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鶴頂紅之局第99次進宮面圣后，我終于答應(yīng)參加選秀。結(jié)果入宮前夜，
我卻在父親的茶杯里發(fā)現(xiàn)了鶴頂紅。林語晴得意地看著我，當(dāng)著滿堂賓客的面，舉杯敬酒。
"妹妹明日就要入宮了，今夜咱們?yōu)樗`行。""諸位叔伯嬸母，
今夜語嫣選擇喝茶還是喝酒，咱們打個賭如何？"嘈雜的投注聲中，林語晴的話格外清晰。
"語嫣這丫頭向來聽話懂事，定會選擇清茶。""比不得有些人，不知分寸，總想著攀高枝。
"我冷笑一聲，拿出父親三年前為保全家族名聲親手寫下的休書，當(dāng)眾撕成碎片。
這場他用99次懇求換來的選秀，在今夜，就走到了盡頭。林丞相見狀大怒，"逆女！
你可知拒絕選秀意味著什么？"我起身整理衣衫，語氣平靜如水。"父親，女兒當(dāng)然知道。
""抗旨不遵，株連九族。""可是..."我頓了頓，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
"有些事比死更難受。"林語晴臉色驟變，下意識護住茶杯。我笑著指向她手中的杯子，
"姐姐這是在做什么？莫非這茶有什么不妥？""胡說八道！"沈夫人厲聲呵斥，"語嫣，
你今日怎么這般無禮？"我沒有理會，直接走到林語晴面前，"既然沒有不妥，
姐姐不如替我先嘗一口？""我...我..."林語晴結(jié)結(jié)巴巴，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怎么？"我伸手端起她的茶杯，湊到鼻端輕嗅，"姐姐平日里最疼我，
如今連一口茶都不愿為我試？"林語晴的臉色已經(jīng)煞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我將茶杯高高舉起，對著燭火細看，"這茶的顏色，怎么比平日里的要淡一些？"話音剛落，
丞相府的大管家匆忙進來稟報。"老爺，宮里來人了！""說是皇上有旨意要傳達！
"林丞相臉色一變，連忙整理衣冠準(zhǔn)備迎接圣旨。我趁著眾人慌亂之際，
悄悄將茶杯里的茶水倒入袖中早已準(zhǔn)備好的小瓷瓶里。這些年在丞相府做牛做馬，
我早就學(xué)會了察言觀色。更何況，林語晴和沈夫人的小動作，我從小看到大。
宮中傳旨的公公高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府庶女林語嫣，品貌端莊，
德才兼?zhèn)洌卣偃雽m參加選秀。欽此！"眾人面面相覷，這道圣旨來得實在蹊蹺。
我心中了然，這定是林語晴和沈夫人的手筆。她們想讓我死在選秀路上，
好讓林語晴獨享家族榮寵。可惜，她們低估了我。"父親，"我跪地接旨，聲音響亮，
"女兒遵旨。"林丞相松了一口氣，沈夫人和林語晴卻臉色難看。她們本以為我會當(dāng)場拒絕，
然后被她們下的毒毒死。如今我接了旨，她們的計劃便落了空。公公走后，我起身整理衣袖，
看向林語晴。"姐姐，剛才那杯茶...""什么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林語晴色厲內(nèi)荏。我笑而不語，只是拍了拍袖子。有些賬，不急著算。入宮之后，
有的是機會。當(dāng)夜，我獨自坐在自己的小院里，看著手中的瓷瓶。這里面的茶水，
足夠要了三個人的命。可我不會現(xiàn)在就動手。既然她們想讓我去選秀，那我就去。
只是到時候，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可就說不定了。月色如水，
我輕撫著手腕上戴了十幾年的玉鐲。這是亡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也是我在這個冷漠家族里唯一的慰藉。明日入宮，不知道還能不能戴著它。我閉上眼睛，
心中默念：娘，女兒要去為您討回公道了。第2章 選秀風(fēng)波入宮當(dāng)日，
我特意穿了一身素淡的青色衣裙。不是買不起華麗的，而是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
我林語嫣是什么出身。馬車停在宮門外，我提著簡單的行囊下車。周圍都是各府的千金小姐，
個個珠光寶氣，衣香鬢影。我就像一只麻雀混進了鳳凰群里。"喲，這不是林家的庶女嗎？
""聽說她娘早死了，一直在府里做粗活呢。""這樣的人也敢來選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竊竊私語聲不絕于耳，我面色如常，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林語晴也在隊伍中，
她穿著一身錦繡華服，頭上戴著價值千金的步搖。見我看過來，她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妹妹，你怎么穿得這么素淡？這可是要見皇上的，不能失了咱們林家的顏面。
"我淡淡一笑，"姐姐放心，我不會給林家丟臉的。"話雖這么說，但我心里清楚，
今日之后，我和林家就再無瓜葛了。隊伍開始進宮，我跟在最后面。路過御花園時，
我無意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男子，正站在湖心亭里喂魚。
他的背影挺拔如松，氣質(zhì)出塵。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我莫名覺得似曾相識。
