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干活的師傅們也陸陸續續地來了。大家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昨天干啥,今天還干啥。李亞麗和周麗萍繼續負責飲磚,干了一個多小時,張志成媽媽就喊大家吃早飯了。大家紛紛放下手里的活,洗了洗手,各自找地方坐下。早飯很簡單,無非就是稀飯、饅頭和幾碟涼拌菜。李亞麗、周麗萍和張志成,還有張嫂、趙嬸以及張志成的兩個堂嫂坐在一張桌子上。張嫂和趙嬸總是不由自主地盯著李亞麗和周麗萍看,弄得她們兩個連頭都不敢抬,隨便吃了幾口就說吃飽了。其他人還在吃飯,李亞麗和周麗萍就急匆匆地往飲磚現場走去。張志成想攔都沒攔住,只能匆匆忙忙吃完飯,也跟著去了飲磚那里。
到了現場,張志成看到李亞麗和周麗萍有些不自在,便問她們是不是吃不慣。她們兩個異口同聲地說:“不是,是那兩個女的總是看我們,弄得我們不好意思。”張志成這才明白,肯定是張嫂和趙嬸在盯著她們看。他轉身就往張嫂和趙嬸那里走去,故意問道:“你們怎么老是看我那兩個同學,搞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以后別老盯著人家看。”趙嬸聽了,撇著嘴說:“哦喲,兩個小丫頭長得那么好看,還不讓人看。我在想,不管哪個要是成了你對象就好了。”張志成趕緊小聲說:“可別亂說,她們本來就是來我家幫忙的,讓人家聽見了不好。”張嫂也悄悄湊過來,小聲說:“志成,你這兩個同學,不管哪個你找一個給你當媳婦都行。嫂子說的是真話,你要抓住機會喲。”說著,還做了個鬼臉,逗得三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張志成開始忙碌起來,他一邊干活,一邊和周圍的人閑聊,還不時地給師傅們倒水、沏茶。當他給李亞麗和周麗萍添水時,關切地問她們:“累不累?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兒,你們這個活兒不著急,隨便供上師傅們就行。”李亞麗抬起頭,微微一笑,說:“要不我們三個一起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我也看你忙前忙后的,怪累的。”張志成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便答應了一聲,坐在了干磚垛上。
李亞麗湊近張志成,好奇地問:“剛才你和那兩個阿姨說什么了?感覺今天上午她們都沒怎么好好看我們。”張志成笑了笑,把之前和趙嬸、張嫂聊天的內容又重復了一遍。李亞麗和周麗萍聽完,忍不住捂著嘴笑出聲來。周麗萍邊笑邊調侃道:“你應該直接告訴她們,已經有一個是你對象了。”李亞麗聽了,羞得打了周麗萍兩下,嗔怪道:“不許胡說,要是讓別人聽見了,多不好意思。”周麗萍卻不以為意,笑著說:“涼拌!”說完,她笑得彎下了腰。李亞麗又象征性地打了周麗萍兩下,周麗萍立刻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嘟著嘴說:“你再打我,再打我就大喊了!”她們兩個的打鬧聲引得趙嬸和張嫂又忍不住朝這邊看過來。
張志成趕緊勸道:“你們兩個別鬧了,看,她們又在看你們了。”李亞麗和周麗萍聽到這話,立刻停了下來,相視一笑,臉上帶著一絲羞澀。三個人低下頭,偷偷地笑了起來,仿佛在分享著一個只有他們才知道的小秘密。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他們三個在這夏日的陽光下,享受著這份難得的輕松和歡樂。
轉眼間,中午到了,張志成、李亞麗和周麗萍端著碗面,來到院子里的柿子樹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三人坐在樹蔭下,邊吃邊聊,輕松愜意。
下午,大家繼續各自忙碌,直到晚飯后,張志成、李亞麗和周麗萍又一起去了張宏澤家。周麗萍對張志成說:“我頭發有點油,想洗個頭。”張志成點點頭,轉身去張宏澤媽媽的窯洞里端了一盆熱水,送到她們的房間。
