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永遠忘不了那個雨夜。推開家門的瞬間，客廳里傳來曖昧的笑聲。
我手中的鑰匙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沙發上，我的丈夫顧景深正摟著一個女人看電視。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助理韓晴雪。"景深哥哥，你真壞。
"韓晴雪嬌嗔著拍打顧景深的胸膛。顧景深寵溺地摸摸她的頭，"誰讓你這么可愛。
"我站在門口，渾身僵硬。這是我和顧景深的家，我們結婚三年的家。
客廳里還擺著我們的結婚照，照片中的我笑得那么開心，以為找到了今生的依靠。"咳。
"我輕咳一聲。兩人猛地分開，韓晴雪驚慌地整理著衣服，顧景深則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晚晚，你回來了。"顧景深站起身，神色自然得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嗯，我回來了。
"我的聲音很平靜，心卻在滴血。韓晴雪紅著臉低下頭，"江小姐，我先走了。
"她匆忙拿起包往門外走，經過我身邊時，我聞到了她身上殘留的男士香水味。
那是顧景深的味道。門關上后，客廳里只剩下我和顧景深。"解釋一下？"我看著他。
顧景深松了松領帶，"解釋什么？晴雪只是來拿文件。""拿文件需要摟摟抱抱？""晚晚，
你想多了。"顧景深走向我，想要擁抱我，"我和晴雪只是同事關系。"我后退一步，
避開了他的觸碰。"顧景深，我們認識六年，結婚三年，你覺得我會看不出來你在撒謊？
"顧景深的臉色變了變，"晚晚，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冷笑，"我最后一次問你，
你和韓晴雪到底是什么關系？"顧景深沉默了很久，最后說："晚晚，我們好聚好散吧。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我的眼淚瞬間涌出。"為什么？"我哽咽著問，"我哪里做得不好？
""你沒有做錯什么，只是..."顧景深避開我的眼神，"只是我們不合適。""不合適？
"我氣得渾身發抖，"那這三年算什么？""晚晚，你冷靜一點。""我怎么冷靜？
"我徹底崩潰了，"顧景深，我為了你放棄了國外的工作機會，放棄了自己的設計工作室，
甚至連朋友都疏遠了，就為了做一個好妻子，你現在告訴我不合適？"顧景深皺著眉，
"這些我都知道，我會補償你的。""補償？"我擦掉眼淚，
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如此陌生，"顧景深，我要的從來不是你的補償。"我轉身走向臥室，
開始收拾行李。顧景深跟了過來，"晚晚，你要去哪里？""離開這里。"我頭也不回地說，
"既然你選擇了韓晴雪，那我成全你們。""晚晚...""顧景深，別再叫我的名字了。
"我停下動作看著他，"從今以后，我們互不相干。"我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這個家。
雨還在下，我站在街頭，不知道該去哪里。手機響了，是我最好的朋友蘇音音。"晚晚，
你在哪里？我在你樓下，怎么沒人開門？""音音..."我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你等著，
我馬上過來。"十分鐘后，蘇音音出現在我面前。她二話不說，接過我的行李箱，"走，
回我家。"在蘇音音的車上，我把今晚的事情告訴了她。蘇音音氣得咬牙切齒，
"顧景深這個混蛋！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音音，我是不是很失敗？"我靠在座椅上，
感覺身心俱疲。"失敗的是他，不是你。"蘇音音握住我的手，"晚晚，你還年輕，
還有無數種可能。"回到蘇音音家，我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她的睡衣。鏡子里的我面色蒼白，
眼睛紅腫，看起來狼狽不堪。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我躺在客房的床上，
卻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不斷回想著和顧景深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我們是在大學的圖書館認識的，那時的顧景深溫文爾雅，總是穿著白色襯衫，
陽光從窗戶照在他身上，讓我一見鐘情。他追了我一年，我們一起度過了美好的大學時光。
畢業后，我去了國外深造珠寶設計，他留在國內讀法律研究生。
三年的異國戀情讓我們更加珍惜彼此，回國后我們很快結了婚。那時的我以為，
這就是童話般的愛情。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愿。手機震動，
是顧景深發來的微信。"晚晚，我們談談吧。"我看著這條消息，
