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吒當班,專治不服>我重生在小學體育老師身上那天,正好撞見校董孫子霸凌同學。
>“小兔崽子!”我拎起紅纓槍戳穿校長辦公桌,“信不信老子抽你龍筋?
”>校長氣得發抖:“那是校董親孫子!你被開除了!”>當晚,
我召來風火輪燒了不達標校車。>第二天教育局突襲檢查,曝光食堂地溝油和假賬。
>校長跪求我救命時,頂樓傳來尖叫:“有人跳樓!”>混天綾自我袖中飛出,
穩穩接住墜落的學生。>記者鏡頭下,我啃著辣條冷笑:“開除?老子是來整頓教育圈的!
”---辦公室的空氣像是凝固了,沉甸甸壓得人喘不過氣。
灰塵在窗外斜射進來的光柱里無精打采地翻滾。校長那張過分寬大的紅木辦公桌,
此刻成了所有目光的焦點。桌面上,一個焦黑的新鮮窟窿,邊緣還冒著縷縷刺鼻的焦糊味,
一縷細細的黑煙,正帶著控訴般的執拗,裊裊升起,直沖天花板。窟窿的中心,
赫然插著一桿東西——一截磨得锃亮、寒光懾人的紅纓槍槍頭。槍尾的紅纓垂落下來,
血一樣刺眼。我——李哪吒,準確地說,
是重生在這個名叫李諾的倒霉小學體育老師軀殼里的三壇海會大神——的手指,
就搭在那冰冷的槍桿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掌心似乎還殘留著方才灌入槍身時那股沛然莫御、足以掀翻東海的力量余韻。可惜,
這具凡胎肉身,終究像個四處漏風的破口袋,能勉強導引出的仙力,十不存一。“開除?
”我抬起眼,目光像淬了火的鋼針,直直釘在辦公桌后面那張煞白又氣得發紫的胖臉上。
我的聲音不高,卻奇異地蓋過了窗外操場上模糊的喧囂,
帶著一種金屬摩擦的、令人牙酸的質感,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辦公室里,
“就為了那個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的小兔崽子?”就在半小時前,
那令人作嘔的一幕還清晰地烙在我剛蘇醒不久、尚且混亂的腦海里。
午后的陽光懶洋洋灑在操場角落的單杠區。
一個穿著嶄新名牌運動服、身材明顯高壯一圈的男孩,正得意洋洋地叉著腰,
指揮著另外兩個跟班。他們圍著一個瘦得像根豆芽菜的小男孩。那豆芽菜縮在地上,
校服上印著幾個清晰的腳印,臟污不堪。他緊緊抱著一個明顯被踩扁的破舊鐵皮文具盒,
里面散落出幾支斷掉的鉛筆和卷了邊的橡皮,像他此刻破碎的尊嚴。
高壯男孩——后來我才知道他就是本校校董的寶貝金孫王天宇——正抬起腳,
帶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殘忍笑容,瞄準了豆芽菜護著文具盒的手,眼看就要狠狠踩下去。
那一刻,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暴烈火焰“轟”地在我這具新軀殼里炸開。
仿佛沉睡千年的火山驟然蘇醒,熔巖奔涌!
