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宇宙,X星系,藍星,南半球某國。手機屏幕亮起的一瞬間,
我的世界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那條短信是個“意外”,也許是我這一生最幸運的意外。
“你這是玩命。”發來這條消息的人是我賣給他的第一部偽裝新機的買家。
他沒看到我臉上的笑,或者說,他不可能看到。我沒有命可玩,只有你們的命。
你們這些貪便宜的沙幣,給我帶來了無窮的財富,也給自己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1三千人的“報案失敗”,群控假機騙局暴雷。幾乎在一夜之間,
所有涉事的買家群組都開始瘋狂追溯源頭,痛斥“商家”的無良和欺騙。
那些個最早因我“買了”假機的客戶們,血本無歸,臉上寫滿了絕望。那一瞬間,
輿論的風暴席卷而來,波及了整個互聯網。但對于我來說,卻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我摁下手機,關掉了所有的新聞推送。手機的屏幕一片空白,只留下那行字。像一條鐵鏈,
牢牢拴住了我的每一根神經。三個月前,所有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偶然。三個月前那時,
我還只是城中村里一個普通的手機翻新販子。住在一間破舊的出租屋里,每天修修手機,
賺點小錢,日子過得死氣沉沉。直到有一天,手機里跳出一條廣告。“高收益,低風險,
群控系統,告別單打獨斗。”我點開了鏈接。廣告里幾乎沒有任何實質內容,
只有一段類似“培訓”的視頻。講解如何通過群控軟件操作幾千部手機,
通過不斷重復點擊來進行“虛擬銷量”制造。這些聽起來像是騙人的把戲。但我知道,
很多時候,騙子之間的游戲才是最賺錢的。
我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他們能用這種偽裝來騙別人,
那么我也能用“新機”來騙他們。于是,我開始瘋狂地收購廢棄的二手手機。
用翻新技術把它們偽裝成嶄新的設備,包裝成“官方認證”的新品。然后低價轉賣給那些,
想著占便宜的“貪婪”客戶。我知道他們的心態:他們只想低價拿到好東西,殊不知,
“好東西”早就被我精心打磨成了一個騙局。結果,賺了不少錢。第一單、第二單、第三單,
我的收入不斷攀升。沒多久,我便走上了這條灰色道路。“你確定這個手機是新的?
”一個買家發來詢問。我在心里笑了笑:“放心吧,所有產品都有質保。”可是,實際上,
這根本不是新機。它只是被我精心修復過的垃圾產品。上面沒有任何的真機標識,
只有一個“假”字。然后,第一次真正讓我笑出聲的事件發生了。
第一個買家突然發來微信:“你這是玩命。”他是個年輕人,買了我那臺“新機”,
結果手機根本開不了機。送修后被告知這根本不是原廠設備,而是一臺“翻新品”。
他哭笑不得,“你這是玩命啊,敢騙我,敢騙我們這些傻逼。
”我發給他一句話:“我沒命可玩,只能靠你們的。”他氣憤地罵了一句“你完了”,
然后拉黑了我。但這根本不重要。我知道,才剛剛開始。2每當我想到錢,
我就忍不住開始笑。那種滿足感,幾乎讓我忘記了人性。
從開始翻新“假新機”到我成為了這個圈子的小有名氣,每天的收入漲得飛快,甚至有幾天,
我能賺上五位數。可是,這些錢,不僅僅是我賺的。這是一條鏈,鏈條上每一環都是有用的。
一環扣一環,直到它變成了一臺無形的機器,運轉得毫不費力。
那些從我這里買走手機的“客戶”,他們大多數是一些小工作室和所謂的“某某傳媒”。
我知道他們是做什么的,不是為自己買手機,而是為了以極低的價格,
轉賣給下一批“貪便宜”的傻逼。他們知道什么?他們知道,低價的手機,越便宜,
賣出去越能吸引流量。而那些低價手機的質量,直接影響到他們的利潤。而我,
也成了這場騙局的一部分,雖然我只是供應鏈中的一環。每天,
我都能從他們那里收到成千上萬的訂單。看看那一串串的訂單號,心里美滋滋的。每單一進,
我就直接出貨。資金如水流般涌入我的賬戶,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可是,某一天,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這些“客戶”買走的手機,居然成了電信詐騙的工具。
他們的客戶,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個人消費者”了,而是大量的電詐工作室和詐騙團伙。
我開始收到一些訂單發貨地址特別奇怪,甚至都沒有具體的名字。
像是“某某工作室”“某某傳媒”之類的,收貨人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普通消費者。
我這才明白,自己賣出去的“廢手機”已經成為了犯罪分子的工具。
那些看起來無害的低價手機,成了專門用來制作“虛假訂單”和“虛假消費”的工具。
一開始,我還沒太在意。直到有一天,收到了一筆特別大的訂單,三百臺。
客戶要求我提供批發價格。但告訴我,他們的收貨地址是“某黑產工作室”。
我腦海中的警鈴立刻響了起來。“工作室?”我想,“這不是地下電信詐騙的一部分嗎?
