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在我懷里顫抖著坦白真相時，我才發(fā)現(xiàn)，每晚同床共枕的『妻子』，
竟是她雙胞胎妹妹假扮的。而真正的妻子，早用我的錢和別的男人逍遙了五年。」
1我站在酒店走廊的拐角處，手指緊緊掐進掌心。那個背影我太熟悉了。
齊雅今天早上明明告訴我，她要去參加公司團建，晚上不回家吃飯。可現(xiàn)在，
她穿著那件我去年送她的米色風衣，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臂，
走進了這家五星級酒店的電梯。我的呼吸變得急促。電梯門關上的瞬間，
我看到了那個男人的側臉。大約四十歲左右，西裝革履，手腕上的金表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齊雅的電話。「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機械的女聲讓我胃部一陣絞痛。我和齊雅結婚五年了。她是公司HR，我是建筑設計師，
日子過得平淡但溫馨。至少我一直這么認為。電梯停在了18樓。我決定跟上去。
等待另一部電梯的時間像是一個世紀那么長。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畫面：齊雅對我微笑的樣子，她給我煲湯時專注的側臉，
我們上周還一起去看了新房子的樣板間。電梯終于來了。18樓的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
踩上去沒有一絲聲響。我像個蹩腳的偵探，貼著墻一間間房找過去。1818號房門前，
我停下了腳步。門沒有完全關嚴，留著一道縫隙。我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
「……這次的新項目，王總那邊已經(jīng)打點好了。」是齊雅的聲音，但語氣陌生得讓我心驚。
她平時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的，現(xiàn)在卻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精明和世故。
「你老公那邊沒問題吧？」男人的聲音。「他能有什么問題？老實人一個，我說什么他都信。
」我猛地推開門。房間里的畫面像一把刀直直插進我的眼睛。齊雅坐在那個男人的腿上，
手里拿著一杯香檳。茶幾上散落著幾沓現(xiàn)金和一個精致的首飾盒。她看到我的瞬間，
臉色刷地變白。「明遠？！」我轉身就走。「明遠！你聽我解釋！」
她的高跟鞋在地毯上發(fā)出悶響。她在走廊上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甩開她的手。「團建？
這就是你的團建？」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的眼神閃爍，
明顯在編造謊言。「那是怎樣？你和那個老男人在酒店房間里數(shù)錢，
這就是你們公司的團建活動？」齊雅的嘴唇顫抖著，突然，她的表情變了。「你跟蹤我？」
她的聲音冷了下來。「我路過！剛好看到你挽著那個男人進電梯！」「所以你就跟上來？
齊明遠，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變態(tài)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出軌被抓現(xiàn)行，
現(xiàn)在反而指責我？「我們離婚吧。」我轉身要走。「等等！」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明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人……是我表哥。」「你哪來的表哥？你父母不是獨生子女嗎？」
齊雅的表情僵住了。她松開我的手，咬了咬嘴唇。「給我三天時間，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現(xiàn)在解釋。」「現(xiàn)在不行。」她的眼神飄向房間方向，「有些事情很復雜……」
我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走向電梯。回到家，我直接進了書房，把門反鎖。齊雅沒有追回來。
我打開電腦，登錄了我們的聯(lián)名賬戶。數(shù)字讓我倒吸一口冷氣——過去半年，
有將近二十萬的不明支出。第二天早上，齊雅像沒事人一樣做好了早餐。「昨晚睡得好嗎？」
她把煎蛋放在我面前。我盯著她的臉。五年的婚姻，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
「那個男人是誰？」「我說了，是我表哥。」她避開我的目光。「名字？聯(lián)系方式？
什么時候認識的？」「明遠，你這是在審問我嗎？」她的聲音提高了。「我在問我的妻子，
為什么背著我和別的男人開房，為什么我們的賬戶少了二十萬。」齊雅的臉色變了。
「你查我的賬？」「那是我們的共同財產(chǎn)！」她突然笑了，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齊明遠，
你以為你是誰？這房子首付是我爸媽出的，你的設計公司啟動資金是我給的。沒有我，
你現(xiàn)在還在租地下室！」我震驚地看著她。這些話像刀子一樣捅進我心里。
「所以這就是你出軌的理由？因為我窮？」「我沒出軌！」她猛地站起來，
「但就算我出軌了又怎樣？你以為你很完美嗎？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
你有關心過我的感受嗎？」我放下筷子，拿起外套。「你去哪？」「上班。順便找個律師。」
門關上的瞬間，我聽到玻璃杯砸在墻上的聲音。接下來的三天，齊雅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不回家，不接電話，只在第二天晚上發(fā)了條短信：「明天晚上七點，家里見。我會解釋一切。