世東海龍宮三太子的血債、剔骨剜肉的痛楚、被天庭權貴壓制的憋屈……所有的不甘、憤怒,
如同被點燃的引信,瞬間引爆!“住手!”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從我喉嚨里迸發出來,
帶著不屬于凡人的威壓,震得整個操場似乎都晃了一下。那幾個圍著的跟班嚇得一哆嗦,
下意識地退開半步。王天宇抬起的腳也僵在半空,驚愕地扭過頭,臉上那點跋扈瞬間凝固,
被一絲難以置信的茫然取代。我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時間。身體比腦子更快,
一股沛然的力量本能地灌注雙腿。腳下堅硬的水泥地仿佛成了柔軟的棉花,
我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矢,又似瞬移般,一步便跨過了十幾米的距離,
鬼魅般出現在王天宇面前。速度快得只在視網膜上留下模糊的殘影。“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王天宇那張養尊處優、帶著嬰兒肥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起一片通紅的五指印。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力抽得原地打了個旋兒,像個被抽懵了的陀螺,然后“噗通”一聲,
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墩兒,揚起一小片塵土。他捂著臉,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大張著,
似乎想哭嚎,又似乎被這從未經歷過的劇痛和屈辱堵住了嗓子眼,
只能發出“嗬…嗬…”的抽氣聲。世界仿佛靜止了一秒。隨即,
是王天宇驚天動地的、殺豬般的嚎啕大哭。我壓根沒理會地上那個涕淚橫流的金疙瘩。
目光落在那瘦小的男孩身上。他蜷縮著,像只受驚過度的小獸,身體抖得厲害,
那雙濕漉漉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和一種更深的、近乎絕望的茫然。那眼神,
像一把生銹的鈍刀,猝不及防地在我心口狠狠剜了一下。一千多年前,陳塘關外,
被滔天洪水卷走的那些孩童……臨死前,是不是也有這樣一雙眼睛?
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和暴戾猛地攫住了我。我彎腰,伸出粗糙的大手,不是去攙扶,
而是一把將他像拎小雞仔似的從地上提溜了起來。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有些粗暴。
“站起來!”我的聲音依舊硬邦邦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骨頭斷了沒有?
”豆芽菜被我拎著衣領,雙腳幾乎離地,嚇得連哭都忘了,只是拼命搖頭,小臉慘白。
“沒斷就給我站直了!”我松開手,語氣惡劣得像在訓斥新兵蛋子,“挨打就只會抱著頭?
你的手呢?留著當擺設?下次再有人敢動你,”我猛地一指旁邊還在嚎哭的王天宇,
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金鐵交鳴,“給我抄起家伙,照著他最軟乎的地方狠狠招呼!聽見沒有?
!”那孩子被我吼得渾身又是一哆嗦,眼淚“吧嗒吧嗒”掉得更兇了,但那雙茫然的眼睛里,
似乎有什么東西被這兇神惡煞的吼聲強行點燃了,微弱地、倔強地亮了一下。……然后,
我就被兩個聞訊趕來的教導主任連拉帶拽,
“請”進了這間彌漫著陳腐官僚氣息的校長辦公室。
那根不知何時出現在我手里、散發著微弱靈光的紅纓槍,
在我踏進門、看到校長那張油光水滑、寫滿“和稀泥”三個字的臉時,便徹底失控了。于是,
有了辦公桌上那個新鮮的、冒著煙的窟窿。“李諾!你…你簡直無法無天!
” 校長趙德貴猛地從他那張象征權力的高背椅上彈起來,
肥胖的身體帶動椅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他一手捂著起伏劇烈的胸口,
另一只手抖得如同風中落葉,指著我,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變紫,
活像一只即將爆炸的醬茄子。他指著我的手哆嗦得厲害,
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恐懼而尖利變形,“那是王董的親孫子!親孫子!你…你竟敢打他?!
還敢…還敢毀壞公物,威脅領導?!你…你被開除了!立刻!馬上!給我卷鋪蓋滾蛋!
”“開除?”我咧開嘴,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笑容里卻淬著北極寒冰。
手指在冰冷的槍桿上輕輕摩挲了一下,感受著槍身深處那微弱卻不肯熄滅的共鳴。槍尖下,
那張昂貴的紅木桌面,裂紋正以那個焦黑的窟窿為中心,如同蛛網般悄然蔓延開去,
發出細微卻清晰的“噼啪”聲,仿佛某種東西正在悄然崩解。“趙德貴,”我緩緩直起身,
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一寸寸刮過他那張驚惶失措的胖臉,聲音壓得極低,
卻字字如重錘砸落,“你以為老子稀罕你這破廟里的臭神龕?老子是來替你清理門戶的!
