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本書中均滿18歲!!!,夢的回憶[蘇瑩,你怎么總是想離開我呢嗯?
】刪減………………「瑩兒,我好想你」然而下一秒,
骨節分明的手指便順勢掐住了蘇瑩的下巴。「瑩兒,
此刻陳璇暗紅色的雙眼流出了眼淚……為什么你不能正眼看看我,我不相信你心里沒有我,
能不能不要走!你答應我我好不好」此刻蘇瑩真的害怕了陳璇略帶沙啞的聲音帶著蠱惑,
雙眼赤紅,近乎渴求。「放開我,陳璇,你冷靜一下」咳咳無視蘇瑩的掙扎,
陳璇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些,窒息的感覺快要將蘇瑩徹底吞噬。陳璇很恨,
她恨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什么總想逃離,但同時她又控制不住的深深愛著,奢望著蘇瑩的愛戀。
「蘇瑩!」陳璇卸了手里的力道,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氣,懊悔又無助的站立著。
她不敢過去攙扶蘇瑩,甚至連看都不敢,她又失控了。她知道蘇瑩最是不喜她這副模樣,
她肯定更厭惡自己了。「蘇瑩,你愛我一點好不好,我求你,你愛我一點好不好,
哪怕只有一點點,我什么都愿意給你,只要你在我身邊」陳璇自顧自的說著,
像是沒人要的小狗,搖尾乞憐。癱坐在地板上,蘇瑩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漲紅的臉色慢慢歸于白皙。等不到蘇瑩的回答,陳璇的眼神再次變得狠厲。緩緩蹲下身來,
禁錮住蘇瑩的肩膀,「蘇瑩,你逃不掉的」「好」
總算緩過勁兒來的蘇瑩向陳璇的方向靠了過來,呼出的熱氣掃過陳璇的耳邊,四目相對,
堅定而熱烈。蘇瑩的反應出乎陳璇意料,沒有厭惡,沒有爭吵,
亦沒有拒絕……縱使知道這不過是蘇瑩的緩兵之計,她怎么會再愛自己呢,
但這個答案也足以讓陳璇心動。就算是假的又如何,只要蘇瑩在自己身邊,愿意騙自己就好。
陳璇的目光柔和了下來,欺過身來,在蘇瑩的唇瓣留下淺淺一吻。蘇瑩沒有躲開,
而是膽怯給予的回應。柔軟的唇瓣相互糾纏著,像是要把對方吞進自己身體,
直到嘴唇傳來酥麻的感覺。陳璇將頭埋在蘇瑩的脖頸,緊緊抱著對方,
聞著獨屬于蘇瑩的味道,是清香的柑橘味,一種,讓自己心安的味道。「瑩兒」「嗯?」
蘇瑩的手掌一下一下拂過陳璇的頭發,輕輕安撫著。「剛剛,對不起」說著,
環抱著蘇瑩的手又緊了緊。「陳璇,我們重新開始吧」屋外潺潺的流水聲清晰可聞,
蘇瑩的聲音輕輕柔柔,陳璇聽后身體一僵,靜默許久。瑩兒」「嗯?」「別騙我好不好」
蘇瑩的手沒有停下,一下一下安撫著懷里的陳璇,細膩的吻落于額頭,蘇瑩說:「好」
陳璇說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今天的蘇瑩就像一場夢,一場她夢寐以求不愿醒來的夢。
「嗯~」伴隨著抽氣聲,蘇瑩的肩頭落下了一口牙印。「這樣呢,這樣你也會愛我嗎」
同樣的位置,蘇瑩反咬了回去。「試試看,試試看我能不能愛你」陳璇笑了,
淚珠滴落在蘇瑩的指尖,異常滾燙。起風了,門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蘇瑩窩在陳璇的懷里,環抱著細腰,聽著強有力的心跳。「在想什么」「在想,我們」
「我們?」陳璇的心里依舊是不踏實的,她害怕如此乖覺的蘇瑩是一場夢,
她夢醒了蘇瑩就不見了,所以盡管身體很疲憊,精神卻是高度緊張,一點都不敢松懈。「嗯,
是啊」蘇瑩從懷里探出頭,亮晶晶的眼眸注視著陳璇,「你還記得你帶我回家那天嗎」「嗯」
,陳璇將蘇瑩又按回了懷里,下巴抵著蘇瑩的腦袋。2 初遇的向日葵8年前,
陳璇第一次見到蘇瑩。就在陳璇家門口,一個同樣穿著藍色襯衣,
高馬尾穿著白色帆布鞋的女孩子。一抹夕陽下,生動得恍如向日葵。
開車門的聲音吸引了女生的目光,正好看清女生的正臉,不施粉黛卻難掩清麗,清純又干凈。
大門打開,劉姨出來了,隱約倒是記得聽劉姨提起過她有一個女兒,就是她么?