"都愣著做什么？快走！"帶隊的嬤嬤厲聲催促，我連忙收回目光，跟上隊伍。但那個背影，
卻深深印在了我的心里。來到選秀的宮殿，所有人按照門第高低排列站好。
我自然是站在最末尾的。身邊的秀女們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如何博得皇上青睞。
"聽說皇上最喜歡會作詩的女子。""我娘給我準(zhǔn)備了一首《春曉》，待會兒一定要背出來。
""《春曉》算什么？我會背《長恨歌》呢！"我聽著她們的對話，忍不住想笑。
《長恨歌》講的是楊貴妃的故事，在選秀的時候背這個，不是找死嗎？正想著，殿門大開，
一陣威嚴(yán)的腳步聲傳來。"皇上駕到！"所有人齊刷刷跪下行禮，"參見皇上，
皇上萬歲萬萬歲！""平身。"那聲音低沉醇厚，帶著天生的威嚴(yán)。我抬頭偷偷看了一眼，
瞬間愣住了。坐在龍椅上的男子，正是剛才在御花園里喂魚的那個人。
他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劍眉星目，面如冠玉。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清澈深邃，
不像其他皇帝那般深不可測。"今日選秀，朕要親自過目。"皇上開口道，"從左邊開始，
一個一個來。"選秀開始了。第一個是戶部尚書的女兒，長得花容月貌，才藝也不錯。
皇上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讓她退下了。第二個，第三個...一個接一個，
都沒能讓皇上多看一眼。輪到林語晴的時候，她自信滿滿地走上前。"臣女林語晴，
參見皇上。"她的聲音嬌柔動聽，姿態(tài)也很優(yōu)雅。皇上打量了她一眼，
"你就是丞相府的嫡女？""正是。"林語晴欣喜若狂，以為自己有戲了。"朕聽說，
你還有個妹妹也來參加選秀？"林語晴臉色一變，勉強笑道："是...是有個庶妹。
""哦？"皇上挑了挑眉，"那就讓她也上來吧。"林語晴的臉?biāo)查g煞白，
她沒想到皇上會主動提起我。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上前。"臣女林語嫣，參見皇上。
"當(dāng)我抬起頭的那一刻，皇上的眼神明顯一亮。他凝視了我很久，
久到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異樣。"你..."皇上的聲音有些不確定，
"你手腕上戴的是什么？"我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正戴著娘留給我的玉鐲。
"回皇上，這是臣女亡母的遺物。"皇上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我面前。"可以讓朕看看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摘下了玉鐲。皇上接過玉鐲，仔細端詳著上面的紋路。突然，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這鐲子...你是什么人？"我心中一驚，
難道這鐲子有什么特殊的來歷？"臣女只知道這是亡母留下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皇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對身邊的太監(jiān)吩咐："傳朕旨意，選秀到此結(jié)束。
林語嫣留下，其他人都退下。"什么？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選秀還沒開始多久，就結(jié)束了？而且，
被選中的竟然是身份最低微的庶女林語嫣？林語晴更是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
她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第3章 玉鐲之謎其他秀女陸續(xù)退下，
偌大的殿堂里只剩下我和皇上。皇上重新回到龍椅上，但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我。
"你叫林語嫣？""是。""你可知道你母親的名字？"我搖搖頭，
"父親從不讓人提起亡母，我只知道她姓白。"皇上的手緊緊握住了扶手，
"白...白月華？"我心中一震，"皇上認識我娘？"皇上閉上眼睛，仿佛在回憶什么。
良久，他才開口："十八年前，朕還是太子的時候，曾經(jīng)有一個侍女叫白月華。
""她很聰明，也很善良，是朕見過最純凈的女子。""后來...后來她突然消失了，
朕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那...那她去哪了？"皇上苦澀一笑，
"現(xiàn)在朕知道了，她去了丞相府，成了林丞相的妾室。""還為他生了一個女兒，就是你。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差點站不穩(wěn)。原來，我娘曾經(jīng)是宮里的人？原來，
我和皇上早就有這樣的淵源？"那...那我算什么？"我聲音顫抖地問道。
