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國明笑著說到,“我來說吧,我和賀山是關(guān)系很好的戰(zhàn)友,賀山的孩子出生后,他想讓孩子叫什么建國,建軍啊之類的,被學新聞的關(guān)茹,也就是建忠他媽給否了,她給孩子起了個名兒叫賀延洲,好像戶口本上寫的是賀延洲,外面的人也都叫他賀延洲,不過我和和賀山從來不叫,一直叫他建忠,這是我們的部隊情結(jié)。我也好幾年沒見建忠了。建忠從國外留學回來后,自己創(chuàng)建了華鼎集團,已經(jīng)直逼賀山的山水集團了。”
“原來是這樣。”南華仁恍然大悟地說到,“很優(yōu)秀啊,青年才俊!你們這兒女親家結(jié)得好啊,郎才女貌的。”
“南叔叔,您大概還不知道,我還是他的秘書呢。”溫瑾繼續(xù)笑容可掬地對著南華仁說到。
“是么?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南華仁笑瞇瞇地說到。
“是啊。我超級有福。”溫瑾繼續(xù)說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得懂的反話。
她心里一直在腹誹:她這是什么狗運氣?
她跟賀延洲說過謊,說她和老公很恩愛,他一聽就知道她在扯謊,是子虛烏有的事兒;而且,她還跟賀延洲上過床,雖然現(xiàn)在知道他們是夫妻關(guān)系,但是當時溫瑾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老公啊,大概在賀延洲的眼里,她是一個可以隨便跟男人上床的水性楊花。
怪不得一直以來,他公事私事都管呢!
賀延洲一直知道自己是溫瑾的老公。
溫瑾不知道自己是他老婆。
她估計,賀延洲很快就找她算總賬了!
“哦,對,言歸正傳,這個小伙子叫祝琰的是吧?”南華仁側(cè)頭看向祝琰,“簡歷我都看了,小伙子非常優(yōu)秀,而且是溫瑾介紹的,想不想當我的關(guān)門弟子?”
溫瑾夾菜的手定了一下,替祝琰緊張開了。
賀延洲冷眼旁觀她定在半空的筷子。
“哦,南院長,我想了想,我當您的關(guān)門弟子,水平還不夠,我還是先去別的醫(yī)院鍛煉幾年!”祝琰說到。
溫瑾微皺了一下眉頭,他是不是傻?她已經(jīng)跟南叔介紹過他了,如今他這么掉鏈子,溫瑾的臉放哪?
再說,他家里的那個家庭條件,有三個姐姐,結(jié)婚了,家庭條件都很差,有個生病的爸,他還有助學貸款沒還完,春招已經(jīng)過了,他的工作還沒著落,祝琰放著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要,還要置溫瑾的臉面不顧?
“南叔,您別聽他的,他很厲害的,之所以還沒找工作,是因為前陣子參加了援非醫(yī)療隊,錯過了春招。”溫瑾沒忍住,開口了。
她還輕聲咳嗽了一下,讓祝琰別犯傻。
“是么?”南華仁顯然對去過非洲的人刮目相看,“那就定下你了,小溫瑾介紹的,錯不了,你們倆是怎么認識的?”
祝琰和溫瑾,仿佛心照不宣般地,都不動彈了。
她隨即意識到,自己坐在賀延洲旁邊。
賀延洲,是她今晚才知道的自己的老公!
“哦,是這樣,我在禹城醫(yī)科大學有個朋友叫裴薇薇,他和裴薇薇是好朋友,就這么認識了。”溫瑾言簡意賅地說到。
她的目光還瞟了賀延洲一眼。
她知道賀延洲肯定不信的。
估計日后還會找她算總賬。
“哦,是這樣。”南華仁說到,“小伙子,如果沒意見,改天入職吧,去援非的人,我欽佩,非常優(yōu)秀。賀總的意見呢?”
“聽她的。”賀延洲目光朝溫瑾掃了一下。
“喲,你們這是夫唱婦隨么。”南華仁說到。
祝琰的臉又白了一下。
“謝謝南院長。”祝琰知道溫瑾替他爭取了很多,他不能不接著。
吃完飯,南華仁走后,祝琰也意難平地走了。
他沒想到,才兩個月,溫瑾就嫁人了,嫁得還是一個超級富豪。
溫國明對賀延洲說到,“建忠,來了禹城以后住哪兒?要不晚上回家去住?”
溫瑾微皺了一下眉頭,她的擔心馬上要應驗了。
他去了她家,住哪?
溫國明破產(chǎn)后,家里的房產(chǎn)都破產(chǎn)清算了,只有這一套老房子,一百二十個平方,聽起來挺大,但只有兩個臥室,不過兩個臥室的面積都不小。
賀延洲肯定是不能和爸媽睡一個房間,那還能和睡?
他們都領(lǐng)證了,是正經(jīng)的夫妻。
想到此,溫瑾心里亂糟糟的。
“爸,您先走,我和溫瑾一起回去。”賀延洲對溫國明說到,“哦,對了,爸,您給我發(fā)一下家里的位置。”
“好好好。”溫國明笑容可掬地說到,他低頭就開始操作手機,加上了賀延洲的微信。
他對這個女婿,十分滿意。
溫瑾深吸了一口氣,上了賀延洲的車。
她知道,算總賬的時候來了。
想到自己以前撒過的那些謊,她說自己和賀建忠很恩愛的謊言,現(xiàn)在要被他一一戳穿,她心里就極為忐忑。
原先是上下級關(guān)系,現(xiàn)在突然是親密的夫妻了,這感覺,太糟糕了。
她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又輕聲咳嗽一下。
“和他怎么認識的?”賀延洲發(fā)動車子,開始“清算”。
“誰?”溫瑾假裝不知道誰。
“你說誰?”賀延洲顯然有些不滿。
溫瑾輕抿了一下嘴唇,以前她還能說他多管閑事,她以辭職要挾;現(xiàn)在不行了,老婆這個身份辭不了。
“吃飯的時候我不是說了么,就是那么認識的。”溫瑾頭看向窗外。
倒不是她不想說,而是,有些事兒,老公不適合知道。
溫瑾還在因為他今晚住哪心里忐忑,在清醒的情況下,和賀延洲上床,她上不去!
前幾天她就感覺胸漲,她希望例假今晚上就來。
“你是不是一直不知道我的身份?”賀延洲問溫瑾。
溫瑾點了點頭。
賀延洲輕嘲一聲,“估計賀延洲這個名兒,根本沒在你家掛上號。”
溫瑾:……。
也是,她只跟溫國明說,她當秘書了,至于給誰當秘書,她提都沒提。
但凡她提一嘴“賀延洲”這個名兒,也不至于鬧到今天這么尷尬。
“我是你老公,感覺如何?”賀延洲問溫瑾。
溫瑾滿臉堆著笑,說到,“好……真是好極了!”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