手指在刪除鍵上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選擇了無視。有什么好談的呢？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第二章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看到來電顯示是顧景深，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接了起來。"晚晚，你在哪里？我們需要談談。"顧景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沒什么好談的。"我的聲音很冷淡，"你想要什么就直說。
""關于離婚的事情...""好，我同意離婚。"我毫不猶豫地說，"什么時候去民政局？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晚晚，你這樣讓我很痛苦。""痛苦？"我冷笑，"顧景深，
你摟著別的女人的時候怎么不說痛苦？""我知道你生氣，但是...""沒有但是。
"我打斷他，"顧景深，你既然選擇了韓晴雪，就不要再來打擾我。"掛斷電話后，
我感覺胸口一陣悶痛。蘇音音端著早餐進來，"顧景深的電話？""嗯，他想談離婚的事。
""談就談，怕什么。"蘇音音坐在床邊，"晚晚，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離婚可能沒那么簡單。""什么意思？""顧景深現在是知名律師，手里有不少資源。
而你..."蘇音音欲言又止。我明白她的意思。結婚三年，我一直在家相夫教子，
雖然偶爾接一些珠寶設計的私活，但收入微薄。而顧景深的律師事務所生意興隆，
他是主要的經濟來源。"財產分割會是個問題。"蘇音音繼續說，"還有房子，車子，
這些都需要協商。"我點點頭，"我明白，我會找律師的。""我推薦一個人給你。
"蘇音音拿出手機，"沈慕白，我朋友的朋友，聽說很厲害。""沈慕白？這個名字好熟悉。
""對，就是那個畫家。他現在也兼職做法律顧問，聽說專門幫女性打離婚官司。
"我接過蘇音音遞給我的名片，上面印著清秀的字體：沈慕白。下午，
我按照約定來到了一家咖啡廳。這里環境很安靜，適合談事情。"江小姐？"我回頭，
看到一個穿著簡單白T恤的男人走過來。他大概三十歲左右，五官清秀，氣質很干凈，
就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沈先生，你好。"我站起身和他握手。"請坐。
"沈慕白的聲音很溫和，"蘇小姐已經簡單和我說了你的情況。"我點點頭，
開始講述昨晚發生的事情。沈慕白認真地聽著，偶爾在本子上記錄一些要點。"江小姐，
我需要了解一些細節。"沈慕白放下筆，"你們的財產狀況如何？""房子是婚后買的，
但首付是他付的，我只負責了裝修費用。車子也是他的名字。存款..."我想了想，
"大概有三十萬，都在他的賬戶里。"沈慕白皺了皺眉，"你沒有自己的存款？""有一些，
但不多。"我有些窘迫，"我結婚后就很少工作了。""這樣的話，財產分割對你比較不利。
"沈慕白說實話，"除非能證明他出軌。""我沒有證據。"我苦笑，
"昨晚看到的也只是他們摟抱，沒有更直接的證據。""那我們需要想辦法搜集證據。
"沈慕白思考了一下，"江小姐，你有他的手機密碼嗎？""有，但我不想偷看他的隱私。
""這不是偷看，這是為了保護你的合法權益。"沈慕白的語氣很認真，"江小姐，
離婚訴訟就是一場戰爭，心軟只會讓你輸得更慘。"我咬了咬嘴唇，"我明白了。
""還有一個問題。"沈慕白繼續說，"你打算要贍養費嗎？""不要。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經濟上的牽扯。"沈慕白點點頭，
"那我們的目標就是爭取到應有的財產分割。"談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
沈慕白給了我很多專業的建議。臨走時，他忽然說："江小姐，我看過你的作品。""什么？
"我有些意外。"你的珠寶設計作品，很有靈性。"沈慕白微笑，"如果你愿意，
我可以介紹一些客戶給你。"我心中一暖，"謝謝你，沈先生。""叫我慕白就好。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這是我的私人號碼，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離開咖啡廳，
我感覺心情好了一些。至少，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晚上回到蘇音音家，
我開始整理這三年來的財務記錄。雖然大部分錢都在顧景深那里，
但我還是有一些收入記錄和支出憑證。正在整理時，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韓晴雪的電話。
我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江小姐，我是韓晴雪。"她的聲音很小心，"我想和你談談。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江小姐，我知道你誤會了。"韓晴雪急忙說，
