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為什么?!薄耙驗槟闩洳簧衔遥 迸?!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林輝站在門口,
頹然一笑,自己終究還是被掃地出門了。也是,堂堂王家大小姐,既然恢復(fù)了光明,
又怎么會看上他這一無長相,二無本事的糙漢子呢。“聽到?jīng)]有,趕緊滾吧!
以后不準再來王家!”身后傳來嘲笑,林輝轉(zhuǎn)身,看著眼前的男人,拳頭緊緊攥著。
見他手捧著一簇玫瑰,林輝冷言問道:“你來干什么!”高斌譏笑不已:“我來干什么,
還輪不著你管!”說完,他又抓起林輝的衣領(lǐng),威脅道:“從今往后,
王怡然是我高斌的女人,你敢糾纏不清,我要你的命!”林輝掙扎反抗,
卻被高斌甩手推倒在地上。“你們幾個!給他點記性!”隨即,
林輝被高斌的幾個狗腿子強行拖了出去,望著緊閉的大門,林輝眼中滿是不甘!
天氣晴朗的中午,忽的漂泊起大雨。林輝鼻青臉腫的趴在地上,
抬眸看著別墅里走出的一男一女,他顫顫巍巍的掙扎爬起!牙關(guān)緊咬,踉踉蹌蹌!
終是沒能追上他們的腳步!女人有所察覺,回頭看了眼林輝,眼神復(fù)雜,但沒停下,
腳步反而加快了一些。耳邊傳來高斌的譏笑,看著二人坐進車里,揚長而去,
林輝面如死灰的倒在了地上,心中千瘡百孔。“王怡然,你好狠的心!”三年前,母親病重,
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他,毅然決然的成為了王家的上門女婿。他的老婆王怡然,自幼雙目失明,
所以性格冷漠,人盡皆知,青年俊杰無不躲避三舍。入贅后,林輝每天都深陷水深火熱之中。
他懂得感恩,母親病重,全靠王家救濟,即便王家從未把他當人,他也從未抱怨過。
半個月前,醫(yī)院給母親下了病危通知書。哪曾想,就在當天,
王怡然卻是不小心從家中陽臺摔下,被送到了醫(yī)院?;蛟S是上天偏弄林輝,王怡然醒來之后,
竟陰差陽錯的恢復(fù)了光明。自此,王家的折磨,變本加厲!林輝心里明白王家的目的。
但他以為,只要王怡然不放棄他,不管王家再怎么刁難,他都會忍著,為的是一份安穩(wěn)生活。
終究還是他錯付了,都是一場飄渺虛無?!钊铡A州x恢復(fù)了意識,
鼻孔瞬間被一股令人干嘔的臭襪子氣味肆虐,但他卻很安心。“謝謝。”“謝個屁!
就沒見過你這種自討沒趣的人!這下好了吧,非得搞的自己遍體鱗傷才行!
”聽著吊兒郎當?shù)呢?zé)怪聲,林輝嘆道:“我只是不明白?!薄暗昧税赡?!少哀愁傷感,
你跟那個女人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林輝側(cè)過頭,床邊青年眼里露著擔心。青年叫于飛,
是林輝的發(fā)小,這幾年,每當林輝快要扛不住時,于飛的“狗窩”便成了他唯一想來的地方。
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于飛把手中的報紙,拍在林輝的眼前,陰陽怪氣道:“看看吧,
他們?nèi)旌缶鸵喕榱?,這你總該死心了吧!”林輝目光下落,眼眸刺痛。三天后,
王怡然和高斌將會在市五星級酒店舉辦訂婚儀式,屆時,各路豪強紛紛而至,恭賀祝福。
于飛瞥了眼林輝,見后者情緒還算穩(wěn)定,旋即起身,說道:“餓了吧,我去給你買吃的。
”“記得折現(xiàn)還我!”于飛走后,林輝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自嘲:“林輝啊林輝,
你還真是夠衰的。”林輝頹嘆的摸向脖子,每當情緒低落時,他只要握著脖子上的那塊玉佩,
心情都會得到緩和。那塊玉佩是母親給他的,他從出生戴到現(xiàn)在,從未摘下過。
可當他感知到手里的空落落后,神情驟變,連忙脫掉衣服!“玉佩……我玉佩呢!”眼里,
哪還有玉佩存在!林輝頓時覺得天塌了……正當他手足無措時,腦海里猛的響起了一聲轟鳴,
轉(zhuǎn)而一股難以承受的刺痛襲來,林輝啊的一聲,雙手抱頭倒在了床上?!搬t(yī)者仁心,
醫(yī)德為先?!薄笆┤嗜酥g(shù),具仁人之心?!薄捌鹚廊?,肉白骨,吾念蒼生,圣醫(yī)傳承!
”冥冥之中,林輝的腦海中一聲聲震懾靈魂的蒼老聲音疊疊響起,旋即,腦海如同是一塊碑,
被接連銘刻了密密麻麻的銘文。林輝身不由己,無法強行打斷,
等那一聲聲的靈魂之音結(jié)束時,他徹底沒了意識。不知過了多久,林輝被搖晃醒來,睜開眼,
耳邊傳來于飛擔心的哭喊:“喂喂喂!你別嚇我?。 薄拔宜懒耍?/p>
還是活著……”“我才不想陪你下地獄!”于飛手里還拎著包子豆?jié){,回來的時候,
見林輝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可是把他嚇死了。林輝扶著腦袋支起身子,回想剛才,
更像是一場夢。這個時候,林輝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癢。他看了眼傷口,頓時懵??!
肉眼可見之下,他的傷口正在緩緩的愈合,雖然很慢,但確實是事實。
他連忙抓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幸好于飛這愣頭疙瘩沒注意到。潛意識里,
林輝不想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畢竟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到底什么狀況?!澳莻€,我還有事,
就先走了,包子你吃吧?!绷州x有些心虛,準備先避開于飛。這個時候,
于飛的手機剛好響了起來,后者看了眼手機,面露難色,隨即快步走進了廚房。
林輝趁著這個機會,連忙下床,離開了于飛的家。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邊,
林輝到現(xiàn)在還是錯愕的。他實在想不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剛才的經(jīng)歷,刷新了他的三觀認知。
只是當他想驗證這一切時,卻是完全沒有頭緒,那些被刻下的“銘文”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算了,先去趟醫(yī)院吧?!奔热粵]頭緒,索性就當從來都沒發(fā)生過。
就算身上的傷口此時還在緩慢愈合,他也只能當做是因為的自己身體素質(zhì)好。
“嗡嗡嗡……”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林輝掏出,見是醫(yī)院打來的電話,頓時心中一咯噔,
連忙接通。“什么!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