你睜大你那對招子好好看看,看看你這破廟里都供著些什么腌臜玩意兒!
”趙德貴被我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目光刺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后退半步,
肥胖的后腰撞在冰冷的書柜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他嘴唇翕動著,似乎想反駁,
想呵斥,但在我那近乎蠻荒兇獸般的氣息籠罩下,所有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里,
只剩下粗重而慌亂的喘息。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爭先恐后地冒出來,順著油膩的鬢角往下淌。
“你…你…”他徒勞地重復著單音節,眼神飄忽,不敢與我對視。我不再看他,
目光轉向辦公桌側面墻上掛著的那面金光閃閃的“優秀校長”錦旗。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充滿惡意的嘲諷。手指微不可察地一彈,
一道凡人肉眼絕難察覺的、細若游絲的火星,如同擁有生命的靈蛇,悄無聲息地飛射而出,
精準地舔舐在錦旗下方不起眼的落款日期上。
嗤——一聲極其輕微、如同烙鐵燙在濕布上的聲響。那排印著年份的燙金小字,
瞬間焦黑、卷曲、變形,徹底模糊成一團不可辨識的污跡。“哼。
”一聲冷哼從我鼻腔里噴出,帶著濃重的硫磺和硝煙的味道。我猛地發力,手腕一抖,
“鏘啷”一聲金屬清鳴,那深深嵌入紅木桌面的紅纓槍槍頭被我干脆利落地拔了出來。
槍尖帶起幾縷焦黑的木屑,在凝滯的空氣中緩緩飄落。
我甚至懶得再看趙德貴那張死灰般的臉,
也懶得聽他那徒勞的、帶著哭腔的“你…你不能走…你…”的囈語。轉身,
肩上的舊帆布包隨著我的動作甩出一個隨意的弧度。那桿紅纓槍在我手中靈巧地一轉,
瞬間縮短、虛化,化作一道微弱的紅光,沒入我破舊夾克的袖口,消失無蹤,
仿佛從未存在過。辦公室的門在我身后被重重甩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震得門框上的灰塵簌簌落下。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死一般的寂靜。
夕陽像個巨大的、熟透的咸蛋黃,軟塌塌地掛在天邊,把天幕染成一片病態的橘紅。
我蹲在操場最角落那個廢棄已久、堆滿破舊墊子和生銹器材的體育器材室屋頂上。
風帶著傍晚特有的涼意,吹拂著我額前碎亂的頭發,也吹不散我眉宇間那團郁結的戾氣。
校門口方向,傳來引擎啟動的轟鳴聲和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喧鬧。
那是學校接送學生回家的校車,一輛輛笨重的黃色鐵盒子,正排著隊駛出校門。
空氣里彌漫著劣質柴油燃燒后特有的、令人作嘔的刺鼻氣味。我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針,
穿透那層油膩的黃色油漆,
銹蝕的車架連接處……每一寸金屬都在這雙曾看穿東海龍宮萬千珍寶的火眼金睛下無所遁形。
破爛!全是破爛!車架銹蝕得如同朽木,剎車線磨損得幾乎斷裂,輪胎的花紋早已磨平,
光溜溜得像剝了殼的雞蛋!這樣的東西,竟敢載著一車車活蹦亂跳的孩子在路上跑?
比當年龍王老兒用爛泥糊的蝦兵蟹將還不如!一股邪火“騰”地又竄了上來,
燒得我五臟六腑都隱隱作痛。前世身為靈珠子,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草菅人命的勾當!
“呵…好一個‘百年樹人’!”我發出一聲冰冷的嗤笑,帶著濃濃的嘲諷。
目光鎖定最后一輛正搖搖晃晃駛出校門、噴吐著最濃黑尾氣的破舊校車。“風來!火起!
”沒有驚天動地的咒語,只有意念深處一聲低沉的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