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傾是丞相的長女,擁有預測國運的能力。
太子選妃宴上,我和她同時勝出。
皇后卻將我指婚給太子宣澈。
上一世,我傾盡沈家朝堂上的人脈輔佐宣夜登上帝位。
他卻在我重病之時,一碗毒藥賜死我好不容易懷上的的孩子,以我搶了太子妃為由剁下我的雙手喂給野狗。
“沈佩蓉,你又不能預測國運,卻為嫁我逼母后為你指婚,我本該迎娶的是葉傾傾!”
“你逼迫傾傾替你預測,搶奪她的功勞,還害她嫁給紈绔子弟被折磨致死,我要你全家給她陪葬!”
父親被亂箭射死,哥哥被抽筋扒皮,就連最小的侄兒也被他活活挖下眼睛。嫂子悲痛之下撞劍自戕。
再睜眼,我重生回到選妃宴上。
我還沒來得及向皇后請旨取消婚約。
太子已經跪在皇后面前怒聲道:
“兒臣不娶沈佩蓉,她有不孕之癥如何做太子妃?”
我愣住了。
我的確難以懷孕。
可此時的夜澈又怎么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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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后無聲的質問中,我跪在地上請罪。
“回皇后娘娘,太子所說都是事實,我的確不孕,不配為太子妃,無法為皇室開枝散葉。”
“家中一直為我四處找醫師治病,至今也沒有治好。”
“還是讓葉傾傾嫁與太子殿下吧。”
宣澈沒想到我會直接認罪,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隨后他抓住時機向太后拱手道。
“既然她已認罪,還請母后為孤和丞相府長女葉傾傾賜婚。葉傾傾不僅貴為丞相之女,還有預測占卜之力,將來定能輔佐兒臣登上帝位。”
宣澈的余光撇了我一眼,厭惡的繼續說。
“至于沈佩蓉,就發她打五十大板,小懲一番就好了。”
我擺出一副恭敬的模樣福身,心里卻在冷笑。
我不孕還不是因為年少的時候親手將宣澈從冰冷的湖水里救出來,傷了根本。
后來大婚后,我喝盡苦藥才終于懷上的孩子,剛出生就被他毒死了。
如今,我為他受的傷倒成了他厭棄我的借口。
皇后沉吟片刻后點頭同意。
我磕頭謝罪后便去領罰。
板子打在身上,很痛。
但和喪子之痛全家被滅門的痛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么。
我顫巍巍的扶著宮墻往前走,還未走出宮門宣澈就在叫我。
我裝作聽不見繼續向前走。
侍衛將我圍住,宣澈快步走到我面前。
“沈佩蓉,孤說你不孕你怎么不否認?怎么不堅持要嫁給孤?”
我的眼里閃過一絲寒意。
“太子殿下說的都是實情,要我怎么否認?你是要我犯其君之罪落得個滿門抄斬的地步嗎?”
“而且,你在皇后面前已經親口請旨要為你和葉傾傾賜婚,你還要我說什么?死皮賴臉的要你娶我嗎?”
“太子,是吃著碗里的還要占著鍋里的嗎?”
宣澈沒想到,一向對他千依百順的我會懟他。
一時間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看著我冷淡的神情,遲疑片刻后開口。
“沈佩蓉,你以前不是這么對我的。”
是啊,以前的我向來對他說一不二。他其實沒有經世之才,但為了他的大業,我傾盡將軍府的勢力為他鋪路。
他被仇家刺傷昏迷的時候是我一步一叩首膝蓋磨出血為他求來的佛珠庇護他。
而我又得到了什么,滅門之仇,殺子之恨,剁手之痛。
我抬頭冷靜到近乎絕情的看向他。
“太子別裝了,我知道你也重生了。”
宣澈眼皮一顫。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看他躲閃的眼神,冷漠開口。
“夜澈,我不管你是不是在裝傻,總之既然這一世你堅持要娶葉傾傾,那就不要再和沈家有任何牽扯,更不準做任何傷害沈家的事!”
“我成全你和葉傾傾的良緣,你也不要再利用沈家為你奪嫡。”
夜澈聞言惱羞成怒的狠狠拽住我的手腕。
“你真以為,我是靠你才繼承皇位的嗎,沒了你我照樣和前世一樣坐上我的位置。”
“倒是你,最好不要靠著重活一世欺負傾傾。
我點點頭,面露微笑。
“我不會。”
抽出手,轉身離開。
就在我的馬車路過丞相府門口的時候太監正在宣旨。
我看見葉傾傾跪在地上得意的領旨。
這一世,我倒要看看沒了我的幫助,你拿什么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