「小姐你回來啦,飯我已經做好了,我跟我閨女交代兩句話,很快就回去」「嗯,沒關系」
在大門關上的剎那,陳璇停下了腳步。「劉姨,進來說吧,如果沒吃晚飯的話,就留下一起」
「小姐,這太麻煩了……」「沒關系」看著陳璇的背影,
蘇瑩只覺得怎么會有這么帥氣的女孩子。眉宇之間盡顯英氣,
普通的校服竟也穿出了矜貴的感覺。「媽媽,她就是陳璇嗎」「是啊,一直都是年級第一。
你現在也考上魔都的大學了了,到了學校,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嗯!我會的」
直到大門關閉,完全擋住了陳璇的背影,蘇瑩才不舍得收回目光,
她對這位活躍在媽媽口中的陳璇充滿了好奇。「這個給你,下個月的生活費,藏好了,
別讓你爸找到」「嗯。媽,等我工作了,我就帶你離開這里,
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城市重新開始生活」「好,好」看著眼前煜煜生輝的女兒,
劉姨十分驕傲,只要女兒有出息,過得幸福,她便也幸福。「對了,瑩瑩,
你要不留下吃個晚飯,小姐剛剛也邀請你了」「媽媽,我還是回家吃面條吧,
我肯定會不自在」蘇瑩頭搖的像撥浪鼓,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拒絕。「瑩瑩,
媽媽在這里洗碗工作,你會不會覺得不好,媽媽我……」「怎么可能!媽媽,你憑勞動賺錢,
我怎么會這樣想。就是我和她又不熟,吃飯太添麻煩了」告別了母親,
蘇瑩迎著夕陽向附近的公交站走去,陳璇的背影在腦海里遲遲不肯消散,終有一天,
自己也可以變成那樣的人,帶著媽媽過上那樣的生活。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
充滿無限可能的青年,一定未來可期。劉姨一進門,就看到陳璇規矩的坐在餐桌上,
未動筷子。陳璇看向身后,期待中的女孩子并沒有跟進來。「小姐,我女兒她先回去了,
她說作業有點多」「嗯」陳璇斂下眼眸,掩蓋了眼睛里的失落。另一邊,蘇瑩剛吃完面條,
蘇爸就醉醺醺的回來了。蘇瑩不想惹他,回房反鎖房門,無視蘇爸在客廳的謾罵,
專注的做著手里的試卷。「喂,喂,開門,怎么對你老子的?你跟你媽一樣,都是賤人,嗝,
賤人,都是賤人,開門,她是不是給你錢了,給我,把錢給我」咣伴隨著重物倒地的聲響,
謾罵砸門聲也隨之終止。過了半晌,蘇瑩打開了房門,熟練的確認地上的人還活著后,
關門休息。中午午休時間,蘇瑩意外撞上了一個人。「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兒吧」
來人沒有說話,只是意味不明的看著蘇瑩,周圍零星的幾個同學都不愿意扯進是是非非,
裝作沒有看到跑開了。剛巧,蘇瑩這次是獨自出來上的廁所,孤立無援。
對方三人將蘇瑩逼進了女衛生間。「你們想干什么」「干什么,看你不順眼不行么,
你說你這張臉要是刮花了,還會有人看你么」說著,為首的女生揚起了巴掌,
在即將落在蘇瑩臉上的剎那,進來了一個人,打斷了這場霸凌。
包括蘇瑩在內的四人向門口望去,正是陳璇。陳璇看著蘇瑩問道:她們在干嘛?「我們,
我們就聊聊天」三人中的黃毛女生搶先答了話,在另兩人詫異的目光中,陪著笑將二人拉走。
門外傳來三人說話的聲音:「喂你干嘛,她算什么東西」「噓,別說了,是陳璇,快走」
腳步聲遠去,衛生間內只剩下陳璇和蘇瑩大眼瞪小眼。「謝謝,我們,又見面了」
陳璇雙臂環抱,似笑非笑的走近蘇瑩,微微彎腰,戲謔道:「我剛剛要不來,
你是不是就挨打了?」也不知是被盯得不自在,還是因為被發現自己差點挨打的窘迫,
蘇瑩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沒有,我會還手的」「哦,是嘛」陳璇一臉的不相信,
搞得蘇瑩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陳璇,今天的事別告訴我媽」陳璇挑了挑眉,
又往前湊了一些,兩個人的鼻尖都快要貼上,「那你怎么謝我」看著近在咫尺的陳璇,
蘇瑩有些腿軟,她有種陳璇比剛剛那三人還可怕的感覺,
陳璇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要吃了自己,蘇瑩不自覺微微顫抖了一下。「那,
你想讓我怎么謝你?」「上次讓你來吃飯你沒來,今天沒事兒的話,來補上吧」陳璇直起身,
