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終于老天開眼,系統活了。
迫不及待的問道:“小九啊!你的作用呢?是做任務,然后逐步升級嗎?完成任務,是不是有獎勵?有沒有商城?有沒有各種神奇的道具?”
盼了這么多年,想想就激動,想想就刺激!
熱血沸騰啊!
系統的機械音依舊平穩。
“本系統的作用,就是輔助宿主,獲得長生。”
長生?
左梵眼睛一亮。
長生好啊!
人的生命不僅是脆弱的,還是短暫的。
沒有人不想要長生不老。
連忙追問:“怎么才能長生?”
系統:“請宿主自行感悟。”
聽到這個回答,左梵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
但還是不死心。
繼續追問:“有沒有任務?”
系統:“沒有任務。”
“獎勵呢?”
“沒有獎勵。”
“商城呢?”
“沒有商城。”
咱他娘的就說,你有啥?
“那么請問,你的存在,到底有啥用?”
搞笑嗎?
系統:“輔助宿主,獲得長生。”
NMD!
左梵的手,越攥越緊,咬牙切齒:媽了個巴子,就知道這貨不靠譜!
白期待了。
幾年不開機,開機也是傻逼!
要它有個卵用!
原本高漲的出門興致,瞬間被掃去大半,這會兒更是一丁點跟它交流的欲望都沒有了。
繼續沉默的收拾著自己的衣物,卻突然想起,剛剛,放在包袱里的錢匣子呢?
哪去兒了?
剛剛,她明明放到了........
等等,廢物系統上線了,那她的空間呢?
趕緊用手指掐住自己掌心的小黑痣。
果然,空間不再是灰蒙蒙的,而是有了實感!
心念一動,意識進入空間,她的錢匣子,正靜靜的躺在空間的正中央地上。
空間能用了!
左梵欣喜若狂。
這對她來說,可比那傻逼系統上線要值得高興的多!
仔細觀察一下,高高揚起的嘴角不由往下耷拉了些。
那啥,這也太小了吧!
也就差不多十立方的空間。
哎,算了,有總比沒有要強的多。
時間緊迫,既然有了空間,那她也就不用再糾結,到底是帶哪些東西了。
凡是自己用慣了的,全都帶上!
等左梵終于背著一個碩大的包袱出來的時候,王忠正在院門口來回踱步。
見她出來,趕緊上前。
“你這丫頭,收拾個東西怎么那么慢?”
說著便將她背上的大包袱拎到自己手里,掂了掂重量。
“該帶的都帶了吧?”
左梵不明白他話中的深意,很是高興的點點頭。
“都帶了!彌爺爺呢?”
“后門等著呢!”
后門?
咋不走前門?
一閃而過的疑惑,左梵并未深究。
加快步子朝著后門走了過去。
王忠看著她風風火火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趕忙抬腳跟上,嘴里還不忘叮囑。
“慢著點,別摔著了。”
沒走幾步,左梵突然停住,轉過身來。
“小舅舅,你先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啊!我得去給爹爹道個別。”
說著,就轉身朝著外院走。
卻被王忠一把拽住。
“你爹一大早就出門了,行了行了,不就出去玩一圈嗎?至于這么膩膩歪歪的嗎?咋滴?一天不被你爹說教,就渾身難受?”
左梵一想也是。
每次只要跟老爹見面,都少不了一番長篇大論的訓誡。
“那好吧!很遺憾,只能等我回來了,再被老爹訓了!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人就跑遠了。
暗處——
左楊看著那抹蹦蹦跳跳的身影漸漸消失,眼眶微微泛紅。
盡管平日里,嘴上總嫌棄妹妹,可畢竟血濃于水。
母親更是在臨終前,緊緊拉著他的手,一再叮囑,一定要保護好妹妹.......
這一去,在左家前途未定之前,他們,是不可能再見面了。
“爹,我們不去送送嗎?”
左方屠背著手,望著女兒離去的方向,輕輕搖了搖頭.
“就讓她開開心心的離開吧!咱們去了,這丫頭,就樂不出來了。”
這孩子雖傻,可卻極其敏感。
萬一再被她看出什么,就不妙了。
“不告訴音音嗎?”
“她會理解的。”
........
第一次縱馬疾馳,長發在風中肆意飛舞,這種感覺,可太爽了!
離開了左家大院的左梵,只覺渾身枷鎖瞬間被解開,就連空氣都彌漫著自由的芬芳。
一路上,銀鈴般的笑聲久久不散。
天空澄澈如寶石,白云朵朵漂浮如可愛的棉花糖,溪水潺潺,繁花似錦,空氣清新,就連馬蹄濺起的塵土,在陽光的照耀下,都是鮮活的!
可見,這些年,她是被圈的有多狠。
第一天,是滿心歡喜的肆意。
第二天,是對沿途新事物的興致勃勃。
第三天,是親近大自然的暢快。
可到了第四天,左梵就笑不出來了。
一連騎了三天馬,她的大腿都被磨破了。
出門的新鮮,也被趕路的疲乏沖擊的無影無蹤。
在又疾行了一天,直至天黑才停下來后。
左梵就一瘸一拐的拽著小舅舅的衣角,眼眶泛紅的抗議。
“舅,咱們不就是去走個親戚嗎?至于這么著急嗎?恨不得沒日沒夜的趕路,你就算是不心疼我,你好歹也顧及一下上了年紀的彌爺爺啊!你都不怕把他累壞了嗎?”
王忠嫌棄的瞥了她一眼。
“你要是挺不住就直說,舅舅不嫌你丟人,用得著拉著你彌爺爺當擋箭牌嗎?”
伸手把她的手扒拉開,轉身撿柴去了。
還不忘留下一句扎心的話。
“你彌爺爺哪怕上了年紀,也比你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左梵生無可戀的仰躺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看向夜空。
繁星閃爍,卻無法驅散她心中的陰霾。
“舅啊!我承認我很弱,我承認我實在是挺不住了,咱能放緩些嗎?”
彌老頭兒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金瘡藥遞給她。
“不能怪你舅舅安排的行程急,你沒出過遠門,不知道趕路的辛苦,這種強度才哪兒到哪兒啊?我們以往,可都是連趕幾天幾夜才稍作休息的。”
伸手接過金瘡藥,左梵雙眼淚汪汪,委屈巴巴。
“彌爺爺,我好像有點后悔了。”
早知道趕路這么辛苦,她就不跟著來了。
在家多自在啊!
可出來呢?
吃不好,睡不好,還累成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