”這些手機,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假新機”,而是成為了詐騙鏈條的一個小小齒輪。而我,
成了這個鏈條的供應商。良心?笑話。我媽住在ICU,病情不太樂觀。每天的藥費,
光是住院費就要八千。我手里握著這些錢,心里毫不動搖。自從我加入這行,
我已經把“良心”這兩個字拋在了腦后。我唯一能信任的,是現金、心跳和數字。
我不再追問這些手機的最終去向,也不想知道那些買家會拿它們做什么。
我開始逐步失去對這一切的敏感,甚至不再在意有沒有人被騙。畢竟,
騙錢的游戲不止我一個人在玩。我曾經有過一點悔意,
但它很快被自我安慰的“生存”觀念壓下去了。反正,這世界從來都不是由良心撐起的。錢,
才是這個世界唯一值得依賴的東西。于是,我繼續做著生意,繼續接單,
繼續往這個無底深淵里越陷越深。直到有一天,
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我愣了一下,把電話接了起來。
對方的聲音冷冷的:“你賣的手機,正成為一部分犯罪團伙的工具,你有沒有想過后果?
”電話那頭的語氣不像是一般的客戶,反而有點兒像警察。我不禁心跳加速,
迅速找借口掛斷了電話。再也不接陌生電話了。但心里的不安,卻久久無法平息。
我的“生意”開始變得更加復雜,甚至帶上了一層陰影。3那天,電閃雷鳴,
仿佛整個城市都被一陣風暴卷了進去。我剛從樓下的小賣鋪買了瓶水,
正準備回到破舊的出租屋時,突然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我皺了皺眉,
走過去開門。一瞬間,三張冷酷的臉出現在我面前。“你是章某?
”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男人冷冷問道。我瞬間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
那種感覺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黑洞吸走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我是,
”我機械地回答,心臟突然加速跳動。“跟我們走。”男人的話語冰冷得像刀鋒,毫不留情。
我剛想開口問清楚,門口的兩個人突然把我夾住,硬生生地把我推進了電梯。
我頭腦一片混亂,幾乎忘了怎么呼吸。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這不會是警方吧?
但我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警方不會以這種方式出現,他們至少會出示證件。更糟糕的是,
我根本沒做過任何違法的事。不過是賣了幾百臺“假新機”,算不上什么重罪。“你們是誰?
”我艱難地問。“是‘買賣假機’的顧客。”另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嘴角微微揚起,
語氣滿是不屑,“你賣的手機,正為我們提供便利,今天,你的罪行可不好消除。
”我一陣寒意,冷汗瞬間就從背后滲了出來。這些人,顯然不是普通的買家。
他們肯定知道更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甚至可能比我更了解這個灰色產業鏈的背后。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我幾乎已經能感到自己腳下的地面開始變得不穩了。“你想活著,
還是想火?”灰風衣男人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都想。”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內心已經開始掙扎。我想活下去,但更不甘心就這樣被人撕碎。電梯緩緩停在了六樓,
門打開,我看到前面有一個昏暗的小走廊。走廊盡頭的門上掛著“工作室”的標牌,
門外還放著兩輛黑色的高端車。這不是警察局,而是某個地下“工作室”。而我,很顯然,
已經進入了這個世界的心臟地帶。“進去。”黑夾克男人推了我一把,毫不客氣。
我被迫走進了屋里,屋內的燈光昏暗,幾個陌生人坐在桌前,氣氛壓抑到極點。
幾秒鐘的寂靜后,其中一人開口了:“你知道自己給我們帶來了什么麻煩嗎?
”我低頭看著地面,幾乎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睛。“知道。”我低聲回答,聲音有些哽咽。
如果說之前的一切都是無意的,那么現在,我已經完全意識到自己陷入了多深的泥潭。
“知道就好。”那人笑了,“你知道,‘假新機’的鏈條一旦被人拉開,連帶著你我,
都會被整個行業拖入深淵。你倒好,做個小生意,賣個‘便宜貨’,
就這樣把自己推上了不歸路。”我想說點什么,卻發現自己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內心深處的恐懼開始蔓延,我的手心滿是冷汗,腦袋里不斷回蕩著一個聲音:我完了。
就在我幾乎快要崩潰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門被猛地推開,
緊接著是“老朱”的聲音:“小子,他媽的,別讓人害了!”“老朱?”我一愣,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名字讓我瞬間想起了那個傳聞中的“殺豬盤”操盤手。
一個曾經的黑產巨頭,他的名聲,在地下世界幾乎無人不知。他真的來了。“都給我滾!