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壓。「就這樣?」「就這樣」「好」「放學在我們班門口等我」「好」
看著蘇瑩離開的背影,掏出手機,編輯道:「管好嘴巴」,發送。下課鈴聲響起,
班級里都是窸窸窣窣收拾書包的聲音,偶有幾個顯眼包歡呼著放學的喜悅。很快,
教室里的人就走了大半。3 銀杏葉的約定陳璇把玩著手里的小猴頭,
余光掃著教室門口的方向。直到教室變得安靜,那約定中的女生也沒有出現。
陳璇盤串的手指按壓的發白,心中升起一股煩躁。闔上眼,待再次睜開又恢復了平靜。
陳璇起身向蘇瑩的班級走去,而另一邊跟同學討論題的蘇瑩總覺得自己心里突突的。「蘇瑩」
等陳璇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蘇瑩和一女生緊緊挨著,很是親昵,她用力握緊拳頭,
指甲幾乎都要嵌進肉里,努力克制著,用盡量平和的聲音喊蘇瑩回家。蘇瑩抬頭看了下表,
已經18點15分,「啊,陳璇,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再等我下,我馬上」陳璇斂下眼眸,
靜靜站著,唯有手心里的刺痛能讓她盡力保持著平靜。「是二分之根號三」「什么」
「答案是二分之根號三」怔愣過后,翻到書后的答案,竟真的是二分之根號三!「我去,
陳璇,你怎么知道,你也沒看題啊」「剛剛聽的題」「哇,陳璇你這也太厲害了,
你快幫我看看,這個是哪里錯了」「回家給你講,我餓了」
蘇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一旁的宋然,宋然秒懂,「啊對對對,確實有點晚了,
蘇瑩我們今天就到這,明天你會了再告訴我哪里錯了也一樣」
從班級到校門口的距離不過短短的200米,對蘇瑩來講卻是如此的漫長。一陣秋風拂過,
恰巧銀杏葉飄落眼前。「陳璇」陳璇低頭看著蘇瑩小心翼翼拽著自己衣袖的手指,好想握住。
「陳璇對不起,我錯了,我明明答應你下課就去你班級門口找你,最后卻讓你來找我,
還等了這么久,真的對不起,你別不開心好不好,這個送給你,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銀杏葉」
蘇瑩故意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小表情,做作的拽著陳璇的衣袖搖啊搖,
喉嚨里還發出哼哼唧唧的小奶音。陳璇迅速接過手中的銀杏葉,反牽住蘇瑩的手向門口走去,
如果再多看一秒蘇瑩這副樣子,她怕會忍不住親上去。「你收下啦,收下就是不生氣了哦」
「嗯」耳邊傳來蘇瑩銀鈴般的笑聲,陳璇的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揚。一路上,
陳璇都沒有松開牽著蘇瑩的手。蘇瑩的手很修長,手心恰到好處的有些肉肉,軟軟的,
暖暖的……「陳璇,今天真的謝謝你」「嗯」「啊,我忘記跟我媽說我今天去你家了」
蘇瑩猛的坐直了身體,在小手快要抽離的一瞬間,陳璇緊緊拉住,
順勢而為的牽手變成了十指相扣。陳璇難掩的好心情,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往日添了幾分愉悅,
「沒事兒,我來說」「陳璇,累不累」「還好」「我覺得你好厲害啊,在學校一直是第一」
「是么」「是啊,特別厲害。我媽媽總跟我夸你,在學校的時候,我第一次聽說你,
然后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我也要像你一樣優秀」「你本來就很好,不需要像我一樣」
陳璇看著眼前眉飛色舞的蘇瑩,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把她變成自己的所有物了,笑容綻放,
晃了蘇瑩的心神,熱鬧的車廂換來了一瞬的安靜。「陳璇,你真好看」陳璇不置可否,蘇瑩,
希望你以后也能這么覺得。……回到家的時候,飯菜已經擺好。看著手牽手進來的女兒,
劉姨還是震驚了一下。「你們倆」蘇瑩笑嘻嘻道:「嘿嘿,震驚嗎媽媽,我們是好朋友啦」,
說著舉起了十指相扣的手,顯擺得晃了晃。「劉姨以后蘇瑩晚上都跟我回來吃飯,
反正家里也只有我一個人」陳璇難掩哀傷,這是劉姨住家幾年來都不曾見過的小姐,
更何況對于陳璇家里的情況,劉姨這么多年也看出來了,她是真的心疼這孩子,
雖然家境優渥但也不容易,干脆的答應了下來。只留一旁的蘇瑩瞪大了眼睛,以后都來??!