"我和顧律師真的只是同事關系。""是嗎？"我冷笑，"同事關系需要摟摟抱抱？
""那是因為..."韓晴雪支支吾吾。"韓小姐，你不用解釋。"我打斷她，
"我已經決定和顧景深離婚了，你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江小姐，
你聽我說..."我直接掛斷了電話。真是可笑，都到這個地步了，她們還想裝無辜。
第三章周一上午，我按照和顧景深的約定來到了他的律師事務所。這里我來過很多次，
以前是作為他的妻子，現在卻是作為對手。前臺小姐認識我，熱情地打招呼："江太太，
您來找顧律師嗎？""嗯。"我點點頭，沒有糾正她的稱呼。很快，韓晴雪從里面走出來。
她今天穿著一套白色職業裝，妝容精致，看起來很專業。"江小姐，顧律師在等您。
"她的態度很恭敬，仿佛昨晚的電話從未發生過。我跟著她走向顧景深的辦公室。辦公室里，
顧景深正在整理文件。他穿著深藍色西裝，俊朗的面容看起來有些憔悴。"晚晚，你來了。
"他抬起頭，眼中有一絲復雜的情緒。"嗯。"我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說吧，你的條件。
"顧景深遞給我一份文件，"這是我擬定的離婚協議書。"我接過文件快速瀏覽。房子歸他，
車子歸他，存款分一半給我。"就這些？"我看著他。"晚晚，我知道這對你不夠公平，
但..."顧景深欲言又止。"但是什么？""律師事務所還在發展期，資金比較緊張。
"我差點笑出聲。顧景深的律師事務所在業內很有名氣，怎么可能資金緊張？"顧景深，
你覺得我很好騙嗎？"我將文件放在桌上，"這些條件我不同意。""那你想要什么？
"顧景深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房子我要一半，車子我不要，存款我要三分之二。""晚晚，
你要求太過分了。"顧景深皺眉，"房子的首付是我付的，存款也大部分是我賺的。
""首付是你付的，但月供是我們一起還的。"我冷靜地說，
"而且我為了這個家放棄了很多工作機會，這些損失你怎么計算？"顧景深沉默了一會兒，
"我可以在存款上讓步，但房子不行。""為什么？""因為..."顧景深看了一眼門外，
"因為我還需要地方住。"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韓晴雪正站在門外，手里拿著咖啡。
原來如此。他要和韓晴雪繼續住在我們的婚房里。"顧景深，你真的讓我大開眼界。
"我站起身，"既然你這么想要那房子，那我們法庭上見。""晚晚，你別鬧了。
"顧景深也站起來，"好聚好散不好嗎？""好聚好散？"我轉身看著他，"顧景深，
出軌的是你，提出離婚的也是你，現在你還要我好聚好散？""我沒有出軌。
"顧景深的聲音提高了，"我和晴雪只是...""只是什么？只是相愛了？"我諷刺地笑，
"顧景深，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還做什么男人？"顧景深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江晚晚，
你不要太過分。""過分的是你。"我拿起包，"我的律師會聯系你的。"走出律師事務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才在辦公室里，我差點控制不住情緒。看到顧景深那副偽善的樣子，
我真想上前給他一巴掌。手機響了，是沈慕白的電話。"江小姐，談得怎么樣？
""不太順利。"我把剛才的情況告訴了他。沈慕白沉默了一會兒，
"看來我們需要準備打硬仗了。""沈先生，我有個請求。""你說。
""我想搜集他出軌的證據。"我咬咬牙，"你能幫我嗎？""當然可以。
"沈慕白的聲音很堅定，"江小姐，你準備好了嗎？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準備好了。"是的，我準備好了。既然顧景深要和我撕破臉，那我也沒必要客氣。
他要戰爭，我就給他戰爭。下午，我按照沈慕白的建議，
開始暗中調查顧景深和韓晴雪的關系。首先，我需要進入我們的家。顧景深還沒有換鎖，
我的鑰匙還能用。趁他上班的時候，我悄悄回到了家。這里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只是多了一些女人的用品。梳妝臺上有韓晴雪的化妝品，衣柜里有她的衣服。
看來她已經搬進來了。我強忍著惡心，開始尋找證據。在書房的抽屜里，
我找到了韓晴雪寫給顧景深的信。信上的字跡很清秀，內容很肉麻。"景深哥哥，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我拍下了信的內容，繼續尋找。
在顧景深的電腦里，我找到了更多證據。他們的聊天記錄，親密的照片，
甚至還有一些不堪入目的視頻。看著這些，我的心徹底死了。
原來在我還在為這段婚姻努力的時候，他們已經糾纏在一起這么久了。
我將所有證據都拷貝下來，然后快速離開了家。晚上，我把這些證據發給了沈慕白。
"證據很充分。"沈慕白很快回復，"這樣我們在法庭上就有主動權了。""謝謝你，慕白。
