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一聲,想到了當時的畫面。
"送完我他又特意去城南那家老字號買了蛋糕,因為我曾說過喜歡那家的味道。"
筆錄員的鋼筆突然在紙上劃出長長一道痕跡。
“接我的時候,不懂浪漫的我爸竟然還準備了兩條金項鏈。”
他說一條給我,一條是給我媽媽的。
于是我們帶著蛋糕打算去冷凍廠接媽媽一起下班,好好慶祝。
"到了冷凍廠,我媽早就在門口等著了。"我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輕,"她身上還穿著工作服,手指凍得通紅。
審訊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然后?"隊長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興奮地前傾身體:"然后我就把他們鎖進去了啊!”
“我騙他們我在那里,他們想都不想,就著急地就跑了進去,太傻了!"
我越說越興奮,手銬嘩啦作響。
"爸爸的手掌拍在玻璃上,都拍出血了還在喊小星別鬧。"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媽媽跪在地上,就像當年求學校收留我那樣求我放他們出去..."
溫度計的數字在我眼前跳動,零下四十度,五十度...
“他們的皮膚漸漸變成青紫色,先是手指,后面連頭都落在了地上。”
"最精彩的是..."我的聲音因亢奮而顫抖,"爸爸到最后還試圖用身體給媽媽取暖。"
聽我平靜地講述完這一切,做筆錄的警察呆立在原地,手中的筆懸在半空中,久久無法落下。
"畜生!"一個年輕的警員猛地站起來,拳頭砸在桌上。
我歪著頭欣賞他們的憤怒,繼續道:"他們的頭落在地上時,我..."
話沒說完,一個紙杯狠狠砸在我臉上,溫水順著下巴滴落。
"你們還要不要我說了,你們不是要聽真相嗎?這就是真相啊!"
我舔了舔嘴角的水漬,甜膩突然在口腔里漫開,是早上那塊蛋糕的味道。
而見多了極端案件的大隊長,此刻的表情卻變得扭曲。
似乎他也被我的血腥和殘忍震驚了。
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畜生的人。
他站起身,陰影籠罩著我,眼神變得銳利:
"好了,我已經了解到了,你現在審訊室呆著吧。"
我笑著聳了聳肩,正準備送走那幫警察的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撞開。
法醫氣喘吁吁地沖進來,他的聲音有些發抖:"隊長...您最好看看這個。"
隊長皺眉接過報告,目光在紙頁上快速掃動。
突然,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隊長指節重重敲了敲桌面,聲音低沉而壓迫:
“最后問你一遍,人,是不是你殺的?”
我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掀起眼皮,語氣里帶著厭倦:
“我都認了八百遍了,你們到底要不要結案?”
一疊文件被重重摔在桌面上,紙張四散飛揚。
“還演?!”他聲音陡然拔高,“你真以為死刑是鬧著玩的?!”
我歪了歪頭,故作茫然:“演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快把我抓起來吧,趕緊的,陪你們審訊我都要累死了!”
他一把抽出最上方的尸檢報告,幾乎懟到我眼前,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