這這事兒事先也沒說啊。「陳璇,這不好吧,而且,媽,我覺得」對上陳璇失落的目光,
蘇瑩拒絕的話堵在了嘴邊,「瑩瑩,媽覺得正好你們同齡人有伴,就這么定了」
陳璇握著蘇瑩的手緊了緊,滿眼期待。蘇瑩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點頭了。
美味可口的飯菜比掛面不知好吃了多少倍,蘇瑩卻是食之無味,心事重重。
見二人都放下筷子,劉姨主動提起讓蘇瑩回家寫作業去,不好過多叨擾。「劉姨,
蘇瑩有些題要問我,晚點我送她回去」「啊這,太麻煩你了小姐」「劉姨,
你不用總叫我小姐,叫我陳璇。況且這是我跟蘇瑩的事,您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話已至此,
劉姨也不再說些什么。陳璇拉著蘇瑩上樓,在樓梯口身后的劉姨叫住了女兒。
4 霸凌的救贖「我去樓上等你」不舍的松開蘇瑩的手,陳璇走進房間,房門虛掩,
背靠墻壁,聽著客廳里的交談。「媽,我還是覺得不自在,太給人添麻煩了」
劉姨一副我懂的表情,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不過這件事你不用覺得給人添麻煩,
小姐她過得不容易,一年到頭也見不了父母幾次,好不容易回來,關心的也只有她的學習。
她愿意讓你陪陪她也好,況且這樣你能好好吃上飯,我也踏實。你們年輕人自己交往,
不用考慮我們大人的關系,小姐她想跟你一起玩,是真心待你,你同樣真誠待她就好,
也不圖什么,不需要有負擔,知道嘛」蘇瑩看向陳璇房間的方向,了然的點了點頭,
想必她就是太孤單了,才渴望能有一個朋友的吧。陳璇聽到二人的談話,心情越發好了起來。
自己雖然并不需要同情,但蘇瑩的同情恰好會方便自己靠近。腳步聲越來越近,
陳璇坐到了書桌前。大框金絲眼鏡,配上亮晶晶的小眼神,嘴角微微上揚,
簽字筆在指尖轉動,還有寬松的校褲都掩蓋不了的修長雙腿。蘇瑩一開門,
看到的便是這副畫面,真可謂帥而不自知。「聊完啦,先給我看看你那道題的解題思路」
陳璇像是沒發現蘇瑩的異樣,一本正經的伸手要試卷。接著又很自然的拉過蘇瑩,
坐在了自己旁邊的椅子。「你看這里……用一下半角公式……」
困擾蘇瑩許久的數學題在陳璇口中似乎都變得簡單起來,認真講題的陳璇更是帥的一批,
專注又迷人。「會了么」陳璇放下筆,突然湊近,下巴用手背墊著搭在蘇瑩的左肩,
若有似無的對著耳朵呼著熱氣。「會,會了」,蘇瑩頭埋的很低,耳垂像是要滴出血來。
真的好想咬一口,陳璇舔了舔唇邊,后退坐正。真不知道到底誰在刪減……蘇瑩,
還是在折磨自己。「蘇瑩」「啊?」「任何題目你可以隨時問我,不需要問別人」
陳璇說得很是認真,黑亮的眼睛里滿是得意。「哈哈,好。你成績這么好了,
改怕我打擾你復習」「不會,因為我每天要做兩小時題保持感覺而已,
這方面你還真影響不了我」這是蘇瑩第一次見識到到傲嬌又有些嘚瑟的陳璇,
會開玩笑的陳璇。10點半,蘇瑩準備收拾東西回家,陳璇堅持要送,說方便以后來找她。
車里很暗,陳璇看不清蘇瑩的模樣,但手心里的溫度,讓孤單的心自此有了歸途。
蘇瑩到家了,陳璇不舍的松開手,一種空虛煩躁的情緒再度充斥著內心。
「明天見啦~陳璇~哈哈」「嗯,明天見」在蘇瑩快進入樓門的時候,陳璇追了過來。
緊緊抱住,用力聞著蘇瑩身上的味道,真的,
好不想放她走……突如其來的擁抱搞得蘇瑩一臉懵,想到媽媽說過的陳璇很孤獨,
又有些心疼。「明天就能見到啦,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要早起上學」
陳璇的鼻腔里發出一聲嗯,奶聲奶氣,像撒嬌的小奶狗,不忍心推開,就這么抱了很久很久。