”老朱走進屋里,眼神犀利,動作麻利,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
他沒給那些人反應的時間,直接逼近了灰風衣男人,“這小子我罩了,今天誰敢動他,
我跟誰急!”“老朱,別亂來。”灰風衣男人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顯然并不怕他。
“亂不亂來,看我怎么收拾你。”老朱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給我調個人手,
干掉這個小子,別再留痕跡!”那些人看到老朱這樣,終于開始猶豫,但并未立即撤退。
局面一度變得僵持。“怎么,打算搞個大新聞?”老朱笑了笑,“你們不怕招惹麻煩嗎?
”那些人最終顯得有些動搖,沉默了片刻。灰風衣男人和黑夾克男人交換了個眼神,
終于松開了緊握的刀柄,后退了一步。老朱沖我點點頭,“走,別在這鬼地方待著。
”我被他拉著,快步往外走。當我們走到樓梯口時,我心跳加速,
忍不住問道:“你為什么救我?”老朱一邊拉著我下樓,一邊回答:“我做過的事比你多,
你要是不想死,跟我走一趟。”“你是做什么的?”我忍不住問,心里充滿了疑問。
“你知道‘殺豬盤’嗎?”老朱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以前做過。
”聽到這句話,我心臟猛地一跳。“你想活著,還是想火?”他問我。我已經沒有選擇。
“都想。”老朱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就跟著我,火了,生死由命。
”4老朱幫我解了圍,卻并沒有讓我的日子變得更好。雖然我暫時脫離了險境,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深重的壓力。那些詐騙團伙、灰色產業鏈的陰影,
始終籠罩在我的頭頂上,像是一把隨時可能落下的利刃。老朱帶我去了一處廢棄的工業區,
那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地方。環境骯臟破敗,四周沒有多少人煙。
老朱帶我進了一棟兩層的廢樓,里面昏暗潮濕,散發著腐朽的氣味。“你在這待幾天。
”他粗暴地把我推進一間破舊的房間,“考慮一下,你的未來。”我坐在破舊的桌子旁,
看著四周的灰塵,心情沉重。我的手機賬戶依然在漲,資金如流水般匯入。然而,
這一切終究不過是短暫的暴利。明知自己已經被深深卷入一場沒有底線的黑暗漩渦,
我依然無法擺脫這份“誘惑”。“你是不是想繼續干下去?”老朱忽然出現在門口,
他眼神犀利,像是看透了我的猶豫。“我也不想放棄。”我點點頭,眼神堅定了幾分,
“不過,我想做點不同的。”老朱皺眉:“你是想洗白?”“不是洗白,”我回答道,
“我想讓這個‘黑產業’徹底暴露。我已經知道太多,你不說,我也能猜到,
所有這些騙局背后都在成千上萬的人身上留下了傷口。如果我能做一件事,
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這背后的真相。”老朱聽了半天,沒說話,冷笑一聲:“你想火,
可你覺得自己能活著走出去嗎?”我沒有回答,只是從口袋里掏出了幾張鈔票,
丟到桌上:“我手里有一份資源,我知道怎么利用它。”說罷,我打開電腦,開始搜索信息。
“你知道我以前做的事。”我抬起頭,看著老朱,“我現在想做一個‘回收機清倉平臺’。
”老朱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你要做一個‘賣假機’的正規電商?”“對。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心里卻已經開始盤算著該如何在這條灰色產業鏈上找到突破口。
我開始動手組建團隊,首先找到幾名在學校輟學的年輕人。
這些人都做過一些與電子產品相關的工作,剛好能為我的計劃提供幫助。然后,
我租下了一棟老舊的辦公樓。安排他們為我做產品包裝、網站設計、客服管理等工作。
我的目標,是通過“正規化”的運作,來包裝這些廢舊的翻新機。
打出“回收機清倉”的旗號,讓消費者覺得這是一個正常的電商平臺,
雖然一切背后依然是在做同樣的“假新機”。經過幾天的準備,我們終于上線了。
為了增加知名度,我在視頻軟件上投入了大量資金進行推廣。
低價、優惠、正品認證……各種營銷手段一應俱全。并且,我還購買了熱搜,
確保我的產品能夠迅速出現在大眾眼前。不久后,我們的產品開始瘋傳,
特別是“399元官方認證”的促銷語,讓很多消費者為之一振。大家都開始討論,
這款“回收機”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便宜!為什么還會有這么多便宜貨?
