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遞給我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耳機，今天用得著。」我戴上耳機，

立刻聽到里面傳來各種嘈雜的背景音。「監聽設備。」他低聲解釋，「教堂里都是我的人。」

葬禮在城郊的圣瑪麗教堂舉行。車剛停穩，閃光燈就如暴雨般砸來。季沉先下車，

然后伸手扶我。他的手溫暖干燥，穩穩地托住我發抖的手指。「別怕。」他俯身在我耳邊說，

呼出的熱氣拂過耳垂，「跟著我。」我們三人走進教堂，數百道目光立刻刺來。

我認出不少商界大鱷和政要，還有施雅父母——我的姑父姑母。姑母一看到我就撲上來，

揚手要扇我耳光。「殺人犯！你還敢來！」季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痛呼出聲。

「陳女士，請注意場合。」他冰冷的聲音讓整個教堂安靜下來，「法醫報告很清楚，

施雅小姐是持槍襲擊時被正當防衛擊斃。」「放屁！」姑父怒吼，

「明明是你和這個小賤人設局害她！」父親臉色鐵青：「注意你的言辭！夢夢才是受害者！」

眼看沖突要升級，一位白發老者走了過來。人群立刻讓開一條路。季老爺子。我渾身繃緊。

上一世，這位看似慈祥的老人是季沉最大的絆腳石。「老施啊，節哀。」他拍拍父親的肩，

然后看向我，「這位就是施夢吧？果然標致。」他的目光移向季沉，

眼神瞬間冷了幾分：「阿沉，好久不見。」「爺爺。」季沉面無表情地點頭。

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刀光劍影。季老爺子身后走出一個高瘦男子，

金絲眼鏡后的眼睛像毒蛇般陰冷。季嶸。「久仰施小姐大名。」他向我伸手，

「舍弟給你添麻煩了。」我強忍厭惡與他握手，瞬間被他掌心的冰冷觸感惡心到。

上一世就是他策劃了鋼廠爆炸！「哪里，是季沉救了我。」我勉強微笑。季嶸湊近我耳邊，

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重生者的演技不錯。」我血液瞬間凝固。他知道？怎么可能！

沒等我反應，牧師宣布儀式開始。季沉攬著我的腰走向前排座位，

他的手掌穩穩地托住我發抖的身體。「他跟你說了什么？」他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