」我請了私家偵探。「查清楚這個女人的一切。」我把齊雅的照片和基本信息交給偵探時，
聲音都在發(fā)抖。第四天晚上，我提前一小時回到家。公寓里靜悄悄的。我走進臥室，
突然注意到梳妝臺上多了一個首飾盒——和我在酒店房間里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鉆石項鏈，吊墜上刻著兩個字母：QW。QW？
齊雅的名字縮寫應該是QY。我正疑惑著，門鈴響了。透過貓眼，我看到齊雅站在門外，
身邊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女人。奇怪的是，那個女人和齊雅長得一模一樣。我的血液凝固了。
「明遠，開門吧。」齊雅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我知道你在家。」
我的手抖得幾乎擰不開門鎖。門開了。兩個齊雅站在我面前。一樣的發(fā)型，一樣的妝容，
一樣的穿著打扮。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個的眼神更加銳利，另一個則躲閃著我的目光。
「這是怎么回事？」我的聲音干澀。「進來再說。」那個眼神銳利的「齊雅」徑直走進客廳，
另一個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進來了。我關上門，感覺自己在做夢。「齊明遠，這是我妹妹，
齊雯。」「齊雅」——或者說真正的齊雅指著另一個女人說。「你……你有雙胞胎妹妹？」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為什么從來沒告訴我？」「因為我們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存在。」
齊雅點燃一支煙，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她會抽煙。齊雯低著頭坐在沙發(fā)角落，
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所以那天在酒店……」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我。」齊雯小聲說。
「你們在玩什么把戲？」我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齊雅吐出一個煙圈。「很簡單。
我需要應酬一些客戶，但又不希望留下任何記錄。所以讓我妹妹假扮我去見他們。
酒店監(jiān)控拍到的是她的臉，開房記錄是她的身份證。」「那些錢呢？」「回扣。
我?guī)涂蛻舾愣ㄈ耸聠栴}，他們給我好處費。」我看向齊雯，她依然低著頭，
但我注意到她的指甲被咬得參差不齊，手腕上還有幾道淺淺的疤痕。
「你強迫你妹妹做這種事？」齊雅笑了。「強迫？她自愿的。我給她錢，給她買奢侈品，
她過得比大多數(shù)人都舒服。」「那些錢是我們的共同財產(chǎn)！」「那又怎樣？」齊雅掐滅煙頭，
「法律上那些錢是我的婚前財產(chǎn)，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轉向齊雯。
「你一直知道你姐姐結婚了嗎？」她終于抬起頭，眼睛里含著淚水。
「我……我不知道你們已經(jīng)……」「閉嘴！」齊雅厲聲喝道。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更可怕的事實。「等等，你們互換身份多久了？」房間里一片死寂。
齊雯的眼淚掉了下來。齊雅的表情變得猙獰。「齊明遠，你最好別問太多。
簽了這份離婚協(xié)議，拿上五十萬，我們好聚好散。」她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我的視線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回移動。「這些年……和我生活的人是誰？」齊雯突然崩潰大哭。
「大部分時間是我……」她抽泣著說，
「姐姐她……她不喜歡家庭生活……只有需要見親戚朋友的時候才會回來……」
我的世界天旋地轉。五年婚姻，我以為自己娶的是齊雅，
實際上大部分時間卻是和她的雙胞胎妹妹生活在一起？「你們瘋了嗎？」
我抓起茶幾上的水杯砸在地上。齊雅不為所動。「簽了協(xié)議，否則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想想看，如果你們公司知道你是個跟蹤狂，偷查妻子賬戶的控制狂，誰還會找你設計房子？」
我看向齊雯，她跪坐在地上，哭得渾身發(fā)抖。「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我……我不敢……」她哽咽著，「姐姐說如果我說出去，就再也不會給我媽媽醫(yī)藥費……」
齊雅突然站起來，一巴掌甩在齊雯臉上。「賤人！我讓你多嘴！」我沖過去攔住她。「夠了！
你打她算什么？」齊雅掙脫我的手，冷笑著。「怎么？心疼了？
這五年你不是挺享受她假扮的賢妻良母嗎？她床上功夫也不錯吧？」我再也忍不住，
一把推開齊雅。「滾出我的房子！」「你的房子？」齊雅整理了一下衣服，
「房產(chǎn)證上可是我的名字。」她拿起包包走向門口。「給你三天時間考慮。簽了協(xié)議，
拿錢走人。否則，我會讓你在這個行業(yè)混不下去。」門砰地關上后，齊雯還跪在地上，
臉頰紅腫，眼淚不停地流。「對不起……對不起……」她反復說著。我蹲下身，想扶她起來，
她卻突然抓住我的手。「姐夫，我求你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姐姐不會放過我的！」
她的手指冰涼，顫抖得像風中的樹葉。「這些年……都是你在陪我過生日？給我做飯？
我們?nèi)ト齺喍燃俚臅r候也是你？」齊雯點點頭，眼淚滴在我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