皇上溫柔地看著我，"你是朕見過的最像她的人。""不管你的身份如何，從今以后，
你就是朕的人了。"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輕撫著我的臉頰。"月華當(dāng)年為了朕，
差點丟了性命。朕欠她的，要用一輩子來償還。""而你，是她留給朕的最珍貴的禮物。
"我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么。一個時辰前，我還是丞相府里最不起眼的庶女。
一個時辰后，我竟然成了皇上的心頭寶。命運的轉(zhuǎn)變，來得如此突然。"皇上，
臣女配不上這樣的殊榮。""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是朕說了算。"皇上霸道地說道。
"從今日起，你就住在椒房殿，朕會讓人為你準(zhǔn)備一切。"椒房殿？那不是皇后住的地方嗎？
我連忙跪下，"皇上，這萬萬不可！臣女身份低微，怎么能住在椒房殿？""朕讓你住，
你就住。"皇上將我扶起，"朕還沒立皇后，椒房殿空著也是空著。""更何況，
你本就應(yīng)該住在那里。"他的話讓我更加困惑，"什么叫我本就應(yīng)該住在那里？
"皇上笑而不語，只是讓太監(jiān)帶我去椒房殿。臨走前，他將那只玉鐲重新戴在我的手腕上。
"這鐲子，你要一直戴著，永遠不要摘下來。""是。"離開大殿后，
我一路都在想皇上的話。他說我娘當(dāng)年差點為了他丟了性命，這是什么意思？
他說我本就應(yīng)該住在椒房殿，又是什么意思？還有那只玉鐲，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來歷？
太多的疑問在我心中盤旋，但現(xiàn)在沒有人能給我答案。來到椒房殿，我被眼前的奢華震撼了。
這里比整個丞相府都要大，裝修也極其精美。金絲楠木的梁柱，羊脂玉的地面，
還有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我一個庶女，真的配住在這樣的地方嗎？"林小主，
這里以后就是您的住所了。"帶路的太監(jiān)恭敬地說道。"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吩咐奴才。
"我點點頭，心中卻忐忑不安。在丞相府的時候，我最怕的就是太過出頭。木秀于林，
風(fēng)必摧之。這個道理，我從小就懂。可現(xiàn)在，我想低調(diào)都低調(diào)不了了。皇上的寵愛，
就像是一把雙刃劍。既能保護我，也能傷害我。夜幕降臨，我獨自坐在椒房殿的花園里。
月光灑在身上，讓我想起了娘。娘啊，如果你還活著，你會告訴我該怎么做嗎？
你和皇上之間，到底有什么樣的過往？我又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正想著，
身后傳來腳步聲。我回頭一看，竟然是皇上。他換了一身便服，看起來平易近人了許多。
"在想什么？"他在我身邊坐下。"臣女在想娘。"我如實回答。皇上沉默了很久，
才開口："你想知道她的故事嗎？"我點點頭。皇上望著夜空，緩緩開口："十八年前，
朕還是太子，住在東宮。""月華是朕的貼身侍女，朕讀書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研墨。
""朕練字的時候，她就在一旁整理紙張。""日子久了，朕發(fā)現(xiàn)她不僅人美，
心地也很善良。""有一次朕生病了，她日夜不眠地照顧朕，連飯都顧不上吃。
""就是那個時候，朕對她動了心。"我靜靜地聽著，心中波瀾起伏。原來娘和皇上之間，
竟然有這樣的情愫。那為什么娘最后會離開宮里，去了丞相府呢？
第4章 真相大白"后來呢？"我輕聲問道。皇上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后來，
朕的母后發(fā)現(xiàn)了朕對月華的感情。""母后說，堂堂太子怎么能喜歡一個侍女？
這有損皇家顏面。""朕那時年輕氣盛，和母后爭論了起來。
""結(jié)果..."皇上停頓了一下，"結(jié)果母后設(shè)計陷害月華，說她偷了朕的私印。
"我心中一緊，"那娘怎么樣了？""朕趕到的時候，月華已經(jīng)被打得奄奄一息。
"皇上的聲音充滿了痛苦。"朕想救她，但母后威脅朕，如果朕敢包庇月華，
就要廢了朕的太子之位。""朕當(dāng)時還不夠強大，不能和母后對抗。
""所以朕只能眼睜睜看著月華被逐出皇宮。""臨走的時候，朕偷偷給了她一只玉鐲，
那是朕的貼身之物。""朕告訴她，等朕有能力的時候，一定會去找她。"說到這里，
皇上的眼中滿含淚水。"可是等朕登基之后，月華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朕找了她十幾年，
都沒有消息。""直到今天看到你手腕上的玉鐲，朕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也忍不住紅了眼眶，"那...那娘她...""她已經(jīng)不在了，對嗎？
"皇上的聲音很輕，但我能聽出其中的絕望。我點點頭，"娘在我七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皇上閉上眼睛，良久才開口："朕對不起她。""如果朕當(dāng)年能夠堅持一點，保護她一點，
也許...""皇上不要自責(zé)。"我輕聲安慰道，"娘臨死前說過，她這輩子最不后悔的事，
