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子銘做了簡單的晚餐,暖暖主動幫忙擺餐具,還特意給林晚舟盛了一碗熱湯:“媽媽,你多喝點湯,對身體好。”
林晚舟接過湯碗,心里一陣溫暖。她低頭喝了一口,熱湯的溫度從喉嚨一直暖到心里,讓她稍微放松了一些。
晚飯后,暖暖主動提出要幫林晚舟按摩肩膀。雖然力道不夠,但那種貼心的舉動卻讓林晚舟感到無比溫暖。
“媽媽,你舒服點了嗎?”暖暖一邊按摩,一邊輕聲問道。
林晚舟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嗯,舒服多了。暖暖真乖。”
晚上,林晚舟躺在床上,周子銘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晚舟,別擔心,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會一起面對。你不是一個人,我和暖暖都會陪著你。”
第二天一早,周子銘送暖暖去學校后,便帶著林晚舟去醫院取報告。
醫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氣味刺鼻,林晚舟坐在診室外的長椅上,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取報告回來的周子銘帶著她進了診室,坐診大夫推了推眼鏡,從電腦里調出林晚舟的增強CT結果,看了眼后就直截了當地說道:“從增強CT的結果來看,縱膈區域的腫物確實存在,我們建議對所有的腫物,無論它的性質如何,都需要手術切除。切除后,我們會進行病理分析,再確定它是良性還是惡性。”
林晚舟的心猛地一沉,指尖微微顫抖。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醫生,手術……風險大嗎?”
醫生看了她一眼,語氣冷靜而專業:“任何手術都有一定的風險,建議你掛我們主任的號,再跟主任確定下具體的手術時間和具體的手術方案。”
林晚舟恍恍惚惚地走出診室后,靠在墻上,雙腿有些發軟。
周子銘扶住她,輕聲說道:“別怕,這只是這個醫院的檢查結論,它也有一定誤診的可能性,我們去京城,去最頂尖的醫院看看情況。”
走出醫院的大門,林晚舟的腳步有些虛浮,仿佛踩在棉花上。周子銘緊緊握著她的手,試圖用自己的力量支撐她。街道上車水馬龍,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面上,斑駁的光影讓林晚舟感到一陣恍惚。
“子銘,我們……真的要瞞著爸媽和暖暖嗎?”林晚舟的聲音有些顫抖,眼里帶著一絲猶豫。
周子銘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她,雙手輕輕扶住她的肩膀,眼神堅定而溫柔:“晚舟,現在告訴他們只會讓他們擔心。我們還不確定具體的情況,去京城檢查后,再決定怎么跟他們說,好嗎?”
林晚舟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終于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
周子銘松了一口氣,輕輕將她攬入懷中。
晚上,周子銘和林晚舟坐在臥室的床邊,輕聲商量著接下來的安排。
“晚舟,我已經訂好了去京城的機票,后天一早出發。我們先不訂回來的機票,做完檢查后再看具體情況而定。”周子銘低聲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謹慎。
林晚舟點點頭,聲音有些低沉:“好,我聽你的安排。只是……暖暖怎么辦?”
周子銘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可以跟暖暖說,公司有一個重要的項目需要我們一起出差,讓姥姥姥爺來照顧她幾天。暖暖一直很喜歡姥姥姥爺,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林晚舟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可是……爸媽那邊怎么解釋?他們會不會懷疑?”
周子銘笑了笑,語氣輕松卻帶著一絲安撫:“放心吧,我會跟爸媽說清楚,只是出差而已,不會讓他們擔心的。”
林晚舟沉默了片刻,終于點了點頭:“好,就這么辦吧。”
第二天一早,周子銘給林晚舟的父母打了電話,語氣輕松自然:“媽,我是子銘。晚舟和我明天要一起去京城出差,公司有個重要的項目需要我們一起出席。暖暖這幾天能不能麻煩您和爸照顧一下?”
電話那頭,林晚舟的母親笑著應道:“當然可以啊,暖暖喜歡來我們這兒,還是我們去你們那兒?你倆就放心去忙工作,暖暖交給我們。”
周子銘松了一口氣,語氣里帶著一絲感激:“謝謝媽,那我們問下暖暖。”
掛斷電話后,周子銘轉身看向林晚舟,輕輕握住她的手:“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們只需要專心去京城檢查。”
林晚舟點點頭,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她知道,周子銘已經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只需要信任他,跟著他一步步走下去。
周子銘送暖暖上學的路上,笑著跟女兒說:“暖暖,爸爸媽媽明天要一起去北京出差,這幾天和姥姥姥爺在一起,你喜歡在咱們家,還是去姥姥姥爺那兒?”
暖暖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出差?你們要去多久啊?”
周子銘語氣溫柔:“目前預計一周左右吧,具體時間不太好說,等我們忙完了就回來。”
暖暖有些不太高興,但轉念想了想,說:“那還是姥姥姥爺過來咱們家吧!你們回來可要給我帶禮物呀!”
“當然沒問題!”周子銘看女兒也答應了下來,不由得也露出一絲微笑。
晚上,林晚舟坐在暖暖的床邊,輕輕拍著女兒的背,給她講睡前故事。暖暖聽著故事,漸漸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平穩而輕柔。
林晚舟看著女兒熟睡的臉龐,心里涌起一股酸澀。她低下頭,輕輕在暖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低聲說道:“暖暖,媽媽愛你。”
走出暖暖的房間后,林晚舟靠在墻上,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周子銘走過來,輕輕將她摟入懷中,低聲說道:“別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林晚舟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有些哽咽:“子銘,我真的好害怕……萬一我有什么事,暖暖怎么辦?”
周子銘緊緊抱住她,聲音低沉卻堅定:“不會的,晚舟。我們一起去京城,找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沒事的。暖暖需要你,我也需要你,我們都不能失去你。”
第二天一早,周子銘和林晚舟一起為暖暖準備了早餐。暖暖坐在餐桌前,一邊吃早餐一邊說道:“爸爸媽媽,我都多大了,你們別老把我當小孩,放心去出差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不讓姥姥姥爺和你們操心。”
林晚舟看著女兒懂事的樣子,心里既欣慰又有些心疼:“暖暖,媽媽相信你。不過你要記住,如果有任何問題,隨時給我們打電話,好嗎?”
暖暖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我知道的,媽媽。你們不用擔心我。”
周子銘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發:“暖暖真乖,等我們回來,帶你去吃大餐。”
暖暖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真的嗎?那你們要快點回來哦!”
林晚舟的眼眶有些濕潤,她緊緊抱住女兒,聲音有些哽咽:“好,媽媽一定早點回來。”
送暖暖去學校后,周子銘和林晚舟回到家中,開始收拾行李。林晚舟坐在床邊,手里拿著暖暖的照片,心里依舊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