"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不客氣。"沈慕白頓了一下，"江小姐，你還好嗎？""不好。
"我誠實地說，"看到那些東西，我覺得自己像個笑話。""你不是笑話，你是受害者。
"沈慕白的聲音很溫和，"江小姐，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掛斷電話，我躺在床上，
卻怎么也睡不著。明天，新的戰斗就要開始了。第四章第二天一早，
沈慕白就帶著證據去找顧景深的律師事務所。我沒有跟去，而是在家等消息。中午時分，
沈慕白打來電話。"搞定了。"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得意，"顧景深看到證據后，
態度立刻軟化了。""他怎么說？""他同意按照你的要求進行財產分割。"沈慕白說，
"房子的一半，存款的三分之二，還有一筆精神損失費。"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謝謝你，
慕白。""這是我應該做的。"沈慕白頓了一下，"不過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顧景深要求你保密，不能公開這些證據。""為什么？""他擔心影響他的聲譽。
"沈慕白冷笑，"畢竟他是知名律師，如果出軌的事情曝光，對他的事業影響很大。
"我想了想，"我同意。"反正我要的只是公平的財產分割，沒必要真的毀掉他。
雖然他傷害了我，但我不想成為一個報復心很強的女人。下午，
我和顧景深在律師事務所簽署了離婚協議。全程他都沒有看我，只是機械地簽字。
韓晴雪也在場，她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出聲。簽完字后，顧景深終于開口："晚晚，
對不起。"我沒有回應，拿起自己的那份協議就要離開。"晚晚。"顧景深忽然叫住我，
"我希望你能幸福。"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我會的。"走出律師事務所，
陽光刺得我瞇起眼睛。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我想我應該哭的，但奇怪的是，
我竟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江小姐。"沈慕白追了出來，"你還好嗎？""很好。
"我對他微笑，"謝謝你幫我爭取到了公平的結果。""這是你應得的。"沈慕白看著我，
"江小姐，你有什么打算嗎？""我想重新開始。"我想了想，
"可能會開一個自己的珠寶設計工作室。""這個想法很好。"沈慕白眼睛一亮，
"如果你需要幫助，隨時找我。""好的。"我們在律師事務所門口聊了一會兒，
然后各自離開。晚上，蘇音音帶著紅酒來慶祝。"恭喜你，終于擺脫了那個渣男。
"她舉起酒杯，"敬自由！""敬自由！"我和她碰杯。紅酒下肚，
我感覺身心都輕松了許多。"音音，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真誠地說。"說什么傻話。
"蘇音音拍拍我的肩膀，"我們是好姐妹，應該的。""不過我得盡快搬出去了，
不能一直打擾你。""不急，你先把工作室的事情安排好。"蘇音音想了想，"對了，
那個沈慕白怎么樣？""什么怎么樣？""人怎么樣，長得帥不帥？"蘇音音八卦地眨眨眼。
"音音，你想什么呢？"我臉紅了，"人家只是我的律師。""律師怎么了？
律師不能發展成男朋友嗎？"蘇音音繼續追問，"說實話，你對他有感覺嗎？
"我想了想沈慕白清秀的面容和溫和的聲音，心跳忽然快了一些。"沒有。"我搖頭，
"我剛離婚，不想談感情。""也對，先專心事業。"蘇音音點點頭，"不過晚晚，你記住，
不是所有男人都像顧景深那樣，好男人還是有的。"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或許吧，
但我現在只想專心做自己的事。感情的事，以后再說。一周后，
我用離婚分到的錢在市中心租了一個小工作室。這里雖然不大，但采光很好，
適合做珠寶設計。我把工作臺布置好，掛上自己以前的作品，
一個屬于我的小天地就這樣誕生了。開業的那天，沈慕白送來了一束鮮花。"恭喜開業大吉。
"他微笑著說。"謝謝。"我接過花束，聞到淡淡的香味。"這些是什么花？
""白玫瑰配滿天星。"沈慕白說，"花語是純潔的愛和關懷。"我的臉忽然紅了，"謝謝，
很美。"沈慕白在工作室里轉了一圈，"你布置得很有品味。""還行吧。"我有些緊張，
"要不要喝咖啡？""好啊。"我去泡咖啡的時候，沈慕白在我的作品前停留了很久。
"這是你設計的？"他指著一條項鏈問。"嗯，那是我的處女作。"我把咖啡遞給他，
"設計靈感來自星空。"沈慕白仔細端詳著項鏈，"很美，就像真的星星一樣。
""你懂珠寶？""不懂，但我懂美。"沈慕白轉身看著我，"作為畫家，
我對美的東西很敏感。"我們坐在工作臺前聊天，從珠寶設計聊到繪畫藝術。沈慕白很健談，
而且知識面很廣，和他聊天讓我感覺很舒服。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過去了。"時間不早了，