就是在宮里遇到了一個讓她心動的人。""她還說，如果有來生，她還愿意做那個人的侍女。
"這當(dāng)然是我編的，但我能感受到皇上對娘的深情，不忍心讓他太過痛苦。果然，
聽了我的話，皇上的臉色好了一些。"她真的這么說過？""嗯。"我用力點頭，"娘還說，
她相信那個人是個好人，一定會成為明君。"皇上握住我的手，"語嫣，朕對不起你娘，
但朕不會再對不起你。""從今以后，朕會用加倍的好來補償你。""你就是朕的語嫣，
朕的寶貝。"我心中暖流涌動，但同時也有些不安。"皇上，臣女只是個庶女，
真的配得上您的寵愛嗎？""什么庶女嫡女，在朕眼里都不重要。"皇上霸道地說道，
"朕看中的人，天王老子也不能說三道四。"他停頓了一下，然后說出了一句讓我震驚的話。
"更何況，你本來就不是什么庶女。""什么意思？"我不解地問道。皇上看著我，
眼神復(fù)雜，"語嫣，朕問你，你覺得你和林丞相長得像嗎？"我仔細想了想，搖搖頭，
"不太像。""那你和你娘呢？""很像。"這個我很確定，
府里的老人都說我和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皇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語嫣，
朕再問你一個問題。""你今年多大了？""十七。""那你是哪一年生的？"我算了算，
"應(yīng)該是乾元三年。"皇上的眼中閃過一抹我看不懂的光芒。
"乾元三年..."他喃喃自語，"那一年，朕剛好登基。""而月華離開皇宮，
也是乾元二年的事。"我隱隱感覺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確定。皇上看出了我的疑惑，
輕撫著我的臉頰。"傻丫頭，你還不明白嗎？""林丞相不是你的生父。""朕才是。"轟！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我瞬間呆立當(dāng)場。皇上...是我的生父？那我豈不是...公主？
"不可能！"我下意識地退后，"這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皇上苦笑道，
"月華離開皇宮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身孕。""朕一直以為她死了，所以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
""直到今天看到你，朕才恍然大悟。""你的樣貌，你的氣質(zhì)，
還有你身上那種莫名的親近感...""這一切都在告訴朕，你就是朕的女兒。
"我只覺得頭暈?zāi)垦＃铧c站不穩(wěn)。從一個庶女，到皇上的寵妃，
再到公主...這一天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可是...可是我在丞相府生活了十七年...""那只能說明月華是個聰明的女人。
"皇上說道，"她知道一個人帶著孩子活不下去，所以才會嫁給林丞相。
""至于為什么不告訴朕真相..."皇上嘆了口氣，"也許她怕朕不相信，
也許她怕朕為了她和母后撕破臉。""總之，她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了你。
"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原來，我這些年來的委屈和屈辱，都是沒有必要的。原來，
我一直都是金枝玉葉。皇上將我拉入懷中，輕拍著我的后背。"語嫣，不哭了。從今以后，
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了。""朕會公布你的身世，封你為公主。""那些曾經(jīng)瞧不起你的人，
都要為他們的無知付出代價。"聽到這話，我忽然想到了林語晴和沈夫人。
她們做夢也想不到，她們一直欺負的庶女，竟然是真正的公主吧？不過，我并不急著報復(fù)。
有些賬，要慢慢算才有意思。第5章 復(fù)仇之路第二天一早，皇上就下了圣旨，
昭告天下我的真實身世。消息傳到丞相府的時候，據(jù)說林語晴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
沈夫人更是嚇得面如土色，連話都說不出來。林丞相在朝堂上跪地請罪，
說自己有眼不識泰山，請皇上降罪。皇上倒是寬容，
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林愛卿這些年照顧朕的女兒，朕很感激。""不過，
朕的女兒自然要回到屬于她的地方。"于是，我從椒房殿搬到了長春宮，
正式成為了大齊朝的長春公主。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們對我畢恭畢敬，再也沒有人敢小瞧我。
但我知道，這只是表面的恭敬。在她們心里，我還是那個從民間來的野丫頭。
想要真正站穩(wěn)腳跟，還需要時間。三天后，宮里來了客人。林語晴帶著沈夫人進宮請安，
名義上是來恭賀我冊封為公主，實際上恐怕是來探虛實的。我在長春宮的正殿接見了她們。
一見面，林語晴就哭得梨花帶雨。"妹妹，不，是臣女拜見長春公主。
