子落到地上也會發出細微聲響。
到了家之后,他打開門,瞳孔放大——
“滋滋滋。”消毒水的氣息混著電流的聲音逐漸蓋過夢中的回憶,林遲遲驚醒,剛才在回憶中出現的男孩正是一直相伴他走到現在——他發誓要一直守護的人:葉早早。
回憶中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當晚,林遲遲打開門后發現他的母親因病痛上吊自盡,遺書上寫下了對林遲遲道歉的話語,把原本留下來治病的一萬塊錢留給了林遲遲。
他大哭時,手中的玻璃彈珠掉到地下發出碎裂的聲音。
四葉草的其中一葉沾上了眼淚隨風而去,如同煙花燃盡。
葉早早在遠處聽到微弱哭聲后,忽然向著哭聲的方向瘋跑。
葉早早著急打開門,卻只見在刀旁暈倒的林遲遲,身上還帶著觸目驚心的傷口,倒在他旁邊是他逝去的母親。
十歲的葉早早硬是一邊呼喊一邊用瘦小的身體背著他跑向了一公里之外的醫院,還好中途遇到了好心人,搭上了車。
后來,葉早早的父母離婚,卻沒有人愿意收留葉早早,只是給了葉早早一張銀行卡,每個月會往里打一些生活費,后來變成了每年,又后來取款機上的數字變成了0.00。
此后的日子,生活的苦難如潮水般將林遲遲和葉早早淹沒。
林遲遲在失去母親后一蹶不振,幾乎再也沒有出現過當年找到四葉草時的笑容。
而葉早早,在父母離異又被拋棄后,他開始做各種兼職,不過因為是未成年人,屢屢碰壁。
但二人的關系卻越來越好,相互陪伴,相互依偎,距今已有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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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葉早早正虛弱的躺在智能病床上,他得了一種特殊的疾病,以目前的醫療手段只能控制,治愈希望渺茫。
林遲遲抬起左腕看了看表——到吃藥時間了。
他沖好藥,小心翼翼地端著藥湯走到了葉早早的旁邊。
雙手扶著他的背,緩緩的使其坐立。
拿出一個專門盛藥湯的勺子,舀了一勺緩緩的移動到了他的嘴邊,勺子碰到牙齒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是不是很苦我去給你燒點水。”
葉早早聞言,身體稍微挪動,胸前的四葉草掛墜發出叮當響聲,手指勾住了林遲遲的衣角。
“不苦,這點苦跟你這幾天相比沒什么。”
林遲遲經片刻沉默后,露出了一抹微笑,他已經好久沒笑過了,這幾個月拼命工作賺錢只為支撐葉早早看病的花銷。
同時他的身體也幾乎到達極限,落下了一堆小病。
突然,葉早早咳出血,落在衣服上顯出深紅色。
林遲遲剛抬起手準備按下通知鈴,葉早早忽然按住他的手,勉強扯出了一抹虛弱的微笑。
“我沒事,只是有些餓了而已。”
林遲遲思考片刻后,轉身準備出病房給他買吃的。
“我一會兒就買好,等我回來。”
“嗯,等你回來。”男孩點了點頭。
夕陽西下,風景很美,但卻顯得格外孤獨,似乎是缺失一人的陪伴。
在林遲遲去買飯之后,葉早早拿起了旁邊的老照片。
照片上的二人站在那個熟悉的櫻花樹下,林遲遲正在往他的頭上放櫻花花瓣。
片刻后,林遲遲趕忙跑回來,帶著葉早早最喜歡吃的——
“等等為什么是紅棗粥。”葉早早很疑惑。
“因為有營養,給你補補身子。”
林遲遲說著打開了紅棗粥的盒蓋,放在一旁,舀了一勺后放在葉早早的嘴邊。
“……我可不可以不吃。”
“當然不可以,來……”
葉早早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張開了嘴,喝下了紅棗粥。
隨后捧起紅棗粥的盒子,一勺一勺慢慢喝完。
林遲遲看著葉早早乖乖的喝下了紅棗粥,他得逞般揚起嘴角:“既然都這樣了給你聽聽我超級無敵特供改編睡前故事吧。”
“咳咳,從前有一個男孩,因為四葉草認識了另一位男孩,中途遭遇相當多的變故,但二人卻堅守著友情,‘我發誓永遠不放手’這是兩個男孩都想做到的……”
葉早早不知何時睡著了,手指仍擺出勾著他衣角的樣子,像童年時背著他不松手的孩子。
月光灑向滴注泵的透明軟管,林遲遲輕輕展開那張藏在老照片后的畫。
畫中畫著歪歪扭扭的櫻花樹,樹下兩個人頭頂四葉草,氣泡對話框里寫著:“等我的病好了,我們再一起去看櫻花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