回去的路上陳璇仍覺得意猶未盡,要是能把蘇瑩拴在自己身上就好了。陳璇失眠了,
從漫漫黑夜到天邊露白,從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慢。偌大的房間響徹著鐘表的滴噠聲,
陳璇起身下床,熟練地從抽屜摸出一盒香,點點火光在指尖燃燒。拉開窗簾,
朝陽已經染紅了天邊,再過一會兒鬧鐘應該就要響了。白色的煙霧縈繞,模糊了陳璇的身影,
一束金色的陽光落下,又襯得整個人都在發光。陳璇按滅手中的煙頭,將窗戶開到最大。
很快,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劉姨,幫我把早飯裝起來吧,要兩份」「哦,好」
「謝謝劉姨」接過手里的三明治,黑色的埃爾法已經在門口等待。「去榆桐巷」
6點多的街道剛剛熱鬧起來,車流還不算多,王叔車開的很穩,
陳璇在后座翻看著物理競賽試題。二十分鐘后,汽車穩穩停在了蘇瑩家樓下,
陳璇也沒了看題的興致。小猴頭珠子間傳來清脆的碰撞聲,在安靜的車廂里異常響亮,終于,
期盼中的身影出現了。陳璇走下車,四目相對,難以置信。「陳璇??你怎么在這」
「我來接你」「啊,那你今天幾點就起了,你不用來接我的啊」「我路過」路過???
蘇瑩有些迷惑,她要是沒記錯的話,
并不是很順路……但陳璇臉不紅心不跳的篤定模樣又著實讓蘇瑩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轉向了。
直到手掌傳來陣陣涼意,陳璇的手指纏了過來,才將蘇瑩的思緒從回憶里拽出。
「我們去學校」說著,蘇瑩就被帶上了車。車門關閉,陳璇俯身過來,與此同時,
淡淡的奶香味沁入鼻尖,又奶又甜。「陳璇,你」「系安全帶,這邊的安全帶有問題,
我幫你」王叔眉眼一跳,但還是保持著專業的開車水平,內心表示:安全帶有問題?
他怎么不知道?「哦,好,謝謝」「嗯~」喉嚨里發出和昨晚一樣的小奶音。「這個給你,
三明治和牛奶,媽做的,還溫著,快吃」「媽?我媽媽么?」「是」
王叔則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小姐這是讓在車上吃東西?抬眼看向后視鏡,
剛好對上陳璇晦暗不明的眼神,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一緊,神情轉瞬恢復了正常,
默默升起了霧化玻璃。見蘇瑩拆完包裝,陳璇便又十分自然的十指相扣,垂下眼眸吃著早飯。
蘇瑩也沒覺得哪里奇怪,任由陳璇握著。「陳璇」「嗯?」「謝謝你」陳璇吃飯的動作一頓,
「蘇瑩,你不用跟我說謝謝,如果真的想謝我,就……多喜歡我一點吧」
看著一臉認真等答案的陳璇,蘇瑩道:「好」吃完早飯,陳璇垂眸盤串,
余光掃過緊緊握住的雙手,安下心來。困意襲來,眼皮開始打架,蘇瑩的身影慢慢模糊,
好在手心里的溫度依舊。迷糊之際,陳璇想著回去就要把前邊的座椅拆掉,
這樣她就能和蘇瑩坐在后排,或許還能靠在蘇瑩身上。身旁傳來了陳璇均勻的呼吸聲,
長長的睫毛留下了一片陰影,顯得眼底的烏青更重了些。車身晃動,
一縷碎發搗亂似的掃著陳璇的臉頰,蘇瑩緩緩側身,伸手將頭發別在耳后,
微蹙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陳璇,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陳璇睡了一路,蘇瑩盯了一路,
歲月靜好,愿不負遇見。中午飯蘇瑩是和陳璇一起吃的,王叔來送的飯,
之后二人又在車上小憩了一會,想到前邊的座椅不拆的話可以讓蘇瑩中午更好的休息會兒,
陳璇陷入了座椅拆與不拆的糾結中。看到睡醒后一臉饜足的蘇瑩,陳璇還是決定不拆了,