李亞麗見狀,故意板起臉,假裝生氣地說:“志成,你可以呀,周麗萍讓你干啥你就干啥,是不是想讓她做你媳婦呀?”她故意看著周麗萍,想逗逗她。沒想到周麗萍卻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地說:“可以啊!要是李亞麗不愿意嫁給張志成,那我就嫁給他!”李亞麗一聽,立刻掐住周麗萍的腰,逗弄道:“你敢!叫你嘴貧,看我不打死你!”周麗萍被掐得咯咯直笑,李亞麗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張志成站在一旁,被她們逗得滿臉通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李亞麗看著張志成,笑著說:“要不你過去吧,麗萍要洗頭,你在這兒不方便。”張志成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好的。”周麗萍笑著說:“沒關系,待著吧,洗個頭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洗澡。”李亞麗接著周麗萍的話,呵呵笑著說:“反正我又不吃虧,張志成巴不得呢。”張志成聽了,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呀,那我、那我過去吧。”他的話逗得周麗萍和李亞麗又是一陣大笑。張志成站在那里,傻傻的,不知所措。
還是周麗萍先開口,笑著說:“志成,坐下吧,沒事,逗你呢。”李亞麗看著張志成,只是笑而不語。周麗萍脫了外衣,里面穿著一件小背心,她完全沒有在意張志成的存在。她先把頭發弄濕,抹了些洗頭膏,兩只手抓撓頭發,霎時間,滿手滿頭都是泡沫。李亞麗趁機站在后面,兩只手抓住周麗萍的……,周麗萍扭頭用手抓李亞麗,結果弄得李亞麗衣服上都是泡沫。李亞麗趕快求饒:“好了好了,不騷擾你了,你好好洗頭吧。”她用毛巾擦了擦泡沫,朝張志成做了個鬼臉。張志成也笑了笑,和李亞麗一起坐在炕邊。
這時,周麗萍叫李亞麗:“亞麗,給我澆水沖頭發吧。”李亞麗過去,在周麗萍腳下放了一個洗臉盆,端起那盆熱水,往周麗萍頭上澆水沖頭發。頭發算是洗干凈了,但周麗萍的背心前面卻濕了一大片。周麗萍看見張志成盯著自己的……發愣,立刻指著他說:“看什么看!沒有你們家亞麗的好看是吧?亞麗,你也不管管你們家志成,看著我都發呆了。你今晚去他房間睡吧,讓他好好看看你。”李亞麗笑著回答:“這可不怨我,是你愿意讓他留在這兒的。何況你那個那么明顯,不要說他看了,我也一直在看。”她扭頭瞪了張志成一眼,狠狠地說:“沒出息!”周麗萍看著張志成笑了,張志成的臉瞬間燒得通紅,他轉身跑出了房間,身后傳來李亞麗和周麗萍的笑聲。
張志成回到自己的房間,雙手捂著臉,心跳加速,靠在門后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這兩天和周麗萍的接觸,讓他覺得她性格開朗、能說會道,還特別敢作敢為。他忍不住想,如果李亞麗也是這樣子,說不定……想到這里,他的臉又燙了起來,心跳加速,忍不住自言自語道:“我真是沒有出息!老是想這些事。”他輕輕抽了自己一耳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張志成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李亞麗和周麗萍的畫面,這些畫面像電影一樣在他腦海中反復播放。不知不覺中,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但夢里依然全是那些讓他心跳加速的畫面。
夜深人靜,張志成在夢中經歷了一場青春的悸動。他夢見自己和李亞麗在一起,那種甜蜜又緊張的感覺讓他心跳加速。然而,夢境的盡頭,他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他慌忙脫下短褲,只穿著長褲,將短褲悄悄塞進長褲口袋,打算回家了再洗。就這樣,他掛著空擋,低著頭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