""臣女這些年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請公主恕罪。"沈夫人也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一句話都不敢說。我坐在主位上，慢悠悠地品著茶，沒有立刻開口。
這種沉默比任何怒火都更讓人恐懼。林語晴跪得腿都麻了，才聽到我淡淡的聲音。"起來吧。
""謝公主。"兩人如蒙大赦，連忙站起身。我放下茶杯，看向林語晴。
"聽說你這幾天病了？"林語晴臉色一白，"是...是有些風(fēng)寒。""哦？"我似笑非笑，
"我記得你身體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也許是...也許是最近天氣變化的緣故。"林語晴勉強解釋。我點點頭，
"那可要好好保重身體。畢竟你現(xiàn)在也是待字閨中的年紀(jì)，該考慮婚事了。"一提到婚事，
林語晴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原本她是丞相府的嫡女，選擇很多。但現(xiàn)在我成了公主，
她的身份就顯得尷尬了。誰都知道她曾經(jīng)欺負過我，現(xiàn)在哪個男人敢娶她？"多謝公主關(guān)心，
臣女的婚事還沒有著落。""沒關(guān)系，我可以幫你物色。"我笑瞇瞇地說道，"比如說，
京城里有個屠夫，人品不錯，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什么？屠夫？林語晴險些沒站穩(wěn)，
沈夫人的臉色也變得煞白。讓堂堂丞相府的嫡女嫁給屠夫，這比殺了她們還難受。但是現(xiàn)在，
她們又哪里敢反駁我的話？"公主說笑了。"林語晴勉強笑道。"我沒說笑。
"我認真地說道，"那個屠夫真的人品不錯，力氣也大，很適合你。
""要不要我去給你們說媒？"林語晴快要哭出來了，
"臣女...臣女還小...""小嗎？"我假裝思考，"你比我大一歲呢，
我都可以談婚論嫁了，你怎么還小？""這..."林語晴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對了，我聽說你前幾天準(zhǔn)備了一壺好茶？"林語晴臉色驟變，
身體開始顫抖。"什么...什么茶？臣女不知道公主在說什么。
"我從袖中拿出那個小瓷瓶，輕輕搖了搖。"就是這個茶。""我特意拿去給太醫(yī)看了，
太醫(yī)說這里面有鶴頂紅。""一滴就能毒死一頭牛，真是好茶啊。"林語晴徹底癱軟了，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公主饒命！公主饒命！""臣女一時糊涂，被鬼迷了心竅，
求公主看在多年姐妹的份上，饒臣女一命！"沈夫人也跪了下來，"公主，
這都是臣女的主意，與語晴無關(guān)！""臣女愿意以命抵命，只求公主放過語晴！
"我冷笑一聲，"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當(dāng)初下毒的時候，可沒見你們手軟。""公主，
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林語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您看在林家的面子上，饒我們一次吧！""林家的面子？"我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你們覺得林家還有什么面子可言嗎？""謀害公主，
這是誅九族的大罪。""就算我想饒你們，皇上也不會答應(yīng)。"聽到這話，
兩人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誅九族？那整個林家都要完蛋了！"公主，求您開恩！
"沈夫人磕頭如搗蒜，"臣女愿意做牛做馬，伺候公主一輩子！""伺候我？"我嗤笑一聲，
"你們配嗎？"正說著，殿外傳來太監(jiān)的通報聲。"皇上駕到！"皇上大步走了進來，
看到跪在地上的兩人，眉頭微皺。"怎么回事？"我將瓷瓶遞給皇上，"父皇，
這是她們準(zhǔn)備毒死我的東西。"皇上接過瓷瓶，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大膽！竟敢謀害公主！
""來人，把她們拖下去，嚴(yán)加審問！""不！"林語晴拼命掙扎，"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但已經(jīng)沒有用了，幾個禁軍沖了進來，不由分說就要拖走她們。就在這時，我忽然開口了。
"等等。"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皇上疑惑地看向我。"語嫣，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我走到林語晴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想活命嗎？"林語晴如抓住救命稻草，
拼命點頭。"想！想！臣女想活命！"我笑了，但那笑容比惡魔還要可怕。"那好，
我給你一個機會。"第6章 清算舊賬"什么機會？"林語晴急切地問道。
我慢悠悠地回到座位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聽說，你一直想嫁給富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