來日方長。18點02分,蘇瑩準時出現在陳璇的門口。5 家的溫暖透過門上的小窗,
陳璇看到了一晃而過的蘇瑩。但是,陳璇的班主任壓堂了,
滔滔不絕的說著月底文藝匯演的事兒,18點05分,依舊沒有結束的意思。陳璇站起身來,
一時間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陳璇。「不好意思老師,家里有點事兒,
我先走了」見是陳璇,怔愣過后的班主任馬上換上了一副笑臉兒,「好,
陳同學有急事兒就先走,路上注意安全哦」陳璇微微點頭,向門口走去。「好,同學們,
那咱們繼續商量文藝匯演的事兒,盡快盡快」教室門關閉,隔絕了室內的聲音,
又或者說此時陳璇的世界里只有眼前的蘇瑩。「欸?你怎么出來了,不是還沒說完嘛」「嗯,
在說文藝匯演的事兒,我不參與,就先走了」「哦」蘇瑩了然的點點頭,
不過對于陳璇獨樹一幟的處事風格還真是有些佩服,自己就不敢說走就走。「對了,陳璇,
我是來跟你說,我今天得回家,不能跟你走了,因為我忘記拿卷子了,
今天打算再整理一下錯題的」聽完后半句話,發白的指尖松弛下來,「我送你回去拿」「啊,
可是這樣太耽誤你的時間了」陳璇拉著蘇瑩向校門口走去,身后的蘇瑩小聲叨咕著,
一臉的不好意思。「不會」「可是……」「蘇瑩」「啊」陳璇突然停下轉過身,
沒準備的蘇瑩差點撞陳璇懷里,趕緊剎住。「我送你回去拿,你會不會更喜歡我一點」「啊?
」陳璇眼眸微垂,不想錯過蘇瑩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可是,我本來就已經很喜歡你了啊,
你對我很好,長得還好看,還,還,還」蘇瑩結巴了,大腦飛速運轉想著陳璇的優點。「嗯,
足夠了,不用說了,我們走」轉過身來,陳璇的嘴角上揚著,目光柔和,
腦海中盡是剛剛蘇瑩緊張又著急的可愛模樣。好想把她藏起來……「陳璇!
你剛剛是不是笑了」追上來的蘇瑩剛好看到陳璇收起的笑容,雖然只有一點點。「沒有」
「有!我都看到了」「沒有」「你笑起來很好看的,我明明看到了,你怎么不承認」「沒有」
「那,你要騙人就是小狗,所以你剛剛是不是笑了」蘇瑩嘚瑟極了,
一副我的眼睛就是尺你甭想蒙我的臭屁樣。陳璇:「……」「我跟你一起上去」「不用,
你在這里等我」陳璇還想跟上,但對上蘇瑩堅定又懇求的眼神,遲疑過后點了點頭。
抬手看表,已經過去10分鐘了,蘇瑩怎么還沒下來,想到分開前蘇瑩懇求的目光,
陳璇止住了上去的心思,盤串的指尖按壓的發白。「賤人,跟你媽一樣,有種你別回來,
***」老小區的隔音不好,陳璇趕忙向樓上跑去。王叔見狀也跟了上去。門開著,
蘇瑩正蹲在地上撿著卷子,起身之際,蘇父的巴掌落了下來。剎那間,陳璇沖了過去,
先一步將蘇瑩摟進了懷里。一聲悶響,陳璇身形晃動,一陣耳鳴,暈乎間看到懷里的蘇瑩,
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陳璇,陳璇,陳璇你怎么樣,陳璇」王叔三步并兩步,
將醉酒的蘇父扣在地上。「小姐,你怎么樣」「陳璇,陳璇,陳璇對不起,你怎么樣陳璇」
陳璇按了按耳朵,扣住后腦勺一把將蘇瑩按進懷里,「沒事兒,還有點耳鳴,別怕」
蘇瑩一動不敢動,在陳璇懷里掉著眼淚。不過一會兒,校服外套就濕了一大片。「蘇瑩,
給我洗」「你咋樣了陳璇」看著淚眼婆娑的蘇瑩,陳璇的心都扭成了一團,
顫抖著手給蘇瑩擦眼淚。余光掃過蘇父,心中已然有了打算。「我沒事兒了,你別哭」
「真的嗎陳璇」「真的真的」「記得給我洗校服」,蘇瑩看著自己哭濕的大片水漬,
破涕為笑,「好,我給你洗,以后不是我弄臟的我也都給你洗」「東西都拿完了嘛」
蘇瑩點了點頭。「那我們走」地上的蘇父還要罵,「賤」,對上王叔的眼睛,蔫了氣。