”消費者紛紛涌入平臺,平臺的訂單量極速飆升,網站一度被擠爆。
就在我們覺得一切都順利時,
我看到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良心商家虧哭了”#這條熱搜的背后,竟然是我買的!
我看到那篇文章里,寫著:“這家商家的‘回收機清倉’價格簡直低得離譜,
低得讓人無法相信。難道這真的是官方認證的機器?”我坐在辦公桌前,盯著那個熱搜,
久久沒說話。然后,我突然笑了。笑得有點瘋狂。“笑到抽。”我喃喃自語,
突然覺得心情無比愉悅。此時,我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我的名聲,反而變得更有價值了。
我賣的不是手機,而是一種“人性”。每個人都渴望便宜,渴望自己占到便宜。
那些購買“假機”的人,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在冒險。但他們并不在意,
他們只在乎是否能夠低價占到便宜。名聲越臭,越值錢。于是,我開始加速推進。
利用平臺的流量吸引更多的消費者,甚至加大了對“假機”的推銷力度。與此同時,
我不斷調整營銷策略,給那些買了假機的顧客提供一些“后期服務”。
比如“售后問題處理”和“維修保障”等,讓這些本來不可能回頭的顧客,繼續留在平臺上,
持續購買。就在我準備準備繼續擴大規模時,最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第一位顧客,
自殺未遂了。5自殺未遂。這四個字像一根毒箭射進了我的心臟。無論我多么努力去忽略,
最終它們還是會如影隨形,像一道陰影縈繞在我周圍。她,是我所有顧客中,
第一個有“后果”的。不是因為她買了我的假機,而是因為她的悲劇,
暴露了我所做的事背后,真正的代價。她的名字是林曉,二十六歲,剛剛進入職場不久,
男朋友是個在外地做生意的年輕小老板。她花了399元買了我的“回收機”,
然后帶著這部手機,開始了她的“新生活”。然而,誰也沒想到,這個便宜貨,
竟然成了她悲劇的導火索。因為這部手機的質量問題,
林曉和男朋友之間的信任裂痕瞬間加劇。她的男朋友以為她背叛了他,
一場大鬧讓兩個人的關系幾乎破裂。最終,林曉崩潰了,抱著手機站在陽臺上,
試圖一了百了。是她的母親及時趕到,拉住了她,才讓這場悲劇沒有釀成。
我看著她留下的那條視頻,視頻中,她的眼神充滿絕望:“你毀了我。”那一刻,
我的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呼吸都變得困難。我本能地想逃避,想刪除這個消息,
但我知道,我不可以。我不能。因為我知道,已經有成千上萬的人在等待同樣的手機,
等待我繼續給他們“便宜”的希望。“這只是開始。”我低聲對自己說,
內心的陰影逐漸吞噬了理智。“你早就知道,這條路沒有回頭路。”失眠。我徹底失眠了。
整整48小時,我的腦袋里只剩下林曉那句“你毀了我”的話,不斷回蕩。每當閉上眼睛,
她那雙滿是淚水的眼睛就會出現在眼前。提醒我,我所做的一切,不僅僅是為了錢,
而是將他人的命運玩弄在手中。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最終都逃不開報應。
但當我看到系統里自動生成的三千個新訂單時,我忍不住笑了。是的,笑了。我閉上眼睛,
手指在鍵盤上敲動,點下了“發貨”。三千個訂單,已付款。我的手指顫抖著按下確認鍵,
但內心深處卻開始麻木。我知道這些訂單的背后,依然是無數個像林曉一樣的消費者。
他們或許同樣會面臨信任的崩潰,甚至更嚴重的后果。“我只是個商人。”我對自己說,
聲音越來越小,“我只不過是提供了一種選擇。買的人,才是決定他們命運的人。
”“你選擇了廉價,那你就要承擔它的代價。”我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站起來,走到窗前,
望著外面繁華的街道,心里卻像是空了一塊。我意識到,
我早已失去了當初做這行時的那份激情和沖動,剩下的只是無盡的沉默和冷漠。然而,
世界不會因為我的良心發現而改變。手機依舊發貨,錢依舊在流入我的賬戶,
我依舊是那個被欲望驅使的人。“你真的能從這條路走出來嗎?”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