我該走了。"沈慕白站起身，"江小姐，祝你生意興隆。""謝謝。"我送他到門口，
"有空常來坐坐。""一定。"沈慕白笑著揮手離開。看著他的背影，
我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溫暖，就像冬日里的陽光。第五章工作室開業一個月，
生意還算不錯。我接了幾個私人訂制的單子，雖然不多，但足夠維持生活。最重要的是，
我重新找回了對珠寶設計的熱情。這天下午，我正在畫設計圖，門鈴響了。"請進。
"我頭也不抬地說。"江小姐。"聽到這個聲音，我猛地抬起頭。韓晴雪站在門口，
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看起來很緊張。"你來干什么？"我放下畫筆，冷冷地看著她。
"我想和你談談。"韓晴雪小心翼翼地走進來。"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江小姐，
我知道你恨我。"韓晴雪咬了咬嘴唇，"但我想解釋一下。""解釋什么？
解釋你怎么勾引有婦之夫？"我諷刺地笑。韓晴雪的臉刷地紅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我站起身，"韓小姐，你覺得我很好騙嗎？""我和景深是真心相愛的。
"韓晴雪的聲音很小，"我們沒想傷害你。""沒想傷害我？"我氣笑了，
"你們在我的床上云雨，在我的家里卿卿我我，這叫沒想傷害我？"韓晴雪低下頭，
不敢說話。"韓晴雪，我告訴你，你們的事我已經不關心了。"我冷靜地說，
"但你如果再來打擾我，就別怪我不客氣。""江小姐，我只是想...""你想什么？
想得到我的原諒？"我打斷她，"抱歉，我做不到。"韓晴雪眼中含淚，"江小姐，
我知道錯了。""錯了？"我冷笑，"你錯在哪里？錯在被發現了？
""我..."韓晴雪哽咽著說不出話。"韓小姐，請你離開我的工作室。"我指著門口，
"以后也不要再來了。"韓晴雪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她走后，
我的心情很不好。本來平靜的生活，又被她攪亂了。晚上，我正在整理設計圖，
沈慕白打來電話。"江小姐，有空吃個飯嗎？""現在？"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
"嗯，我在你工作室樓下。"我透過窗戶看下去，果然看到沈慕白站在路邊。"你等一下，
我馬上下來。"我匆忙收拾了一下，下樓見到了沈慕白。他今天穿著一件米色風衣，
看起來很溫和。"怎么忽然想到請我吃飯？"我問。"看你最近工作很辛苦，
想讓你放松一下。"沈慕白微笑，"而且我發現了一家很不錯的餐廳。
"餐廳在附近的一條小巷里，環境很安靜。我們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
"你今天心情不好？"沈慕白忽然問。"有點。"我沒有隱瞞，"韓晴雪來找過我。
"沈慕白皺了皺眉，"她想干什么？""說想解釋，想道歉。"我苦笑，"真是可笑。
""有些人就是這樣，做錯了事還想獲得原諒。"沈慕白的語氣有些冷，"江小姐，
你不用理她。""我知道。"我喝了一口紅酒，"只是心里還是不舒服。""這很正常。
"沈慕白溫和地說，"時間會治愈一切的。"我點點頭，轉移話題："你最近在畫什么？
""風景畫。"沈慕白眼睛一亮，"江小姐有興趣看看嗎？""當然。"吃完飯后，
沈慕白帶我去了他的畫室。畫室在一棟老式公寓的頂樓，空間很大，墻上掛滿了他的作品。
"這些都是你畫的？"我驚嘆地看著那些畫。"嗯，大部分是風景畫，還有一些人物素描。
"沈慕白指著墻上的畫介紹。我仔細欣賞著每一幅畫，感受著畫家筆下的美好世界。
"這幅畫很特別。"我停在一幅星空圖前。畫中的夜空繁星點點，
就像我設計的那條項鏈一樣美麗。"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幅。"沈慕白走到我身邊，
"畫的是家鄉的星空。""很美。"我由衷地贊嘆。"你喜歡就送給你。"沈慕白忽然說。
"什么？"我吃驚地看著他。"這幅畫，送給你。"沈慕白認真地說，
"就當是工作室的裝飾。""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江小姐，這只是一幅畫而已。
"沈慕白微笑，"而且能讓懂欣賞的人收藏，是這幅畫的榮幸。"我看著畫中的星空，
心中涌起一陣暖流。"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轉身看著沈慕白，"謝謝你。""不客氣。
"沈慕白的眼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情緒。我們在畫室里聊了很久，直到夜深才離開。
沈慕白開車送我回蘇音音家，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但氣氛很溫馨。"到了。
"沈慕白停下車。"謝謝你今晚的招待。"我解開安全帶，"還有那幅畫。""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