確認二人走遠,王叔才松開蘇父。不過剛準備離開又折返了回來,抄起桌上的酒瓶砸了下去,
終于滿意的拍拍手離開。回去的路上,車廂很安靜,二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蘇瑩看著窗外,
陳璇低頭擺弄著小猴頭,用余光關注著蘇瑩的一舉一動。等紅燈的時候,
街邊走過來一家三口,小孩子左手拿著一串糖葫蘆,另一只手被爸爸緊緊牽著,
爸爸的眼神卻是在挽著的妻子身上。「陳璇」「嗯」「你說,幸福的家庭是什么樣的啊,
那個小朋友是不是得超級幸福啊」「不知道,不過你有很好的媽媽,現在和以后,還有我」
「陳璇,謝謝你」……在媽媽面前,蘇瑩盡力表現得一切正常。偌大的餐廳里,
只有輕微的咀嚼聲。見蘇瑩放下碗筷,陳璇說道:「阿姨,今后我和蘇瑩一起住,
一起上學一起回家」饒是打倆人一進來就覺得氛圍有些奇怪的劉姨,
還是被陳璇的話給驚到了,下意識想要拒絕。「不行不行,這太不合規矩了,
瑩瑩她每天回家住就」余光瞥到女兒,劉姨嘴里的話堵在了喉嚨,手中的活計也是一頓。
蘇瑩眼眸微垂,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
以她的性格她明明應該最先拒絕的……看看女兒,看看小姐,
今日二人反常的原因已經有了猜測。「是…他又犯渾了?」「如果不是王叔,
恐怕您今天就要去醫院看蘇瑩了」一向平靜的陳璇,聲音里摻雜了怒意。劉姨如遭雷擊,
她不敢想,女兒這些年究竟承受了多少。這么多年,她也不是沒想過搬家,
只是以丈夫的性格,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們,還是會被找到,
也多虧了雇主好再加上這里的安保嚴密,自己才能在這里給閨女攢些錢。
眼看著閨女考上了最好的魔都大學,有個好前程,那個人,他竟然欺負我女兒。劉姨知道,
陳璇給出的選擇無疑是當下最安全最好的,但是她們又憑什么白白接受別人的好。思慮再三,
幾個深呼吸平復好心情后,劉姨一臉感激說道:「小姐,謝謝你,
我的一半工資用來支付我女兒在這里居住的費用,我知道這還遠遠不夠」「阿姨」
陳璇打斷了劉姨的話,「阿姨,這是我和蘇瑩的事。我之所以想讓蘇瑩住在這里,
是因為我把她當朋友,剛好我也想要個伴兒,所以順水推舟幫了這個忙。至于其他的,
我和蘇瑩已經說好了,算投資,我看好蘇瑩的未來發展,我并不虧,相反,我賺了」
劉姨一時語塞,看向女兒,見對方點了點頭,
問出了最后一個擔心的問題:「那先生太太那邊?」「我來解決」擔心劉姨繼續推脫,
陳璇伸手牽住了蘇瑩,「阿姨,我先帶她去收拾一下」「哦,好,你們去」腳步聲漸行漸遠,
餐廳只剩下劉姨一個人消化著剛剛的消息。看出了蘇瑩的不自在,關上房門后,
陳璇轉身輕輕抱住了蘇瑩。淡淡的奶香縈繞,帶給蘇瑩一些安心的感覺。
「以后這里就是我們兩個的房間了蘇瑩」「謝謝,陳璇」聽罷,陳璇嘆了口氣,「我說過的,
你不用說謝謝,只要多喜歡我一點就好」「我已經很喜歡你了」「真的?」「嗯嗯嗯」
蘇瑩點頭如搗蒜,一臉真摯,看得陳璇眼眸微沉,輕輕抬手……正是從那時起,
蘇瑩跟陳璇回了家,一個她再也無法逃離的家。6 衣帽間的秘密……「穿我的衣服可以嗎」
「好」十指相扣,陳璇帶蘇瑩來到了衣帽間。一眼望去,睡衣的款式都差不多,
都是黑色或者深藍色,這倒是很符合陳璇的風格。
唯獨一件純白色的睡裙在一眾深色系中格外亮眼,靜靜的掛在角落。「這個給你」
正是那件白色睡裙,「明天周六,我們再去買些生活用品,或者你不介意用我的也行」
「我不介意」蘇瑩答得很快,陳璇微怔,見這反應,蘇瑩臉紅了起來。
安慰的摳了摳蘇瑩的手心,拿出一條干凈的浴巾,牽著手走向浴室。「先洗個澡,
今天好好放松一下,我在外邊等你,有事叫我」「好,我知道啦」浴室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
陳璇仰靠在沙發上,思考著蘇父的去處,眼中是蘇瑩不曾見過的狠厲。
溫熱的水流澆灑在身上,驅散了心中的寒氣,再睜開眼,只有堅毅。她蘇瑩,
一定可以帶著媽媽越過越好,那些殺不死的,終將使自己更強大。浴室門被推開,
清純又白嫩的女孩子躍然出現在眼前。睡裙很合身,露出兩節細嫩的小腿,
靈巧的腳趾像是有自己的想法,緊緊扣著拖鞋,烏黑的秀發還滴著水珠,
蘇瑩微微側頭邊走邊擦,裙擺蕩起波浪,步步生蓮,又純又欲。「怎么沒吹頭發」
陳璇的心跳的很快,聲音有些暗啞,不過這細微的變化蘇瑩并未發現。「我沒看到吹風機」
「在這里」陳璇起身,從浴室左手邊第一個柜子拿出了吹風機,插上電源,
繞過了蘇瑩試圖接過的手,「我來」13吹干頭發,陳璇將蘇瑩“趕”了出去,
也準備沖個澡。蘇瑩坐在床邊,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乖巧的等著陳璇。
時間似乎過了許久,陳璇出來了,深藍色的絲質家居服,貴氣又慵懶。「怎么不躺下」
「等你」陳璇眉毛輕挑,心中升起一股暖意。窗簾的遮光性很好,關了燈后,
屋內很有睡覺的氛圍。二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么過了許久。「陳璇,你睡著了嗎」「沒」
「我也沒」「嗯」「陳璇」「嗯?」「你說你看好我,
你也覺得我也以后會變成很厲害的人嘛?」蘇瑩側頭,認真等著陳璇的答案,
或許是適應了黑暗,陳璇的面龐也變得清晰起來。「會」「嘻嘻,我也覺得」
又是良久的沉默……忽然,陳璇向蘇瑩的方向湊了過來,緊緊摟于懷中。「冷」「哦」
門廊的風鈴作響,記憶被現實拉回,
那段陳璇和蘇瑩曾擁有過的、初識的美好回憶……「陳璇你知道嗎,
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喜歡你,也很感激你。我甚至在想,你是不是上輩子就認識我,
一直在等我出現,所以才會剛認識就那么照顧我」陳璇往蘇瑩的頸間又鉆了鉆,
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相擁的夜晚,那個“溫暖”的夜晚。「對不起,對不起蘇瑩」
陳璇緊緊抱著蘇瑩,滑落的淚珠燙得蘇瑩一陣瑟縮。「你別哭呀,陳璇,別哭」
蘇瑩掙脫著轉過身,細細的吻著眼角的淚痕,苦澀味瞬間彌漫口腔。輕嘆一口氣,「陳璇,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知道…什么」陳璇努力擠出笑容,佯裝鎮定。「很多吧,
應該會比你以為的要多」其實對陳璇的疑心,很早便埋下了,倒也不是蘇瑩有多敏銳,
實在是有太多巧合了……在陳璇家住的第一晚,是蘇瑩先醒的。輕輕掀開被角,
睡裙也不知是什么時候被自己睡跑了,胡亂的在胸前堆疊著。
陳璇依舊保持著昨晚睡前的姿勢,把自己抱在懷里,只不過另一條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環抱著小腹。伴隨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和陳璇肌膚相貼的觸感都變得越發清晰,
刺激著蘇瑩的每一根神經。陳璇動了,她往蘇瑩的方向又擠了半寸,
手指似不經意間劃過臉頰,手臂環抱得更緊了些。「陳璇?」蘇瑩輕聲喚著,沒有回應,
唯有耳邊傳來的均勻呼吸聲。蘇瑩不敢再動,只是身體卻怎么也放松不下來,緊緊繃著。
其實早在蘇瑩掀被角的時候,陳璇就醒了,只是,她還沒抱夠。感受到懷里的緊繃,